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修仙文里被替身上位的炮灰白月光,被逐出師門瀕死那天,死對頭將我撿了回去,他陰惻惻地笑
「你終於落到我手上了,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為了更好的折磨我,他開始給我治病養傷,天材地寶不要錢的砸。
直到一天他抱著孩子,神情呆滯
「我們不是死對頭嗎?」
我和他額頭相抵,語氣敷衍
「好了,對過了,玩去吧。」
1.
「連漪啊連漪,你最後還是落到了我的手上。」被剖走靈根,抽去仙骨丟在暗淵等死的時候,我的死對頭燕蘅從天而降。
他挑起我的下頜,語氣嘲諷又戲謔,爭鋒相對三百年我第一次在他面前這麼狼狽。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語氣很是平靜,口中還不停往外溢著鮮血,身體因失血過多急速變冷,就算他不動手,我也活不過今天了。
「你不是厲害的很嗎?哪怕跟我同歸於盡也要將我封印,一個小小的凡女就能讓你淪落至此,你怎麼會是這樣一個廢物。」他甩開我的臉,開口帶上了幾分嫌棄意味。
他說的凡女,是我以身封魔兩百年後,師門新收的小師妹。
她毫無靈根不能修煉,卻有一張和我九分相似的臉。
因為這張臉,她在師門受盡寵愛,為了她不被凡人壽數所困,眾人找來各樣天才地寶為她續命築顏。
一切到此還算平和,直到我突然從封印之地活著回來了。
相見第一面後,她就明白自己只是個替身,所以她哭著鬧著想要自盡,師門所有人的情感已經轉移,都對她愧疚不已。
要我步步退讓,直到最後,我被最信任的同門算計,又被師尊親手剖了靈根仙骨。
我已經沒有了生的意念,燕蘅的話再難聽也刺激不到我。
「要殺就殺,不殺就滾。」本來我還想著他能給我一個痛快的,偏偏他正事不幹,嘰里呱啦說了一大堆。
聒噪得很。
「想死?沒那麼容易。」
「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燕蘅陰惻惻的笑著,突然割破了自己的手腕,掰著我的嘴就往裡面灌血。
「你不是嫌棄魔族骯髒嗎?現在你喝了我的血,你也髒了。」
他眸中閃動著惡劣,想要看我破口大罵,惱羞成怒,最好是寧死不屈。
可是讓他失望了,我毫不嫌棄的大口吮吸他腕間的血,這玩意兒可大補。
燕蘅愣住了,一時間所有表情都僵在了臉上,顯得有些可笑。
剛才我還一副喪失活下去的心氣,想快點解脫的樣子,現在是在做什麼?
我沒管他的心理活動怎樣震驚,感受著因為靈血灌下,生命力的回歸。
可是脊骨被抽走,我只能像灘爛泥一樣躺在地上,像我這個樣子活下來了又怎樣,已經是廢人一個了。
這確實也滿足了燕蘅說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狀態,但是人對於生的本能渴求還是無法克制的。
2.
我艱難得閉了閉眼,強迫自己把嘴鬆開,不再吸收燕蘅的血液。
「你走吧,我現在這樣已經如了你的意了。」
「為什麼不繼續喝?你又嫌棄上了?」
我和燕蘅同時開口,雙方都愣了愣。
「哪有這麼簡單,你做夢!憑什麼浪費我的血!」
「我要把你治好,再讓你頂著這張清高的臉為我為奴為仆,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燕蘅突然提高音量,有些色厲內荏,我看著他不停變換的神情心緒複雜。
我真心相待,信任至極的師門要殺我,這個和我不死不休鬥了幾百年的死對頭卻要救我?
人生啊,還是太有戲劇性了。
「看什麼看,等著被我折磨吧你!」他語氣狠厲,將我從地上抱起來的動作卻小心翼翼。
等到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他的魔域老巢了。
他的臉色有些白,看到我醒過來就忍不住諷刺
「還正道呢,又是抽骨又是剖靈根,比我們魔道還邪門。」
「你就為了這些玩意,死命要跟我作對?連漪,你修仙把腦子修壞了吧。」
我張了張口,想要反駁,他們以前不是這樣的,師尊仁善,同門和睦......
而且我和他作對,是他先挑釁正道擴充魔域想要將修仙界和人界都收入版圖。
我們立場不同,不存在單獨為了某一個人。
看出了我想要辯解,燕蘅急急開口
「老子現在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這個破軀體還等著我修復呢。」
雖然目的不純,但是他做這麼多怎麼也算得上是救命之恩。
我沉默幾秒,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於是開了口
「對,我腦子壞掉了。」
燕蘅聽到我的回答,根本控制不住臉上的嘚瑟和囂張。
「蠢貨。」
他又罵道。
「嗯......」
我輕輕應了一聲。
這下他更覺得要治好我是個偉大的決定了,昔日高嶺之花甚至懶得多給他一個眼神,每次相遇都是提劍就殺。
現在我卻在他面前如此乖巧,就連羞辱也要乖乖應下,當真是可愛可憐吶......
燕蘅的神思漂浮,我的視線卻在他的手腕處凝住了,那裡,又多了幾道傷口,難怪他的臉色這麼蒼白。
3.
燕蘅的血吊著我的命,他時不時會外出搶奪天材地寶再回來給我續命。
是的,搶奪,但凡他聽到哪家宗門得到了仙草靈藥都會第一個閃現,行強盜之舉。
這幾天,他比過去幾百年都現身頻繁。
修仙界怨聲載道,時時防備卻防不勝防,有人猜測他是不是受了什麼重傷才會這樣盯著這些靈藥。
可是哪怕眾弟子圍攻,也不能沾染他一片衣角,最後只能歸咎於這是燕蘅新的挑釁方式。
「那些宗門沒什麼好東西了,過幾天我要出遠門一趟,這有七瓶血藥,你用完我就回來了,我會派我的心腹來伺候你。」
燕蘅把瓶子擺在桌上,整整七瓶不多不少,這是他用自己的血糅雜仙草煉製的。
「太危險了,你不必如此。」看著他臉上的疲意,我的聲音發啞。
我知道他要做什麼,取一截龍骨為我重塑脊骨,我們是敵非友,他本不用做到這個地步的。
燕蘅雖強,但是龍族畢竟是神獸沒有那麼好對付。
「我從來不是言而無信的人,連漪,你的命我要定了。」燕蘅的手頓了頓,嗤笑開口。
隨後他又想到什麼,忍不住試探。
「還是說,你剛才的話是在擔心我嗎?」
「魔尊天下無敵,我有什麼好擔心的。」我輕笑出聲又說道。
「只是覺得我遠不如你大度,會為了舊敵做到這種地步。」
燕蘅被捧了一句,有些克制不住唇角上揚,但是聽到後面這句,他又像被踩了尾巴的貓有些炸毛。
「要你管!你只要知道你比不過我就是了!」
「是,我不如你。」
我再大度,也不會對想要置我於死地之人心生憐憫。
「行了,誰要跟你比這些,你只要記住好好活著,等我回來就好了。」燕蘅聽到我低沉的語氣有些煩躁,他把心腹留給我,是怕我遭了魔域其他人的毒手。
畢竟我們是死敵,魔域想殺我的人數不勝數。他的心腹身上有他的烙印,不敢生出二心,所以才放心留下照顧。
「好,我等你回來。」燕蘅心意已決,我也沒必要再潑冷水,不管他目的如何,最終受益人還是我。
我該心存感激的。
「嗯。」燕蘅對上我的視線,不自在的移開了目光,耳朵有些發熱。
「以前怎麼沒發現這人生的一副好相貌。」他壓低聲音喃喃自語。
「嗤,也是,看她劍的長相都比看她的多,劍光閃到我了,不是我眼瞎。」
他暗自點了點頭,說服自己。
我裝作什麼也沒聽到闔上了眼,閉目養神。
4.
七日時間轉瞬即逝,本以為是安然度過,可是沒想到最後一天,我的同門師兄會帶著那位小師妹出現在魔域。
「燕蘅果然不在!小師妹,你當真能未卜先知!」
師兄賀繁的聲音我再熟悉不過,他語氣激動帶著幾分熱切。
「我也只是猜測罷了。」
「師兄我們快進去看看吧,說不定連漪師姐就在裡面。」林音菀的語氣輕柔,說出來的話讓我愣了愣,竟然是來找我的。
「她要是真的跟魔族勾結,今天我就要為師門清理門戶。」賀繁聽到我的名字冷笑兩聲,語氣帶著厭惡。
「別這麼說,師姐委身於魔族說不定也是迫不得已,我們該解救她才是。」
女聲嗔怪,不贊同他的話。
「你就是太善良了,師尊不過懲罰她幾日而已,誰想到她竟然敢勾結魔族從暗淵私逃。」
賀繁嘆了口氣,為小師妹的單純善良感到心軟。
「我畢竟也是承了師姐的恩情的,她將仙骨靈根獻給我,能讓我和大家一起修煉,我很是感激。」
林音菀話里像是把我當做大恩人般,絲毫不提這仙骨靈根是她們強搶去的。
「這都是她該做的,誰叫她讓你受了委屈,還險些害了你的性命。」
「更何況她已經修了這麼多年的仙,再做做凡人又如何,你是她的小師妹又從未體驗過修仙之趣,她合該讓著你的。」
賀繁慷他人之慨的話,差點噁心得我把今天的血藥吐了出來。
但我還記得這是燕蘅的心血,強忍著把這股嘔吐之意壓了下去。
「師兄,我們快進去吧,等會來人了。」她們可是好不容易才擺脫守衛的,還用了幾個師尊給的法寶才混進來的。
「好。」
師兄妹兩個人終於結束談話走了進來,燕蘅的心腹在我床前設了禁制,一觸動他就會有感應,我倒是不擔心這條小命,只是光聽這兩人說話,我也噁心的夠嗆。
「連漪師姐,你果然在這!」林音菀看到床榻上的我驚呼出聲。
「罪徒連漪,你竟然勾結魔族私逃,你可知罪!」賀繁也出聲呵斥。
「聒噪。」我輕飄飄看了她們兩個一眼,開口語氣冷漠。
「你!放肆!你以為你還是以前的連漪嗎?不過一個廢人,我要殺你輕而易舉!」賀繁眼裡閃過一絲惱怒,已經抽出了隨身的佩劍,他最討厭這人一副目下無塵的樣子,仿佛世間萬物都不能入眼。
「師姐,你快給師兄道歉說你不是有意的。」
「師兄,不要衝動,師姐也是一時糊塗。」林音菀焦急的打著圓場,她既要勸我又要勸賀繁,忙得很。
「噁心。」我再次出聲,讓林音菀還要說的話哽在了喉嚨里。
她面色僵硬,不知我這句噁心罵的是賀繁還是她,亦或是都有。
5.
「師妹,不必再勸,她冥頑不靈,今日我就要為師尊清理門戶,殺了這個禍害!」
賀繁運起周身靈氣,執劍而來,他的劍刃觸及禁制竟然被輕易破開。
我眼裡閃過一絲詫異,這個零柒,擺了我一道,哪怕身上印著燕蘅的烙印不敢違抗命令,卻敢陽奉陰違暗戳戳要我死。
明明經歷幾番魔族暗殺都無法破開的禁制,此時卻脆弱的像張紙。
放這兩人進來,說不定還有他的手筆。
我腦中思緒轉得很快,劍鋒已經直擊我的心口,他要一擊斃命。
可恨我體內唯一的一絲靈力來源是燕蘅的血,想要同歸於盡都做不到。
說時遲那時快,我聽到一聲輕嗤。
在賀繁錯愕的眼神里他的劍身寸寸碎裂,耳邊響起威壓十足的一聲
「滾!」
他被一擊掀飛在地,哇得吐出一口鮮血。
林音菀大驚失色,趕忙去扶「師兄!」
賀繁抬起頭,就和床前容色艷麗的男人對上了視線,燕蘅還要抬手趕盡殺絕。
林音菀見大事不妙,趕緊用出逃命法器,帶著賀繁遁逃了。
人在眼皮子底下跑了,燕蘅渾身都散發著不悅,轉而把怒火撒在我身上。
「不是說好好活著等我回來?剛才不是我來得及時,你就死了!」
「連漪,你的命是我的!」
看他生氣,我沒有吱聲,這幾日過得太安寧了,有燕蘅的保證,我也下意識相信了他所謂的心腹零柒。
歸根到底,是我的錯。
「零柒呢,我讓他伺候你,死哪裡去了?還不滾進來!」
威壓泄下,一道黑影跪在地上,他低頭拱手叫了一聲「主上!」
「廢物!你就是這麼保護她的?違抗我的命令,想死是不是?」燕蘅一揮衣袖,零柒被強大的靈力擊飛出去撞在了牆上。
「算了,他已經盡責了。」我出聲阻止燕蘅,零柒的想法我大概能猜到,他忠心燕蘅,聽他的命令不讓我遭遇魔族之人毒手。
可他也真心厭惡我這個之前和燕蘅作對,現在又要燕蘅用靈血供養的「正道」之人。
所以他只要沒讓我死在魔族手上就好了,至於其他,那是正道的矛盾,與他何干。
「怎麼?你是在怪我狠心?連漪你現在自身難保,最好收起你的悲天憫人。」燕蘅眯了眯眼,語氣低沉,他舔了舔下顎似乎我說出半句肯定的話就要將我撕碎。
「沒有。」我嘆了口氣,這是忠心於他的手下。沒必要因為我生了嫌隙。
「我不是為你,他陽奉陰違,已經犯了忌諱,我處罰他理所應當,我燕蘅不留不忠之人。」他是主上,他的命令就是絕對,違令者只有一死。
「屬下知罪,屬下甘願赴死,求主上息怒。」剛才一直沉默的零柒聽了燕蘅的話終於知道錯在哪裡,他跪在地上就要一掌自絕。
哪怕他再厭惡我,也不能在燕蘅已經下了明確指令的情況下暗戳戳要我死。
這是他魔族的規則,我沒有置喙的權利,我的沉默讓燕蘅的臉色好看了許多。
他攔下了零柒的動作,在他詫異的目光下警告出聲「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零柒愣了愣,隨即低頭「謝主上不殺之恩。」
「自去火獄領罰。」燕蘅疲憊的揉了揉眉心,他取龍骨費了不少精力,又日夜兼程趕回來的,現在還發了一通火。
額角的青筋都控制不住的跳。
零柒低聲應是,出去前,他抬頭看了我一眼,我愣怔和他對視了一下,短暫的我都沒反應過來。
6.
「連漪。」燕蘅叫我的名字,語氣聽不出喜怒,我下意識應和「嗯?」
「幫我揉揉太陽穴,有點累。」
不是?大哥,你認真的嗎?我?一個癱瘓在床的,給你按摩?
「算了,忘了你是個廢物。」他語氣有些遺憾。
我「......」不跟傻子一般計較。
「龍骨,我取回來了。」他坐在榻下,從空間裡拿出一個盒子,打開,是一截瑩白的骨頭,還在泛著光,新鮮得不得了。
「知道你愛乾淨,我洗了好久......」聞言我愣了愣,心裡突然湧起一陣莫名的酸脹,這樣的情緒對我來說太陌生了,剛要開口,卻發現那人伏趴在榻側睡著了,他看上去很累。
脖子上,還有三條深可見骨的爪印,可見他費了多大的勁才拿到這截骨頭的。
我沉默了許久,終於還是忍不住說出了那聲「謝謝。」
睡著的男人微微勾起唇角,我艱難移動一側的手,落在他的太陽穴上,輕柔的按撫。
煉化龍骨費了不少的時間,真正要為我續骨的那天,燕蘅卻有些猶豫。
「龍骨霸道,續骨之痛你可能忍?」我現在的身體情況甚至都比不上一個普通凡人。
他本可以選更平凡的靈骨煉化,可他想到了我曾經那樣的性格和天賦,註定做不了凡人,所以續骨的第一選項,他腦子裡就是龍骨。
至於為什麼不親自把我的仙骨搶回來?
廢話,那是我的仇人,我的因果,他一個死對頭有什麼立場幫我報仇。
更何況親友反目,同門背道的戲碼他最愛看了,他還等著那一天的到來呢。
「續吧,你不還等著我為奴為仆嗎?」痛死也比窩囊死好。
我再也不想像那天一樣,別人的刀劍已至命門,我卻連躲的能力都沒有。
更何況那些被人剝奪的東西,我還等著親手拿回來呢。
「也是,管你痛不痛,我可不做虧本買賣!」說罷,他一揮手,那截被煉化的骨頭就這樣被打進了我的身體里。
我痛得額頭青筋暴起,咬破了唇舌,感受著體內那截骨頭和我自己的排斥揪扯又融合的過程。
「張嘴。」意識沉浮間,我聽到燕蘅的話下意識照做。
一顆丹藥入口,我頓時靈台清明,身上的痛也緩解不少。
燕蘅為我續骨後就開始了閉關,他的損耗太大了,先失靈血又強奪龍骨,再煉化與我續骨。
我做夢也不會想到,我們之間還會有這天,我真的是承了他一個天大的恩情。
7.
劍風掃下一片花葉,收起最後一招劍式,我在滿目花葉中與不遠處抱胸站在那裡的人對上了視線。
是燕蘅,他不知道已經來了多久了。
此刻他眼裡的情緒還來不及收斂,被我看了個正著,那是欣賞?
我心裡暗自吃驚,面上卻看不出端倪。
燕蘅後知後覺的收回目光「你靈根未補,練這些做什麼。」
「練得再多也不及修仙者一劍。」
沒有靈根,就沒有辦法儲存和使用靈力,劍式再凌厲也只與凡人中的武者差不了多少。
「那倒未必,你可敢接我一劍?」我沒有被他的話打擊反而揚了揚眉毛,執劍做出了進攻的狀態。
「嗤,有何不敢?」
「我便是站在這裡不動,你也......」傷不到我,燕蘅自負的話還沒有說完,臉上的神情已被詫異取代,滿地花葉隨著劍風席捲。
他看到了一把無形之刃在空中凝成,四周靈力瘋狂涌動,匯聚在劍身上,帶著迫人的冷光,劍意......
凡人之軀的劍意。
「魔尊大人,專心吶。」我輕嘆聲中,一劍已經結束,燕蘅被迫做了防禦的動作,可是臉上卻被花葉留下了一道血痕。
「連漪,你到底是個什麼怪物?」燕蘅轉頭啞聲問我,他才給我續骨了多久,我怎麼這麼快就領略出了劍意。
更何況這劍也只是一把普通的木劍罷了,為何能匯聚靈氣。
雖然他有輕敵之意,可我現在也是剛從廢人變成普通人的,單憑一劍就能傷到他,怎能讓他不震驚。
「怪物?」倒是個有些陌生的稱呼,我愣了愣,以往我聽到的更多的評價是天才。
我生來就是註定修仙的,一身仙骨強韌,靈根優越罕見,他們說我是天縱奇才。
自從拜師去了雲霄宗後,確實也未曾埋沒這一稱號,清徽仙尊收了三個弟子,我是唯一的女弟子。
無論他教習什麼樣的法術課業,我總要比師兄師弟更早學會,不是入門最早,卻是弟子中戰力最強的那個。
師尊教我們除魔衛道,為天下為蒼生,所以我與魔尊燕蘅不死不休鬥了三百年。
我的道,是師門傳我的道,要我走的道,是所謂正道。
我一直覺得這沒有錯,也履行的很好,所以在清徽閉關,燕蘅攻上雲霄宗時,我身先士卒,以身為祭封印了他。
原本我沒想著能活下來的,可是在作為封印的第兩百年後,我突然恢復了意識從封印之地爬了出來。
我能活著,燕蘅當然就不會死,腦子裡閃過的第一個念頭是回去稟報師門。
可是當我拖著虛弱的軀體回到雲霄宗的時候,正看到我的師尊和同門圍著一個豆蔻年華模樣的少女給她過生辰。
他們臉上洋溢著寵溺的笑意,將我曾經的本命劍當做贈禮奉出。
來不及詢問,清霜劍像是感應到了主人的氣息衝破盒子,劃傷了那位少女,直直衝我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