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教我老公AA制後完整後續

2025-10-13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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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陳浩拖著疲憊的身軀回來,臉色灰敗。

「醫生說是情緒過於激動,血壓飆升,需要住院觀察兩天。」

他聲音沙啞,帶著濃濃的怨恨。

當然是沖我的。

「哦。」我點點頭,「住院費、治療費,記得她自己付。或者你付。協議里沒包含贍養你母親這項費用。」

陳浩猛地抬頭看我,眼睛血紅:「齊薇!那是我媽!她現在躺在醫院裡!你就沒有一點同情心嗎?」

「同情心?」

我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你媽一次次作妖,逼我,罵我,算計我的時候,你怎麼不跟她講同情心?你默許甚至配合她吸我血的時候,你的同情心呢?陳浩,雙標到你這種地步,也是罕見。」

我走近他,看著他通紅的眼睛:「收起你那套虛偽的嘴臉。你們母子倆,不配跟我談同情心。記住,這一切,都是你們自找的。」

「至於醫藥費。」

我頓了頓,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你要是沒錢,可以問我借。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利息我給你算低點,按銀行同期貸款利率,怎麼樣?」

陳浩死死地盯著我,胸膛劇烈起伏,像是下一秒就要爆炸。

但他最終什麼也沒說,只是猛地轉身,一拳狠狠砸在牆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然後,他像一具被抽空了靈魂的行屍走肉,慢慢地走回了客房。

我知道,弦快要崩斷了。

正好。

我也快沒耐心了。

7

周美鳳出院後,似乎真的消停了不少。

至少不敢再直接上門來找茬了。

但她開始換策略了。

電話騷擾。

一天能打十幾個電話給陳浩,內容無非是哭訴自己命苦,身體不好,被媳婦欺負,兒子也不管她……

變著花樣地給陳浩施加壓力。

陳浩接電話的語氣越來越不耐煩,但又不敢真的不管她。

掛完電話,就一個人坐在那裡生悶氣,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

家裡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我知道,火山快要噴發了。

果然,這天晚上,陳浩喝了酒回來。

酒氣熏天,眼神渾濁,裡面翻滾著壓抑已久的怒火。

他踢開客房門,看到我正坐在客廳敷面膜,那股邪火終於找到了宣洩口。

「齊薇!」

他低吼著衝過來,一把搶過我手裡的協議,三兩下撕得粉碎,狠狠摔在我臉上。

「去你媽的 AA 制!老子不過了!不過了!聽見沒有!」

他面目猙獰,唾沫星子都快噴到我臉上,「你不是要錢嗎?啊?老子打死你!看你還怎麼要錢!」

他揚手就朝著我揮過來。

我早就防著他這一手。

猛地往後一躲,同時迅速拿起茶几上的手機。

我早就設置了快捷錄音鍵,直接點開。

「陳浩!你想幹什麼!暴力是違法的!」

我厲聲喝道,聲音帶著刻意放大的驚恐。

「違法?老子打自己老婆!天經地義!警察都管不著!」

他借著酒勁,更加猖狂,又一腳踹翻了旁邊的垃圾桶,垃圾散落一地,「我讓你 AA!我讓你算計!我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誰才是這個家的主人!」

他撲過來想抓我。

我靈活地繞著沙發躲閃,繼續用語言刺激他,同時確保錄音清晰:「協議是你和你媽逼我簽的!現在你想撕毀就撕毀?還想打人?你就不怕我報警嗎!」

「報警?你報啊!看警察來了是抓我還是抓你!你個潑婦!毒婦!」

他徹底失去了理智,抄起桌上的一個空玻璃杯就朝我砸過來。

杯子擦著我的耳邊飛過,砸在後面的牆上,砰地一聲碎裂開來。

碎片濺了一地。

好極了。

證據更充分了。

我假裝被嚇到,尖叫一聲,快步衝進主臥,迅速反鎖了房門。

門外,是他瘋狂的踹門聲和咒罵聲,夾雜著東西被砸碎的聲音。

我靠在門板上,平靜地保存好錄音,然後撥打了 110。

「喂,110 嗎?我要報警。我丈夫酒後在家實施暴力,毆打我,砸東西,對我的人身安全造成嚴重威脅……地址是……」

門外的陳浩聽到我報警,似乎清醒了一點,踹門的動作停了,咒罵聲也低了下去。

但我能聽到他粗重的喘息聲。

警察來得很快。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髮,揉了揉眼睛,弄出點紅眼圈,然後才打開門。

門外是兩名警察,還有一臉慌亂、酒醒了大半的陳浩。

客廳里一片狼藉,如同遭了劫。

「誰報的警?」警察嚴肅地問。

「是我,警察同志。」

我立刻露出驚魂未定、泫然欲泣的表情,「他……他喝醉了酒,要打我,還砸東西……我好害怕……」

我適時地瑟縮了一下,指向地上的碎片和被撕毀的協議。

陳浩急忙辯解:「警察同志,我就是喝了點酒,跟她鬧著玩的……我們夫妻吵架……」

「鬧著玩?」

我立刻抬起胳膊,亮出剛才躲閃時不小心在沙發扶手上蹭到的一道紅痕,「這叫鬧著玩?如果不是我躲得快,那個杯子就砸我頭上了!警察同志,我有錄音!」

我把手機錄音播放了出來。

裡面清晰地傳出陳浩的叫罵聲、砸東西聲、以及那些「打死你」、「警察管不著」的狂妄言論。

證據確鑿。

警察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嚴厲地看向陳浩:「跟我們走一趟吧,酒後滋事,涉嫌家庭暴力,回去接受調查。」

陳浩徹底慌了:「警察同志!我錯了!我真的就是喝多了!我不是故意的!齊薇!齊薇你說話啊!你快跟警察說我們是鬧著玩的!」

我低下頭,用手捂著臉,肩膀微微抖動,像是在哭泣,其實是在努力忍住笑:「警察同志,我需要保護……我要求驗傷……我要求追究他的責任……」

最終,陳浩被警察帶走了。

臨走前,他看我的眼神,充滿了難以置信。

我知道,他完了。

關上門,我看著滿地狼藉,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掃帚和簸箕在哪裡呢。

得趕緊收拾乾淨,看著真礙眼。

哦,對了,收拾完了,還得算筆帳。

精神損失費,財物損失費,夜間出警打擾我休息費……

嗯,得列個詳細的清單。

明天,去找他簽字畫押。

8

陳浩被拘留了幾天。

這期間,我沒去看過他一次。

周美鳳倒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電話一個接一個地打我手機,我直接拉黑。

她又換號碼打,我一聽是她的聲音,直接掛斷。

世界清靜。

我趁著這幾天,聯繫好了律師,迅速擬好了離婚協議。

條件很簡單。

房子婚後共同還貸部分及其增值,一次性折現補償給我。

家裡存款對半分。

其他各自名下的財產歸各自所有。從此兩清。

陳浩出來的那天,是我和律師一起去接的。

幾天不見,他憔悴得像是老了十歲,鬍子拉碴,眼神躲閃,完全沒了以前那點可憐的優越感。

看到我和律師,他嘴唇動了動,沒說出話。

「找個地方聊聊吧。」

律師公事公辦地說。

我們去了附近一家咖啡館。

我把離婚協議推到他面前。

他看了一眼,手就開始抖。

「齊薇……真的……非要走到這一步嗎?」

他聲音乾澀,帶著最後一絲僥倖。

「你說呢?」

我看著他,眼神平靜無波,「你媽提出 AA 制,你毫不猶豫地站在她那邊逼我簽協議,一次次默許甚至縱容她欺負我,甚至酒後對我動手……我們之間,還有任何挽回的餘地嗎?」

他低下頭,雙手插進頭髮里,痛苦地揪著。

「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

他語無倫次地哀求。

律師在一旁冷靜地開口。

「陳先生,鑒於您此次的家暴行為,我的當事人完全有理由向法院申請人身安全保護令並提起訴訟離婚。」

「現在協議離婚,是給您保留最後一絲體面。」

「如果走上法庭,對於您的工作、社會評價,恐怕會有更不利的影響。」

「並且,關於財產分割,法院也會充分考慮過錯方因素。」

律師的話像是一記重錘,徹底砸碎了陳浩最後的希望。

他癱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他知道,他沒有任何籌碼了。

錄音、報警回執、驗傷報告、滿地狼藉的照片……

每一樣都能讓他身敗名裂。

他沉默了足足有十分鐘。

最後,他像是被抽乾了所有力氣,顫抖著手,拿起筆。

「我簽。」

筆尖落在紙上,劃出沙沙的聲響。

每一個字,都像是在割他的肉。

簽完字,他像是被掏空了一樣,癱在那裡,眼神空洞。

我收起協議,檢查了一遍,確認無誤。

「後續的手續,我的律師會跟你對接。」

我站起身,準備離開。

「齊薇!」他突然叫住我,聲音嘶啞,「你……你愛過我嗎?」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他,像是看一個天大的笑話。

「愛過。」

我淡淡地說,「但在你和你媽一次次把我當傻子,耗盡我所有感情和耐心的時候,就一點不剩了。」

「陳浩,走到今天,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媽,還有那個永遠拎不清的自己。」

說完,我轉身,毫不留戀地離開。

陽光刺眼,我卻覺得無比輕鬆。

壓在心口那塊巨石,終於搬開了。

9

離婚手續辦得很快。

拿到離婚證那天,我約了我媽出來吃飯。

這段時間的雞飛狗跳,我都沒敢詳細跟她說,只含糊地說感情不合在辦離婚。

我媽看著我,嘆了口氣:「離了也好,看你最近氣色都好了。就是那房子便宜他們家了吧?」

我笑了笑,給我媽夾了菜:「媽,放心吧,你女兒不吃虧。該我的,一分不少都要回來了。」

正說著,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

我接起來,那邊立刻傳來周美鳳歇斯底里的哭罵聲:「齊薇!你個挨千刀的毒婦!你不得好死!你竟然逼浩兒離婚!還搶他的錢!你把我兒子的家都拆散了啊!你怎麼這麼狠毒啊!老天爺怎麼不打雷劈死你啊!」

我直接把手機拿遠了一點,等她罵得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地開口。

「周女士,請注意你的言辭,我現在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再對我進行人身攻擊和詛咒,我會保留追究你法律責任的權利。」

「至於離婚,是你兒子自願簽的字。錢,是我應得的補償。拆散這個家的,從來不是我,是你,是你無休止的干涉、挑撥和算計。」

我語氣輕快起來,「對了,聽說你因為這事又氣住院了?年紀大了,保重身體啊。畢竟,以後可沒有像我這麼好說話的前任兒媳婦任你拿捏了。你兒子那點工資,夠請保姆伺候你嗎?」

「你……」

電話那頭,周美鳳氣得說不出話,只有呼哧呼哧的喘氣聲。

我懶得再聽,直接掛了電話,順手再次拉黑。

一抬頭,看見我媽一臉擔憂地看著我。

「是她?又罵你了?」

我無所謂地聳聳肩,「無能狂怒罷了。媽,別擔心,她再也傷害不到我了。」

我媽嘆了口氣,最終沒說什麼。

過了幾天,我從一個老同學那裡聽說,陳浩因為離婚和家裡那堆破事,工作出了大紕漏,被公司降職調崗,去了個清水衙門,算是前途盡毀。

周美鳳受不了這個打擊,又病了一場,這次好像還挺嚴重,據說有點中風前兆, 嘴歪眼斜,說話都不利索了。

天天在醫院鬧, 嫌護工伺候得不好,嫌藥費太貴, 罵陳浩沒本事。

陳浩被工作和病母折磨得焦頭爛額, 據說整個人都脫了相。

老同學感慨地說:「薇薇,還是你果斷,早點脫離苦海了。他們家啊,真是自作自受。」

我聽著, 心裡毫無波瀾。

甚至有點想笑。

看, 天道好輪迴, 蒼天饒過誰。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半年過去了。

我用自己的存款和那筆「補償金」付了個小公寓的首付, 雖然不大, 但完全屬於我自己。

日子過得平靜而充實。

偶爾,會從不同渠道聽到那母子倆的消息。

陳浩徹底頹了, 工作沒起色,聽說開始酗酒, 人也變得憤世嫉俗。

周美鳳出院後,落下了後遺症, 半邊身子不太利索,需要人長期照顧。

她脾氣更壞了,把陳浩罵得狗⾎淋頭, 嫌他沒錢沒本事, 娶了個喪⻔星害得家宅不寧。

⺟子倆住在那個曾經充滿算計的房⼦⾥, 互相怨懟, 互相折磨, 日子過得雞⻜狗跳, 成了街坊鄰居口中的笑話。

有一次,我去超市, 遠遠看到了陳浩。

他推著購物⻋, 車⾥坐著眼神呆滯、嘴⻆有些歪斜的周美鳳。

他低著頭,身形佝僂,才三十出頭的人, 看起來卻像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失意男。

周美鳳似乎還在嘟囔著什麼,他一臉麻木,像是根本沒聽見。

我沒有避開, 推著車, 坦然地從他們⾝邊經過。

他似乎感應到了什麼, 抬起頭。

四⽬相對。

他愣了一下。

現在的我, 容光煥發,⾐著得體,和半年前那個被⽣活折磨得灰頭土臉的家庭主婦判若兩⼈。

⽽他,深陷在泥潭裡, 早已面目全非。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

但我只是淡淡地收回目光, 沒有任何停頓, 推著車,繼續向前⾛去。

⾛向沒有他們的, 嶄新的人⽣。

陽光透過超市的玻璃窗灑進來,暖洋洋的。

我深吸⼀口⽓,空氣里都是自由的味道。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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