「陸景洲,你輕點……」
他沒理我,我對他突然起來的脾氣有些莫名其妙:
「你怎麼回來了?」
「怎麼,回來打擾你倆的好事了?」他嗤笑一聲。
「我們只是偶然遇到的!」我無語解釋。
再說,我還沒問你跟別的女人私奔到國外的事呢。
我扭頭也不想理他,他冷著臉開了門,目光掃過我手裡的花。
竟然直接搶過,丟進了門口的垃圾桶。
「你幹什麼!」
「看它不順眼。」
……
他扯著我的手進了門,門被重重一聲關上。
我用力想掙脫他,他卻直接把我按在了門後,親了上來。
我整個人都傻了……
「你……你幹嗎?」
他一邊喘息著,一邊回:「不是想要孩子嗎?」
我慌張推開他:「我今天安全期,不要!」
早幹嗎了……
「你說不要就不要?」
他托著我的腰,直接將我整個人抱在了身上。
我一個重心不穩,像樹袋熊一樣緊緊扒著他。
對上他眼裡危險的幽光,不知為何,心裡突然升起一絲不安。
「陸景洲,強……強扭的瓜不甜……」
我顫顫巍巍提醒他。
他低低地笑了一聲,附在我耳邊低聲道:
「甜不甜,只有嘗了才知道。」
滾燙的呼吸噴在耳廓,我慌張地想掙脫,他卻越抱越緊。
我手腳並用掙扎著:
「你……你放開我……」
「不放。」他無賴般回道。
「你……」
他力氣太大,我掙脫無效,氣得直接用力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他疼得皺起了眉。
沒想到竟然抬起手,往我屁股上來了一下。
「老實點。」
我瞬間又氣又羞。
「你……你……混蛋,你敢打我?」
「我要告你家暴!」
他一腳踢開臥室門,將我扔到床上,丟給我他的手機。
「好,那你現在報警,問問警察打屁股算不算家暴。」
我臉一紅:「你……你不要臉!」
「還有更不要臉的。」他聲音沉了幾分。
他一手按著我,一手解著襯衫扣子。
我罵不過他,又打不過他。
……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整個人都要死了。
他竟勾著得逞的壞笑,在我耳邊總結道:
「強扭的瓜真是又甜又解渴~」
啊啊啊,我氣死了……
7
第二天醒來,他人沒了,睡完我跑了。
我更氣了!
我拖著一身難言的酸痛,罵罵咧咧地起床。
手機上一堆助理打來的未接電話,一看手機才發現都快 11 點了。
狗男人,誤我前程!
我打了個哈欠,挪到浴室洗漱。
一照鏡子才察覺,脖子上有條亮晶晶的項鍊,巨大的藍色鑽石閃著璀璨的光彩。
就在我不解之時,手機響起了陸景洲的來電。
「醒了?」聽起來他心情倒是不錯。
「嗯……」我清了清發啞的嗓子回。
「項鍊喜歡嗎?」他問
我手摸著這條土豪鏈子,不由心裡感慨一句:鑽石真好看吶。
但目光落在脖子周圍的那些曖昧痕跡時,又氣不打一處來。
「不喜歡!」
「我覺得挺好看的。」
「那是你眼光太差。」我忍不住嘲諷他。
「呵,沒你眼光差。」他反駁道。
我眼光差?我眼光哪裡差了!
我憤憤掛掉了電話,還要拖著半殘的身子去上班。
剛出門,卻發現一群人在家裡的後花園忙活著。
「你們這是做什麼呢?」
「太太,先生說要把花園種滿玫瑰。」
為首的工人解釋。
「不是有病吧,大冬天種玫瑰?」
我一臉大大的問號。
「先生說,可以建個溫室。」
行,他牛。
我忙完一天的工作,跑到了閨蜜那去。
閨蜜視線落在我脖子上的項鍊時,忍不住打趣。
「呦呦呦,這不前幾天拍賣會上的那條壓軸的項鍊嗎?敢情是陸大總裁買來送老婆的~」
目光一頓,她忽然指著我脖頸處的一抹痕跡,「這這這……沈小瓷,這是什麼?」
「你們——睡了?」
我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好傢夥,你們這進展神速啊,前一陣不還裝貞潔烈男,死活不從嗎?」
「一想到這,我就來氣……」我憤憤罵道,「之前我一直以為他不行,昨天才發現……」
「發現什麼?」
「太行了……」
我差點被折騰死……
「呦呦呦呦~快展開詳細講講!」
我忍不住跟閨蜜吐槽了昨天的經歷。
閨蜜聽後樂得前仰後合。
「這吃醋的男人可太好玩了。」
「我和孟謙又沒有什麼,再說,他吃的哪門子醋?」我無語至極。
閨蜜一拍大腿:
「姐妹,陸景洲不會是偷偷喜歡你吧?你們當初不也是同學?」
「不可能,我倆話都沒說過兩句。」我立刻表示否定。
雖然那時跟陸景洲一個班,但他那個人雖然學習好,性格卻拽得要死,眼睛長在頭頂上。
況且,他每次都是年級第一,我第二,我恨不得對其殺之而後快。
唯一一次有交集,還是我將他錯認成了孟謙。
他和孟謙身形五官都有些相像,只是這兩個人性子是兩個極端。
我喜歡的是孟謙那種溫柔的暖男,他這種又拽又冷的,只有那些戀愛腦的女生會上頭。
至於他昨天的發瘋,可能是男人占有欲作祟吧。
「我不信,以我多年的經驗來看,陸景洲絕對是喜歡你的。」閨蜜搖搖手指分析道。
「他喜歡我,結婚當天不讓我碰!還在那扮豬吃老虎,你說這人多陰險,不行,今天我在你這睡!」
我癱在沙發上,準備在閨蜜這碰瓷。
「別呀,姐妹兒還等你三年抱倆呢,再說,你不挺饞他這一掛的嗎,簡直是你白月光的升級版,還不回家享受『性』福生活去~」
「不去不去。」
雖然我挺喜歡陸景洲的臉,但現下一想到他昨天瘋了一樣折騰我到後半夜,我就有點慫了……
剛待沒多久,陸景洲竟然打來了電話。
「怎麼還不回家?」
「我今天在朋友家睡。」
「什麼朋友?男的女的?」
我:「……」
「女的,你不認識。」
「林星?」
「啊對……」
他怎麼知道……
「爺爺讓明天回家吃飯,我去接你。」
「好……」
8
說起來,結婚後我們還一直未得空回陸家老宅。
陸家幾個長輩都很平易近人,再者我從小就擅長賣乖,長輩們說什麼都連連點頭稱是,一場家宴倒也和諧融洽。
自然,飯桌上,我們又少不得被催生。
尤其陸家的爺爺,最是盼著四世同堂。
「小瓷啊,爺爺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就盼著能早點抱上重孫子。」
「以後爺爺的財產,都留給你們,一分都不給這個混小子。」
陸家爺爺沒好氣斜了陸景洲一眼。
我賠笑著一直回好好好。
陸景洲卻皺著眉,擠出句:
「我們不著急要孩子,少催。」
陸家爺爺一時氣得一摔拐杖。
「你不急,我急!」
陸景洲悠悠飄出句:
「您急也沒用,您這歲數,自己也造不出來了。」
「你你你……你這混帳東西,那你到底什麼時候能讓我抱上重孫,我看著你心煩。」
爺爺被陸景洲氣得不輕,拿著拐杖給了陸景洲一下。
「指定讓您入土前抱上,就您打人這勁,我看怎麼也得活到一百。」
「混帳東西,我早晚被你氣死!」
陸爺爺順著氣,又忍不住念叨:
「這以後孩子可不能隨了他這混帳性子……」
總之爺爺很暴躁,陸景洲很淡定,我在一旁默默看戲。
最後,吃飽喝足,我們也準備打道回府。
只是,剛上車沒多久,就突覺小腹下一股暖流。
吃飯時就隱隱有些不舒服,果然是姨媽來了。
我氣呼呼剜了陸景洲一眼:
呵,沒用的東西。
「前面超市停一下。」我捂著肚子。
「怎麼了?要買什麼。」他側頭。
「衛生巾……」
他平穩地靠邊停了車。
「你在車上等著。」
沒多久,他拎回好大一個購物袋,裡面裝著各種品牌的衛生巾。
和購物袋放在一起的,還有一個藥店的透明袋子,裡面裝著一盒治痛經的沖劑外,竟然還有兩盒套……
「你……你買這個做什麼?」
「用……」
我:「……」
「你不喜歡小孩?」我問。
「你喜歡?」他竟然反問我。
「我……」
說實話,我對家庭對孩子沒什麼概念,我的成長缺乏太多愛和陪伴。
結婚生子對我而言,不是心之所向,只是一個必要任務罷了。
我身體不舒服,也懶得與他爭執。
回到家,他替我沖了治痛經的藥,我喝完早早躺在了床上。
陸景洲也沒再睡次臥,一連幾天,都睡在我旁邊。
他話很少,卻總是不由分說固執地將我圈在懷裡睡。
我睡眠輕,偶爾能感覺到他半夜給我蓋被子,和早晨他輕輕吻我的額頭。
我突然想起閨蜜說的,陸景洲可能偷偷喜歡我的猜想。
「哎,你說他不會真的偷偷喜歡我吧,我發現他總是偷親我。」
我悄悄問閨蜜,閨蜜聽後更加堅定了她的猜測。
終於某個清晨,在他偷親我的時候,我突然睜開了眼。
「陸景洲,你是不是偷偷喜歡我?」
他明顯一愣,輕咳一聲,擠出句:
「沒有。」
「那你為什麼偷親我?」
「我自己老婆,想親就親。」
很好,我竟無力反駁。
閨蜜忍不住咋舌:
「哎喲,陸總裁的嘴是真硬啊,姐妹加油,撕下他那張裝 X 的面具!」
「你等我滿血復活!」
9
姨媽結束後,恰巧有個慈善拍賣的邀請,我們自然要扮演好恩愛夫妻出席。
這也是我們首次共同出現在媒體前,原本關於陸沈兩家的聯姻就有諸多議論,尤其我還是個名不正言不順的沈家千金,眾人自是不看好。
鏡頭前,我掛著端莊的微笑,挽著陸景洲的手臂,各家媒體爭相要採訪。
他只是禮貌頷首表示了拒絕:
「抱歉,今天只是陪太太來挑點喜歡的東西,採訪改天吧。」
距拍賣會開始還有一段時間,不少參會者都在藉機洽談生意,我們身邊圍了不少人。
陸景洲對於這種場合自是應付自如,我在一旁也端著得體的笑,只覺自己快要笑僵了。
藉口去洗手間,悄悄來透口氣。
沒想到卻在走廊遇到了陸景洲的緋聞對象葉涵,我本想禮貌打個招呼便過去了。
沒想到她卻叫住了我,臉上掛著淺淺的笑。
「沈小姐,還沒來得及祝你們新婚快樂,我和景洲是相識很多年的好朋友。」
我笑笑,繼而有些為難道:
「謝謝,不過前幾天我老公好像說,和葉小姐不是很熟呢。」
「呵,景洲還真會說笑,沈小姐應該知道陸家是要和葉家聯姻的,若不是我家生意出了問題,又怎會輪到你呢?」
葉涵依舊面不改色,又揚起一抹輕蔑的笑:
「再說,我認識他這麼多年,太了解他了,他根本不會喜歡你的。」
我一時只覺得好笑極了:
「他不喜歡我,難道喜歡你?那我拜託葉小姐抓緊時間把他勾搭走,婚內出軌的話,我還能多分一大筆財產呢。」
「沈瓷你……」葉涵一時氣結。
我無所謂笑笑:
「葉小姐,吃相別太難看了,給自己的家族留點臉面吧。你以為前些日子暗戳戳在朋友圈發張似是而非的照片,我就會離婚了?你也明白,我們的婚姻沒那麼簡單,你最多不過是噁心我而已。」
葉涵的心思被戳破,一時有些惱羞成怒,竟嘲諷我:
「沈瓷,你不過是個不入流的私生女,我是葉家獨女,我母親是皇室後裔。」
皇室後裔?這人別是有什麼大病?
我真的被她逗笑了,平時葉涵經常立什麼京圈小公主人設,標榜自己的出身多麼高貴。
「不是我說,大清亡的時候,你家沒收到通知?」
「末代皇帝都自稱公民了,您這一介包衣還在這自嗨上了?」
葉涵被我懟得無話可說,她按捺住怒氣,又不甘心甩出一句:
「陸景洲這些年不談戀愛是因為他有一個喜歡了很久的女生。」
我無所謂理了理頭髮。
「那又如何呢?關我屁事,關你屁事?」
10
本來挺好的心情,因為遇見這麼個玩意,瞬間有些煩躁。
我看了眼時間,拍賣會馬上開始了,於是便急匆匆趕回了會場,坐在陸景洲身旁。
主持人正在講解著每件拍品。
陸景洲微微側頭,低聲問我:
「喜歡哪個?這次自己挑。」
我低頭翻著畫冊,沒好氣斜他一眼:
「都喜歡。」
他沒有作聲,直到正式拍賣開始,這人便開始不停加價。
更令人沒想到的是,孟謙竟然也參加了拍賣會。
兩個人好像槓上了,不停地你爭我搶。
一件拍品,價格早就被抬高了太多太多。
我實在沒忍住攔住他:
「這都快溢價一倍了,你瘋了?」
他只是懶懶抬了抬眼皮:
「我錢多燒得慌。」
我:「……」
「你牛,陸家沒被你干破產也是個奇蹟。」
最後,整場拍賣,陸景洲喜提最大怨種,眾人皆感慨其一擲千金的「壕」氣。
我一邊嘆氣,一邊數著他買的一堆破石頭。
無意間抬頭看了一眼,不遠處他好像在和孟謙說什麼,只是很快,孟謙便離開了。
不少媒體及生意夥伴圍了上去。
我沒多想,大概幾分鐘後,有個服務生將一個錢包送到了我面前。
「陸太太,這是您先生的錢包吧,我們看到裡面放著您二位的結婚照。」
我打開一看,確實有一張我們的紅底的結婚登記照。
「哦,好,謝謝,我一會兒轉交給他。」
我不由得有些好奇,陸景洲怎麼會將照片放在錢包里呢。
我取出那張照片愣了片刻,照片里我沒什麼表情,陸景洲倒是感覺帶著隱隱的笑。
我依稀記得登記那天正趕上一個項目簽約,我忙裡偷閒空出了一個小時去領的結婚證。
拍照的時候,攝影師一直讓我們靠近一些,笑得開心一點。
我像個工具人一樣,以最快效率完成了那項任務,甚至連我自己的那本證都沒帶回。
我怔怔地將照片放回原處,卻意外發現在錢包的夾層還有一張一寸大小的照片。
照片里的人,竟然是我……
是我十八歲時的證件照,我依稀記得好像是報名某個競賽拍的證件照,不知道怎麼到了他這裡。
陸景洲啊陸景洲,你究竟藏了多少秘密……
11
就在我意識游離之際,手機嗡嗡震了起來。
接聽後對方是一個很陌生的聲音,但聽起來很著急。
「您好,這位車主剛剛遭遇車禍昏迷了,我看您是他手機通訊錄的第一位,請問您認識他嗎?他駕駛證名字叫孟謙。」
我心忽地一緊:「我認識,他……他人沒事吧?」
「不知道,人昏迷著,120 一會兒就來了,您要是方便就來一趟吧。」
對方報了一個地址,距離拍賣會這也就一公里。
人命關天,顧不得其他,我吩咐服務生一會兒將東西轉交給陸景洲後,匆匆趕了過去。
到現場後,孟謙還昏迷著,好在除了頭部,好像沒有其他地方受傷。
救護車趕到後,緊急送往了醫院。
醫生診斷,是因為頭部受到撞擊而導致的昏迷,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只能等他醒過來。
我守在病房不知過了多久,病床上的人輕聲喊了聲我的名字。
「沈瓷。」
「你總算醒了。」我看到他睜開眼,終於鬆了口氣。
「怎麼開車這麼不小心啊?」
「抱歉,走神了,給你添麻煩了。」他臉上揚起一抹愧疚的苦笑。
「不麻煩,你沒事就好。」我又轉頭問他,「你給你家人或朋友打個電話吧,醫生說腦震盪還是要住院幾天的。」
「不用了,我媽年紀大了,就別嚇唬她了。」他淡淡解釋。
「那你朋友或者女朋友呢?」我忍不住問道。
「這些年,只有你一個而已……」孟謙無奈扯起一絲笑,「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的,你有事就快回吧。」
我望著手機滿屏的未接來電,和正在嗡嗡響著的手機,有些猶豫不決。
「我先去接個電話。」
我剛要抬腳,孟謙忽然朝我低聲說了句:
「沈瓷,對不起……」
我轉頭看向他,有些不明所以。
「為什麼要跟我說對不起啊?」
「高三那年,我收了你爸的錢,轉學去了國外。」
「你……你說什麼……」我整個人愣在那裡。
「我是單親家庭,跟我媽相依為命長大,那時我們的事被舉報到了老師那裡,你爸爸查到了我媽的工作單位,以此相威脅,他說我這個窮小子高攀不上你,給了我一筆錢,要我永遠不再聯繫你。」
「對不起,我……我不知道這些……」
那時,孟謙突然就消失在了學校,沒有任何告別,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這些年,我一直在後悔,後悔就那樣放手了,可當年的自己什麼都不是,能給你什麼呢?」
「這些年,我一直不停地努力,所走的每一步,都是為了縮短我們之間的距離。」
「你知道當我聽說你結婚的消息有多崩潰嗎?沈瓷,我不甘心……」
我站在那裡,沉默許久,輕聲開口:
「孟謙,我們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不可能?你說過你不喜歡陸景洲,我可以等你離婚的……」
孟謙望著我,眼睛裡蒙上一層落寞:
「或許我們已經過了談愛談真心的年紀,我知道你的生活有很多身不由己,我願意將自己的所有都給你,雖比不上陸家的富貴權勢,但至少可以讓你無憂無慮生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沈瓷,我們都不小了,這一次,我不想再錯過了。」
「孟謙,我……對不起,我很羞愧……」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
「我承認我喜歡過你,但也僅僅只是喜歡,並沒有念念不忘,所以對你這些年你的經歷,你的心事,我真的很羞愧……」
「其實那件事後,我便明白,愛情這個東西是最不該奢望的。我偶爾也會想起你,但也僅僅是想起,從上大學後,我每天學習經商、學習談判、學習各種法規細則,為的就是我能在沈家有立錐之地,也為了讓我爸能高看我一眼,兒女情長、情情愛愛這些於我而言是最無用的東西,因為我的婚姻是要來換取利益的。」
「我也不是一個專情的人,上學時,我找過幾個男朋友,他們像當年的你一樣溫柔體貼,我要的不過是一份情緒價值而已。」
「你也知道,我和陸景洲是商業聯姻,其中涉及的東西太多太多,我們幾乎是不可能離婚的。」
「就算我們各玩各的,我也不會選擇你,第三者的身份是對你的一種侮辱。」
孟謙聽後,沉默了許久,最後問了我一個問題:
「沈瓷,我不相信,你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
「十七八歲懵懵懂懂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很美好,我承認,我真的很喜歡那時的你。可孟謙,我好像一直喜歡的是十八歲的你,我是一個從不向後看的人,你很好,只是這份好,是我受不起的。」
「那陸景洲呢?」他終是沒忍住問出了口。
我坦言:「說實話,我有點搞不懂他……」
12
所以,我帶著所有的情緒和不解匆匆趕回了家。
有人陰沉著臉,壓抑著怒氣。
「沈瓷,知道我今天給你打了多少個電話嗎?」
「孟謙出了車禍,我……」
他冷笑一聲打斷我:
「是嗎?那他死了嗎?」
我驚異於他的語出驚人:
「你……你這是什麼話?當時他昏迷了,身邊又沒人。」
「是嗎?所以你陪他去醫院,給他治好了病?你是醫生,還是警察?」
陸景洲一字一句質問我:
「還是說,沒有你,他就活不成了?」
「不是,當時情況很緊急,我去一下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