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遊戲上,男友的女兄弟抽到任務牌要選一人解開她的內衣。
男友毫不猶豫站起來。
輕車熟路地一摸索。
啪嗒一聲,內衣開了。
女兄弟洒脫地拽出內衣,一把罩在他臉上,又給了他一粉拳。
「狗東西,悶死你啊!」
他發小們都笑著起鬨,轉頭看見我鐵青的臉又瞬間安靜下來,
女兄弟看稀奇似的上下打量我一圈,
胳膊肘嬌柔地拐了他一下。
「欸,從哪兒找來的純情小妹妹?」
「怎麼這種髒局也帶人家來,你丫禽獸吧~」
1
陳伊說完這句話。
包間裡又瞬間鬨笑起來。
陸北洲走過來摸了摸我的頭。
「不會真生氣吧,她鬧著玩的。」
我勾起嘴角。
「幾歲了?還分不清玩笑和分寸,家裡也該請個高人看看了。」
陳伊卻笑不出來了。
「不是吧大姐,洲哥上學時總解我內衣,知道我喜歡穿胸前扣。」
「遊戲而已,你玩不起啊?」
「哦,忘了你是混血兒了,聽不懂普通話是吧。」
我看向陸北洲。
他有些慌亂。
陳伊卻忽然起身拿過桌上的啤酒,「老規矩吧。」
她毫不在意短到腿根的包臀短裙。
長腿一抬,十厘米的細跟輕鬆撬開瓶蓋。
大幅度的動作讓裙子跑上腰間,露出了穿著丁字的半個屁股。
她微微紅著臉警告周圍的兄弟。
「都不許看啊!」
「嘿嘿嘿,不看不看,又不是沒看過。」
眾人笑鬧著扭過頭。
陳伊滿意地撐住沙發,胸口幾乎抵著陸北洲的臉,嘟著嘴把酒瓶塞進他嘴裡。
「炫了它,我就原諒你家純情小妹妹。」
陸北洲配合地仰頭。
金色液體流到喉結,酒瓶變空。
陳伊滿意了。
她掃了我一眼,嘲諷一笑。
「看見了嗎?我們兄弟聚會從小到大都這麼玩兒。」
「沒見過世面的清純小妹妹下次還是別來了,姐姐怕嚇到你。」
咔嚓——
我微笑著把陳伊上半身掛空擋,下半身露屁股,摟著陸北洲的這幕拍了下來。
連帶著閃光燈拍上了在一旁叫好的兄弟們。
順手發了個朋友圈。
閨蜜看見,又火速分享到了本地吃喝玩樂群里。
「我的確是沒見過世面,原來現在都這麼玩兒啊,正好,發給我的土姐妹兒們都學習學習。」
照片里的男????人不乏有很多已婚。
這局媳婦都沒來,看見我的朋友圈紛紛黑了臉。
「不是你至於嗎?」
「小伊掛著空擋呢,我媳婦兒看到怎麼辦。」
見我沒任何刪掉的意思,他們惱羞成怒的對上陸北洲,
「你丫死了?」
「說話啊,自己女人都管不好。」
一個黃毛啐了一口。
「艹,果然是混血洋垃圾,哥們早說了女人還是國產的好。」
我瞬間沉下臉。
嘭!
面前的空啤酒瓶在這男人頭上開花了。
玻璃片四處飛濺,紅色順著啤酒液體流得滿地都是。
對面被砸傻了。
一時間,包間寂靜無聲。
見所有哥們都盯著他,陸北洲的臉黑了。
「思凝,你過分了!」
我拉開手包,掏出一疊紅色往天上一甩。
票子滿天飛。
「我又沒說不管。」
我笑眯眯地看著眼前的黃毛。
「去獸醫站看看吧,一直學不會說人話也不是個事兒啊。」
「不行去討討封。」
看著眼前頭破血流的男人,我好心開口。
「錢不夠跟姐說。」
「別說看病,拉火葬場錢都綽綽有餘。」
對面臉色難看至極。
其他人也都震驚地盯著我。
我卻覺得沒意思了。
撇了在場所有人一眼,我摸出包里的套砸在陸北洲臉上。
「我走了,你繼續陪你的好哥們玩吧。」
「東西賞你了,免得一會遊戲缺道具。」
2
陸北洲臉色變了。
追出包廂拉住我的手。
「思凝,大家都是哥們,喝多了嘴沒個把門,你也不至於。」
「依依都和我認識十多年了,我都拿她當男的。」
「遊戲而已,你真生氣了?沒必要吧。」
陳伊被兄弟們哄好。
走過來伸手掏走陸北洲褲兜里的煙,叼了一根咬在嘴裡,「還在哄啊?」
她嗤了一聲,倚在門框上挑釁開口。
「行了妹妹,你們外國不挺開放的嗎,一個女的和十幾個男的同時睡不是很正常。」
「說不定洲哥也只是你魚塘里一條魚呢,裝什麼。」
我照著她的嘴手高高舉起,一陣疾風過境。
啪!
她臉上出現了清晰的紅色五指印。
「我懂的,髒貨是這樣,自己髒看別人也髒。」
我貼心地替她解釋。
她卻好像不領情。
「啊!」
被打懵的她捂著臉尖叫一聲,紅著眼瞪著我。
「你敢打我?!」
包廂里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陸北洲下意識地擋在我面前。
「伊伊,你說話過分了。」
陳伊狠狠瞪了他一眼。
氣急了扭頭回了座位,旁邊兩個好兄弟立刻端茶倒水地去哄她。
看到這一幕,陸北洲臉色有些難看。
他皺眉盯著我。
「思凝,你也差不多得了!」
「你剛回國,帶你出來玩也是想讓你融入我的生活,能不能別講話這麼難聽。」
我笑了,抱著胳膊。
「我講話難聽,是因為你們是不配聽好話的東西。」
他白了臉,有些慍怒。
「我不可能一直容忍你,給伊伊道個歉,這事就當過去了!」
「大家以後還要處呢。」
我捏著鼻子後退兩步。
「你別說話了 OK?」
「你嘴好臭。」
3
離開包廂。
我開著跑車去了閨蜜在郊區的豪宅。
倆人在五百平的大別墅里喝著娃哈哈看蠟筆小新。
又聊了三小時的八卦。
把所有討厭的人都蛐蛐一遍後,玩到半夜,才終於捨得回家。
燈一打開。
就看見陸北洲那張憔悴的臉。
他不知在沙發上坐了多久。
精緻的臉上全是疲憊,還有一絲落寞。
「思凝,你回來了。」
看見我,他眼神立刻亮了。
「對不起,今天是我沒分寸了。」
「我這個人好面子你也知道,但我真不知道他們私下這樣罵你,小北又被我揍了一頓,我把他拉黑了。」
小北就是那個被我爆頭的人。
陸北洲垂著腦袋蹲在我面前,細散的額前碎發擋不住他硬朗的眉骨。
濃密睫毛下那雙桃花眼深情萬種。
眼尾帶著微微紅暈。
好像哭過。
以往看見他這模樣,我也就心軟了。
可今天,我卻沒有任何感覺。
「陸北洲。」
我盯著他,認真開口。
「你還記得我們在一起的原因嗎?」
他猛地抬頭,臉色有些發白。
我自顧自地說著。
「和你在一起只是因為你是個親密關係乾淨、潔身自好的人。」
「但你今天讓我覺得不是了。」
和他在一起是在一年前。
那時候我剛畢業,得知很多保護區偷獵的事,決定回國資助西北建立野生動物救助基地。
爸媽這輩子讓我吃喝不愁。
自然也支持我做所有想做的事。
我回國後,陸北洲看見電視台的採訪對我一眼心動,從他的城市追了過來。
我欣賞炙熱真誠的表白。
更何況我年輕、貌美。
陸北洲帥氣、多金、溫柔還優秀。
算是配得上我。
談一談好像也無所謂。
他無比支持我的事業。
甚至用自己的公司名義牽頭陪我一起做慈善,救助動物。
我考察了他半年。
這段時間裡他尊重我,也對其他追求者保持應有的距離。
只對我表露溫柔。
感情的開始,順利得水到渠成。
但他忘了,男人只是我生活中的調味劑。
我並不是非他不可。
陸北洲似乎也想起來了。
他有些慌。
抓著我的手貼在他臉上,紅著眼向我賭???咒發誓。
「思凝,你相信我,我對陳伊真的沒別的想法。」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我抽回手,指了指浴室。
「ok,去洗澡。」
看著陸北洲歡欣鼓舞的背影。
我淡淡地笑了。
我知道陳伊這樣的女人不會輕言放棄。
陸北洲的話。
我純屬當一個屁放了。
反正還有半年我就要走了。
可沒想到。
陳伊比我想像的還要按捺不住。
4
剛過了一個星期。
陳伊就舞到了我臉上。
陸北洲下班趕到我公司樓下接我去吃飯的時候。
我坐進副駕駛,隨意晃著腿。
座位下,卻勾出來一條黑色丁字褲。
陸北洲臉色一下白了。
他磕磕絆絆地開口。
「思凝,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天伊伊來例假了。」
「你也知道二環堵車她打不著車,她一來例假又吐又拉嚴重的很,別的兄弟們都過不去就我最近,我就去接她了。」
他一邊急促地解釋著,一邊小心看著我的臉色。
「她說她穿的款式不方便墊那個,就在車上換了一下。」
「不過我迴避了!我什麼都沒看。」
陸北洲舉高雙手,一副拚命自證清白的樣子。
「這東西她可能是粗心……忘在車上了。」
我沒表現出任何情緒。
泰然自若地和他吃完這頓飯。
目送他去公司加班。
陸北洲臨走前鬆了口氣。
「寶貝,還好你不生氣,謝謝你理解我,下次我打死也不去接她了!」
「真的!」
他一步三回頭的和我揮手依依不捨回了公司。
就連門禁大爺也感慨。
「陸總何時這麼愛過一個女孩,姑娘你真是厲害啊。」
呵呵。
我嗤笑一聲上了車。
掏出手機點了個外賣,地址寫到了陳伊常在的酒吧。
很快,
大戰爆發了。
陸北洲那些哥們幾百年不說話,今天卻紛紛私聊我。
「嫂子你什麼意思?這麼欺負一小女孩,」
「不至於吧。」
我笑著回復。
「我做什麼了?你們的好哥們陳伊忘性大,把丁字褲落我男友車裡。」
「我貼心地買了一箱寶寶褲和高腰內褲送過去,免得她下次尷尬,這不貼心嗎?」
「這不是 girls help girls 嗎?」
我陰陽怪氣地開口。
那邊顯然也沒想到是這原因。
瞬間都有些尷尬,啞然了。
看著安靜的手機螢幕,我笑了。
慢條斯理地對著後視鏡補了補口紅。
這會兒陳伊,想必很忙吧。
我知道陳伊整天混在那酒吧。
陸北洲在我們沒見面時,就提起過她。
「我一哥們,不做正事,整天喝酒,唱著不著調的詞,整天嚷嚷著採風,找靈感,寫歌,做夢自己有朝?ü?一日爆火成了角兒。」
這是他原話。
既然陳伊這人忘性大。
我特地安排跑腿小哥貨送到以後,用話筒在嘈雜的酒吧里找人,務必要交到她本人手裡。
詞兒我都給小哥貼心地編好了。
「陳伊女士,您落在我男友車上的黑色蕾絲丁字褲給您送過來了,」
「下次要來例假記著點,可別穿不方便的還得換,」
「丟了多麻煩,我順便送您一箱紙尿褲和高腰內褲。」
「女人,對自己好點沒毛病!」
這話筒還是掏錢買的。
一百一次,我出的錢。
外加一百塊打賞,外賣小哥念得聲情並茂。
陳伊瞬間就在酒吧里出名了。
雖然是意想不到的方式。
但也是得償所願不是?
當晚的所有人都知道她在別人男友車上換蕾絲內褲了。
這件事甚至上了同城熱搜。
#某不知名地下酒吧女歌手故意在他人男友車上落下內褲#
看到詞條。
陳伊氣炸了。
紅著眼把這包衛生巾扔在了卡座上。
她強忍著淚水努力解釋著那天是太痛,才忘了分寸。
在所有人注視下。
她咬唇給我發了條消息。
「對不起!下次不會讓你男友來接我了!」
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