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逼我對他強制愛完整後續

2025-12-0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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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戀莊津羽五年。

家裡全是他的等身人偶。

莊津羽出差時撞上泥石流,在醫院昏迷不醒。

在我看到新聞,喊著莊津羽的名字嚎啕大哭時。

慵懶又驕矜的聲音,帶著我無比熟悉的刻薄語氣,在我頭頂響起。

「喊什麼喊,叫魂兒呢你?」

我哭聲一頓,驚悚回頭。

發現身後那隻高大的、做工精妙的人偶。

竟然活過來了。

1

我沒有用多久,就接受了人偶里竟然真的是莊津羽這件事。

畢竟這囂張無比的少爺態度,其他人實在模仿不來。

「這屋子為什麼這麼小,還這麼擁擠,你是把我關在了壁櫥里嗎?」

我愧疚地低頭。

真的很抱歉,但這間工作室,其實是我家最大的屋子。

這五年里,我跟個痴漢似的,不停收集大少爺的照片,暗中窺伺著人家。

因為自卑,我完全不敢出現在莊津羽面前。

卻在私下裡雕刻出一具具人偶。

每個人偶都長著同一張臉。

莊津羽的臉。

我從喜歡上莊津羽那天起開始雕刻它們,直到五年後的如今,人偶已經擺滿了整間工作室。

這是我平庸人生里最大的秘密。

是我打算死後帶進棺材,絕不能讓外人窺見的陰暗愛慕。

但人生總會出現很多意想不到的轉折點。

比如現在。

被我窺伺的莊津羽竟然穿進了我的人偶里。

見不得光的秘密,就這麼荒誕地暴露了,還暴露在當事人的眼皮子底下。

我羞愧地低下頭,恨不能直接暈死過去。

莊津羽又抬了下手腳,發現自己身上竟然只圍著塊欲蓋彌彰的白布,裡面更是掛著空擋。

「你是變態嗎?」他不可置信地瞪向我,「你還把我的衣服全扒了?!」

我連忙擺手,磕磕絆絆地解釋:

「沒有沒有,你的衣服不是我脫的,啊不是,我是想說……」

這壓根不是他的身體啊。

不過莊津羽現在顯然還沒意識到這一點。

猛然從凌亂擁擠,還沒他家壁櫥大的地方醒來,身上還只披了一條劣質白布,莊津羽現在的心情肉眼可見地暴躁。

「沒有?不是?不是什麼,不是變態?」

他憤怒指向擺滿了整間屋子的人偶們:「你看著它們再說一遍?」

「對,對不起,」我不敢狡辯了,只能繼續道歉,「冒犯到了你,我很抱歉。」

莊津羽冷哼一聲,本想繼續宣洩自己一籮筐的不滿。

但看我可憐巴巴地垂著頭,一臉要被罵哭了的悽慘樣子,莊津羽不耐地「嘖」了一聲,到底沒再多說什麼。

這傲嬌又容易心軟的樣子一點沒變。

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想犯錯。

啊。

想對大少爺犯錯實在是人之常情。

2

話雖如此,但我也只是心裡 yy 一下。

真犯錯是完全不敢的。

少爺不喜歡工作間擁擠,我就畢恭畢敬地把人請去寬敞些的客廳。

少爺嫌棄身上這塊劣質白布,我連忙送上合身的配套娃衣,並連夜下單幾件高檔男裝。

卡里的錢跟被人盜刷了一樣驟減。

我有些心疼,但一看到莊津羽的神顏,我又打了雞血一樣亢奮起來。

「還需要其他的嗎?鞋子?裝飾品?領帶夾?」

莊津羽皺了下眉,語氣不善地嘲諷道:

「怎麼著,你過了今天就不活了?」

哦,少爺看到我的餘額了。

我撓了撓頭:「沒事,錢以後還能賺,你開心比什麼都重要。」

莊津羽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

「長得老實巴交的,哄起人倒是一套接一套……行了,你那一屋子東西之後再說,現在來說說正事。」

我立刻正襟危坐,等待大少爺問話。

我了解過一些這方面的知識。

莊津羽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估計是因為我在點了睛的人偶旁邊,喊出了他的名字。

不小心就把剛離體的生魂喊了過來。

這本來沒什麼大事,只要他身體的情況穩定下來,一切就能歸位。

問題在於,莊津羽遇難時大概撞到了腦袋,他的生魂失憶了。

「你和我是什麼關係,我為什麼會出現在你家,成為你的人偶……你對我做了什麼?」

大少爺不但忘記自己遭了難,連自己姓甚名誰都忘光了。

只有一身少爺脾氣半點沒丟。

莊津羽眯起眼,看我的眼神仿佛在看法外狂徒:

「你覬覦我的美色,而且看起來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你不會是用了什麼邪術,把我困在了你的人偶里,想對我為所欲為吧?」

我不是,我沒有!

我很是委屈。

但解釋的話在嘴裡滾了幾圈,又被我咽了回去。

這就和不能提醒死人已死一樣,莊津羽失憶的生魂也不能被驚擾。

我現在必須順著他的思路來,才能避免他魂魄受損。

「對,是我乾的,」我咬牙認下這口黑鍋,「但我沒想對你做什麼,就想和你說說話……過幾天這術法就自動失效了。」

過幾天他生魂穩定下來,大概就能回去原本的身體了。

莊津羽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看著我。

他語氣很是微妙:

「看著膽子不大,竟然為了占我便宜,連邪術都敢碰。人竟然能好色到這個地步?」

我嘴巴張張合合,愣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見狀,少爺勉為其難伸出一根手指,幫我把下巴合上了。

「你露舌頭勾引我也沒用,我最多陪你聊聊天。其他的事,你這個色女想都不要想。」

我:「……」

我一言難盡地看了眼莊津羽現在的人偶身體,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他,這個身體並沒有他想像的那種功能。

唉。

「好的,你放心,我什麼都不會做的。」最後我只是乾巴巴道。

那種話我實在說不出口,還是等少爺自己發現吧。

3

我和莊大少爺的同居生活就這樣開始了。

為了保護生魂不被衝撞,我只能強行把人幽禁在我家中。

莊津羽當然不太樂意。

但見我苦苦哀求,又聽我發誓時間一到就送他回家,少爺還是不情不願地住了下來。

沒了記憶的少爺也是少爺,對生活質量的要求仍然高得離譜。

雖然我不明白他用著人偶身體,為什麼會感覺到床單材質不夠親膚,但不影響我苦哈哈下同城單,連夜為少爺換上親膚床單。

看著任勞任怨幫他換床單的我,莊津羽忍不住又陰謀論了起來:

「我這麼折騰你都不生氣,你肯定是圖我點什麼。」

「讓你換床單你這麼殷勤……你不會是想和我睡一起吧?!」

我摸了摸手底下上千塊的真絲床單。

雖然的確好奇,這麼貴的床單睡起來是什麼感覺,但我還是實話實說:

「工作間有備用的行軍床,我睡那裡,你放心吧。」

我有自知之明,不該我奢望的東西我絕不會貪圖。

能這麼近距離和莊津羽說說話,我就已經很知足了。

莊津羽看了我一眼。

莊津羽又看了我一眼。

「不行。」他表情奇怪地憋出一句。

我疑惑地回頭看他。

少爺雖然善良且容易心軟,但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性格,在他眼裡眾生平等,男人女人在他那兒都一個待遇。

那種突然良心發現,把床讓給女性的事,永遠不可能發生在他身上。

「不行,那屋子裡全是和我長得一樣的人偶,誰知道你晚上會用它們做什麼奇怪的事,你不許睡那個屋子。」

我就知道。

莊津羽不信我的保證,也不允許我睡在客廳的沙發。

理由同上,他不信任我的人品,覺得我會半夜溜進工作室醬醬釀釀。

「那我……」我去外面找個賓館住?

莊津羽大手一揮,用不容我反對的語氣宣布:

「就睡這屋。你在我床邊打地鋪,方便我盯著你。」

我:「……?」

打地鋪倒是沒什麼,甚至比行軍床和沙發都要舒服。

但少爺的安全意識怎麼忽高忽低的。

我不理解:「我和你睡一個屋子,你不是更危險嗎?」

莊津羽像是才反應過來,漂亮的眼睛瞬間瞪大:

「你還敢夜襲?!」

我趕緊順毛:「不敢不敢,我開玩笑的。」

可不是玩笑麼,我就算真想對他做什麼,他現在也沒有硬體設施……咳咳。

哦,遲鈍的少爺還沒發現這件事呢。

4

莊津羽還沒來得及察覺人偶缺斤少兩,就先發現了另一件詭異的事。

起因是少爺餓了要吃飯。

他嘴巴刁,我不敢拿自己的廚藝嫌丑。

只能叫外賣。

選外賣也是個體力活,便宜的不行,太遠的不行,有差評的不行。

挑剔了半天,從來不用外賣軟體的少爺想起來了。

「之前秘書幫我訂的是私房菜,要用電話預約。」

……我這個平頭老百姓大概是預約不到的。

最後死活不肯吃外賣的少爺表示願意給我一個抓住他胃的機會。

「做飯不就是把菜丟進鍋里,開個火,再翻幾下的事嗎?這麼簡單,你肯定能做好。」

我沒指出莊津羽話語中過於天真的錯誤認知。

既然他相信我,我努力一下又何妨,萬一發生奇蹟了呢?

於是我在少爺的鼓勵下,雄赳赳氣昂昂地走進廚房,炒了盤西紅柿雞蛋。

雞蛋炒得又老又碎,西紅柿也不出汁,但味道還行,就挺普通的家常菜。

和我這個人一樣普通,沒什麼亮點。

我訕訕把菜送上桌:「要不我出去買吧……」

莊津羽沒說話,動作優雅地取了雙筷子,往嘴裡送了一口炒雞蛋。

下一秒直接吐了出來。

我愣了一下,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我眨了眨有些乾澀的眼,剛想道歉,就見莊津羽懊惱地把菜推向了我。

「你吃。我現在就是個人偶,我吃什麼吃。」

我這才反應過來。

雖然他附身的這具人偶做工精良,除了某處以外的細節都十分到位,但畢竟不是真的活人。

人偶不需要進食,生魂也不需要。

少爺鬧著要吃飯大概只是本能作祟。

梗在心口那小團陰雲倏然散開,我坐到少爺對面的位子上開始吃飯。

或許是和減肥的人一樣,自己不能進食,就總想看吃播聊以慰藉。

我吃飯時,坐在對面的莊津羽始終直勾勾地看著我,似乎突然對這盤炒雞蛋升起了莫大的興趣。

怕他心裡不高興,我絞盡腦汁想要說兩句安慰的話。

剛張開嘴,油汪汪的下唇忽然被莊津羽伸手摁了一下。

「看起來很好吃。」

他黑眸迷離地舔了舔自己的紅唇,起身離我更近了些:

「我餓了,想嘗嘗,可以嗎?」

5

嘗什麼?

我震驚地看著離我越來越近,近到呼吸可聞的莊津羽。

在他張嘴咬上我前,我渾身一激靈,手上的筷子一鬆掉到了地上。

筷子落地的聲音驚醒了渾渾噩噩的莊津羽。

大少爺看著近在咫尺的我,瞳仁驟縮,張口就要喊非禮。

結果發現是他把我逼到了角落裡。

莊津羽:「……」

莊津羽沉思三秒:「你往菜里下藥了?」

看來少爺受刺激不淺,連這種話都能說出口。

我小心翼翼提醒:「菜你一口沒吃。」

就算真下藥了,中招的也該是我。

莊津羽又沉默了。

少爺起身,背影灰敗地朝臥室走去。

他不停地碎碎念:

「不應該,我不應該是這種人啊。她雖然是有那麼一點可愛,但可愛算什麼,她還沒有我好看呢,我怎麼可能想親她……我是瘋了嗎,難道才來一天,我就斯德哥爾摩了?」

給少爺打擊得都質疑人生了。

我只好點開玄學論壇,尋思幫他找個安慰自己的理由。

結果搜了幾個關鍵詞,還真讓我找到了線索。

……

「所以不是我突然耍流氓,也不是我精神失常?」少爺緩過勁來了。

他看著論壇上的解釋,好受了一些,但很快又糾結起來。

上面清楚寫著,像他這種情況不算少見。

過去有人用紙人招魂,那被招來的魂附在紙人上,就會本能地親近紙人的創造者。

越是用心創造載體,魂魄對載體主人的依戀就越強。

雖然和莊津羽不完全是同一種情況,但也大差不差。

莊津羽咽了下口水:「那你……造我用的這個人偶,花費的心思多嗎?」

我看了眼這具和活人幾乎沒什麼區別,掛網上起碼六位數起拍的人偶。

「還行吧,」我努力不讓他有太大壓力,「就……」

也就是廢寢忘食傾注了全部心血而已。

莊津羽絕望地閉了下眼:「算了,你別說了,我不想聽。」

我訕訕閉嘴。

大少爺好不容易從精神變態的坑裡爬了出來。

然後轉頭就掉進了更絕望的深淵。

6

莊津羽開始訓練自己對抗本能。

但這東西就和傷口一樣,你沒注意到的時候,存在感還不算強烈。

一旦注意到,還把全部心思放在上面,那它就會侵蝕你的全部感官。

本來少爺只是時不時盯著我的嘴巴看,不自覺地在我附近轉悠。

自打他意識到這個事情,並刻意收斂後。

整個人就愈發失控。

有時上一秒,他還和我坐在沙發最遠的兩邊,捏著鼻子讓我和他保持距離。

下一秒少爺就蹭到了我身邊,聲音發黏地要我抱他。

「謝藿,你好香啊,我能不能舔你一口。」

跟精神分裂似的。

我怕莊津羽清醒後生氣,只能艱難推拒:

「這不行,你不是要對抗本能嗎?咱們保持距離。」

莊津羽不說話。

我低頭一看,大少爺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眼睛都紅了。

「是你把我弄到你家的,」莊津羽含怨指責,「得手了就不珍惜了是嗎,覺得膩味了,不想管我死活了是嗎?」

我還能說什麼。

我立刻伏低做小,給敏感的大少爺道歉,並在他的示意下伸出手腕,任由他啃咬舔弄。

莊津羽沒用力,跟舔著玩似的,慢條斯理地用唇齒刮弄著手腕那一小塊皮膚。

不愧是迄今為止做得最好的一個人偶,看看這舌頭的靈活程度,感覺都能給櫻桃梗打結了。

我思緒渙散地看著少爺「進食」。

手腕都快被舔腫的時候,莊津羽終於清醒過來。

他反應了幾秒,瞳孔聚焦後跟被毒蛇咬到了一樣,條件反射地甩開了我的手。

「梆」一聲響。

我手腕連同手背一起被甩到了茶几上。

我和莊津羽同時開口。

「對不起。」這是我。

「有沒有事,摔疼了嗎?!」這是莊津羽。

莊津羽抓回我的手仔細翻開,發現沒磕傷,才重新撒開手。

他語氣不善:「你道什麼歉,你屬受氣包的啊。別人弄傷你,你還反過來道歉?」

「沒受傷,」我尷尬解釋,「道歉是因為你讓我攔著你,但我沒攔住。」

清醒時的莊津羽曾耳提面命,要我必須拒絕他的無理要求。

但我實在做不到。

我本來就不會拒絕別人,更不可能拒絕莊津羽。

即便知道他是意識不清醒,但少爺一委屈,我就什麼都忘了。

莊津羽怒其不爭地看著我:

「與其事後跟我道歉,不如想辦法讓自己強勢起來。拒絕無理要求有什麼難的,你必須學會。」

想了想,他很了解我地多加了句:

「我相信你,不要讓我失望。」

我立刻掏出了備戰高考的氣勢:「我會的!」

7

我會個屁。

不管做下多少心理建設。

失去理智的莊津羽,只要眼睛一紅,我立刻就找不著北,恨不能把心掏出來給少爺扔著玩。

再次清醒過來,發現自己被我摁倒在身下,而我舌尖都被他親腫後。

莊津羽語氣陰森:「謝藿,你怎麼答應我的?」

我氣都沒喘勻,就立刻熟練做檢討: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下次一定。」

莊津羽拿了張抽紙,邊擦去我溢出唇角的水液,一邊惱怒地教育我:

「你總是下次一定,結果沒一次真的做到。你老實說,你是不是趁機占我便宜,在這白嫖我呢?」

我冤枉啊。

他再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這麼干。

「我只是真的拒絕不了你,你一難過,我就心慌。」

我睜大眼睛看他,試圖讓他相信我沒說謊。

莊津羽捏著抽紙的手一抖,不自然地撇開了視線。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別這麼看我,我信你還不行嗎?!」

這是什麼了,怎麼突然又炸毛了。

是我的眼神不夠真誠嗎?

我只當少爺是不滿意我的再次失敗,心裡告誡自己下次一定要努力。

就算不能成功拒絕,起碼也要多堅持個幾秒才順從!

正在心裡給自己打氣呢,那頭又坐到遠處的莊津羽,忽然扭過頭看我。

少爺皺著眉,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好看的臉糾結到擰成一團。

「還有,」他聲音有點小,耳根也有些發紅,「那種話以後不許亂說……絕對不許對別人說!」

嗯?

什麼話?

8

莊津羽終於發現自己的人偶身體少了點零件。

發現的契機很微妙。

在他的反抗訓練下,被強行壓抑的本能愈發瘋狂,每次掙脫出來後,渴求的東西也越來越多。

在他某次抱著我又親又蹭,難耐地問我能不能把腳借給他時。

我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

腦子不清醒的大少爺瞬間傷心:「你什麼意思?你不願意幫我,是不喜歡我了嗎?你忍心看我這麼難受嗎?」

我支支吾吾。

就是說。

有沒有可能。

其實你不是真的難受呢?

莊津羽順著我的視線往下看,半晌,終於發現了問題所在。

大少爺難以置信地瞪著那團空氣,下一秒人直接嚇清醒了。

理智復位,他的頭卻沒有抬起來,就這麼保持著衣衫不整地和我抱在一起的姿勢,長久地盯著自己缺失的部位。

「謝藿,」他聲音空靈,有種四大皆空的美感,「你當時做這個人偶的時候,是在想什麼呢?」

「我是不是誤會你了,你或許不是饞我身子,而是恨我,所以在做小人詛咒我呢?」

我愧疚捂臉:「對不起,但我當時實在想像不出來,該怎麼做那個部位。」

莊津羽長了張能讓人直接顱內高潮的臉,但真要涉及那方面,好像怎麼做都是在褻瀆他。

所以我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少給了人偶一條腿……

「什麼叫想像不出來,這算什麼理由,」大少爺氣得口不擇言,「怪我沒提前給你看看是嗎?你是不是還想玩幾天找找手感?」

還能這樣?

我不太確定:「這樣不會太冒犯你嗎?」

大少爺不說話了。

他看了我半晌,忽然緊緊閉住眼,嘴唇翕動著念叨著什麼。

我擔心他又精神失常,趕緊把耳朵湊過去聽。

發現他念叨的是。

「莫生氣……氣出病來無人替……」

是很會控制情緒的大少爺一枚吖。

9

莊津羽念叨了一個小時的莫生氣,終於壓下了怒火。

事已至此,大少爺選擇往事情好的那一面去想。

「起碼現在這樣,我的貞潔能得到保障,」他咬牙安慰自己,「初吻已經丟了,我絕對不能再失身!」

願望很美好。

但現實往往會很殘酷。

冰清玉潔的大少爺過於單純,以為自己缺了工具就萬事大吉。

完全沒想過,失去理智後被本能控制的他,會因此發多大的瘋。

那個被嚇回去的澀情版莊津羽,當晚就捲土重來。

貓在被窩裡偷偷欣賞照片的我,突然被人用被子卷著,裹進了一個毫無溫度和人氣的擁抱。

三更半夜的,我嚇得「啊」了一聲,手機脫手摔到了褥子上。

「莊津羽」搶在我之前拿起手機,看見自己的偷拍照後,笑著捏住了我的下巴。

「這麼喜歡我這張臉?」

不等我回答,又喜怒無常地沉下臉:

「喜歡我的臉,為什麼不把東西給全?你不想我伺候你嗎,不想我在你的小破老鼠窩裡,把你頂得滿地亂……」

我又羞又臊地捂住他亂咧咧的嘴。

見我被他三言兩語激得手指都打顫了,對方收了脾氣,三兩下把我從被子裡拆了出來。

「我不怪你了,誰讓我最喜歡你呢,」他歪著頭裝乖,「可我好餓啊,我的主人不讓我回歸她的本源,總要讓我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吧。」

人偶沒有消化系統,不知饑飽,根本不需要進食。

理智上清楚,但對上「莊津羽」裝可憐的表情,我又沒出息地心軟了。

我摸了摸他的側臉:「你想吃什麼,我去做。」

吃一口又吐出來也沒關係。

就算只是在故意折騰我,只要能讓他開心一下,也是值得的。

但我話都沒說完,就被興奮的「莊津羽」摁倒在了地鋪上。

「你答應了就不能反悔,」他揪著我的睡衣下擺就要掀,「我想喝奶,主人,你創造了我就是我的媽媽,媽媽,我想喝奶。」

我:「?」

10

我像個被翻個王八一樣拚命掙扎:

「冰箱裡有牛奶,我去給你拿!」

大少爺的頭埋到我肚子上:「不要那個,我……」

就在我絕望地想著,自己這次怕是要自裁謝罪時,在我肚皮上亂拱的腦袋突然不動了。

緊接著我的睡衣,連同罩在睡衣里的那顆腦袋,開始有節奏地顫抖。

仿佛火山爆發前的輕微地震。

啊,大少爺清醒過來了。

想也知道他現在有多崩潰,又有多憤怒。

問題是他一生氣我就緊張。

一緊張,我腦子就犯迷糊。

於是我想也沒想地伸出手,隔著睡衣,像是捧起孕肚一樣,抱住了衣服里的那顆漂亮腦袋。

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乾了什麼的我:「……」

發飆前被迫啞火,整個人都憋成熟蝦的大少爺:「……」

莊津羽撞鬼了一樣鑽了出來,一句話沒說就跑回床上,用被子把自己活埋了起來。

許久之後,在我以為他要憋死自己的時候。

「啊啊啊——」

聽見他有活力的聲音,我打了個哈欠,總算放心睡去。

不愧是大少爺,模仿開水壺也模仿得超級像。

11

大少爺這次受的刺激有點大。

他認清現實,再也不說要和自己的本能對著乾了。

主要是再這麼下去,真容易出事。

我創造這個人偶時太過用心,導致莊津羽的生魂附身之後,對載體創造者的感情已經遠超依戀的程度。

他想回歸本源,想要融入創造者的骨血,與我真正合為一體。

缺了零件也沒關係,他大可以撕開我的肚皮,把自己整個塞進我的身體。

冷靜下來的莊津羽,應該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少爺終於認命:「為了你的小命著想,你給我老實配合,我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但不許得寸進尺!」

嘴硬心軟的大少爺,怕自己哪天醒來成了殺人犯,只能向本能妥協。

這和洪水治理一個道理。

堵不如疏,與其讓身體因為饑渴發狂,不如在理智存在時適度「進食」。

……

「手給我。」

莊津羽語氣冷傲,如同在下達命令。

表情卻完全冷靜不起來,一雙眼睛到處亂轉,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我。

我在褲子上擦了擦手心的薄汗,小心翼翼地把手伸過去。

指尖相觸,我們倆同時一抖,觸電了一樣往回縮。

「不許躲!」

莊津羽先反應過來,探身過來抓住了我的手。

動作不像在牽手,像是在逮捕嫌疑犯。

我剛想出言提醒,就看見少爺的睫毛快要忽扇出殘影了。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這麼侷促,我反而沒什麼緊張的感覺了。

我輕輕掙開他過於繃緊的手指。

在他出聲抗議前,翻轉過手心,五指順著他的指縫嵌了進去。

十指相扣。

「牽手是這樣牽的,」我怕他不樂意,趕緊給他解釋,「剛才那樣可能會……」會做無用功。

莊津羽沒聽見我的解釋。

他視線緊盯著我們交握的手,眼神中有無數複雜的情緒閃過,最終定格為不滿。

「我是第一次和人牽手,所以沒經驗……但你為什麼這麼熟練?」

我在少爺的盯視下老實回答:「我看漫畫里都是這麼畫的。」

少爺滿意了,總算不死盯著我了。

他悄悄鬆了口氣,然後用滿不在乎的語氣哼了一聲:

「你解釋那麼多幹什麼?誰在意了,我一點都不關心。你有沒有和別人牽過手和我沒半毛錢關係,但我醜話說在前面,你要是也和別人這樣,以後就不許惦記我了,你屋子裡的人偶我也要全都帶走!」

他語速有點快,我有點頭暈。

莊津羽扯了扯我:「你說話啊。」

我暈乎乎點頭:「好的,我只和你牽手。」

少爺又哼了一聲:「隨便你。」

牽著我的那隻手卻無聲收緊了些。

12

牽手是個很成功的開頭。

之後我們又嘗試了擁抱和吻額頭。

莊津羽閉著眼睛,揚起那張美到晃眼的臉龐:

「只許親額頭,不准亂親別的地方。」

我低頭看著明明一臉期待,卻偏偏要嘴硬的大少爺,頓了片刻,還是老實地親在了他的額間。

莊津羽嘴一撇,果然不高興了。

「呦,現在這麼聽話了,」他忍不住陰陽怪氣,「用邪術把我抓過來時怎麼不見你這麼有禮貌,變態的事都做完了,現在想起來要在我面前裝矜持了?」

邪術是假的,但變態是真的。

比如現在,大少爺漂亮的眉毛皺在一起,翹著大長腿凶我時,我心跳就快到不正常。

他長了這樣一張臉,天生就適合恃美行兇。

不會讓被責罵的人生出任何怨懟,反而希望他罵得再多一點,再凶一點……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我抬手就給了自己一巴掌。

人不能,起碼不應該。

一巴掌沒把我打清醒,反倒嚇到了一旁的莊津羽。

大少爺的腦迴路異於常人。

他驚恐質問:「你在威脅我,暗示我再不閉嘴就要扇我?」

我:「……?」

莊津羽委屈極了:「我只是實話實說,你就要家暴了。到手了就不樂意珍惜了,覺得我煩了是嗎?」

我小聲提醒:「家暴不是這麼用的,不能拿這麼嚴肅的詞開玩笑。」

「誰在跟你開玩笑?!」

少爺怒而起身。

成年男性的高大身軀相當有壓迫感。

如果不看他快哭出來的表情的話……

「謝藿,你實話實說,你是不是受不了我,覺得我又作又煩,是個大麻煩?」

「我沒這麼想……」

「你騙人,你喜歡的只是我這張臉,你膚淺!你還圖我身子,你下流!你占我便宜還不想負責,你道德敗壞!你……」

眼看著少爺快要給我列出十宗罪,我哆嗦著拽過他的睡衣領,把人拉低身子。

對準他那張喋喋不休的紅唇就親了上去。

「啵」地一聲。

「我沒覺得你是個麻煩,也沒有想嚇你的意思,」我忐忑不安地收回手,「我是在克制自己,以免對你做出更過分的事。」

莊津羽摁了摁自己不聽話的嘴角。

將軍凱旋似的,重新坐回了沙發中央的王位。

「說你是變態,你還真……」他話鋒一轉,謹慎問道,「你沒對其他人干過這種事吧?」

我連忙保證:「沒有的,只有你一個。」

莊津羽下巴一抬:「那我可真倒霉。」

說著,嘴角的笑意徹底摁不下去了。

13

這種親密接觸很有用。

莊津羽很久都沒再失控過了。

當然,也不排除是因為他黏在我身上的時間越來越長。

由奢入儉難,由儉入奢也讓膽小鬼不安。

我硬著頭皮提醒他,想讓他別一下子給我塞太多甜頭。

「擁抱的時間夠久了……」

結果大少爺直接歪曲我的意思:「怎麼,現在抱著你都不滿足了,想要時間短的,但更深入的?」

他視線掃過我的嘴巴,似乎回憶起了什麼畫面,喉結不自然地滾動了一下。

在他真的要彎腰親下來前,我趕緊扭頭岔開話題。

「沒有沒有,光是擁抱我就知足了。」

我沒那麼貪心。

……

莊津羽很好哄,我們又找到了控制人偶本能的方法。

本以為可以就這麼安然度過接下來的日子。

岔子卻出在一個我未曾想到的地方。

我雖然是個陰暗宅,但也有自己的工作。

作為人形師,我雖然可以居家辦公,但來了單子也得按時幹活。

我以為莊津羽清楚這件事,畢竟我都說了那間屋子是工作間。

結果少爺完全沒放在心上,也從沒想過我為什麼不用出門上班,還以為我人在家裡坐錢從天上來。

直到他親眼看見我打開工作間的門,掏出工具箱,打開稿紙——

少爺炸了。

14

「你不是說只對我做過這種事嗎?你不是說我是唯一嗎,那你現在在幹什麼?」

我試圖給大少爺解釋,其他的都是工作,只有他是我的私人愛好。

但少爺不聽,少爺只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你不止做我的人偶,別人的也做,心裡沒準還裝著十七八個其他好看的人。」

他越說越離譜,偏偏還把自己給成功說服了。

於是眼睛也跟著紅了。

其實莊津羽之前說自己作,是因為他暫時失憶了。

從前的莊大少爺雖然像個傲嬌的漂亮孔雀,性格卻比現在要收斂一些,情緒也沒有這麼外放。

就是那種「爾等凡夫俗子不配讓我多看一眼」的驕矜。

之所以現在情緒起伏這麼大,歸根到底還是因為生魂離體。

沒了肉身這層屏障,生魂就會變得敏感,原本不在意的小事都會刺激到他,讓他變得愛鑽牛角尖,變得偏激易怒。

這幾天莊津羽雖然情緒外放,但整體還算正常,我就沒太在意。

直到此刻。

因為不再是「唯一」。

他拎起我工作桌上的刻刀,抵在了自己的臉上。

「你一直都在騙我,你喜歡的只有這張臉!你這個騙子,我討厭你!既然你喜歡這張臉,那我就當著你的面毀掉它!」

魂魄受損可比肉身受傷嚴重多了。

我嚇得心驚膽戰,連忙撲上去搶他手裡的刻刀。

「莊津羽你冷靜一點,我心裡沒有其他人。那只是一份工作而已……你不喜歡的話,我不刻了好不好?」

大少爺雖然在發瘋,但智商仍然在線:

「這份不做了,等我不知道的時候繼續接下個單子是不是?」

我不想說謊騙他。

我也不可能放棄我的工作。

但如果他堅持要我二選一。

「你別傷害自己,」我拉著他的手調轉方向,「你往我脖子上捅吧,我死了就不用吃飯,也不用做你討厭的工作了。」

我手腕力氣大,用著人偶身體的莊津羽掰不過我,真被我扯了過來,在我脖子上劃開了一個小口。

大少爺的怒火瞬間僵滯。

刻刀被他扔開,他倉皇地用袖子擦去我頸邊溢出的血滴,發現傷口不深才緩過勁來。

「你瘋了嗎?!」真正發瘋的人朝我低吼。

我安撫地拍了拍他摁在我脖子上的手:

「我只是不想看你傷害自己。下次不要再這樣了,不然我真的會愧疚到自盡的。」

莊津羽被嚇住,不敢發瘋了。

他擦著我的脖子,眼淚噼里啪啦往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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