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閃婚嫁給了當年的高冷校草。
新婚當天,我勾上他的腰,他說他累了。
第二天,我換上清涼戰袍,他讓我早點睡。
我忍無可忍準備硬上,他竟將自己反鎖在次臥提醒我:
「沈瓷,你冷靜點,強扭的瓜不甜。」
我冷靜不了一點:「我管你甜不甜,解渴就行!」
第三天,他跑了。
後來,我氣急甩給他一份離婚協議,他竟直接單手將我扛起扔到床上,我顫抖著提醒他:
「陸景洲,強扭的瓜不甜……」
他輕笑:「甜不甜,嘗過才知道。」
1
我閃婚了,老公是當年的高冷校草,如今圈子裡有名的禁慾霸總。
新婚之夜,我撐著最後一絲力氣洗漱好躺在床上。
耳邊隱隱傳來浴室洗澡的水聲,一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不由得耳根一熱。
十分鐘後,身側的床一陷,浴液的薄荷味混著身體的氣息隱隱沁入鼻間。
我紅著臉,抬起一隻手從背後勾住陸景洲的腰,貼了上去。
夾著嗓子喊了句:「老公……」
陸景洲微微一愣,轉頭從身後將我圈在懷裡,傾身在我額頭上吻了一下。
「累了一天了,睡吧。」
睡,吧?
我有點蒙……
「你……你累了?」我忍不住問。
他嘴角微勾,反問我:「你不累?」
我:「……」
「累……」
但,你要是想做點別的,我覺得我還可以堅持一下的……
他手臂緊了緊,兩個人貼得很近。
「睡吧。」
陸景洲聲音有些啞。
我心裡嘆了口氣:行吧,可能累了影響他發揮。
只得安慰自己:好飯不怕晚。
況且,婚禮忙活一天,我確實也挺累的。
耳邊呼吸熾熱,我窩在他懷裡,紅著臉沒多久便不敵困意,沉沉睡去。
翌日醒來時,床邊已經空了。
我伸了個懶腰,床頭手機嗡嗡響了起來,閨蜜的大嗓門從聽筒傳出:
「沈瓷,快和姐妹分享一下新婚之夜!」
「快說說使用感受如何?」
我下意識忙捂緊手機聽筒,以防她說出什麼虎狼之詞。
「沒有,睡得很素。嘴都沒親……」
我小聲解釋,
「他說他累了……」
「累……累了?再累新婚之夜還能歇菜?」閨蜜不可置信,「送你的戰袍穿沒穿?」
「沒……」
閨蜜送了我兩套清涼小睡衣,一套是黑色的弔帶睡裙,一套是純白的學生服。
用料設計極富心機,讓人光看著就覺得羞恥……
「今晚換上新皮膚拿下他,就你那小身材,誰看不迷糊!」
「那我該穿哪件?」我壓低聲音問。
「黑的吧!男人都喜歡風騷的!」
閨蜜的大嗓門再次傳出。
「沈瓷。」
一聲低沉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一慌,媽呀,陸景洲怎麼出現在門口?
他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我慌張掛掉了電話。
「有……有事嗎?」
他意味深長看我一眼:「起床吃飯。」
餐桌上是他給我留的早餐,我埋頭乾飯,陸景洲在一旁打著領帶。
他抬腕看了眼表:
「我先去公司了。」
「好……」
我忙點頭,突然想到什麼,又嗲著嗓子提醒他一句:
「老公,你下班早點回家~」
回家還有正事要干……
他抬手摸了摸我的頭髮,神色竟是少有的溫和。
「好。」
2
我和陸景洲是商業聯姻,沒有感情基礎。
上學時雖是同學,但他是人人追捧的學霸校草,而我是眾人鄙夷的豪門私生女。
我們之間最近的距離,不過是成績單上,他永遠是斷崖第一,而我是千年老二。
他的聯姻對象原是我的繼妹,但沈瑜婚前玩得過了火,傳到了陸家耳朵。
陸家家風清正,不肯娶她過門,但陸沈聯姻已成定局,於是我作為陸家的大女兒,撿了漏。
我在家本就不受寵,又有繼母生的弟弟妹妹,這些年若不是自己爭氣,恐怕早就被掃地出門了。
如今我爸年歲漸大,本就想將身上的擔子分出去,這些年我雖上進,可他依舊是偏心自己不成器的兒子。
坦白講,這場婚姻無疑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婚禮上,兩家人明里暗裡讓我們婚後抓緊生個孩子,尤其陸家爺爺直言:
生下孩子,無論男女,爺爺獎勵一個億。
我現在也的確需要這個孩子幫我穩住局面。
雖聽起來可笑,但這個圈子,婚姻、孩子就是籌碼和底氣。
算來算去,全都圍著利益二字。
我嘆了口氣,打起精神,準備著今晚的戰鬥。
我悄悄試了那條黑色小睡裙,站在鏡子面前,不由得感慨:
嘖嘖,設計師真是個人才……
是夜,月色如霜,臥室只開了盞暗黃的壁燈。
我伸手悄悄勾上陸景洲的腰。
咦,手感真不錯……
他看了一眼我身上的衣服,目光一沉。
「老公,我今天排卵期,我們抓緊時間要個孩子好不好?」
我環上他的脖頸,將自己的唇貼了上去。
他微微一愣,馬上反客為主,一隻手穿過我的脖頸扶住,直接加深了這個吻。
我不由得感慨,這小戰袍果然是有效果……
呼吸急促,心跳加速,我被親得七葷八素時。
眼看戰況一觸即發,他竟然放開了我,接著扯起被子蓋到了我身上。
「早點睡吧。」
早、點、睡?
這就沒了?
擱這跟我玩純愛呢?
親嘴又不能懷孕啊,我的哥……
我看著自己身上的被子,不由得犯起了嘀咕。
難不成不喜歡風騷的,喜歡純的?
「你等我一分鐘。」
我飛快地換上了另一套。
直接跨坐在了他身上,上下其手。
我吊著眉梢,勾著嗓音:
「哥哥,喜歡這個嗎?」
陸景洲眼睛裡一瞬間好像著了火,直接飛快按住了作亂的我,警告我:
「沈瓷,別鬧。」
氣氛被打破,我一下子也火了。
「誰鬧了?陸景洲,你是不是不行?」
他盯著我,眸色漸深:
「沈瓷,你把我當什麼,生孩子的工具?」
「呵工具?孩子又不是你生!」我氣急反駁他,「偷腥的男的還知道回家交作業呢,你不讓摸不讓碰,指不定是有點毛病!」
「我沒毛病!」
「沒問題那就讓我摸一下,先驗驗貨!」
雖然陸景洲這張臉長在了我的審美上,可萬一是大樹結小辣椒,再好看的臉也白搭。
我揮舞著爪子就要朝著他腰部以下招呼。
陸景洲按著我,擰著眉一臉無語。
「沈瓷,你瘋了是不是?」
我承認我是有點瘋……
畢竟,這麼多年,我就沒聽說過陸景洲交過女朋友。
上學時他是高冷學霸校草,追他的女生如過江之鯽,可他眼高於頂,誰都瞧不上。
如今他是名媛圈裡的香餑餑,帥氣多金又潔身自好,清冷自持,至今無任何花邊新聞。
現細細想來,哪是什麼清冷霸總,分明是他有毛病,還在那嘴硬。
不行!
今晚我就要辦了他,霸王硬上弓也要辦了他!
趁我分神之際,這人竟直接跑到了隔壁的臥室。
我氣呼呼要撲上去。
他竟直接將自己反鎖在了次臥。
「沈瓷,你冷靜點,強扭的瓜不甜。」
我……
我冷靜不了一點。
「強扭的瓜是不甜,但解渴!」
我惱羞成怒在他門前怒吼。
「你要是有毛病就早說,我明天就給你掛個男科!」
「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了,你不要諱疾忌醫!」
他不理我,我氣死了。
第三天,我準備加大藥量。
特地做了一盤爆炒腰花、一盤韭菜燉生蚝,又熬了一大鍋王八湯。
我就不信了,他能這麼廢物?
可這狗男人電話竟打不通了,最後還是他助理給我回了個電話:
「太太,陸總臨時緊急去國外出差了,讓我跟您說一聲,現在應該在飛機上。」
我:「……」
很好,躲我是吧?
3
陸景洲一走好幾天,我感覺自己好像結了個假婚。
沒多久,我爸喊我回家吃飯,他這人,明知繼母她們與我面和心不和,偏偏又愛享受這種虛假的天倫之樂。
我爸看著一人前來的我,問道:
「景洲怎麼沒一起來?」
「他去國外出差了。」我解釋
飯桌上,繼妹沈瑜看著我故意陰陽怪氣。
「姐姐還不知道吧,和陸景洲一起出國的還有葉家的葉涵,看看人家這朋友圈曬的。」
沈瑜故意翻出葉涵的朋友圈圖片,上面確實有一張她的自拍,背景不遠處有一張陸景洲的側臉。
「聽說,陸總可是一擲千金,為葉涵買了一條拍賣會壓軸的鑽石項鍊呢~」
圈子裡人盡皆知,葉家的千金鐘情陸景洲多年,本來陸家也是極滿意這門婚事的,只是葉家產業突遭市場危機,損失慘重,商人重利,所以陸家選擇了更合適的沈家來聯姻。
「這新婚宴爾的就叫姐姐獨守空房,姐姐莫不是不討姐夫的喜歡?」沈瑜繼續嘲諷。
我神色微動,只微微一笑回道:
「是呢,我這種的向來不討人喜歡,說來若不是妹妹半夜私會那兩個小明星惹得陸家退了婚,如今這陸太太的位置可就是你的了。」
「沈瓷你……」沈瑜一時氣結。
「這件事不是說過,以後誰都不要再提了嗎!」繼母一摔筷子,面色不善。
「好了好了,都吵什麼。」我爸不耐煩地皺皺眉,「沈瓷,你妹妹的事不許再提!」我爸厲聲道,轉而又看向沈瑜,「小瑜,若不是有你姐姐在,你惹的禍怎麼平?還學不會安分守己嗎!沈家的名聲差點都被你毀了!」
沈瑜被訓斥得不敢作聲,我無所謂笑笑。
低頭給陸景洲發了條消息:【你和葉涵什麼關係?】
過了幾分鐘,他回:【沒關係。】
呵,什麼叫沒關係?
不久後,他又補了一句:
【認識,不熟。】
不熟?葉涵與他是大學同學,從上學時就追他。
這還不熟?那我們就只能算陌生人了。
我憤憤關掉手機。
一頓飯,吃得各懷心思。
最後,我爸嘆了口氣,看向我。
「沈瓷,你跟我來書房。」
我起身跟他去了書房。
「婚後和景洲相處得如何?」
「挺好的。」
我爸點點頭,轉而又問:
「聽說你最近一直忙著集團海灣廣場的項目?」
「嗯,正好今天有個商務晚宴,之前有談得不錯的幾家公司,會再跟進一下。」我答道。
「這些年公司的業務交給你,你做得很不錯,爸爸還是放心的。」
我爸先是滿意地誇獎我一句,又轉聲道,「但是你現在的主要任務是抓緊生個孩子,你嫁到陸家,那邊本就有些微詞,這有了孩子,婚姻也會穩定,再者,陸家與沈家的聯合,能帶來多少利益與資源,不要糊塗,分不清主次。」
「我明白的,爸爸……」我默默低聲回道。
我爸說罷又揚起一絲慈愛的笑意。
「小瓷啊,你從小就懂事,爸爸是最放心不過的,不像沈瑜和沈昭兩個,性子是驕縱了些。」
「都是一家人,還是要和睦一些的。」
我心裡忍不住哂笑:呵,一家人?
在這個家有誰把我當過家人呢?
我是我爸婚前與一個小明星生的,據說我的親生母親當年想母憑子貴嫁入豪門,可奈何我是個女兒,最後扔下我,要了一大筆錢便走了。
不出一年,我爸便娶了門當戶對的妻子,又有了新的兒女。
他們是堂堂正正的沈家兒女,而我不過是個不受寵的私生女。
繼母一家厭惡我,我爸常年忙於生意,向來對我不聞不問。
我從小是被保姆阿姨帶大的,阿姨總是跟我說,爸爸喜歡乖巧聽話的孩子。
所以,我從小努力學習,只為讓他明白,我也是他的女兒,我並不差。
沈瑜和沈昭想要什麼,只要向他撒個嬌,他便欣然同意,而我不同,我不敢。
他只有看到我滿分的試卷後,才會笑著給我幾句誇讚。
沈瑜與陸家聯姻,他說我是沈家的女兒,要我替妹妹嫁進陸家,他說這事輪到我,是我的福氣。
我沒猶豫,也答應了他。
我一個私生女,撿漏嫁給陸景洲這種天之驕子,在所有人看來都是撿了潑天的富貴。
可這世上很多事,都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面對他的教誨,我自然也只會一味點頭。
我爸很滿意我的態度,寒暄兩句,我藉口一會兒有晚宴便離開了。
4
宴會上與幾個相熟的合作夥伴談了一陣後,竟意外遇到了閨蜜林星。
她見到我,忙把我拉到一旁。
「哎喲,我的大忙人沈總,最近怎麼樣呀?怎麼不跟姐妹分享戰況了?」
她一臉「你懂的」壞笑。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無奈低聲說了句:
「陸景洲出差了,在國外呢……」
「好傢夥,這新婚才幾天,你們就兩地分居啊。」
林星不由得感慨,「合著你到現在還沒拿下這朵高嶺之花呢?」
「人都抓不住,我怎麼拿下他?」我眼神示意她低調些。
閨蜜突然想起什麼般:
「哎,最近名媛圈裡都傳葉涵可都跟著你家陸景洲出國了,陸景洲還給她在拍賣會上買項鍊,這兩人真有一腿?」
「不知道,他說他倆沒關係。」
閨蜜轉頭倒酒的一瞬間,突然指著不遠處的一個身影驚呼。
「哎,沈瓷,那不你老公嗎?」
我也忍不住朝她指的方向望去,確實有一個身形側臉與陸景洲很像的身影。
許是林星的聲音有些大,那人微微轉過了頭。
「哎喲,認錯了,這也太像了,我還以為是你老公呢。」
四目相對的瞬間,我們都愣住了。
還是他先走上前打了個招呼。
「沈瓷,好久不見。」
我緩了緩神色,掛上笑。
「好久不見,孟謙……」
閨蜜在一旁很是吃驚:「你們認識啊?」
「這是我最好的朋友林星。」我將林星介紹給孟謙。
他禮貌伸出手:「你好林小姐,我是孟謙,是沈瓷的高中同學,也是……」
他思考了片刻,淺笑道:「也是她很好的朋友。」
閨蜜恍然大悟:「哦,你是沈瓷的初戀男友!」
「好傢夥沈瓷,我想起你大學時找的男朋友是不是也是這個類型的,合著這些年你一直在找替身啊。」閨蜜小聲在我耳邊打趣道。
我給她一記死亡凝視警告,轉而不好意思地向孟謙解釋。
「時間不早了,我們先走了。」
孟謙的臉上依舊掛著淺淺的笑,「好。」
可我們剛要抬腳,他忽然又喊了一聲我的名字。
「沈瓷。」
我回頭,他猶豫了下開口問道。
「方便送你回去嗎?多年不見,挺想跟你說會兒話。」
在我還不知如何應答時,閨蜜搶先替我應下了。
「方便方便。」
又轉頭悄聲與我耳語:
「這可是你的白月光啊姐妹,怎麼不得敘敘舊。」
「再說你這豪門聯姻過得也糟心,還不如給自己找點樂子。」
說完便扔下我華麗離開了。
5
我有些侷促地跟著孟謙上了車,告訴他地址後,一時兩人都有些沉默。
「之前聽同學說你在國外……」我問道。
「嗯,最近剛回國……」
「哦……」
一陣沉默後,他打破了安靜。
「這些年還好嗎?」
「挺好的。」我回道。
又補了一句:
「我結婚了。」
他沉默了幾秒,低聲回道:
「嗯,聽說了,和陸景洲。」
我望著孟謙的側臉,一時有些失神。
多年未見,彼時的青春里的少年,如今早已褪去青澀,一身成熟精英氣息。
不過一顰一笑,隱隱還是帶著當年的少年感。
孟謙是我高三時的同桌。
是我那時唯一的朋友,也是我曾經喜歡過的男生。
其實剛去學校時,有很多女生想和我做朋友,我也收到過不少男生的情書。
只不過沒多久,沈瑜便在學校散布關於我是私生女的流言,甚至傳言我是小三生的孩子,而她才是那個「真千金」。
後來,所有人都開始疏遠我,孤立我,看我的眼神里都帶著些鄙夷。
只有孟謙,從未因為流言而看輕我。
他長得俊朗,性子又溫和,話雖不多,但一言一語總能溫暖人心。
我們一起做題,一起分享趣事,一起走過學校後的大街小巷。
也算是我青春里,唯一值得懷念的記憶了。
所以,那時喜歡上這樣一個男生,也在所難免。
只是沒多久,學校便傳出了我們兩個在偷偷談戀愛的消息。
老師叫了家長,我爸第一次來學校,直接一巴掌將我打醒了。
「沈瓷,那小子的家庭太差,不要再同他有來往。」
他沒有跟我說早戀不對,而是說他的家庭太差,我們不可能有以後。
也是從那時起,我才明白,我的婚姻是由不得自己做主的。
而那件事情過後,孟謙也轉了校。
自那之後,我們再未見過。
後來上了大學,遇到有示好的男生,我下意識也總是會覺得對方意有所圖。
或是圖財,或是圖色。
走馬觀花談過幾個男朋友,也不過權當生活的調味品。
總之,不會再期待所謂的愛情,我也不可能會擁有。
6
孟謙車開得不快,但沒多久也漸漸到了目的地。
臨近節日,附近的馬路邊不少賣花的商販。
等紅燈的間隙,突然有個小女孩敲著車窗問要不要買花。
孟謙從錢包里取出一張百元紙幣遞了出去,轉而將一束掛著一圈亮燈的白玫瑰放到了我手上。
我一時有些吃驚,他解釋:
「照顧下生意。」
「謝謝,但是……」
我抱著花有些不知所措。
「怎麼,怕陸景洲會生氣?」他打趣
「也不是……」
他才不會在乎,我們本來就沒什麼感情。
再說,商業聯姻,各玩各的多的是。
「我記得你很喜歡玫瑰,提前祝你新年快樂。」孟謙笑笑解釋。
「謝謝。」我沒再推脫。
我禮貌道謝後下了車:
「再見。」
剛邁出沒兩步,他突然又喊住了我:「沈瓷。」
我轉頭,只見他側靠在車前,直直望著我,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
「我……」
卻被身後的一聲冷笑打斷:
「呦,這不是剛回國的孟總嗎?」
我循聲望去,陸景洲竟然出現在了樓下,他站在那裡,冷著眉眼,盯著孟謙。
「怎麼,要不上去坐坐?」
孟謙只是看著他,輕笑著回道:
「不必了,我與沈瓷許久未見,續了會兒舊。」
「是嗎,不知這舊敘得如何了?」
陸景洲嗤笑一聲。
「很好。」孟謙依舊笑著回,又補了句,「畢竟,青春很值得懷念。」
陸景洲眸光一沉,嘴角扯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那孟總便自己好好懷念吧,我們夫妻最近忙著備孕,天色不早了,我們也該休息了。」
說著,便冷著臉扯起我的手腕,往家走去。
他的力度很大,手腕有些疼,我忍不住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