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契合完整後續

2025-08-1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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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兩天霍錚都沒來醫院。

據說是因為這件事導致霍氏賠了十幾億。

他被他父親打得很慘。

再見到霍錚。

他臉上的瘀青還未散。

故作無事地說:「檸檸,以後不會有人再欺負你了。」

可是,欺負我最狠的人,是你啊。

我第三次催促律師辦理離婚的時候,一位長相優越的婦人找到了我。

她舉止優雅,臉上卻布滿憂傷。

她說:「你就是江檸啊?

「你好,我是霍錚的媽媽。」

我很詫異,因為霍錚從未提起過她。

她微笑著,語氣沉緩:「你眼睛真大啊,長得的確很可愛。怪不得……霍錚會那麼喜歡你。」

我說了謝謝,然後問:「您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她斂了笑意,說:「我來,是想跟你說說霍錚的事。

「我是在非自願的情況下,被他爸爸強勢標記的。

「當時我在發熱期,他爸爸在易感期。兩個被信息素支配的人,像動物一樣……在一起了。

「不久後,我懷了霍錚,然後我才和他爸爸結婚。

「可想而知,我們過得並不幸福。

「我不是一個好妻子、好媽媽,那時候我恨他爸爸,也恨霍錚。我把他當成我人生中的一個錯誤,所以我從來沒抱過他,沒有給過他任何溫暖,還罵他,打他……」

說著,她漸漸泣不成聲。

我皺起眉,說:「您不應該這樣。」

「是。」

她用手帕擦拭臉上的淚,繼續道:「長大後,霍錚開始恨我,恨他爸爸,恨所有 Omega。

「因為我,他否定了所有 Omega,都是因為我……」

「江檸。」她起身握住我的手,語氣顫抖,「你原諒他好不好?他現在真的很痛苦,不吃不喝也不睡地看關於自閉症的書。」

「他不是故意的,你們重新在一起吧?

「我生病快死了,這是我唯一能幫他做的事了——」

我冷靜地看著她,說:「您快要死了,跟我們之間的事沒有任何關係。

「如果您感到抱歉,應該當面跟他說對不起。

「不過至於你之前對他做的事,我想是沒辦法彌補了。」

做傻子的好處之一,是不用被道德綁架。

她瞪圓了眼睛,失焦地看著我。

豆大的淚珠從眼眶中滾落,砸在她骨瘦嶙峋的手背上。

她沒再說話。

出門時,仿佛被抽掉了身上最後一絲力氣。

她應該是在病房外碰上了霍錚,我聽見怒吼聲。

「你為什麼要自作主張?!

「我不需要!我也永遠不需要你!」

壓抑的嗚咽聲隱約傳來。

然後徹底消失。

霍錚進來時眼眶很紅:「對不起,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他抬眸看著我,啞聲說:「她……跟你說了什麼?能告訴我嗎?」

「你很痛苦。」我言簡意賅地說,「她快死了。」

霍錚垂在身側的拳頭握緊了,又鬆開。

「都是報應。」他艱難地說。

反正已經跟他說話了。

我直接問:「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離婚?」

14

「檸檸想要什麼?不離婚也給你,好嗎?」

霍錚應該真的看了很多有關自閉症的書籍。

因為他學會了跟自閉症交流的常規方法。

我反感他的語???氣和話術。

搖頭,再次拒絕溝通。

但第二天,霍錚竟然找來了我從小到大的行為干預醫生。

她是個溫柔的阿姨:「好久不見,江檸。」

我點頭,問:「沈醫生您好,是霍錚讓您來的?」

沈醫生搖頭,微笑道:「是因為你太久沒來醫院,電話又打不通,所以我聯繫上了他。

「不過,霍總的確跟我聊了很多你的事。

「我以為他會更在意你的病情和治療方法,但不是,他關注的只有你的喜惡。

「他問我,要怎麼樣才能讓你舒適、放鬆、開心。

「還問,如果惹你生氣了,要怎麼把你哄回來。」

我皺了皺眉,有點牴觸:「您也是他的說客嗎?」

「不。」

沈醫生笑了,搖頭道:「我告訴他,自閉症患者常常難以接近,因為他們像孤獨的星星,也像藏在蚌殼裡的珍珠。

「我告訴他,如果你得到了這顆星星的信任、接納和依賴,那將是非常難得的事。就像珍珠自願打開蚌殼,將自己最柔軟的、最寶貴的部分袒露在你面前。

「聽完後,霍錚哭了,哭得很傷心。他說自己傷害了最寶貴的人,說他愛你,說他知道錯了。」

是啊。

現在蚌殼裡面的軟肉遍體鱗傷,又把蚌殼緊緊關上了。

沈醫生繼續道:「江檸,我不是來勸你的,但有些事你應該知道。」

我茫然地問:「知道什麼?」

沈醫生緩緩說:「知道你不會只得到嘲笑、憐憫,你還能得到重視和尊重,甚至愛。

「知道你值得自己做選擇,值得過更自在的人生。」

說完,沈醫生笑了。

我也是。

我想,我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霍錚眼中的血絲沒消下去過,但他在我面前總裝作興致勃勃。

「檸檸,我成立了一個自閉症公益基金,以你的名字命名好嗎?

「以後我每年都會存一筆錢進去,讓更多患自閉症的人能接受干預和治療,你覺得好不好?」

我平靜地看著他獻寶似的表情,說:「這是你的事。」

我只關心什麼時候可以離婚。

霍錚的表情凝固在臉上,看了我很久。

他單膝跪在我的輪椅前,捉住我的手:「檸檸,我們還像從前那樣,好不好?」

我抽回手,撩開病號服衣擺給他看:「傷疤,很大。

「沒辦法跟從前一樣了。」

其實這道疤他看過很多次,卻依然像是被嚇到。

霍錚的眼眶一瞬間紅了,顫抖著想觸碰,手僵在半空。

「對不起,檸檸。

「我當時不知道你受傷,對不起……」

我覺得無聊,打斷他道:「你說過要跟我離婚的,不能說話不算話。」

霍錚愣住了,沉默良久。

然後小心地抱住我,哀求道:「檸檸,別不要我。」

我僵在他懷裡,渾身緊繃。

15

霍錚總是拖延。

不是說律師太忙,就是離婚協議出現了問題。

直到他的易感期來臨。

出院後,霍錚就在家辦公。

從書房出來的時候,他面色潮紅,豆大的汗珠掛在額間。

我知道他很痛苦,只不過這一次,他將獨自消解。

這也許就是他想要的。

因為再也沒有青檸味的信息素,讓他無法自持了。?ù?

霍錚跌跌撞撞,一路衝到臥室里。

他發瘋般將我的衣物全部翻出來,將自己掩埋在裡面,像一隻築巢的鳥。

他呼吸顫抖,拚命吸食衣物上殘留的青檸味。

但很可惜。

那味道所剩寥寥。

霍錚抬頭看向我,乞求道:「抱抱我,檸檸……」

我摸了摸頸後乾癟的腺體,拿出一支抑制劑,面無表情地說:「現在我已經沒有信息素了,你應該注射抑制劑。」

霍錚眼中的痛意更甚,伸手啞聲說:「好——」

「離婚,就給你。」

我突然收回手。

以前很多次,霍錚會用信息素或抑制劑要挾,逼我做一些難以接受的事。

今天,輪到我。

我學著他的口吻,俯視他道:「想要,總得付出代價。」

霍錚腮邊的肌肉鼓動,紅著眼吼道:「不離婚!」

「砰」的一聲,手中的抑制劑在地上碎裂。

我控制輪椅往前。

讓輪子碾在殘骸上,離霍錚更近。

「霍錚,你還記得,以前你也是這麼對我的嗎?」

我看著他猩紅的眼睛,緩緩說:「其實,我一直想說,如果你討厭自己的被信息素控制,難道不是應該把自己的腺體切除嗎?」

沒有腺體,沒有信息素,就永遠不會被原始的慾望控制。

你為什麼,要把錯誤歸咎於別人呢?

我後退,看著霍錚像癮君子一樣狼狽地伏在凌亂的衣物中間,泣不成聲。

「霍錚。」

我像從前那樣喚他的名字,然後說:「我好恨你啊。」

16

霍錚終於同意了離婚,易感期沒結束,他就讓律師辦理好了一切。

聽說這次的易感期來勢洶洶,已經讓他經歷兩次急救。

醫生說,是因為他的精神和身體都遭到了重創。

我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離開別墅,頭也沒回。

我扔掉手機,換了號碼,帶著我的小狗來到一座陌生的城市。

憑藉著畫畫的特長,我在一家出版社找到一份畫插畫的工作。

我花了很長時間去適應新的生活,然後漸漸覺得日子平靜且安逸。

離開霍錚讓我變得幸運很多。

比如我在出版社旁邊找到一間性價比很高,並同意我養寵物的公寓。

又比如,我總能在便利店買東西時中大獎。

有時是空調。

有時是冰箱和微波爐。

由於我並沒有在便????利店看見售賣家電的展位,所以一度我懷疑這是不是什麼新型詐騙手段。

後來,店長耐心向我解釋,中獎是因為我是進店的第 888 位顧客、999 位顧客和 1111 位顧客。

於是我便開始相信自己真的非常幸運。

就算在停電的夜晚,遇見對面樓頂在放煙花,也覺得稀鬆平常。

我租住的公寓離出版社僅五百米,五百米中間,有一家做煲仔飯很好吃的店。

飯店老闆總會在我的飯里放一些珍貴的食材,比如和牛和大蝦。

理由為我是每日幸運顧客。

所以我的日常是出版社、煲仔飯店和家。

我喜歡這樣三點一線、有規律的生活,並且樂於加班。

因為在出版社畫畫,可以省一些電費。

我偶爾在天氣晴朗的周末出門寫生,開始嘗試畫除了月亮之外的東西,我學習坐地鐵。

雖然總是因為害怕人多而錯過車次。

回家後,我會抱著豆包看電影,覺得一輩子都這樣就很好。

只是有時候,我會莫名覺得有人在默默注視著我。

在便利店門口,出版社樓下,地鐵,或是寫生的公園裡。

可當我回頭尋找,卻又什麼都沒發現。

不會的,我告訴自己,不會是他的。

那個人的名字像一道傷疤,看不見的時候可以忽略。

一旦看見,受傷時的疼痛就會再來一遍。

我不看新聞,不聽八卦,就是不想遇見他的消息。

17

受傷後,我的身體到底是落下了病根。

每逢降溫下雪,我必然感冒。

腰間的疤痕也會又癢又痛。

可在新一輪降雪來臨之前,出版社突然通知體檢。

我很怕擁擠的醫院,所以質疑道:「今天明明已經體檢過一次了。」

主管笑著說:「江檸啊,因為你是優秀員工,所以這次體檢獎勵你去一家私人醫院,不用排隊的。」

見我不答應,他挑挑眉:「公司福利,體檢有禮物相送哦。」

我:「好吧。」

在猜測了一整晚禮物是什麼之後,我第二天欣然前往。

經過一系列繁瑣的檢查之後,醫生鄭重地要求我注意保暖,並給我開了一大堆藥。

其中竟然還有去疤痕的藥膏。

更離奇的是,全部免費。

還送了我一年份的體檢大禮包。

我漸漸覺察出不對勁。

認為這家醫院一定是拖欠了出版社的費用,才把優秀員工福利換成了體檢和藥物。

我抱著一包藥心疼。

這要是換成錢,得多少啊。

事實證明那家醫院水平有限,因為我還是在半月後感冒了。

我挨到下班,一個人走到臨街的醫院挂號看病。

深夜裡,急診的冷清正合我意。

醫生看了檢查報告,要求我住院。

「高燒合併肺部感染,雖然不嚴重,但還是住院保險些。」

我急忙搖頭:「不用了醫生,我打點滴就好。」

住在嘈雜混亂的醫院,比讓我死掉更難受。

再三保證按時打針吃藥,醫生終於同意了。

輸液室溫度不高。

我窩在靠牆的位置,把羽絨服的帽子扣在頭上。

病人逐漸走光。

我放鬆了一些。

意識慢慢被睏乏吞噬。

迷迷糊糊中,有人坐到我身旁的位置上。

把我的肩膀從冰涼的牆面扳到了他那邊,然後用身體撐住我緩緩歪倒的頭。

可能是藥效發揮了作用。

我意識想醒,眼睛卻怎麼也睜不開。

最後只能含糊不清地嘟囔一句「抱歉」。

醒來時,護士在給我拔針,身旁的位置已經空了。

我摁著手背上的膠布,問:「謝謝您,請問您認識剛才????坐在我旁邊的病人嗎?」

護士驚訝地說:「他不是病人啊,我以為你們是一起的呢!」

我魂不守舍地道謝,走出醫院。

寒風凜冽,醫院門口停著輛計程車。

司機搖下車窗,沖我喊:「你好,限時免費乘車。」

我走過去,低聲問:「是霍錚讓你來的嗎?」

18

司機愣了一下,支吾道:「我也不認識他,他給了我一百塊,讓我在這等一個穿白色羽絨服的男生。

「是你吧?走嗎?」

我氣血上涌,渾身止不住地發抖。

真的是他。

那個陰魂不散的傢伙!

我不顧司機的呼喊,拔腿往家跑。

帽子掉了。

寒風像刀子一樣直往我的領口、鼻子、眼睛裡扎。

一個高大的黑影從身後追上來,越來越近。

「檸檸,求求你別再跑了!」

是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我跑得更快,卻在轉角跌倒。

身上痛得爬不起來。

下一秒被身後的人攔腰抱起來。

「摔哪了?哪裡疼?!」

我在他懷裡奮力掙扎。

閉著眼睛不看他,捂住耳朵不聽他的話。

尖叫道:「滾!你滾開啊!」

為什麼還要讓我見到你,為什麼還要糾纏我!

霍錚!

你真可惡!

我已經快要忘記你了,就差一點!

我的激烈反應嚇到了霍錚,他將我輕輕放在石階上,退到兩米外。

我瞪著他:「再遠一些!」

霍錚又退兩步。

我站起身,一瘸一拐往家走。

走兩步,回頭吼他:「別跟著我!」

霍錚在我身後喊:「你說什麼?離太遠聽不清。」

沒臉沒皮。

我瞪他一眼,還是決定趕快回家。

進了家門,洗完熱水澡,我從床上起身又在客廳轉了兩圈。

終於還是走到了門後。

從貓眼往外看,霍錚肩上有雪融化後的水漬。

他站在我家門前,眼神仿佛穿透了門板,看見我。

豆包在我懷裡,沖門外叫:

「檸檸,你在聽嗎?」

他靠近門板,低聲說:「昨天,我媽媽死了。」

那個美麗又狠心的 Omega?

我握住門把的手緊了緊。

聽見他嘶啞的聲音:「我再也沒有媽媽了……

「以前我恨她, 但現在覺得……有個恨著的媽媽也是好的。

「她怎麼那麼快就死了呢?明明還沒有把欠我的還給我啊……」

手握緊了又鬆開, 我終究沒開門。

門外安靜了一會, 我聽見他靠牆坐下。

「我只有你了, 檸檸。

「你繼續恨我吧,但不要趕我走,不要躲著我, 好嗎?」

他站起身, 背對門。

「檸檸你看, 我已經聽你的話, 切除了腺體。」

我猛地瞪大眼。

看見他頸後爬著條猙獰的傷疤。

這個瘋子!

19

一年不見。

霍錚瘦了,但臉皮厚了很多。

他開始整日默默跟著我。

在出版社樓下一等就是一天。

並且正大光明地坐在輸液室。

陪我輸液。

我痊癒的時候, 霍錚病了。

他頂著滾燙的額頭, 站在我家門前:「檸檸,讓我進去暖和一會,行嗎?」

我沉著臉:「你應該去醫院。」

他淺淺地笑了一下,虛弱地說:「好, 你進去吧,我沒事的。」

剛關門, 就聽見門外重物倒地的聲音。

果不其然,霍錚還是坐在了我家的沙發上。

我站在沙發和茶几中間的米黃色地毯上,不高興地說:「你騙人。」

你根本沒有暈倒。

霍錚仰著臉笑:「是滑倒了。」

我轉身不看他:「你回去好好工作吧, 不要來找我了!」

霍錚:「公司被我爸爸收回去了,我現在只管理公益基金會。」

他走過來, 用灼熱的兩隻大手抓住我的肩膀。

「基金會的名字叫『安檸』,好聽嗎?

「切除腺體的時候,我差點就死掉了, 昏迷了三個月。

「三個月, 我的夢裡全是你。

「醒來後我就想, 你不原諒我、恨我, 都沒關係。

「我只想看著你,默默照顧你,讓你健康、平安。」

肩上的大手在顫抖, 我不敢回頭。

「便利店的禮物是你安排的?」我問。

「是。」

「出版社的體檢, 還有那家醫院也是你?」

「是。」

我轉身憤憤地瞪他:「我的工作也是——」

「不是的不是的!」霍錚雙手舉過頭頂, 投降一樣, 「我找到你的時候,你剛剛應聘成功。」

我皺眉:「那這間公寓?」

「是我買下來的。」

「煲仔飯店也是你的?」

「不是的, 我只是定期把和牛跟大蝦送過去,讓他加到你的飯里……」

我雙手叉腰:「還有什麼事?!」

「煙花。」他抬眸看我,像在認錯, 「停電時,我擔心你害怕,在對面放了煙花。」

我不說話了。

漸漸有液體從眼眶溢出來。

沿著臉頰往下淌。

霍錚眼中泛著疼痛, 強硬地將我箍在懷裡, 求我別哭。

我掙不脫,嗚咽著說:「霍錚,你好討厭啊。」

他點頭,不停道歉。

最後問:「檸檸, 可以讓我贖罪嗎?讓我留在你身邊,好不好?」

我沒有回答。

轉頭看著窗外無聲落下的雪花。

心裡想。

這個冬天似乎會很長。

但不知為什麼,自己不再感到害怕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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