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見這個稱呼很尬。
「我不是你們嫂子。」
「嫂子,驍哥都跟我們說了,上次是我們認錯人了,對不起。」
他們態度極好地道歉。
我表情平淡:
「我們已經分手了,事情都過去了,他喝醉了,你們把他扶上去吧。」
王追風要扶人走的時候,轉頭又說:
「嫂……這事啊,主要賴我,是我先沖驍哥他們說,就是你,還說你偷了一輛自行車,要不是我嘴快肯定不會發生這種誤會……反正都是我的錯。
「我向你賠罪。
「驍哥他也是抓淫賊心切,那小子是個變態收集癖,偷了好多學院女生的內衣,他把你當成了淫賊才下手那麼狠,他不是故意的。」
「他平時不是這麼暴力衝動的。」
楊驍這還是做好人好事……
我心裡有些觸動:
「真的?」
「對呀,就是真的,那小子太猖狂了,現在隔壁學校也有女生內衣丟了,你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了。」
我最近複習。
雙耳不聞窗外事,什麼帖子消息都沒看。
「那他以前那些校外傳說……?」
「什麼校外傳說,哦!你說差點把人打死啊,都是假的。」
「我之前跟驍哥一個高中的,那時候驍哥是體育委員,班幹部執勤,有個男生爬牆出去上網被驍哥逮了。」
「那男生不小心從牆上摔下來摔斷腿了,進醫院了,怕家長罵自己上網,就說驍哥打他了。」
「一傳十十傳百的,就傳成差點打死人。」
13
「宋羽同學,我、我喝酒斷片,昨晚發生了什麼,我都不記得了。」
第二天我在食堂吃飯的時候,楊驍端過來一大盤浮誇的滷雞腿。
帶著點小心翼翼,非常有禮貌地說。
「我能坐你對面嗎?」
「能。」
楊驍放下餐盤,樂呵呵地笑起來:
「宋羽同學,我本來是給兄弟買,結果他們點外賣了,這麼多我也吃不完,你吃嗎?」
「好。」
楊驍又快速笑起來。
我夾起雞腿吃。
今天的雞腿鹵得很入味兒,醬香濃郁,酥爛糯齒。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這個?」
「我……我不知道啊,就是湊巧我也喜歡就買了。」他眼神略微不自然。
他真的不太擅長撒謊。
「哦,這樣呀。」
楊驍轉而熱情地說:
「宋羽同學,你要是喜歡,那就全都給你吧,反正我也吃不完,扔了浪費。」
他這個矯揉造作的樣子,讓我莫名想笑。
「你叫我名字就好了。」
「好……宋羽。」
我一口氣吃了三個大雞腿。
「慢點吃。」楊驍開心地遞過來水:「好吃嗎?」
「好吃。」我喝了一口水說。
楊驍像受到鼓舞,很快說:
「那我明天還給你買!」
我手托著下巴閒閒地說:
「你好奇怪,一個大男人天天要給我買雞腿。」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啊?」
「我……我……」
我笑了一下,不逗他了,問:
「我端午節和朋友約了划龍舟。」
「你要一起去嗎?」
楊驍詫異住了。
我接著說:
「你也不是故意踹我的,反正是做好人好事嘛,很有正義感,我沒事了,你不用裝了。」
楊驍眼眶睜得更大了:
「你都知道了?寶寶……」
14
我跟他說和好的時候。
楊驍激動得差點站起來。
要不是這是食堂,我合理懷疑他會越過桌子抱我。
我們回去的時候,走學校小路,楊驍在小樹林抱了我很久。
大腦袋黏黏糊糊地在我肩窩裡蹭:
「寶寶……」
「你認出我了為什麼裝這麼久?」
「我這段時間忐忑死了,我一點兒都不敢跟你說我知道你的身份了,我真的很害怕互相挑明之後,你更討厭我。」
「不挑明的話,至少我還能厚著臉皮打擾你。」
我擼擼他的狗頭。
心裡也有點激動甜蜜:
「好了,別抱了,一會兒被人看見了。」
雖然現在同性戀人很多,男女情侶在公共場合摟摟抱抱尚且引人注目,更何況男男,我也不喜歡被人圍觀。
「嗯~不嘛,再抱一會兒。」他哼哼唧唧地說。
他這麼大個個子還這麼撒嬌,我忍不住笑了,看了看現在也沒人。
「那就再抱 5 分鐘。」
分開時楊驍說:
「寶寶,微信把我從黑名單里放出來。」
我把他從黑名單里放出來後。
他把 5200 和 1314 又重新轉了過來。
「本來那時候就快 520 了,想著給你轉呢。」
他踹我的那一腳,轉那麼多錢,說不心動是假的。
但再心動也不能突破道德底線,三人行,我才決絕地分手。
但現在都說開了。
我收了錢:
「晚上我要吃烤肉。」
「好。」
楊驍開心地捏捏我的手。
15
端午節,去西城灣區的水嬉嘉年華。
划龍舟活動。
比賽之前的熱身。
楊驍的龍舟在我旁邊。
他不停地叫我,說想跟我合拍一張照片。
「咱們像鐵達尼號一樣,我在後面摟著你的腰怎麼樣,Youjump,Ijump!」
「……」
「不拍。」我拒絕他。
「寶寶,那我們一起划船吧,一起划船好浪漫的,你坐在我後面好不好?」
「都說了公共場合別亂稱呼。」
我故意往他頭上潑了些水。
楊驍依然呲著大牙很開心。
「宋羽同學,天這麼熱你就給我潑水,好涼快啊。」
「……」
「那你就涼快個夠吧!」我往他身上潑了很多水。
賽後,我在隔間裡剛換好衣服,楊驍進來了。
他自然地解開龍舟配的救生衣,朝我走過來。
貼著濕衣服的胸肌就明晃晃地撞進我的眼睛裡。
我瞳孔放大。
耳朵一下就紅了。
不是,這……
這不明擺著濕身誘惑嗎?
我當初可就是因為他的身材才主動勾搭他的。
我喉嚨咽了咽。
「宋羽同學,你把我全身都弄濕了。」
「你說怎麼辦?」
他雙手撩開衣擺,扇了扇,露出棱塊分明的腹肌。
一滴水還從他的肌肉線條溝壑里流下去,滑過小腹青筋,隱沒在勁瘦的褲腰裡。
「宋羽同學,我只給你看。」
他胸腔微微起伏,貼過來。
氣音,帶著某種誘惑般:
「寶寶,你想摸嗎?」
「摸!早就想摸了。」
連同腹肌也被我摸了個遍。
我心情愉悅又激動。
嘿嘿。
手感真好,好結實。
16
「寶寶……」
「別摸了……」
上頭傳來楊驍壓抑克制的聲音。
他的呼吸微微凝重。
我剛要收回手。
看著他這副難耐的樣子。
唇角一勾,我才不要輕易放過他呢。
「我不。」
他嗓子裡壓出一道不正常的悶哼。
「哥哥,這樣就受不了了嗎?」我故意揚聲問。
「不是你讓我摸的?怎麼現在又不行了?」
「不是。」他極其壓抑地說。
愉悅程度升級,我又調戲了幾下。
他抿緊了嘴巴,隱隱地蹙眉,偶爾從喉嚨里發出悶吟。
他灰色運動褲上的痕跡變得明顯了。
我下意識立即後退一步,靠,只是這樣而已,他怎麼反應這麼大?
我還沒上嘴呢。
楊驍喉嚨劇烈滾動了一下,也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側身。
他聲音還是很沙啞:
「寶寶,我也不知道……突然就這樣了,你這樣對我我控制不住。」
說實話,我也有些期待,他條件太好了。
腦子中五顏六色的東西衝擊著大腦。
我也越來越不自然,耳朵滾燙。
「一、一點兒都不經逗,就先放過你。」
「好吧, 下次我忍得久一點。」
他三兩下換好衣服。
卻去了另一個隔間。
關上門。
過了好久, 他才從隔間出來。
17
後來回了學校,學校器材室里。
他經常自己把衣服乖乖拉好。
任由我調戲。
「寶寶,你快給我嘬出血了。」
楊驍聲音很壓抑低啞。
整個人都紅溫了。
我才放過他。
「寶寶,你這樣太過分了,我們連嘴都沒親過呢。」楊驍癟了癟嘴。
說得也是啊。
嘴都沒親, 摸成這樣,好像是有點過分。
說真的, 我也有些想親。
我抬頭。
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他驚喜地吸氣。
雙手捧住我的臉,腦袋就壓了過來。
楊驍親起來沒完沒了。
給我種了一排草莓。
斷斷續續, 親了差不多一小時。
再一次深吻。
缺氧。
流淚。
我雙腿發軟,有些站不住。
他大手撈住我的後腰,讓我靠在他懷裡。
我們微微喘息,心跳加速,兩對身體變得炙熱。
「寶寶,我可以親你腰上的痣嗎?」
他在我耳邊低聲熱熱的說。
引得我腰也有些癢。
「親!」
楊驍膝蓋打開跪在地上,雙手背後。
仰頭, 深暗的眼眸火熱的望著我。
這姿勢看得我很爽。
我主動把他頭按了過來。
腰上被親腫了。
……
18
「驍哥!找到那個淫賊了!你們——」
王追風突然過來。
我立即推開楊驍,撩下衣服。
楊驍有些尷尬地咳了一聲。
王追風訕訕地說:
「先出口氣。」
「哥, 你們是繼續呢, 還是先教訓那個淫賊?」
王追風腦子中睿智的靈光一閃:
「哦繼續!驍哥, 你和嫂子繼續!我讓人先綁著他, 等你們好了再下來親自教訓, 給嫂子也出口氣。」
楊驍表揚地看了他一眼。
然後看向我,明顯問我意思。
被人撞個正著, 我也挺尷尬,早就沒了那個心思。
「先出口氣。」
那淫賊偷了不少女生內衣。
有女生報案了。
楊驍小弟們揍了他一頓,他就跪在地上哭著求饒, 說以後不會了,放過他吧。
楊驍狠狠踹了他一腳:
「艹, 你偷女生衣服還敢嫁禍給我對象!哪那麼輕易放過你!」
楊驍下巴輕抬, 朝我示意。
我過去也揍了他兩下:
「去自首!」
對方連連向我道歉說好。
楊驍小弟壓著他去了警局。
19
暑假,我搬去了楊驍在校外的公寓。
親親抱抱是日常。
楊驍經常帶我去吃烤肉,各處玩。
一段時間後。
「不吃了, 都胖了。」
「哥哥, 我長胖了 5 斤。」
我嘟嘟囔囔。
他摟住我的腰,聲音呢喃黏糊:
「寶寶, 5 斤而已,你還是太瘦了。」
他捏捏我胳膊上的軟肉:
「再多長點肉。」
他說著把我放倒了。
頭埋進衣擺里,親我腰上的痣。
又腫了,整個人都被親軟了。
雙手有些無力地推他。
楊驍卻扣住我雙手摁在頭頂。
「寶寶,可以嗎?」
他喑啞地問,眼神有幾分情動的迷離。
我內心也有些激動期待。
「可以。」我回吻他。
勾住他的脖子, 想起他的條件,又有些害怕:
「哥哥, 你注意點分寸。」
「好。」他拿了一盒面霜:「放心吧, 寶寶,我學習能力很強的。」
他學習能力確實強。
第二天感覺渾身骨頭都快散了。
楊驍給我洗了澡。
叫了外賣。
他收拾屋子,我吃外賣。
精氣神恢復了一些, 我說:
「哥哥,我覺得當 0 沒有當 1 爽。」
「咱們倆換換吧?」
楊驍把衛生紙倒進垃圾桶。
「寶寶,你想都別想。」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