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契完整後續

2025-08-11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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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約而至。

這是父親要正式公開並承認這位私生女的日子。

女孩穿著繁瑣而貴重的禮裙,怯生生站在熠熠生輝的聚光燈下,接受著所有人的矚目。

而謝零六眉眼倨傲,就以保護者的姿態站在她的身後。

視線遙遙相接。

他眼底一片冷意。

我移開,對上了旁邊那道無辜卻又暗含挑釁的視線。

她的眼神像是在說,看吧,狼人,父親,所有人都站在她的身邊。

彈幕一片歡呼——

【果然逃離了那個毒婦後整個人精神狀態都不一樣了,如果沒有我們溫柔治癒的女主寶寶,不敢想男主會有多可憐!】

【毒婦得氣壞了吧??小情侶 999!誰都不允許拆散他們!】

【看她的表情,估計正在黑化邊緣了哈哈哈。】

我嗤笑了聲。

謝謝,其實早就黑化了,黑化到了讓所有人都忌憚的地步。

尤其是我的父親。

在他眼裡,我心狠手辣,冷漠無情,是那種將來能把他骨灰給揚了的壞種。

更致命的一點是,我比他更早掌握了江央央和其他私生子女的存在。

這是他出軌的關鍵性證據。

眼看「深情好丈夫」人設面臨崩塌,他只得緊急公關,將最單純聽話的江央央找回來。

聲稱這是年輕時的錯誤、並且心懷愧疚、想極力彌補。

順便,還能將壓力轉移到我身上。

如果我在公開場合對江央央表現出明顯的敵意,那麼就會落得一個「心胸狹窄」、「不顧父親感受」、「不近人情」的批判。

他以為我心高氣傲,經他電話里一激,肯定不會來參加這場宴會。

可現在,我不僅來了。

還能心平氣和地站到他的面前,笑著對那位私生女喊上一句:「妹妹。」

台下不少人議論紛紛。

「之前不是聽說謝遠山這人愛妻如命麼,幾十年了就這一個寶貝女兒,這會怎麼又冒出一個私生女?」

「哼,有錢的哪個不是三妻四妾,指不定外頭有幾個呢。」

「看來這謝家大小姐也不容易哈,養了十多年的獸人就這樣讓給了私生女,是我得憋屈死。」

一條不忠的狗,有什麼好憋屈的?

我遊刃有餘地行走於各個賓客之間寒暄,恭維,敬酒。

那道沉默而灼熱的視線越過人群,跟隨著我的一舉一動。

我視若無睹。

不多時,外面忽然狂風大作。

陰沉天空被閃電撕裂,雷聲震耳。

我回頭,正好看見狼人把江央央圈進了懷裡,溫柔而盡責地捂住她的耳朵:「別怕。」

又一道驚雷響起。

我不由得想起家裡的小狼崽。

他今天訓練完的狀態有些不對。

似乎……格外躁動。

在注意到我皺眉的表情後,江央央才終於假裝發現了我,小心翼翼道:「你、你本來就是姐姐的獸人,你應該去保護她才對。」

狼人面色冷淡:「她不需要我。」

「可是……」她嚅囁著,「姐姐現在看起來不高興了,本來就是我害的她拋下了你,要不,你現在去給她服個軟,我去給她道個歉,我真的不想因為我的原因讓你們兩個……」

他冷硬地打斷:「不是你的原因。」

兩道視線不約而同地落到我身上。

我等著他們的下一句。

狼人目光直白,嘲諷道:「反正大小姐高高在上,做什麼事都有她的道理,既然是她自己的選擇,那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是我不好,零六,現在姐姐真的好像生氣了,你要不……」

那邊兩個人正一唱一和。

管家忽然氣喘吁吁地跑進來。

我心裡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怎麼了?」

「謝零七發情期爆發了,醫生說他抑制劑過敏,得不到安撫可能會死,大小姐您快回去看看吧!」

我臉色驟然變沉,轉身跟著管家往外走。

忽然手臂被猛然攥住。

腳步硬生生被逼停。

我冷冽回頭。

狼人泛紅的眼眶死死盯著我,顫聲和我確認:「你養了新的獸人?」

江央央緊張地盯著我們。

我冷笑,狠狠甩了他一巴掌:「滾回你家主子身邊!」

這巴掌還是輕了。

他攥著我手臂的手更為用力,指甲幾乎要嵌入我的皮肉里。

「謝驚瀾,你明明親口說過只要我一個獸人的,為什麼?」他眼眶酸澀,近乎執拗地盯著我,「憑什麼?憑什麼你隨隨便便就能找一個新的獸人!」

我覺得諷刺:「謝零六,你不是嗎?」

到底是誰先找了別人的?

他喉間哽咽:「那天晚上明明是你把我扔掉的?」

我忽然就笑了,一字一句清晰道:「難道我沒給你選擇的機會嗎?」

那晚把他踹下去後,我在原地等了一分鐘。

六十秒的倒計時。

我給過他最後一次認錯的機會。

可他背影孤傲,絕不回頭。

即使一瘸一拐,也堅定地要往江央央的出租屋走去。

我攥著方向盤的手泛白。

沉默良久,嗤笑一聲。

十年的訓練倒是替別人養了條聽話的狗

簡直荒謬至極。

最後三秒鐘。

我冷著臉收回了視線。

發動機的轟鳴聲在夜裡響起。

在他微微偏頭的那一瞬間。

我已經打轉方向盤,疾馳而去。

7

從宴會廳回來花了點時間。

我顧不得自己淋濕的身子,聽醫生說了下情況後,徑直上了二樓。

剛靠近房門,就能感受到那股肆意衝撞的血腥味。

我皺了皺眉,推開房門。

少年獸人已經控制不住地冒出了耳朵和狼尾,此時正顫抖著蜷縮成一團,裹在被子裡發出難耐的嗚咽。

狼人的聽覺一向敏銳。

那雙狼耳隨著我的靠近愈加劇烈地顫抖起來。

攥著被子的指骨都泛起了紅。

我扯不開被子,只得命令道:「謝零七,出來。」

他渾身都在發著抖。

汗水打濕了後頸腺體上的絨毛。

「不要,不要管我……」

空氣中翻湧的燥熱愈加滾燙。

慾望即將壓制不住。

「謝零七,你想死嗎?」我沒了耐心,用力揉了揉他的腦袋。

指尖下滑,隔著被子碰到他滾燙而汗濕的腺體。

他渾身一顫,猛地繃緊了身體。

外面狂風驟雨,電閃雷鳴。

昏暗的室內,我被他失控地壓到了牆上。

渙散而失焦的瞳孔倒映出我的影子,泛紅的眼尾輕顫著。

他知道不可以。

但是他違背不了狼最本能的、最粗野的、最直白的渴望——想從最親近的人那得到安撫。後

毛茸茸的尾巴尖一邊抖著,一邊控制不住地往我小腿上掃。續

濃烈而熾熱的信息素伴隨著傷口尚未癒合的血腥味,強勢而不容拒絕地將我包裹。內

他拚命克制著自己靠近的衝動,只敢把腦袋抵在我的頸窩裡。容

銀色絨毛的耳朵因為難受而一陣陣聳動。關

後頸的腺體完全暴露在我的視野里。注

我的指尖剛觸上去。公

他就如觸電般抖了一下,喉嚨里發出一陣壓抑的、像嗚咽又像滿足的低喘。眾

「放鬆。」我撫了撫他的後頸。號

他難耐地用唇瓣蹭著我的脖頸,又往我身上拱了拱。胡

我摩擦著他後頸那片滾燙的皮膚:「這樣好點嗎?」巴

除了訓練時我偶爾會上手糾正他的姿勢外。

他再也不會有和我這麼貼近時刻。士

那股熟悉的、渴望的體溫越靠近,他內心那股渴望親近的慾望就更旺盛。

……不好,一點也不好。

掌心每動一下,身體里那股燥熱就越洶湧一分。

想讓對方抱得更緊,想把臉埋得更深,想……做些更過分的事。

「難受,」他眼尾顫紅,憋到極致,卻依然只敢用狼耳輕輕地蹭我的頸窩,「想要……」

「想要什麼?」我問。

他不說話,不穩的吐息帶著灼熱的溫度,幾乎要將我燙化。

一次又一次小幅度地挺起,像是試探,又像是懇求。

直到,一個溫熱的掌心握住。

「這樣嗎?」我問。

8

小狼崽的信息素不像成年狼那樣厚重。

更像是雨後森林裡,松針被踩斷時的清苦。

他乖順得過分,也敏感得過分。

眼睫輕顫著,濡濕的眼眸一眨不眨注視著我。

哪怕是再微小不過的動作,都能引起他喉間一陣又一陣的低喘。

後半夜風雨初歇,天邊那輪滿月的輪廓緩緩出現。

月光透過窗紗,灑下一片波浪。

洶湧的情潮已經漸漸退卻,他伏趴在我的腿間,渾身汗濕。

我指尖還停留在他後頸的腺體上,目光落到他後背的幾道傷痕上。

這是訓練留下的。

還沒來得及上藥處理。

月光的影子剛好落在傷口的邊緣。

我很輕地觸上去:「疼的時候,會想離開這裡嗎?」

他的後背抖了下。

昏沉的腦袋還未清醒,潛意識已經驅使他作出了回答:「不會。」

萬籟俱寂的深夜裡。

他撐起疲軟的身體,和我對上視線。

潮濕而清亮的眼眸里,映出那輪月亮和我。

他說:「零七永遠忠於大小姐。」

我的心在這一瞬間,很輕地顫了下。

指尖無意識收緊。

可是,哪有什麼永不背叛,只不過是沒遇到足以讓人心動的誘惑。

就如同那隻我養了十年的狼人一樣,

趨利避害,擇木而棲。

這是獸人刻在骨子的本性。

多年的教訓讓我的理智占了上風。

滿月會讓狼性蓋過人心。

我從那些匍匐在我腳邊的獸人嘴裡,聽過太多太多關於忠誠的承諾。

此時的我,並不把這句千篇一律的忠誠放在心上。

直到許多年後。

我孤身一人望著天邊的那輪滿月時,才驟然發覺。

原來那隻小狼。

早就做好了將一生獻給我的打算。

9

狼人的發情期一般會持續一個星期。

謝零七抑制劑過敏,必須時刻都要有人安撫。

我推了不少行程,讓管家把工作給我挪到家裡來。

我在書房裡第 n 次翻閱江央央的身世調查結果。

她的出生時間,正好是我母親瘋掉的前一年。

那個承諾著會永遠愛她,永遠照顧她的男人早就出了軌。

我揉了揉額角,閉了閉眼。

那雙溫柔的、怯懦的、總是蓄滿淚水的眼睛又一次出現在我的面前。

這也是我不喜歡江央央的原因。

除了私生女的身分外。

她太像太像我的母親。

以為自己的楚楚可憐的示弱能換來男人的保護欲。

以為自己的善解人意和委屈求全能換來男人的誇獎和心疼。

以為愛情至高無上,以為承諾總是忠貞不移。

以至於後來幻想坍塌時,她才會如此的不可接受。

父親向來是個體面人。

即使是我母親被逼瘋。

他在外人口中依然是愛妻愛女的好丈夫,甚至撈了個「不離不棄」好名聲。

殊不知,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女都有了好幾個。

其中,江央央是最好控制的那一個。

10

我輕而易舉地就查到了江央央的過去。

她為了改善生活,很早之前就借著謝家女兒的身份招搖撞騙,高額賒帳。

甚至被某些灰色地帶的邊緣人物拉攏,雖然並未深入非法核心,但風險總是有的。

這些事可大可小,就看怎麼運作了。

不出三天,新聞上就出現了不少謝家私生女的負面新聞。

謝遠山當然能看出來我的手筆。

但是放任不管。

因為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我對江央央下手越狠,他就越有立場拿掉我的繼承權。

我凍結了江央央名下的所有銀行帳戶。

聽說她現在被各個債主催債,精神壓力大得整日整日流淚。

所有人都等著看豪門內鬥的好戲。

唯獨,謝零六看不下去了。

在那個大雨滂沱的深夜。

他連夜從江央央那趕來,求我放她一條生路。

明明是求人,卻沒有半分低眉順眼的姿態。

他脊背挺直,語氣冷硬:「她和你不一樣,她什麼都不懂,她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

「不一樣?」我咂摸了下這幾個字。

她單純愚蠢,我心狠手辣。

確實是不一樣。

「所以你想說什麼?」

「求大小姐不要針對她,放她一條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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