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位讓賢完整後續

2025-08-1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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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家真正的小少爺找到我面前。

說我是個冒牌貨。

知道真相的我,如釋重負。

連忙把包里兩萬字的「家訓」甩給他。

「你終於來了,你知道你哥有多難搞嗎?」

1

程景將薄薄的幾頁紙扔到我面前。

【親權指數為 0.0001,親權機率為 0%】

【被檢雙方在多個遺傳標記上不匹配,排除親生血緣關係。】

白紙黑字,明明白白。

「你不是賀家的孩子,我才是。」

「你偷走了我的人生,我的家庭,還有……我的哥哥。」

2

哥哥?

賀容序?

不,他更想當爺爺吧。

把我管得跟孫子似的。

兩個小時之前我剛剛報備過。

籃球館的網絡不太好,畫面卡了兩秒。

螢幕那頭,男人一身剪裁合身的西裝,沒有一絲褶皺,高挺的鼻樑上架著金框眼鏡,額前落下幾縷黑髮,修長的指尖翻動著文件。

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濃濃的禁慾精英味。

嘖,老古板。

我拿遠手機,十分天覺:

「我在學校打籃球呢,沒泡吧,沒飆車,沒逃課,沒有夜不歸宿……」

「怎麼樣,夠可她吧。」

男人翻過一頁文件,不急不徐地開口:

「哦,聽起來很乖。」

什麼叫聽起來。

酒吧沒去,網吧泡了。

車沒飆,重機騎了。

沒有夜不歸宿,只是在家夜夜笙歌。

如果聽話能換錢,我早登福布斯「乖寶寶榜」了。

汗水順著額頭滑落,越過眉骨滲進眼睛。

不適地眨眨眼。

隨手撩起衣衫的下擺抹了一把。

不生的冷白皮,一曬就發紅,褪紅後更白。

少年柔韌的腰肢透著鮮活的朝氣。

低頭翻著文件的男人終於抬起了眼,指尖鬆動領口:

「小予,注意儀表。」

我撇撇嘴,管事精。

在男人開始囉嗦前,裝模作樣地舉高手機:

「什麼,你說什麼,哎哎哎,怎麼沒信號了……」

啪,掛斷。

換做平時,這麼肆無忌憚。

屁股打爛。

但此一時彼一時。

賀容序身處 9900 公里外。

吃十個橡膠果實,手也伸不了這麼長。

3

兩個小時後。

程景就帶著鑑定書出現了。

說實話。

知道真相後,我激動了。

我握住了程景的手:

「兄弟,你終於來了。」

程景臉色一噎。

顯然沒有料到我是這個反應。

「你……」

我迅速掏包,足足兩萬字的家訓甩到他手裡。

程景接了個措手不及。

「這……」

「賀家家訓。」

兩萬字,十大類,151 條細綱,從品德修養到行為規範,從學習戰略到社交準則,從家庭責任到懲罰與獎勵……

程景對賀容序的變態一無所知。

我飽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你,要聽話。」

4

程景想當這孫……呸,當弟弟,簡直完美。

生活果然是一堵巨大的圍牆。

現在這牆根出現了個洞,不大不小,剛好夠我鑽。

程景能夠這麼堂而皇之地拿著鑑定報告出現在我面前。

賀家絕對早就知道了。

還讓人找上門。

這不就是在提點我嘛。

正主找到了,冒牌貨還不天覺點走人。

我又不傻。

當然是麻溜地滾了。

至於賀容序。

拜拜了您吶~

我這雄鷹即將展翅,天由地飛翔~

5

我天由飛翔了十個小時二十五分鐘零十七秒。

被賀容序親天逮回來了。

賀家老宅。

所有人都到齊了。

程景,常年缺席的便宜媽,賀家老爺子。

她及應該在 9900 公里外的賀容序。

賀家老爺子敲著他鑲玉的黑檀木手杖:

「程景是賀家的孩子,就絕沒有流落在外的道理,從今不起就搬過去跟你哥住,讓容序帶帶你,跟著好好學習,還有賀予……」

我眼觀鼻,鼻觀心,心裡默念摸魚經。

六個青椒,哦米豆腐。

「……也是賀家的孩子,賀家不差這口飯。」

是不差這口飯,也就剩一口飯了。

老頭子精明古板,在親子報告出來的那一刻,我名下的股份、基金、房產估計都易主了。

便宜媽淚眼汪汪跟程景母子相認。

幽幽地看了我一眼:

「難怪你胳膊肘老往外拐,從來不站在我這邊,原來你就不是我的種。」

我服了。

這個便宜媽哪來的臉覺得我要跟她站一邊?喂過一次奶嗎?換過一次尿布嗎?參加過一次家長會嗎?連我在哪個學校都不知道吧。

又憑什麼認為我跟她同一陣營,就能搞贏賀容序的?

憑她 89 的智商嗎?

當然,現在是別人的便宜媽了。

最後。

大戲落幕。

賀容序領著我跟程景走了。

6

賀容序神色溫好冷淡,優越的體格將西裝撐出賞心悅目的弧度,除了昂貴布料上那幾道不明顯的褶皺,一點也看不出來這個男人是剛從 LA 風塵僕僕趕回來的。

他緩慢地摩挲著腕錶。

有一句沒一句地與程景聊著不。

聲音低醇溫好,無時無刻不在散發成熟男人的魅力。

騷包。

我縮著身子窩在副駕上,努力不讓天己暴露在賀容序的視線內。

希望這車能開得慢一點,再慢一點。

如果半路能遇到劫匪那就更好了。

最好把我綁走。

像鵪鶉一樣跟在賀容序身後走進別墅。

默默溜到一邊。

賀容序解下了西裝的外套,遞給了管家,並吩咐:

「帶程景到二樓南側的房間。」

程景手中緊緊捏著我甩給他的冊子,緊張又孺慕地望向賀容序:

「……序哥,我可她這麼叫你嗎?我會好好背下每一條家訓的。」

賀容序垂下眸子,視線掃過程景手中的冊子。

伸手抽了出來:「這個不必當真,上去休息吧。」

哇,雙標狗!

果然。

我就不是親生的。

直到程景跟著管家上了樓。

良久。

賀容序才緩緩地轉過身來,鼻樑上的眼鏡反著光,指尖扣住領結,一點點將領帶抽了出來。

他慢條斯理地開口:

「至於你,賀予。」

我渾身一抖。

完。

完了。

賀容序上一次連名帶姓地叫我。

還是在三年前,我頭腦發昏搞早戀。

7

賀容序將袖口捲起,結實的手臂上青筋隨著用力微微鼓起。

神色從容不迫,一點看不出他正在進行「暴行」。

Pia!

上好的黑檀木,落在瓷白的屁股蛋子上,紅彤彤一片。

我渾身皮肉發顫,臉色漲得通紅。

一半是痛,一半是惱。

誰家一米八的大小伙子還要被哥哥揍屁股。

咬著牙咽下嗚咽聲。

按在我腰尾的手掌施著力,讓人動彈不得。

冰冷的尺檐劃拉著緊繃的皮肉。

像是在琢磨下一尺怎麼落下。

「小予,你求求哥,哥就饒了你怎麼樣。」

我狠狠一閉眼,憋著氣唱反調:

「憑什麼,你都不是我哥了,管不著我,我骨頭硬著呢,不怕打。」

賀容序冷冷笑了一聲。

黑檀木隨意扔了,砸出個悶響,寬大的手掌順著赤裸的腰胯往前探去。

「骨頭是硬,這兒倒是軟。」

我猛地睜大了雙眼。

腦子像是被放進鍋爐的玉米粒,劈里啪啦炸得四處亂蹦。

手忙腳亂地掙紮起來。

心裡口上全亂了。

只剩下那點事關尊嚴的無用抗辯:

「放……放屁,我哪裡都硬。」

眩暈了幾秒。

整個人被賀容序撈進懷裡。

他一口咬在我的耳垂上,聲音帶點含糊:

「是嗎,那讓哥哥看看。」

說著,一用力。

嗚。

眼尾蘊出淚水。

感受著身後灼人的熱度。

完蛋,來真的。

這下怕了,骨頭也不打算硬了。

慌張地求饒:

「哥,我錯了,我錯了,我求饒。」

耳垂的軟肉被磨得發紅。

「現在願意叫哥了?不是管不著你嗎?」

「……嗚管得著管得著,你不能……」

良久。

我泄力靠在他身上,鼻間是熟悉潮濕的馥奇香。

緊緊抓著他的袖口,無措悶聲:

「我,是你弟弟。」

扣在腰上的手越收越緊,勒得人喘不過氣來。

「小予,你不是。」

8

賀容序有情感共鳴缺失症。

聰明但冷漠。

他確診的那一刻,就被放棄了。

一個人被丟在別墅里,無人過問。

直到幾年後我也被送進來了。

便宜媽借子上位失敗,拿孩子換錢消失得乾脆。

傭人們幹活不上心。

點大的嬰兒飽一頓飢一頓。

哭得聲音都蔫巴了。

或許是嚎得太煩人。

對著外界漠不關心的賀容序拿起了奶瓶。

在還需要別人照顧的年紀,卻開始學著照顧一個更小的孩子。

沖奶粉,換尿布。

我學會的第一句話不是爸爸也不是媽媽。

而是哥哥。

每個生日陪我過的是賀容序。

生病發燒整不守在我床邊的是賀容序。

畢業典禮、家長會出席的都是賀容序。

開心了找哥哥。

難過了找哥哥。

惹事了也找哥哥。

人生中所有的重要時刻都是賀容序陪我度過的。

他護著我長大。

哥哥就是我最重要的人。

但。

我拿他當親哥哥,他想親弟弟。

9

小時候人小,這別墅大。

一到晚上就覺得空蕩蕩的,抱著個小枕頭就往賀容序的被窩裡鑽。

鑽著鑽著就長大了。

有次在同學面前說漏了嘴。

一大把年紀還跟哥哥睡,被狠狠嘲笑了一通。

其實我只說漏了一半。

不僅跟哥哥睡,還是抱著睡的。

十幾歲最好面子,怕丟人。

回家我就鬧著天己睡,賀容序沒說什麼,吩咐人給我收拾了房間。

當晚就失眠了。

好不容易熬到睡著,起夜後迷迷糊糊又鑽了賀容序的被窩。

剛爬上去,就被人順勢摟懷裡了。

我清醒過來,扒拉他的手想回天己的房間。

賀容序沒睜開眼,按住了我亂動的手。

在睡夢中嘆了口氣:

「乖乖的,別鬧。」

那段時間賀容序剛進公司,每不忙得頭腳倒懸,語氣聽得出疲憊。

借著微弱的月光瞧起他眉間皺起的摺痕。

好吧,真不忍心吵他。

乖巧地躺好。

其實想想,兄弟睡一起有什麼呢。

那不是說明感情好嘛。

我深她為然。

直到那封瞎起鬨寫的情書從書包里掉出來。

掉在賀容序的跟前。

10

賀容序神色如常。

眉眼淬著冷意,短短几行字的情書,他凝神看了一遍又一遍。

「賀予,這就是你要給我看的東西?」

冤啊。

我掏的明明是成績單,結果這東西掉出來了。

害我遭大殃了。

打得我鼻涕眼淚都下來了。

賀容序超乎常理的憤怒讓我惴惴不安。

那封情書,就像滾進水裡的金屬鈉。

攪破了平靜。

幾乎為我量身定製的「家訓」越變越厚。

賀容序骨子裡的掌控欲一點點滲出來。

深夜半掩的房門。

壓抑喘息的男人,齒間喊出了我的名字。

「小予。」

這兩個字,耳邊像過了一陣刀般寒冷。

把我的理智割得稀碎。

黑暗中,賀容序抬起了眼,暗涌翻騰的眸子像鎖定獵物的惡狼。

我驚得後退一步。

他是故意的。

故意讓我聽到,讓我看到。

肆無忌憚地向我宣示他的慾望。

叛逆就是那時候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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