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為坐穩豪門太太的位置。
把易感期的我關進繼弟房間。
沒人知道,表面溫和純良的 Omega,骨子裡是頭惡劣的狼。
他摩挲著我紅腫的腺體,嘲諷道:「管不住下半身的廢物。」
我狼狽撿起散落在地的抑制劑,瑟縮躲進角落。
後來為了逃避這個繼弟,我搬去住校。
直至——
某天被騙回家,Omega 倒反天罡地將我反綁在床上,分泌誘導信息素的腺體幾乎貼上我的唇齒。
他見我不動,不滿地皺眉:「哥哥,你的下半身是廢的嗎?」
1
我媽窮怕了的這年,她走了狗屎運。
和軍政商三界通吃的大佬信息素匹配高達 96%。
嫁進門的第一天她就說:「Alpha 都是被下半身驅使的廢物,不是 100% 就意味著還有被別人趁虛而入的風險。」
她不同於別的 Omega 盲目依附愛人,她很有腦子。
只不過她的腦子全對唯一的兒子使了。
就像現在。
為了鞏固地位,把易感期的我騙進對我有敵意的繼弟房間。
「把這對父子都搞定,咱們才能穩坐秦家。」
絲毫不考慮,這位看似嬌弱實則比 Alpha 還要能打的 Omega,因為我們鳩占鵲巢,巴不得將我骨頭都碾碎了喂狗。
我進房間的時候,Omega 身穿清涼的運動背心,痞氣地翹著二郎腿打遊戲。
細膩白皙的腳踝隨著動作輕抬,將整個腿部線條勾勒得越發修長。
聽到聲響抬眸瞥了我一眼,直接把手機扔掉。
遊戲是不打了。
但我感覺,他下一秒要打我。
「誰讓你進來的。」
聲音帶著幾分戲謔。
很明顯猜出來以我的狗膽不可能大搖大擺進他的房間。
我垂眸,聲音壓低:「我媽……她怕你打遊戲累,讓我給你端水果……」
「是嗎?」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眸色沉下,「我怎麼感覺,你媽是怕地位不保,讓你趁著易感期強行標記我。」
「連吃帶拿,要不要臉?」
2
「臉還是要的。」
被發現企圖,我把手裡的果盤小心翼翼放到桌上後緊緊捂住外溢信息素的腺體。
本著能不挨揍就不挨揍的原則,我連滾帶爬地握上門把手。
「咔噠——」
打不開。
「呵呵,這門該換了。」
我回頭朝著始終一言不發、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我的秦隅時,尬笑一聲。
瘋狂扭鎖。
「咔噠,咔噠——」
……
乾得漂亮。
被我媽反鎖了。
「白序。」
身後人低低叫了聲我的名字。
不愧是大佬養出來的崽,明明比我小了兩歲,駭人的氣場卻和那位繼父一樣。
我僵硬轉身,秦隅時已經走近,停在不到一米的距離。
背對著光,讓人看不清神情。
我懇求:「弟弟,可以直接把哥打暈再揍麼,哥易感期怕收不住反抗……」
他卻笑了。
笑起來露出森森白牙。
令人渾身發抖。
「白序,易感期進我房間裝可憐,和你那位母親一樣手段了得啊。」
「不是,你聽我解釋。」
下一秒,他抬手碾在我因易感紅腫的腺體。
冰涼的指腹肆意蹂躪玩弄。
還挑釁地放出專屬 Omega 的信息素。
「白序,你敢標記我嗎?」
秦隅時除了長相幼態、冷白皮外,沒有任何 Omega 嬌軟柔弱的特徵。
骨架也不屬於 O 那種輕細,但偏偏那雙丹鳳眼微挑勾人的時候,動人,又讓人動情。
雖然是假的。
那也差點讓我沒繃住。
敢對易感期的 A 做出這種舉動,也太不拿我當 Alpha 了!
忍無可忍,我連忙躲避。
繞過那雙好看的腿,四腳並用爬到靠窗角落。
「在這揍吧,我媽肯定趴門上偷聽呢。」
我視死如歸地閉眼仰臉,等待拳頭揮落。
等了半天。
我悄悄眯開一條縫。
Omega 高高在上地睨著我,丟過來幾隻抑制劑。
抑制劑滾到角落,我才意識到自己的信息素已經濃烈到布滿整個房間。
秦隅時深深看了我一眼:「管不住下半身的窩囊廢。」
隨後戴上抑制頸環,跳窗走了。
紗簾被灌進來的風吹得飛起。
我盯著那扇被巨大力道摔得顫顫巍巍的窗戶。
三樓說跳就跳。
我的繼弟他真是 Omega?
3
「廢物,你到底是不是 Alpha,到手的 Omega 都能跑了。」
我媽恨鐵不成鋼,甩了我一巴掌。
「你看看別的 Alpha,易感期恨不得長在自己的 Omega 身上,你可倒好,秦隅時拿信息素勾你,連個反應都沒有。」
「兒子,你是不是不行?哪天媽領你去醫院。」
怕我媽真領我去醫院,我急著解釋。
「媽,我沒病,我在放長線釣大魚,現在 Omega 都喜歡素質高的。」
我媽用膝蓋想都知道我在胡說八道。
「兒子,你不是素質高,單純地窩囊,就沒見過你這麼窩囊的 A。」
我媽踩著高跟優雅地離開。
我捋開散落額前的碎發,注視著遠去的背影收斂笑容。
窩囊?
不是的。
我有個不能說的秘密。
我其實是——頂級 Alpha。
沒跟母親講,我怕她知道後一高興把我當成種馬賣了。
身為頂 A,我的自控力可以說是 Alpha 里最高級的。
不像別的 A 那樣在易感期時表現暴躁、占有甚至攻擊。
為了不淪為受慾望驅使的奴隸,我通常都在裝,都在忍。
偏偏我引以為傲的意志力,碰到了秦隅時。
單不說他的信息素,就憑那張漂亮且囂張的臉。
我從來到這個家的第一天就知道,我完了。
生理性的喜歡最是操蛋。
4
易感期加上喜歡的 Omega 信息素引誘。
極強的忍耐過後,我需要找個宣洩口。
久不涉足的地下黑拳場。
我重拾老本行。
從小和我母親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
沒錢的日子,我母親會逼我去偷錢、去碰瓷。
她不停對我說:「活著比尊嚴重要多了。」
是的。
我想活,就不能要尊嚴。
偶然機會,我進入地下拳場。
我感覺我是屬於這裡的。
興奮、鮮血、叫罵……
能釋放出壓抑最深處的劣性。
後來,母親以 1% 的信息素匹配差,打敗秦隅時的前任繼母。
回歸正常生活後,我一直在壓抑自己。
母親對繼父虛偽的笑意讓我覺得噁心。
讓我裝人畜無害討好身邊的每個人,我覺得厭煩。
可面對秦隅時。
我總生出想得到、想強行霸占的心思。
這樣不對,我該克制的。
5
接連打了十場拳。
隨著對手撞到防護欄倒地求饒,裁判吹哨宣布比賽告終。
台下響起震耳欲聾的吶喊聲。
我跳出八角籠,逃出這個信息素爛成災區的地方。
所有人都在激動地議論,獎池的投注金額因為我翻了幾倍。
我可悲的意識一點,任何的對手都不能像秦隅時那樣,讓我有情緒有波動。
無論是心理還是生理。
經理拿著一沓錢過來結算時,滿臉興奮。
「你小子什麼時候來易感期?你是不知道,平時拳場裡都是窮酸賭徒,一得知有位頂 A 還是易感期上場,那些喜歡獵奇的富家子弟全跑過來砸錢捧你。」
我接過錢揣兜里,摘掉玩偶頭。
露出裡面黑色鐵質的止咬器。
易感期上場必須戴止咬器以免發狂,這是拳場規定,也是底線。
剛才著急上場,胡亂輸入鎖定密碼,現在試了幾個都解不開。
經理問我用不用找開鎖的,突然對講機發出滋滋電流聲。
「不好了,有兩個 A 幹起來了,其中一位好像是秦家的小少爺。」
……
等我趕到現場時,我那驕橫兇猛的 Omega 繼弟正跨坐在一位倒霉的 Alpha 身上。
兩 A……
也對,沒有誰會覺得秦隅時是 Omega。
自己擔心純粹多餘。
我覺得以秦隅時的實力,一口一個 Alpha 完全不在話下。
越看這倆人的姿勢越慪火,我轉身隱於人群。
卻聽到後面傳來略帶顫抖的聲音:「白……序。」
只是叫了聲名字而已。
我閉眼深呼吸。
絕望地意識到,那幾場拳算是白打了。
6
我們之間好像有某種默契。
秦隅時沒問我怎麼跑來打黑拳。
我也沒問他一個 Omega 是瘋了嗎,大半夜敢出現在這。
只知道懷中的 Omega 目前處於被誘導發情狀態。
回家後,我把他抱到床上。
他意識全被情潮掌控,死死抓著我的衣服亂蹭。
我把控制信息素的手環檔位調到最高,以此避免信息素勾引他更加失控。
哄了半天,他終於鬆手,倒了杯水看他喝下後,我急忙翻抽屜找抑制劑。
拉開那一刻,沒想到抽屜里關於抑制信息素的藥劑多到堪比醫院。
秦隅時靠在床頭費力喘息,咬牙擠出:「白序,送到嘴邊的 Omega 都不標記,你他媽是不是不行。」
我推注射劑的手一抖,沖他討好一笑:「弟弟……你罵了我媽就不能罵我了。」
是我不想麼?
誰家 Alpha 能隔著止咬器標記?
況且……
我知道以秦隅時的性子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標記他。
7
這並不是我第一次聞到秦隅時如此激烈的信息素。
剛進秦家的時候,我和母親一直以為秦隅時是 A,還是那種有暴力因子的 A。
畢竟沒有哪個 Omega 會整天不上學,拉著保鏢一挑四地操練。
直到有次深夜,我差點在睡夢中被 Omega 信息素勾進易感期。
嚇得我以為秦隅時為了整我,往我房間塞了個 Omega。
找了一圈,發現是秦隅時房間散發出來的。
破門進入時,我的眼裡倒映著少年舉著刀刺破腺體時麻木的神情。
他見到我,暗淡無波的眸色動了動,而後丟掉手裡的刀。
「緊張什麼,又不會死,真沒意思。」
說這話時,腺體湧出的血像條毒蛇盤旋在他白凈的脖頸。
仿佛要拖著眼前看似鮮活實則毫無生氣的少年墜入地獄。
原來他是 Omega。
發情期都是以自毀來扛過。
也是在那個時候。
我意識到,這個讓我第一眼就生理喜歡的人,竟然妄想違逆本能,不屈服於慾望。
後來我才知曉,秦隅時自確認 Omega 身份後便休學聘請私教,拒絕一切暴露信息素的可能,對外也一直宣稱未分化。
他這麼做的原因來自於他的 Omega 母親,因父親出軌精神崩潰,最終自殺身亡。
臨終前她不斷重複:「自己為什麼是 Omega……哪怕是個 Beta 也好不用受信息素控制……」
這對於年僅 7 歲的秦隅時是個陰影。
他不明白。
父親卻冷酷無情地告知:「和他母親的結合只是為了延續家族使命,我現在有匹配度更高的 Omega,沒人會抗拒本性。」
所以是 Beta 多好,不會受任何干擾……
可天不遂人願,偏偏他成了最弱的 Omega,一個只能靠生孩子、信息素依附別人卻又極其脆弱的 Omega。
8
秦隅時閉嘴不再說話,只有那雙通紅的眼直勾勾地盯著我看。
我表面如常,像是絲毫沒被易感發情疊加的雙重 buff 影響。
只不過某些生理上的反應要炸了……
盯著裸露在視線里、乾淨如同藝術品的脖頸,我想起那天無意瞥見的腳踝。
握上去會是什麼感覺,壓在身下又是什麼感覺……
深深吸口氣,我集中意識推針:「我要進去了,你別動,也別打我。」
連扎三針。
某位暴躁 Omega 總算安分。
我為他套上頸環,調高檔位,儘量使自己氣息聽上去平穩:「弟弟,你發情我易感,咱倆現在不太適合在一塊,所以……」
「所以?」秦隅時突然湊過來:「你又要去打拳嗎?我的——頂級 Alpha 哥哥。」
和平日裡的譏諷不同,他咬重「頂」字,聲音發軟又有些曖昧。
我挺意外,他居然敏銳地通過信息素察覺到我是頂 A。
這下所有的秘密全都在一天內見了光。
我延續以往的窩囊。
「好弟弟,這事別跟我媽說,我想多掙點錢,你知道的,我這種窩囊廢需要賺更多的錢才能娶老婆。」
「白序。」秦隅時沒了笑容,「這麼裝就沒意思了,頂級 Alpha 勾勾手指什麼 Omega 得不到。」
好像有點道理。
「我其實不喜歡 Omega,我喜歡 Alpha,就是那種很猛的……」
秦隅時的臉更臭了。
隱約感覺走向有些拉不回來的趨勢。
我想藉口溜走。
秦隅時卻突然像被奪舍,幽黑的眸光掠過我的臉,居然摸上我的止咬器。
我瑟縮了一下。
「要做……什麼。」
「白序,從打拳就一直帶著,不難受嗎?」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碰觸密碼。
我屏息,歪頭避開。
秦隅時冷聲命令:「抖什麼,別動。」
我不敢再哆嗦。
「咔噠——」
止咬器在他手裡,輕易被解開了。
秦隅時也沒想到一次就成功,愣了片刻後,把玩著止咬器意味不明:「白序,你不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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