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奈解釋,又反問他:
「怎麼一涉及孟謙,你就炸毛啊?陸景洲,你是不是吃醋了?」
他冷不丁輕哼一聲:「我才沒有。」
呵,嘴真硬。
「我看你就是吃醋了,你一定是偷偷喜歡我還不承認,喜歡我喜歡得要死要活的!」
「你少自作多情!」
行,還不承認是吧,我決定放大招。
「既然你不喜歡我,我們離婚吧。」
「你說什麼?」他眸光一頓,含著冰冷的光盯著我。
「我說離婚,孟謙向我求婚了,這些年他一直都沒有放下我,我也不想辜負他……」
我話還沒說完,他突然朝我怒吼一聲:
「你想都別想!」
「沈瓷,你特麼是不是蠢!」
我整個人突然被他嚇了一跳,反應過來時,已然怒火中燒。
「你!你凶什麼凶!」
他竟然罵我蠢?
我真的氣死了,本來就想刺激他一下的。
可陸景洲突然起來的脾氣,將我的火也點了起來。
「我就要離婚,我就喜歡孟謙,他就是我的初戀,是我的白月光!」
「離婚!離婚!離婚!」
「好,離婚是吧?」
他突然彎下腰,將我整個人扛在了肩上。
「你放開我!」
我掙扎著,氣得用力咬他,撓他。
他忍著疼默不作聲。
我也是奇了怪了,明明自己最擅長隱藏情緒和裝乖巧。
怎麼每次他一挑,我的火就壓不下去了。
今天這架,我是跟陸景洲打定了。
他踹開門直接將我扔到了床上,我依舊手腳並用攻擊著他。
又加之語言攻擊。
「孟謙說了,要把他的一切都給我,我都要感動死了。」
「趕緊離婚,別耽誤我找下家!」
陸景洲眼裡似是冒著火,
「閉嘴!」
他抬手好像要掐住我的脖子,然後親了上來。
……
後來不知怎的,我身上的衣服也沒了。
兩個小時後。
「陸景洲,你個混蛋……」
「我……我這次真的要和你離婚!」
他翻了個身,俯身前來。
「行,還有力氣罵人。」
「接著來!」
……
13
第二天醒來,我越想越氣。
裹著被子,自己默默生悶氣。
閨蜜還打來了電話:「姐妹,我發現一個特好吃的地,約起來呀~」
我有氣無力:「不去,我要死了……」
幾分鐘後,傳來她的爆笑:
「哇哦,你們打個仗還能整兩回,6 翻了啊姐妹~」
我直勾勾望著天花板,做著復盤。
怎麼打個仗就打到床上去了。
陸景洲,簡直不是人,就是變態,禽獸!
我發誓,今天不理他,不見他。
無論他怎麼叫我,我都蒙著被子不想再同他說一句話。
再理他,我就是狗!
三分鐘後,我爸打來了電話:
「不是告訴你今天帶景洲回來嗎?這都幾點了?到哪兒了?」
我突然驚坐起,我爸要在今天和陸景洲談集團二期融資的事呢。
千叮嚀萬囑咐要我將他帶回家,我竟然給忘了。
我嘆了口氣,下了床。
陸景洲早就收拾好了,正在客廳繫著襯衫扣子。
「你今天能不能陪我回趟家?」
我慢吞吞走到他跟前,悶聲問。
他抬腕看了眼表,提醒我:
「已經遲到了,快點洗漱。」
「哦……」
我默默將自己收拾好,出門時才發現,他脖子上,甚至下頜處,都是我的抓痕……
昨天一時激動,招呼他也沒注意地方。
反正擋是擋不住了,他看我一眼。
「屬貓的?」
我沒好氣回:「活該……」
14
到家後,我爸看著陸景洲的下巴和脖子,忍不住問:
「景洲,這傷……這是怎麼了?都抓破了。」
陸景洲禮貌笑答:「沒事,爸,貓抓的。」
「哎喲,這貓脾氣可不行啊。」我爸感慨。
陸景洲的目光落在我夾菜的手上,笑著回道:
「不礙事,下次把她指甲剪掉,就乖了。」
狗男人,又故意陰陽怪氣。
接下來,我爸和他聊著項目融資事宜,陸家若是加入,自然是如虎添翼。
我在一旁,聽得自是極其認真。
不多時,家裡的保姆張姨突然走到我身旁,低聲問:
「小瓷,廚房烤了你愛吃的小蛋糕,去嘗嘗吧。」
我一時有些吃驚,張姨是從我小時候起就在我家工作的,可以說我都是她帶大的。
她向來不是沒有分寸的人,一般這種場合,她不會貿然過來。
我起身,悄悄跟她來了廚房。
張姨目光掃視了四周後,輕輕帶上了廚房的門。
「小瓷,我前些日子聽說了你爸爸遺囑的事,好像大部分都留給了沈瑜沈昭。」
「你是我從小看大的,你受過多少委屈阿姨明白,小瓷,你自己留個心,別把這些年辛苦打拚的事業拱手讓人,你爸爸他,唉,終究是偏向那一家人……」
15
我爸和陸景洲還在聊著,我趁其不注意,進了他的書房。
他的重要文件向來都放在保險柜里,而我自小善於觀察,很早時,便知道了他的密碼。
我嘗試了下,鎖開了。
保險柜最底層,放著一份遺囑。
上面白紙黑字寫著沈家的財產分配。
我並未奢求他能一碗水端平,留給我多少。
只是當我看到內容時,忍不住笑了。
我從畢業就管理的公司,從不溫不火到如今的每年盈利翻番,他每次都誇我做得很好。
而他竟然將我這些年的心血,全部留給了沈昭。
除此之外,集團下大大小小的產業,基本都是繼母一家的。
留給我的,只有去年剛建立的一個分公司。
呵,多可笑,這些年,我努力上進,事事順他的意,卻換來這個結果。
我怔怔走出書房,找到他。
「爸,我有話問你。」
他有些不悅:「有什麼話不能一會兒再問,沒見爸爸在和景洲談事情?」
我淡淡回:「不能。」
我爸驚異於我的忤逆:「你怎麼……」
陸景洲搶先一步打斷他:
「爸,一會兒我們再聊,或許沈瓷的事更重要。」
我爸無奈和我進了書房,當我將遺囑甩在他面前時,他瞬間也明白了所謂何事。
「沈瓷,誰給你的膽子,偷開我的保險箱!」他大聲質問我。
「是啊爸爸,若我今天沒有看到這份遺囑,恐怕還在給你賣命。」我漠然一笑,「可我的心血,你都留給了你那不成器的兒子。」
「遺屬只是暫時的,爸爸後邊還會改的。」
我爸見狀,微微緩下神色解釋著:
「你繼母那邊,本身就對你嫁到陸家頗有微詞,爸爸這也只是權宜之計而已。」
「呵,權宜之計,那爸爸準備留給我多少呢?」我呵呵一笑,反問他。
「沈瓷,你這是什麼話!我還沒死呢?你現在是仗著自己嫁了個好夫家,越來越放肆了,是嗎?」
我爸瞬間好像也燃起了怒火:
「我是留給你的不多,可爸爸給你的這樁婚姻,是對你最大的保障,陸家更不會虧待了你!」
我只覺得好笑極了,直直盯著他,問道:
「呵,你給我的?明明是沈瑜惹了禍,你怕得罪陸家,叫我去頂替而已,否則怎麼會有我的事?」
「我想問問你,我是你的女兒嗎?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你明知道繼母一家厭棄我,明知道她們輕待我,你總是假裝看不到,只裝作慈愛,誇我一句懂事。」
「你喜歡懂事聽話的孩子,我便一直聽你的話,你說學畫畫沒用,我便扔了畫筆,你說我的婚姻要門當戶對,我不再敢期待愛情,你說學金融才對你的事業有幫助,我改了自己的高考志願。」
這些年的種種被當面戳破,他瞬間覺得面子掛不住,氣急一拍桌子。
「怎麼,你現在是在怨恨爸爸是嗎?沈瓷,你不要忘了,是我讓你從小過著富足的生活,你才長這麼大!假如當年我不要你,你以為你現在是什麼樣?」
我搖了搖頭,漠然一笑:
「是,我還要謝謝你,我親愛的爸爸,謝謝你當年沒有扔下我,可我不明白,你們不愛我,為什麼要生下我?」
「你們生下了我,為什麼不好好愛我呢?我從小沒有媽媽,所以我只有努力討好你,奢望你能給我那麼一點點的愛。」
「可你呢?你參加過我的一次家長會嗎?你陪著我做過什麼嗎?你不過是看到我的成績單後點點頭,然後給我錢。」
「我的每次家長會,都是張姨參加的,小時候我總是騙同學說,她就是我的媽媽……」
「你知道在學校別人都說我什麼嗎?他們說我是私生女,說我是假千金……」
我終於忍不住,大聲質問他:
「可我又做錯了什麼呢?我到底哪裡做錯了!」
16
他沉默著沒有作聲,我苦笑一聲,走出了門。
我努力調整好情緒,使自己不那麼狼狽。
「陸景洲,我們回去吧。」
他起身抱了一下,拍了拍我的後背。
「好,你先去車上等我幾分鐘。」
沒多久,他回到了車上。
「回家嗎?」他問我。
「陸景洲,你能送我去附近的遊樂場嗎?」
「好。」
夜晚的遊樂場燈光絢麗,我一步步走著,聽著耳旁的歡聲笑語。
「要玩嗎?」陸景洲低頭在我耳旁輕聲問。
我搖了搖頭。
沒有人知道,這是我二十多年來第一次踏進遊樂場,以前,每次路過,只是遠遠看一眼。
「我小時候的願望便是爸爸能陪我去一次遊樂場,可他總是說忙。我只能一次次聽著別人口中描述的遊樂場的海盜船、過山車有多好玩,晚上城堡上的煙花有多美。」
「終於有一天,他有時間了,訂了全家去迪士尼的機票,可繼母他們不願意帶著我一起。他留給我一張卡,告訴我買點自己喜歡的東西,說爸爸以後有時間再陪你,我點了點頭,他誇我懂事。我看著他們一家四口發的照片,他背著沈瑜沈昭,笑得那麼開心。」
後來,我等了他一次又一次,也沒有等到。
每次路過遊樂場,望了一眼又一眼,最後只得安慰自己,等長大後自己可以一個人來。
可長大後,早已沒有了當初的那份執念。
才發現,童年缺失的東西,哪怕長大後瘋狂補償自己千遍百遍,也終不是小時候的感覺了。
遊樂場很美很熱鬧,可自己,早已不是那時的自己了。
我收起情緒,準備離開。
卻被不遠處一聲稚嫩的童聲引起注意。
「爸爸,我看不到~」
一個小女孩,頭上戴著亮晶晶的兔耳朵,不遠處的人偶表演聚滿了人,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要看。
那個父親笑著蹲下身子。
「來,爸爸背你。」
小女孩開心地爬上了爸爸的後背,興奮得手舞足蹈。
不知為何,看到這一幕,隱忍多時的情緒再也控制不住。
我頹然蹲在地上,放聲痛哭了起來。
「沈瓷……」
我捂著眼睛,身體顫抖著抽泣著,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狼狽。
「陸景洲,你……你能轉過頭去嗎?你……你讓我自己哭一會兒……」
一直以來,我都認為眼淚是最不值錢的,哭是最懦弱無能的表現。
所以這些年,哪怕受再多委屈,我也從未掉過一滴眼淚。
或許是情緒壓抑了太久,只覺自己哭了好久好久。
直到我被一個懷抱緊緊抱住,他輕輕撫著我的背。
「乖……不哭了,好不好?」
我靠在他懷裡,抽噎著喘不上氣。
「他都沒有背過我……」
都說父愛如山,父親的背溫暖而結實,我從來沒有感受過……
陸景洲緩緩蹲下身子,朝我揚了揚頭。
「上來。」
我還在猶豫時,他不由分說背起了我。
他的背很寬,很結實,遠處的夜空升起了一朵朵煙花。
「陸景洲,你應該是從小被寵到大的吧?想要什麼,都可以毫不費力得到。」
「就像沈瑜沈昭,哪怕闖了禍,只要撒個嬌便好,可我不同,我不能犯錯誤,我從小就學會了懂事裝乖,事事聽他的話,可他從來沒有愛過我……」
「他將他的所有,都給了他的兒女,我根本不是他的女兒……」
陸景洲背著我一步步走著,聲音有些低啞。
「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我們不要他的……」
我一味地搖著頭:
「我不要,我什麼都不想要了,我不想再這樣了,我不想結婚,我也不喜歡小孩,陸景洲我們離婚吧,我好累……」
他腳步一頓,音色微微發緊。
「沈瓷,其實我想要的東西,一直沒有得到……」
「不離婚,沈瓷,只要不離婚,你想怎樣都可以……」
17
那天,遊樂場漫天煙花下,陸景洲與沈瓷說了好多話。
該從何說起呢,他想大概是年少時的驚鴻一瞥吧。
他記憶里的女孩是不愛說、不愛笑的,可那天,她笑得眉眼彎彎的樣子真的很難忘。
只不過,那時她將他錯認成了孟謙,她的笑並不是對他。
他像個偷窺者一樣,關注著她的一切。
他看過她無數次的背影,可她從未回頭看過他一眼。
他們之間最近的距離,不過是成績單上,挨在一起的名字。
他做過最大膽的事,是悄悄撕下了她報名表上的照片。
他的目光總是下意識去注意她,而孟謙似乎也察覺到了。
「陸景洲,你喜歡沈瓷對不對?」
面對質問,他沒有否認。
「對啊,我就是喜歡沈瓷。」
「可是,她不喜歡你這種人。」
孟謙甚至故意在他能聽到的距離問沈瓷:
「都說我和陸景洲長得很像,很多女孩都追他,你不喜歡他嗎?」
沈瓷皺著眉:「我才不喜歡陸景洲。」
他甚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與孟謙相像,成績家世都優於他,她卻不喜歡自己呢。
那時孟謙一臉勝利者的笑,問他:「陸同學,當第三者的滋味不好受吧?」
是啊,那滋味不好受。
所以,他反手向學校舉報了他們早戀的事。
孟謙走了,她獨來獨往,也不再笑了。
他不甘心,跟她報了同一所大學,她很優秀,也很上進。
可她依舊從未注意過自己。
她找了新的男朋友,也是孟謙那種類型的。
或許,她從未放下那個人吧。
她有她的白月光,他也有他的意難平。
他總是勸自己,算了吧,陸景洲,何必呢?
後來,他每一年的新年願望都是:
沈瓷,新的一年,我不會再喜歡你了。
可壓抑的愛意總如冬日的野火,撲了又起。
他無數次洗腦自己,她也沒什麼好的,我也不是那麼喜歡她。
他開始將心思放在事業上,偶爾生意場上遇到,也不過點頭之交。
你看,沈瓷,我早就對你沒感覺了。
後來,家裡開始給他張羅著聯姻。
「聽說葉家的姑娘從上學時就追你,葉家也提了好幾次結親,那就葉家吧。」
他拒絕了:「過幾年再說。」
後來葉家生意出了問題,他提議:
「聯姻的事,葉家就算了,我覺得沈家可以。」
門當戶對,長輩自是沒有意見,也欣慰其終於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了,都說沈家的女兒沈瑜也不錯。
他心裡哂笑:是啊不錯,我記得她好像經常欺負沈瓷呢。
沒多久,沈瑜便被曝光了花邊新聞,長輩們都說這門親事不如趕緊作罷。
他悠悠開口:「沈家不是還有一個女兒嗎?」
「可那是個私生女。」眾人提醒他。
他甩下一句:「這婚要麼不結,要結,就只能是她。」
眾人才明白,這小子兜兜轉轉這一大圈,原來在這等著呢。
就這樣,他們結婚了。
他知道,沈瓷心裡沒有他。
結婚生子對她而言,就像一個任務。
新婚之夜,他忍著不碰她,她卻變本加厲撩撥。
他反覆告訴自己,不能讓她得逞。
萬一搞個去父留子,也是沈瓷能幹出來的事。
結果沒多久,人家的白月光回國了。
嫉妒真的會使人面目全非,他控制不住自己,像瘋了一樣。
他只想將她占為己有,哪怕她不願意,就算綁也要將她綁在身邊。
他摘下了日思夜想的月亮,月光只能屬於他一個人。
喜歡一個人,是藏不住的,沈瓷質問他,是不是偷偷喜歡她?
他故作高冷,嘴硬得不行。
若是就這麼承認了自己覬覦她多年,指不定會被她怎麼嘲笑。
就如孟謙所言:「陸景洲,就算她嫁給了你,她也不會喜歡你的。」
如今,他終於由暗處走向了明處。
「喜不喜歡,她都是我的。」
他冷笑一聲:「想要嗎?有本事就來搶。」
他終於也可以輕蔑地反問他一句:
「孟同學,當第三者的滋味不好受吧?」
孟謙又何嘗不是個瘋子呢?
當他聽到沈瓷結婚的那一刻,當他看到她脖頸處的痕跡那一刻,早就瘋了。
所以,他精心策劃了一場車禍。
陸景洲氣瘋了,那女人真蠢啊,還真以為那傢伙有多純良,幾句話就將她騙得團團轉。
還要離婚?
離婚,這輩子是不可能的。
大不了你有本事讓那男的當一輩子小三。
沈瓷問他是不是吃醋了,他才不會承認。
直到他看到她哭了,才徹底慌了。
他慌張給自己已婚的好友打電話求救,怎麼哄老婆開心。
對方勸他:「哥們, 你再端著,老婆真要跟別人跑了。」
「女人嘛, 都喜歡聽你說你愛她, 比買鑽石還要靠譜。」
那天, 他放下了所有高冷與矜持。
「沈瓷, 我喜歡你,喜歡了很多年。」
「你說得沒錯, 我就是一直偷偷喜歡你, 喜歡你喜歡得不行,喜歡得要死要活。」
懷裡的人哭著哭著, 突然撲哧一笑。
「陸景洲,你說什麼?」
「你多說幾遍, 我想聽。」
「我說, 沈瓷, 你不是沒人愛的小孩。」
這些年,有人在你看不到的地方, 悄悄愛了你很久。
你不必依賴父親或孩子,我永遠是你的底氣。
那夜, 他說了太多他曾不屑一顧的各種肉麻的話。
高冷形象徹底毀滅。
她問他,那天同自己父親講了什麼。
他啊, 推開門只向沈父甩下三句話。
「我喊您一聲爸,是因為您是沈瓷的父親,但您不把她當女兒, 那這層關係不要也罷, 從此陸沈兩家再無關係。」
「您不心疼她,我心疼,從此以後我會護著她,誰也別想欺負她。」
「只要我活著一天, 沈瓷便能肆無忌憚地做自己一天。」
那晚, 遊樂場的夜空煙花絢爛, 他背著她一步步走著。
沈瓷吸了吸鼻子問他:「陸景洲,我是不是特別重啊?」
「是啊。」
他感慨一句:「全世界都在身上,能不重嗎?」
他望著璀璨的夜空, 低聲對她的女孩說:
「沈瓷,從前你缺的愛, 餘生我都給你補回來。」
沈瓷在情感方面其實很遲鈍,遲鈍到她用了好久的時間才意識到陸景洲偷偷暗戀了自己那麼多年。
所以, 某天,某個人又開始吃起了醋。
「你大學找的男朋友也和那誰很像, 你是不是一直在找替身?」
沈瓷瞬間被逗得前仰後合,這怎麼還有菀菀類卿的劇情?
「我只是單純喜歡那種類型的男生啊。」
「我說陸總, 您是不是替身文學的言情小說看多了?」
陸景洲陰著臉又質問道:
「那你不覺得我和那誰像嗎?」
沈瓷有些無奈:「也就長得有些像而已啊,其他完全不一樣。」
「孟謙是那種溫柔、體貼、內斂型的, 你是那種又冷又拽,脾氣還差……」
「什麼?」某人臉又黑了幾分。
沈瓷忙往回找補:「嘿嘿,我是說,我老公更好,你們才不像……」
某人冷哼一聲:「那你當年為什麼不喜歡我?」
沈瓷無語道:「你每次都是第一,我一直被你壓著, 誰想當千年老二啊,我也想在上面啊。」
某人突然低低笑了一聲,將人抱在了身上。
「這還不好說?」
「今天你在上面~」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