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心動完整後續

2025-08-11     游啊游     反饋
2/3
剛過完「六十大壽」的周寅東。

終於打發掉了那一群纏著他不放的朋友。

時間已經將近凌晨一點。

陳秘書扶著他站起身。

周寅東看一眼身邊的空座。

想到剛才薛妍發來的消息,不由又皺皺眉。

他記得她來例假不是這個日子。

好像提前了一周。

大約天氣熱,又貪涼吃冰淇淋的緣故。

真是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薛妍到家了吧?」

「司機說已經安全送回去了。」

周寅東點點頭:「走吧。」

陳秘書連忙扶著他向外走。

推開門,還未走到電梯邊。

一個侍應生就快步走了過來。

「周先生,剛才一位小姐拜託我轉交給您的。」

周寅東衣襟微敞,身上滿是氤氳酒氣。

難得地顯出了幾分風流恣意。

可此刻,他目光漸漸凝深。

一瞬不瞬看著侍應生手中的盒子。

盒子是淺粉色的,是薛妍最喜歡的顏色。

陳秘書剛想呵斥。

周寅東卻伸出手:「給我。」

「周先生……」

陳秘書生怕出什麼意外,想要勸。

可周寅東已經拿過了那個盒子,打開。

裡面只有折起的一張便簽紙。

他拿起紙,再次打開。

上面果然是薛妍的字。

只是筆跡很重,有幾處紙張都劃破了。

「周寅東,都說男人過了 25 就是 60,那就拜拜啦老登,老娘不伺候了!」

陳秘書不知紙上寫的什麼。

只是看著周寅東一瞬間變了臉色。

他眼底的醉意消逝無蹤,仿佛含了霜雪一樣的涼。

「周先生……」

陳秘書有些不安。

周寅東面無表情將便簽紙折起放好。

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但那邊卻提示關機了。

他神色沒有半點波動地又撥了另一個。

接電話的是別墅的傭人。

「周先生,薛小姐一個小時前出去了。」

「是她閨蜜突然不舒服住院,她說要去陪護。」

「是,您不用擔心的,是派司機送她去的醫院……」

周寅東不等傭人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他大步走進電梯,下樓,上車。

司機一路疾馳到了傭人所說的醫院。

周寅東不耐煩等電梯,乾脆爬了四層樓。

穿過長長的走廊,在一間單人病房外停下。

他似乎遲疑了一下,卻還是抬起手,用力推開了病房門。

可裡面空蕩蕩的。

連薛妍的影子都沒有。

10

夜色深濃。

可周寅東那張臉卻比這夜更陰沉。

陳秘書站在他身後大氣都不敢喘。

周寅東越是不言不語,面色平靜。

反而越說明他動了大怒。

更何況事情牽扯到了薛妍這個活祖宗。

這幾年,他可是見識過這位有多會作妖。

而周寅東又是怎樣一次次沒底線地睜隻眼閉隻眼縱容。

好一會兒。

周寅東才轉過身,淡聲道:「回去。」

陳秘書有點意外:「周先生,不找了嗎?」

周寅東沒應聲,逕自進了電梯。

回去一路,他都闔著眼閉目養神。

到家下了車。

周寅東擺手讓人散去,一個人往主樓走。

穿過草坪,花園,就到了那晚薛妍卷包袱要逃摔倒的地方。

只是鵝卵石路已經鋪成了厚厚的草坪。

周寅東停步,點了支煙。

焚燒的煙被他夾在指間,夜色里忽明忽暗。

她想走就走吧。

這兩年他其實對她的心思心知肚明。

只是不想戳破罷了。

但,留得住人也留不住心,總歸還是沒意思。

周寅東進了主樓。

他摘了西裝外套上樓。

推門進了主臥。

雖然早知道她走了,不會在裡面。

但當打開燈,面對一室空蕩時。

周寅東的心卻還是像空了一塊。

他在門口站了許久,方才走進衣帽間。

珠寶首飾,包包,她愛得不行的那些新款衣裙。

一樣都沒少。

但她的證件和銀行卡卻都帶走了。

周寅東想到之前她大張旗鼓要跑的那十幾次。

恨不得一條 LV 圍巾都要綁腰上帶走。

而這次,成堆的珠寶說不要就不要了。

他想,薛妍是真的不喜歡他。

不,應該是很討厭他吧。

他在她手機上看到過。

她曾和最好的閨蜜吐槽。

「全世界,我最討厭的人就是周寅東了!!」

「討厭死他了,再也不想看到的那種討厭。」

那就,再也不要看到了吧。

11

離開京城後,我在一個小城市短租了一套公寓。

沒有了周寅東在身邊。

那些窮凶極惡的債主也許很快就會聞風而至。

我已經做好了準備。

不會在一個城市居住太久。

這幾日,我幾乎每天都在失眠。

肚子裡孩子的去留,是大問題。

我自己身如浮萍。

再生下他,實在是不負責任。

把他還給周寅東嗎?

對周寅東不公平,對他未來的妻子也不公平。

可是拿掉嗎?

我卻又捨不得。

媽媽死了那麼多年。

這世上唯一和我血脈相連的,竟只有肚子裡這個小生命。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

好幾次我去醫院,掛了號,卻又臨陣脫逃。

也許是孕期總會格外敏感。

一個人躺在出租屋的床上時。

我常常想起周寅東。

入秋了,夜裡開始有了涼意。

如果在京城,每晚我都會賴在他懷裡。

可現在,我只能蜷縮著身子抱緊自己。

剛要睡著,門外忽然傳來凌亂的腳步聲。

接著是砸門的聲音猛地響起。

「薛妍,你他媽開門,老子知道你藏在裡面呢!」

「薛崇文欠老子六百萬,他跑了,就用你這個親生女兒抵債!」

「開門,開門!」

我瑟縮在床角,整個人都在抖。

像是再次回到了那噩夢般的時刻。

薛崇文帶著後媽和弟弟跑得無影無蹤。

只留下惶惶不安的我。

像是被人扔在了案板上,等著宰割。

那些男人,猩紅著眼肆無忌憚地打量著我。

盤算著怎麼從我身上榨取最大的價值。

平日裡親切的叔伯,此刻都露出了齷齪的真面目。

他們厚顏無恥地提出我可以陪睡抵債。

說只要我聽話,把他們伺候舒服了。

這些巨額債務也不是不可以一筆勾銷。

我被逼得差點自殺。

但就在那時,周寅東出現了。

12

「你就是薛妍?」

他坐在賓利後排,車窗只降下了三分之一。

我赤著腳,頭髮蓬亂,裙子皺巴巴的。

手臂上的血痕,一滴一滴砸在腳背上,滾燙灼人。

「抱歉先生,我是薛妍,我現在沒有錢還您……」

那時候的我,已經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剛過了十九歲生日的我。

完全不知怎麼面對這樣可怕的變故。

沒有瘋掉傻掉,已經是亡母的庇佑。

「我不是來逼債的。」

周寅東示意司機將後排車門打開。

「你要不要跟我走。」

「如果你跟我離開,我可以幫你擺平所有麻煩。」

我當時雖然很意外。

但是個傻子都知道怎麼選。

如果必須要賣。

為什麼不賣給皮囊優越有錢有勢又年輕的周寅東?

我毫不猶豫跟他走了。

跟他回去當晚。

我洗完澡,沒穿衣服出了浴室。

反正都要脫下的,又何必矯情地多此一舉。

但也許是我當時狀態太糟糕。

哭得臉和眼睛都腫脹著。

周寅東實在是提不起興致。

他拿了藥箱,幫我重新處理了手臂上的傷。

並沒有碰我。

此後一個月。

我就住在他的別墅里。

他工作很忙,經常半夜才回來。

我們雖然同床共枕。

但他一直沒有跟我做。

我甚至偷偷懷疑過他不行。

那晚他忽然提前回來。

而我當時正在花園鞦韆上坐著。

一邊隨意晃著一邊和閨蜜講電話。

「我懷疑周寅東不行。」

「再不然,他可能喜歡男人,只是用我來掩人耳目的。」

「不然,我天天睡他旁邊,他怎麼一點反應都沒?」

那時候我的狀態和一個月前已經判若兩人。

也許是年紀還小,適應得就更快。

也許是我能感覺到周寅東對我的縱容。

所以漸漸恢復了一些從前的性子。

「唉,其實他真的長的很好看,完全是我的菜。」

「身材也特別好,八塊腹肌呢。」

「算了算了,不說了,越說越可惜。」

我剛掛斷電話。

身後就傳來周寅東的聲音。

「我怎麼不知道我喜歡男人。」

13

我嚇得差點從鞦韆上掉下來。

還是周寅東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我。

靜寂的花園裡,蟲鳴喁喁。

周寅東穿著黑色商務西裝。

入伏的天氣,領帶也一絲不苟。

他抱我抱得很緊。

腕上的鋼表硌著我的臀,有點不舒服。

我忍不住在他懷裡扭了扭身子。

周寅東垂眸,夜風裡,他的眼眸晦暗不明。

聲音卻喑啞了幾分:「薛妍。」

「嗯?」我下意識抬眼。

他卻忽然低頭,輕輕吻住了我。

那個吻從花園一直到了臥室。

我被吻得幾乎缺氧暈眩。

回過神時,已經被他壓在主臥大床上。

他單膝跪在我身側。

一手拂開我臉頰上凌亂的髮絲。

一手慢條斯理解著襯衫扣子。

直到露出蜜色結實的胸膛,和塊壘分明的腹肌。

我臉頰紅透,偏過去壓在枕上不敢看。

卻又忍不住總想偷看。

周寅東利落地單手扯出襯衫下擺。

我被他窄瘦的腰勾得眼都直了。

直到他開始解皮帶。

我心慌意亂得不行,「周寅東……還沒洗澡,不行的。」

他俯下身親了親我:「知道,抱你去。」

那個澡洗得一塌糊塗。

浴缸里的水濺得哪兒都是。

簡直沒眼看。

但周寅東還算有點良心。

我的第一次他沒在浴室潦草開始。

用浴袍裹著我再次回到大床上時。

我滿腦子都只有一個念頭。

我中頭彩了。

閨蜜每天都在心心念念的 18 厘米。

我好像在周寅東身上看到了。

只是那時候我還不知道。

它確實能讓我快樂得猶如升天。

但每天都見到它的話,還是挺可怕的。

「如果覺得難受,或者不舒服,就告訴我。」

「告訴你你能停嗎?」

據我閱文無數的經驗來看。

男人幹這種事兒的時候,哪怕天塌了他們也不會停。

「你試試就知道了。」

我也是那晚才知道自己骨子裡這樣的嬌氣。

周寅東剛碰到我,我就一疊聲地喊疼。

到最後沒轍。

他只能一路親了下去。

我最初羞得不行。

但最後抵不過生理反應。

捂著臉迎合著他,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

直到小死了一次後,才順利了不少。

只是,還是疼哭了。

周寅東應該忍得挺難受的。

我看到了他頸側的青筋,和額上大顆的汗珠。

但他還是撤了出來。

抱著我,溫柔地親吻愛撫。

直到我抽抽噎噎哭著,完全,徹底地容納他。

也許是我們的身體真的很契合。

一年到期時。

周寅東沒提讓我離開的事。

我們一如之前那樣,日夜廝守。

我被他寵得很愛耍小性子。

動不動就不理他要他哄,還鬧離家出走。

但其實我自己心知肚明。

更多的是強烈的不安全感在作祟罷了。

因為,哪怕在我們最濃情蜜意的時候。

在他逼著我一聲一聲喊他老公的時候。

周寅東也從來沒有說給我一個名分,或者一句承諾。

直到那晚,那個女孩的出現。

他的例外不再是我的專屬。

我也真的迎來了最後一根稻草。

我離開了北京,離開了周寅東。

今天是第十天。

他一次都沒有找過我。

而現在,門外,滿是凶神惡煞的債主。

卻不會再有一個周寅東,從天而降了。

我很害怕,但並不後悔離開。

我只是後悔,不該留下這個孩子。

讓他跟著我顛沛流離,擔驚受怕。

我想。

明天我會去醫院,打掉他。

畢竟,跟著我這樣的母親,是不會幸福的。

14

門外的聲音持續了將近五分鐘。

忽然就安靜了下來。

我又提心弔膽等了半小時。

才爬起來走到門邊透過貓眼向外看。

已經空無一人。

我大大鬆了一口氣,全身脫力般跌坐在了地上。

這一整夜,我都不敢入睡。

硬撐到天亮後,我立刻收拾了證件和貴重物品。

叫了車去醫院。

這次叫號到我時,我沒有逃。

只是輕輕摸了摸小腹,平靜的深呼吸了一口氣。

跟著護士走進手術室時。

我忍不住又想起周寅東。

他現在,應該已經和那個小姑娘在一起了吧。

也挺好的。

我又作又矯情。

不識好歹又沒良心。

半點金絲雀的職業操守都沒有。

仗著好皮囊作威作福。

周寅東想來也早就受夠我了。

只是。

我摸了摸藏在衣袖下的那個鐲子。

很多時候,他對我真的很好很好。

我說過的話,他都會記著。

甚至我沒說過的,只是情緒淺淺表露的。

他也會放在心上。

如果我沒那麼貪心。

除了想要他的錢他的人,還想要他的心的話。

也許我這輩子都會過的很幸福。

但沒辦法。

我管不住自己的心。

我喜歡他。

有多討厭就有多喜歡。

喜歡到,我無法去想像。

未來某一天他會結婚生子。

被另一個女人正大光明地占據他的一切。

只是想一想,我的心好像就要疼死了。

所以我只能跑。

跑得遠遠的。

見不到他,天長日久的,這執念也就放下了。

冰涼的藥水輸入體內。

我的眼角還是洇出了淚。

麻醉劑即將推入輸液管時。

手術室的門忽然被人重重推開。

15

「先生,裡面正在手術,您不能進去……」

小護士急得不行,卻攔不住。

她被幾個保鏢隔開。

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個相貌優越的男人,沉著臉大步走進手術室。

「薛妍。」

周寅東手裡攥著檢查單,站在我的床邊。

我沒見過他這樣的表情。

也沒見過他這樣的眼神。

沒有憤怒,沒有陰翳。
喬峰傳 • 13K次觀看
奚芝厚 • 670次觀看
花伊風 • 1K次觀看
幸山輪 • 490次觀看
幸山輪 • 100次觀看
喬峰傳 • 720次觀看
喬峰傳 • 850次觀看
喬峰傳 • 780次觀看
喬峰傳 • 640次觀看
喬峰傳 • 3K次觀看
開心果 • 630次觀看
幸山輪 • 940次觀看
幸山輪 • 600次觀看
呂純弘 • 390次觀看
花伊風 • 160次觀看
幸山輪 • 300次觀看
幸山輪 • 400次觀看
幸山輪 • 670次觀看
幸山輪 • 390次觀看
呂純弘 • 9K次觀看
幸山輪 • 270次觀看
幸山輪 • 400次觀看
幸山輪 • 550次觀看
花伊風 • 560次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