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沒什麼見識,但是也不能太欺負我沒見識!
一個內褲三千?!
我賣身都不敢叫價這麼高。
就算屎盆子鑲金邊,我也沒長那黃金屁股啊!
我連拍打鼓似的胸口,慶幸自己歲數小,要不然吃一瓶速效救心丸都救不回來。
白挽貌似也沒料到我反應這麼大,剛喝了一口水就嗆了出來。
「你不知道啊!」
「那這內褲是別人送你的?」
「誰啊,這麼大手筆。」
我沒把周柏恆的名字報出來。
以白挽天馬行空的想像力肯定會把我和周柏恆難兄難弟的關係想歪。
再者,周柏恆比我還窮。
他花三萬塊買十條內褲?
他全部身家有沒有三萬塊都不好說。
現在盜版那麼多,肯定是假貨。
我把小褲褲收起來,「沒誰,我花十九塊九買的,可能是買到盜版了。」
白挽面露疑惑:「十九塊九有這質量?」
「我淘到寶了唄。」
我心虛的掉過身把腦袋埋進柜子里,裝作一副很忙的樣子,把小褲褲翻來覆去。
生怕被他看出來點什麼。
11
申請貧困補助時,全寢室只有我一個人申請。
白挽自從抱上周稚楠這個富哥的大腿後自然不缺錢花。
再也不是那個天天跟我比誰更窮,誰買的東西更便宜,對拆少少忠貞不渝的窮鬼。
他不申請貧困補助在我意料之內。
可是周柏恆怎麼也不申請?
我困惑的錘了錘白挽,「他是不是因為好面子,怕別人知道他家窮,所以不敢申請貧困補助?」
「現在申請也難了,要不然我把我的名額給他吧。」
「我手上還有點錢,再做一份兼職錢也夠花。」
白挽腦子亂成一團,在聽到我要把自己的名額讓給周柏恆時,終於忍不住開口打斷我:
「等等,你剛剛在說誰窮?」
「周柏恆窮?」
「是我認識的那個周柏恆嗎?咱們寢室的周柏恆?天天粘著你的周柏恆?」
不明白白挽為什麼這麼激動。
「你還認識第二個周柏恆?」
確認了我說的就是那個周柏恆後,白挽的反應比剛才還要激動,白凈的小臉扭曲起來。
「哥啊!你從哪裡看出來他窮的!」
「他爸是大款吶!」
「他有錢!他富二代!他全身名牌啊!」
富二代?
沒見過哪個富二代窮的撿室友衣服穿的。
我不信:「那他為什麼連內褲都撿我的?」
「他撿你內褲?這麼可能——」
白挽突然想到什麼,神色忽地頓住,一臉遲疑:「你那個三千塊的內褲不會就是他送的吧?」
我低頭,避開白挽探究的視線。
這無異於直接承認。
白挽本就不算正常的表情徹底坍塌,平常說話溫聲細語,喊了兩聲後聲音嘶啞起來。
「他 gay!他是 gay!是 gay 啊!」
聽到周柏恆被這麼汙衊,我不爽的皺起眉。
「周柏恆哪裡像 gay 了?」
「沒有證據那是誣陷!」
寢室里就周稚楠一個 gay,在我眼裡白挽是被周稚楠威逼利誘包養的。
算是拜金,不算 gay。
所以我下意識拿寢室里唯一的 gay 跟周柏恆做對比。
周稚楠脾氣爆喜歡罵人,剛開學那段時間周稚楠一個眼神白挽都嚇得腿發抖。
而周柏恆乖巧聽話,單純可愛,是真正意義上的三好學生。
這兩個人截然相反。
周稚楠是 gay,那周柏恆就絕對不是 gay。
如果周柏恆是 gay,周稚楠他絕對是個假 gay!
我還想再跟白挽掰扯掰扯,結果他直接放出周柏恆公開出櫃的證據。
我赫然怔住,表情呆滯。
很簡單的視頻,周柏恆拒絕了一個女孩子的表白,說自己有喜歡的人了,是個男的。
我語氣猶猶豫豫:「這萬一是他隨便扯的一個藉口呢?」
白挽一個眼神,我歇菜了。
但還是不太能接受這個事實。
周柏恆是 gay?
我天天擔心他被 gay 拐走,結果他就是那個 gay?
既然周柏恆是 gay……
那前兩天周柏恆給我內褲洗破了個洞,那洞根本就不像是手指戳出來的。
不是手指,那不就是……!
空氣靜默了兩秒。
手機咚咚響不停。
我看著周柏恆剛發來的消息。
【文青哥……社團的同學他們都嫌我窮,欺負我。】
【我好難受,今天晚上可不可以還一起睡?】
良久沒有得到回覆。
周柏恆又發來一句。
【文清哥理理我嘛……我現在真的很難受,嚶……】
12
沒回周柏恆消息的當天晚上,他爬上了我的床。
我睡得迷糊,仍穿著那條短到離譜的短褲,但上衣換成了個能蓋住屁股的針織衫。
周柏恆神色自然地掀開那層薄薄的夏涼被,長腿一邁翻到里側。
床墊向下一沉。
迷迷糊糊間,就聽見有人在我耳邊說話。
「文清怎麼不回消息呢?」
「好壞啊……明明看見了卻故意不回。」
低沉的嗓音還伴隨著漸漸加重的呼吸,像浪花一樣波動我本就敏感的神經。
瞬間睡意全無。
這個狗。
我都沒有計較他裝窮騙我這件事,他反倒因為我沒有回他消息大半夜往我床上爬。
小心眼。
我裝睡翻身,手臂壓在腦袋上,順勢蓋住耳朵。
不想再聽他滿嘴胡話。
他是壞蛋,演技派,我才是那隻純良小白花,比不過。
隔了幾秒,我還沒醞釀出睡意。
就感覺衣服下擺被撩了起來。
我身體陡然僵直。
周柏恆指尖按壓著我的小腹,聲音潮濕陰涼,黏膩的令人發怵。
「文清哥這麼瘦……會有形狀的吧……」
形狀?
什麼有形狀?
死孩子話也不說清楚點,搞得我很慌啊!
我竭力遏止住想要顫抖的身體,不去細想他的話。
緊接著,周柏恆的手指下移。
手指一勾,我松垮的褲腰就被他輕輕鬆鬆挑起。
周身靜默了兩秒。
葛地,就聽周柏恆不知何為輕輕笑了一聲,聲音又清又淡。
「原來文清哥有穿我買的內褲啊……」
「真好看……粉嫩嫩的。」
「跟文青哥的臉很搭。」
我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疑惑。
我是穿了周柏恆買的小褲褲,但是我記得我穿的是白色的那個啊。
哪來的粉色?
感受著身後周柏恆硬挺的身子,和掩蓋不住的喘息。
我發覺,他說的粉色可能不是小褲褲的顏色。
……
怕落得跟那天晚上一個下場,我決定先下手為強。
在他手攆上我腰的那一瞬。
我猛地睜開眼。
鉗制住周柏恆在我身上亂摸的雙手,摁在他頭頂,順勢翻身跨坐在他身上。
周柏恆那張臉太具有欺騙性,不刻意做出表情時就是一副無辜可憐的單純樣。
我看著他用那張無辜的臉,咽了咽口水。
不自在的看向一邊。
為了不暴露自己顫抖的聲線,聲音含糊,吞吞吐吐道。
「周柏恆, 我不是 gay。」
「我不喜歡男人。」
「對你好也只把你當弟弟。」
周柏恆狗狗眼眯了起來,狠戾的氣息不節制地往外冒。
「撒謊的壞蛋。」
周柏恆手在我後腰上狠狠捏了一把。
「明明就是是喜歡的為什麼不承認?」
「你那句話到底是在說給我聽,還是說給你自己聽, 你心裡明白。」
我努了努嘴。
什麼也沒說出來。
周柏恆的腰往上一挺,我猝不及防被懟到, 夾著他腰的腿驟然縮緊。
周柏恆繃著臉,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下次再這樣,吞吞吐吐就不是形容詞了,他會變成一個動詞。」
「明白嗎?沈文清。」
我剛開始還沒聽懂。
過了兩秒後,我瞪著眼睛,愕然地捂住嘴。
論以前的我眼睛是有多瞎!
居然覺得他是個清純小白花!
13
捅破窗戶紙後, 我以為周柏恆會消停一段時間,或者徹底不裝了,敞開膀子干。
但事實是, 周柏恆更裝了。
一點擦皮小傷就哭唧唧往我身上蹭, 讓我幫忙上藥。
晚上照舊爬床, 我不讓他就趁我睡著在爬床。
一個月下來。
我虛了。
為了身體著想,也是為了自己不越陷越深。
我跟導員申請換寢, 這口風不知道怎麼就吹到了周柏恆耳朵里。
他整個人都萎了。
沒找我鬧,也不說話。
晚上聽他抽泣,白天看他紅著眼眶,頂著一對哭腫的眼睛轉來轉去。
想注意不到他的異常都難。
下午我回到寢室,周柏恆又在哭。
落下的夕陽正對著寢室窗戶, 光線不刺眼,偏黃的光暈落在周柏恆的側臉。
眼周有點小腫,眼球布滿紅血絲,落下的淚水反著光,更顯可憐。
說不心疼是假的。
看著周柏恆一抖一抖的肩膀,我舔了舔唇, 想不出什麼安慰的話。
半天憋出一句:
「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麼哭。」
周柏恆委屈的抬眸看我。
突然視線卡在一個地方頓住, 目光變得呆滯, 他的驚詫不像是裝出來的。
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我臉瞬間紅了。
「你往哪看呢!」
周柏恆眼周的紅轉移到面頰上, 手指著那,半晌磕磕絆絆說出一句。
「哥……原來你喜歡看我哭啊。」
感受到身下的異常。
我窘迫地扯出一張紙巾扔到他眼睛上。
「再看眼珠子給你挖出來!」
凶完他, 我慌亂的往浴室走。
沒三兩步,便被周柏恆拽著手腕扯到床上。
我占上位。
周柏恆扶著我的腰,讓我騎在他身上。
我坐的位置很尷尬。
異物感很重。周柏恆仰著頭,放肆地喘息。
「哥不讓我碰, 又不是我不讓哥碰。」
「哥想要,可以隨時玩弄我。」
我被他幾句話撩撥的失了智。
扭扭捏捏轉為扭腰。
碾著他的跨。
周柏恆被刺激到,低低的喘了一聲,壓著我的脖頸吻了上去。
周柏恆叫得比我歡, 比我浪,好似他才是那個被壓的。
……
我點了支事後煙。
攬著周柏恆的肩膀,儼然一副上位者的姿態。
周柏恆乖乖巧巧趴在我懷裡揉著我肚子上的凸處。
我吸了一口後,發現自己不會抽。
被咳得夠嗆。
周柏恆終於捨得退出來, 起身慌慌張張給我接了口水。
周柏恆抿了一口, 吻上我的唇把水渡到我嘴裡。
滑溜溜的舌頭不老實的往我嘴裡探。
啃咬著我的嘴唇。
黏黏糊糊的問我:「文清哥……我們現在屬於什麼關係?」
我主動吻上他的喉結,回應。
「你是我養的小狗狗。」
周柏恆臉瞬間拉下來, 撇著嘴低頭在我身上一頓好啃。
我揉著他的頭正不知道怎麼哄時。
周柏恆突然抬起頭,眼巴巴的汪了一聲。
!
主人總要為狗狗的撒嬌付出點代價。
無非就是塌腰跪趴在床上,配合當了一次小母狗。
但瞳孔失焦是被迫的。
【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