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鄔硯非要娶我。
這是將我當成心上人的替身了?
8
轉眼到了大婚那日。
畢竟是皇帝賜婚,這一世婚禮的排場比前世還要盛大。
謝含章本想背我出嫁。
卻未能如願。
因為他和沈望舒的婚禮也定在這日。
我端坐床邊。
蓋頭被一柄玉如意挑開。
刺目的燭光湧來。
我下意識閉上眼睛。
直到耳邊聽到一道沉沉的低笑聲。
「夫人,睜眼。」
我臉頰發燙,睜開了眼睛。
鄔硯一身大紅的喜服,正垂著眼看我。
燭光勾勒著他臉的輪廓如刀裁,眸色漆黑深沉,薄唇微微向上勾著,看起來心情很好。
喝完合卺酒。
他忽然俯身,吻了下我的眉心。
我猛地瞪大眼睛。
雙手飛速捂住額頭,驕橫地斥道。
「你你你你!你放肆!」
鄔硯眸中含笑。
「這就放肆了?」
「你我已是夫妻,今夜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更放肆的還在後面。」
他頓了下,聲音比方才更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
「令儀,我說過我想要你。」
我心跳如擂鼓。
這是前世跟謝含章在一起時從未有過的感受。
「我先去招待賓客,夫人等我。」
鄔硯走後。
我愣了半晌才回過神來。
腦子裡忽然又想起了謝含章打聽來的情報——
【鄔硯的心上人是他的養姐,你與她的眉眼極為相似。】
難怪方才親我的眉心!
簡直越想越氣!
還想我等你?
想得美!
我沐浴完直接爬上床睡覺。
大概是太累了。
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
身後貼上來一個滾燙堅實的東西。
像湯婆子,暖洋洋的很熨帖。
我舒服地輕哼幾聲。
手腳宛如藤蔓般纏抱了上去。
耳邊驟然響起了一聲低沉的悶哼。
那東西更加堅硬滾燙。
略微掙扎了幾下。
仿佛想要掙脫我的束縛。
我死死抱住,嘴裡哭哭唧唧道。
「嗚嗚嗚別走。」
終於,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我沉沉睡去。
9
一覺睡到天亮。
映入眼帘的是鄔硯那張俊美的臉。
他目光幽深地盯著我。
而我,整個人都窩在他懷裡。
右手握著一根粗大滾燙又堅硬的棍子。
我腦子一抽。
竟然還遲疑地捏了捏。
鄔硯?ú?低喘一聲。
眼神瞬間變得危險,翻身將我壓在身下,嗓子暗啞道。
「夫人睡得可好?」
我結結巴巴。
「還,還不錯……」
「可我一夜未睡。」
「那你睡呀。」
「嗯。」
他俯身慢慢靠近我。
灼熱的呼吸拂過我的耳廓,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滾燙。
「夫人睡了一夜,該輪到我睡了。」
一字一句猶如火星飛濺。
瞬間將乾柴點燃。
鄔硯的吻遊走在我的頸側,呼吸沉重。
我渾身酥麻,軟得像一灘水。
「你,你放開我……」
鄔硯忽然鬆開我,脫掉身上的寢衣。
一具極具侵略性的男人軀體猝不及防出現在我眼前。
他是武將。
身材高大魁梧,肌肉賁張緊實,小麥色的膚色在晨光中泛著光澤。
特別是下腹某處沉甸甸的。
宛如蓄勢待發的猛獸。
我嚇傻了。
前世我與謝含章的新婚夜。
因我嬌氣愛哭又怕疼,謝含章一碰我就哭,我們未曾圓房。
而後幾年。
我們一起養蛐蛐,玩鬥雞,看雜耍。
興致來了琴簫合奏一曲,他畫畫我題詩。
時不時又出京遊山玩水。
興許是年紀小。
直到我們餓死時,才將將年滿十九歲。
謝含章始終未曾碰過我。
雖說我沒看過謝含章那處。
可我也知道鄔硯尺寸不正常。
實在太驚人。
鄔硯沉重的身軀又壓上來吻我。
「不要……我害怕……我還沒準備好……」
我偏頭躲開。
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帶著哭腔。
徒勞地用手去推他那隻鐵箍般的手臂,指尖碰到他結實緊繃的小臂肌肉。
硬得像石頭,紋絲不動。
鄔硯動作卻停了下來。
伸手勾走我臉頰的淚水,我才發覺自己哭了。
他壓著嗓音道。
「是不是只有那謝——」
我哭得不能自已,抽抽噎噎地問。
「謝什麼?」
「無事。」
他眼神複雜,溫柔地給我擦淚。
「莫哭,我不碰你,令儀,我可以等你忘記。」
忘記?忘記什麼?
10
接下來的日子相安無事。
鄔硯每日都很忙。
???有時忙不過來,還會夜宿軍營。
他把將軍府的中饋交給我,讓將軍府的老管家教我。
我怕自己重蹈前世的覆轍。
這輩子是不敢再繼續當廢物了,學得格外用心。
還好我只是懶散,不是真蠢,很多事老管家一點就透。
學會如何掌家後。
我又開始琢磨圓房的事。
這段時間鄔硯雖然守諾沒碰我。
但他每每看我的眼神實在露骨,都快將我生吞活剝。
我約謝含章在酒樓見面,寒暄過後,扭扭捏捏問他有沒有那種藥。
謝含章神神秘秘掏出一罐給我。
「有的表妹,有的。」
「你找我算是找對人了,這是我特意求華神醫給配的,一粒價值千金,且不傷身體,你只需神不知鬼不覺哄鄔將軍吃下即可。」
我有些疑惑。
明明是我想緩解疼痛,為何卻讓鄔硯吃藥?
「沒想到鄔將軍身板看著好看,竟是個花——」
話未說完。
包廂門猛地被推開。
門外。
鄔硯神色冷肅,沈望舒滿臉惱怒。
兩人一同大步沖了進來。
鄔硯面無表情,將我扛在肩頭往外走。
沈望舒揪著謝含章的耳朵,讓他跪下。
太慘了!
感覺我和謝含章接下來的下場都不會太好。
我看著謝含章悲從中來。
「表哥——」
謝含章看著我難過流淚。
「表妹——」
我哭哭啼啼,被鄔硯扛回府。
他將我扔到床上,脫了衣服俯身欺了上來。
我瑟瑟發抖。
「等等等……」
鄔硯眸色暗沉,仿佛醞釀著巨大的風暴。
「等不了。」
我一咬牙,仰頭吻了吻他的薄唇。
「夫君,我們先小酌一杯,再圓房也不遲,可好?」
鄔硯臉一下就紅透了。
他凸起的喉結,急促地滾了滾。
半晌,低聲道。
「好,我與夫人共飲。」
11
我趁鄔硯不備。
將藥丸丟了一粒在他酒杯中。
害怕一粒不夠。
我想了想,又丟了一粒。
藥丸無色無味,迅速融入到酒中。
當真是神不知鬼不覺。
鄔硯仰頭喝了下去。
我眼巴巴又滿臉期待地看著他。
頃刻間。
鄔硯面色潮紅一片,眼神有些迷濛。
他向前走了一步,巨大的陰影瞬間籠罩下來。
我有些心慌。
下意識往後縮了縮,脊背抵住了冰涼的床柱。
一陣天旋地轉。
我被鄔硯抵在床上。
他垂眸望著我,聲音啞得不成樣子。
「令儀,你給我吃了什麼?」
我強作鎮定,努力擠出一絲笑容。
「就,就是酒呀……」
「哦,是嗎?」
他低低笑了一聲,那笑聲震動胸腔,震得我一陣發麻。
我打死不承認,兀自嘴硬。
「有何不對嗎?」
鄔硯沒有回答,而是俯身更貼近我。
灼熱的氣息徹底籠罩下來,幾乎將我整個人包裹其中,右手握住我的手,帶著我緩緩往下探去,直到我摸到了一個蓬勃堅硬的東西。
我嚇得花容失色。
「它,它怎麼比上回還要大……」
我迅速想明白又烏龍了。
謝含章給的藥不是止痛藥,而是催情藥。
該死的!
他自己不行,就以為別人都不行!
「嗚嗚嗚,這下慘了,我要被謝含章害死了!」
鄔硯以吻封緘。
將我所有的聲音吞吃入腹。
「乖乖,這種時候,我不喜歡聽你叫別的男人的名字。」
他握住我的手腕,將我的手高舉過頭頂。
「夫人喂我吃藥,想必是怨我沒有伺候好夫人。」
接下來就是一陣陣疾風驟雨。
感覺自己就像是河中的一葉扁舟。
在暴風雨中顫顫巍巍地抖。
好不容易雲消雨歇。
鄔硯輕笑著吻去我的淚。
「我伺候的,可還令夫人滿意?」
我感覺自己渾身都要散架了。
哭得嗓子都啞了。
「早知道,我寧願繼續嫁給表哥餓死,也不嫁給你。」
鄔硯掐著我的腰,語氣危險。
「令儀再說一遍,想要嫁誰?」
他輕揉慢捻復挑。
磨得我眼角噙著淚,失聲尖叫地抱住他。
「嫁你,生生世世都只嫁你。」
12
翌日,鄔硯吻了吻我的唇角。
神清氣爽地去了軍營。
我躺在床上動彈不得,感覺自己像是散了架。
尤其腰和腿,簡直像灌了鉛,無一處不酸,無一處不痛。
動一下都齜牙咧嘴。
我一身雪白的皮膚上全是青紫的痕跡,看著就讓人面紅耳赤,昨晚滾燙的觸感仿佛還烙印在皮膚上一般。
不時竄起一陣令人心悸的麻癢。
莽夫!混帳東西!
我在心裡將他翻來覆去罵了八百遍。
自從圓房後,鄔硯食髓知味。
一發不可收拾。
他也不夜宿軍營了。
無論颳風下雪,都風塵僕僕趕回府。
夜一擦黑就將我抱到臥房。
明明成婚都半年了。
我不知道鄔硯為何對這種事這麼熱衷。
夜夜糾纏。
我苦不堪言。
懊惱真不該貪圖鄔硯這棵大樹。
那日我去書房給他送點心。
撞見老管家和鄔硯大力誇獎我。
「夫人悟性高又勤奮,還開了善堂,專門幫助那些戰死的士兵家人,讓他們不會餓肚子,還能靠自己養家餬口。」
鄔硯嘴角微微勾起。
「她本就善良又聰明,是世間獨一無二的女郎。」
我臉頰通紅。
心臟噗通噗通狂跳。
又像是吃了蜜一樣覺得甜滋滋的。
我頓了下,假裝沒有來過,轉身悄悄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