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心動完整後續

2025-08-11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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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寅東是我的金主,但我討厭他。

潔癖重,性子冷,一言不合就搞體罰。

我快澇死了,絞盡腦汁跑了十八次,都沒成功。

直到他二十五歲生日。

兼職的小姑娘碰翻蛋糕弄髒了他的手。

可周寅東沒動怒,甚至還溫聲安撫了小姑娘幾句。

我酸溜溜想,現在跑,他一定不會再抓我了。

所以,我扔了驗孕棒,留了張小紙條幹脆利落跑了。

「都說男人過了 25 就是 60,那就拜拜啦老登!」

1

周寅東第一次惹我生氣後。

發誓一星期都不會理他。

但他出差回來,給我帶了一套珠寶。

價值九位數。

我瞬間氣消了。

當晚就給他點了八菜一湯。

又乖乖趴好。

周寅東也沒客氣。

直到我哼哼唧唧哭著叫老公求他。

他才抱我去洗漱。

周寅東壞,珠寶好。

2

周寅東第二次惹我生氣。

我不理他,還每晚背對著他裝死。

他半夜給我轉了一千萬。

我一秒翻身抱住了他。

又乖巧地窩在他懷裡蹭他。

「明天是不是休息?」

「那我們今晚就別睡了吧。」

周寅東垂眸看著我,像看一個廢柴。

「那你別耍賴,也別哭著求我。」

「你說過的,我是資本家,最無情。」

我咽了咽口水,硬撐。

「我保證不哭,不耍賴。」

為了一千萬,我什麼苦不能吃?

「行。」

周寅東勾了勾唇,翻身從抽屜里拿出一副小手銬。

「薛妍,轉過去。」

我的小腿肚子都顫了顫。

他現在的眼神很不對勁。

很有點變態的亢奮。

但……來不及了。

我被銬在床頭,不能動彈。

周寅東俯身親了親我:「說好的今晚不睡,少一秒都不行。」

「老公……」

我剛想裝可憐,屁股上就挨了一巴掌。

只能委委屈屈地閉嘴。

嗚嗚嗚。

一整夜吃苦換來的是躺了三天沒下床。

不過我有一千萬入帳。

周寅東壞!毛爺爺好!

3

第三次。

我真惱了。

卷了珠寶包包貴重物品連夜出逃。

行李箱裝不下。

我扯了他的床單打包好。

不讓傭人幫忙,一個人拖下電梯。

穿過花園,吭哧吭哧往大門那邊拉。

結果周寅東發神經突然殺了個回馬槍。

給我嚇得摔了個屁蹲,正好在鵝卵石路面上。

我疼得哇哇哭。

周寅東黑著臉把我抱起來。

我心裡有氣,故意挑釁他。

把手上的泥巴蹭到他臉上。

他潔癖重得要死。

明顯整個人都僵了僵。

「薛妍,勸你別作死。」

周寅東最會裝逼。

一開口就是低音炮。

冷得凍死人。

怪不得三伏天穿著西裝三件套都不出汗。

原來他們有錢人連血都是冷的。

惹我生氣,不道歉。

還威脅我。

我很怕嗎?

可是慫人的眼淚比膽子先一步掉了下來。

又把周寅東的西裝弄濕了。

「周寅東。」

我嗚嗚哭:「屁股好疼。」

4

他皺了皺眉。

似乎還輕嘆了一聲。

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抱著我回了臥室。

那天晚上他難得發善心沒體罰我。

但又毒舌的評論了一番我屁股上的鵝卵石印子。

說挺圓的,也別有一番風味。

我氣得想咬他。

但周寅東扣住我的手摁在床上。

俯身輕輕吻了我。

我最受不了他這樣子。

尤其是高挺鼻樑蹭過我的鼻尖時。

整個人瞬間就軟了,酥了。

我抬起手臂勾住他脖子。

將自己整個人都送向他。

但他只是溫柔吻了吻,就停了下來。

氤氳的光線里,他看著我的眼神,卻又透著晦暗不明的寂寥。

「睡吧。」他摸了摸我的臉:「我去洗澡。」

半夢半醒間,我聽到他吩咐園丁。

「把那條鵝卵石路拆了,換成草坪。」

「好的周先生,保證鋪的又厚又軟。」

嗚嗚嗚。

周扒皮壞,園丁叔叔好。

準備明天睡醒就給他封一個大紅包。

5

周寅東出差不在家。

世界終於清靜了。

我睡醒立刻約了閨蜜。

閨蜜正來大姨媽,躺在床上半死不活。

我羨慕不已:「好想每天都來大姨媽啊。」

畢竟周寅東就是言情小說里的標準男主。

一夜七次那種郎。

我跟了他三年。

每個月也就姨媽護體那一星期可以喘口氣。

閨蜜咬牙切齒:「你給我滾出去!」

我表示理解,畢竟她剛談的三個男朋友。

都是朝天椒。

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妍妍,你和周寅東也好了三年了。」

「將來什麼打算啊?」

我趴在沙發上,沒吭聲。

我能有什麼打算。

家裡出事後。

我爸帶著後媽弟弟卷錢跑到了國外。

獨獨把我撇下了。

在周寅東眼裡,我其實就是抵債的貨物。

他沒把我丟給那些如狼似虎的債主。

已經算是心善了。

閨蜜見我不吭聲,有些急了。

「薛妍,你也上點心啊。」

「周寅東如果不護著你,那些債主能把你撕吃了。」

「你要不要想辦法,懷上他的崽子?」

我笑了笑:「不可能的。」

「周寅東最討厭小孩子。」

他表姐上次帶小外甥過來,換尿不濕時不小心尿到了客廳。

周寅東當時就翻了臉。

把他表姐嚇得幾個月都沒敢登門。

「那也要看是誰生的。」

「有些男人是不喜歡小孩子。」

「但只要是自己喜歡的女人生的,哪怕不是他的種,他都會愛死。」

我白了閨蜜一眼:「少看點爛柿子吧。」

「可是薛妍,你不覺得周寅東對你真的不一樣嗎?」

「你們明明說好的一年。」

「但是這都三年了,他還留著你。」

我懶洋洋地應:「他潔癖重。」

「不想麻煩。」

「只是我符合他的生理需求而已。」

閨蜜老神在在:「不僅僅如此。」

「反正這次不一樣。」

「你倆每次同框,我都要磕暈了。」

「豹豹貓貓,我什麼時候才能出生啊!」

「你是真瘋了。」

我懶得搭理她,轉過身去扣手機。

周寅東給我發了消息。

「我明天回來。」

我瞬間如遭雷劈:「不是大後天回嗎?」

周寅東:「算算日子,大後天你要來例假。」

我氣得一把扔了手機。

周寅東壞!!!!

這日子我是一天都過不下去了。

我要跑,要遠走高飛。

「別做夢了,這兩年你都跑了十八次了,連周家大門都沒出去過。」

閨蜜捏捏我的臉。

「你老公出差七天,肯定餓死了。」

「你這小身子骨,嘖嘖,招架得住嗎?」

「你老公!你老公!」

我氣得想哭。

閨蜜笑得像只撲棱蛾子:「我倒希望他是我老公。」

「嘻嘻,畢竟 18 厘米的我真沒見過。」

6

周寅東出差回來時,已經是後半夜。

我正睡得迷迷瞪瞪。

一個人獨占兩米大床,四仰八叉。

他洗完澡出來,就把我弄醒了。

我剛想發脾氣,就覺得手腕上一涼。

碩大的鐲子,沉甸甸的,鑲滿了各種名貴寶石。

困意和怒意瞬間煙消雲散。

我怔怔看著鐲子,忽然就紅了眼。

這是我媽的陪嫁之一。

她死後就被我爸送給了後媽。

我原本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了。

「哭什麼。」

周寅東捧住我的臉,拂掉我睫毛上的淚珠。

「周寅東,謝謝你。」

這是真心的。

比九位數珠寶一千萬轉帳那次真心一萬倍。

「想謝我,嘴上說說可不行。」

我垂了濕漉漉的睫毛。

好一會兒,才抬起頭,對他輕笑了笑。

「那我用做的。」

我勾住他的脖子,主動仰臉吻住了他。

周寅東很快就反客為主。

他這人強勢,霸道。

占有欲強的可怕。

不管是事業還是女人,都要占據絕對的主動權。

床笫之間也一樣。

他喜歡居高臨下的俯視我。

喜歡掌握所有節奏。

甚至在我一次一次飄向雲端時。

總會硬生生將我拽下來。

逼著我和他一起。

「周寅東……」

我忍不住,破碎的哽咽著喊他名字,求他。

可周寅東根本不為所動。

他下頜線繃的很緊。

頸側的血管都微微凸出,特別性感。

撐在我身體兩側的手臂,肌肉充血僨張。

我的指尖划過去,留下淺淺的血印。

到最後,只能小聲哀求:「老公,求你了,老公……」

周寅東忽然停下。

聲音一片隱忍的嘶啞。

「我教過你的,求人要怎麼求?」

我只能勉力挺著酸脹的腰,迎合著他。

又低低嗚咽著開口。

「老公,妍妍最愛你了,妍妍只愛你。」

「妍妍一輩子都不離開老公……」

「乖。」

周寅東低頭吻住我腫脹的唇瓣。

「別哭,老公愛你。」

直到雲消雨歇,周寅東才神清氣爽抱我去了浴室。

坐在浴缸里,我抱著隱隱漲痛的小肚子想。

怕是周寅東還沒厭煩我。

我就死床上了。

7

周寅東的二十五歲生日就要到了。

其實我有用心準備了很多禮物。

但最後,我只是用一隻漂亮的盒子,裝了一枚驗孕棒。

應該是他出差回來那天深夜。

也許是因為他幫我拿到了媽媽的遺物。

也許是因為,他也動了幾分情。

後來幾次,盒子已經空了,他乾脆也就沒用。

而一向無比謹慎的我,也縱容了他。

當時是安全期。

但安全期也不一定百分百的安全。

就這麼巧地中獎了。

我想了很久很久。

還是想賭一次。

只是可惜。

這世上的事,總是事與願違的多。

雙層蛋糕被不小心碰翻時。

所有人都嚇到了。

奶油濺落在湯碗里。

和著湯汁一起弄髒了周寅東的衣袖和手背。

那個兼職的小姑娘嚇得直哭。

抖著手拿了紙巾想要幫他擦拭。

卻被人眼疾手快地推開。????

周寅東潔癖重,圈子裡出了名的。

他的車從不不許外人踏足。

就連一片衣角,都不許人觸碰。

眾人都求救般看向我。

我正要起身。

周寅東卻忽然伸手,接過了小姑娘手中的紙巾。

他慢條斯理擦拭掉手上的污漬。

又對小姑娘溫聲開口:「行了,多大點事。」

小姑娘忙擦了眼淚:「周先生,是我的錯,我會賠您所有損失……」

周寅東卻擺擺手:「陳秘書,你送她出去吧。」

「告訴她老闆,她是無意的,別責怪她。」

小姑娘又驚又喜,連連鞠躬道謝。

我怔怔坐在那裡。

只覺一股無法形容的酸意,忽然從心臟處蔓延開。

堵住了我的喉嚨。

慢慢地,那股酸又變的澀苦起來。

滿滿充斥著我的鼻腔。

竟讓我,差一點就落了淚。

房間裡很安靜,靜的攝人。

就連一向辦事老辣的陳秘書都沒反應過來。

「陳秘書?」

周寅東又喚了一聲。

陳秘書才猛地回過神。

他似乎回頭看了我一眼。

就急忙忙走了過來。

「您跟我出來吧。」

他微微彎著腰,對小姑娘說話時十分客氣的樣子。

小姑娘乖乖跟著陳秘書離開了。

周寅東似乎還格外看了她背影一眼。

好一會兒,不知是誰先起頭帶動的氣氛。

總之房間裡又熱鬧起來。

大家起鬨排著隊給周寅東敬酒。

他似乎心情不錯,來者不拒。

喝的微醺時,他忽然回頭看我:「他們都準備了禮物給我,你的呢?」

我捏了捏手袋裡的小盒子,對他嫣然一笑:「我的禮物是要私下才能看的。」

周寅東也笑了笑。

他抬起手,摸了一下我的臉。

聲音竟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好,那等回家了,你再給我。」

8

他很快又被一波人圍住了。

趁著這個空隙,我悄悄離開了房間。

看著驗孕棒上不太明顯的兩道槓。

我忽然自嘲地笑了笑。

薛妍啊薛妍。

之前絞盡腦汁想跑。

現在終於有機會了。

又傷春悲秋什麼呢,別矯情,最噁心了。

驗孕棒丟進馬桶沖走時。

我卻還是沒忍住落了淚。

也許,是因為這來的太不是時候的小生命吧。

我深吸一口氣,出去認認真真洗了臉。

給周寅東發了個消息。

「我突然來例假不舒服,先回去了,你別喝太多酒哦,我在家等你。」

發完消息,我叫住路過的侍應生,借了紙筆。

靠在牆邊,閉了眼。

周寅東剛才接過女孩兒手中的紙巾。

對她溫聲細語安撫的模樣。

像是被一筆一筆刻在了眼帘上。

刺得我腦仁生疼。

騙子。

混蛋。

花心的爛黃瓜。

果然我討厭他是對的。

他就是個裝貨。

裝的潔癖,清高,不近女色。

其實見一個愛一個。

連人家嬰兒肥都沒退的小女孩都惦記。

人渣。

我惡狠狠地咬下筆帽。

在紙上一筆一划寫了一句。

「周寅東,都說男人過了 25 就是 60,那就拜拜啦老登,老娘不伺候了!」

寫完,我將紙折好,放進盒子裡。

又摘下手腕上的滿鑽手鍊一起遞給侍應生。

「等周先生離開的時候,把這個盒子交給他。」

「手鍊是給你的酬勞。」

「請問我要說什麼嗎?」侍應生攥著手鍊,激動得聲音發抖。

我抬高下頜,像只驕傲的天鵝。

「就說,祝他六十大壽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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