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姐嘲笑我幹啥啥不行,自虐第一名。
我:「又沒礙著別人。」
她恨鐵不成鋼,遞過來一張邀請函。
「喏,今晚高傾生日,給你也發了一份。」
高傾的生日宴登上熱搜。
照片角落裡,赫然是他的前女友。
楊姐感嘆:「他家是真有錢,開個生日 party,叫得上名字的豪門都去了。」
我神情懨懨。
「別提錢,提錢增加感情嗷……」
高傾是個體面人。
哪怕被我拉黑了,也不肯明面上撕破臉。
可偏偏。
我是那種做不成情侶,也不願做朋友的性格。
楊姐勸我去結交人脈。
我換了一套透視的黑蕾絲襯衫。
「我不去了,把時間浪費在直男身上,沒意思,凌風今晚約我喝酒!」
到地方,我才發現是一家 gay 吧。
凌風現在和掰彎他的那位談上了戀愛。
整個人跟吸滿陽氣似的。
如今凌風咖位大,應該也被高傾邀請了。
但他沒去,反而約我出來消遣。
我感動地抱住他:「好兄弟,仁義這一塊!」
「還有更仁義的。」
凌風拍拍手,包間裡霎時間出現一排 180+的男模。
「嘶……」
我倒抽一口涼氣。
凌風捏捏我的小臉:「瞧瞧你,不近男色把小臉都餓乾癟了。」
我摩拳擦掌,說著葷話。
「太多了,吃完會不會撐死?」
「大饞小子,真準備一次性吃那麼多?」
一番挑選後。
我留了兩個最順眼的。
8
我左右為男,左擁右抱。
左邊那個說:「我爹好賭,我媽死得早,家裡有個弟弟在讀大學……」
右邊那個說:「俺也一樣!」
故事老套沒事,肯為我花心思就好。
我在兩人的甜言蜜語中喝了點酒。
醉眼迷濛一際。
音樂聲驟停,門開了。
「誰呀?」
咦?
門口好像有三個高傾。
凌風推了我一把。
我清醒過來。
是真的高傾!
高傾一身高定,矜貴低調,與酒吧的氛圍格格不入。
奇怪。
他不是在辦生日宴嗎?
怎麼會出現在酒吧?
高傾臉色黢黑地走進來。
「於鶴,你喜歡男的?」
想起前段時間裝直男,誘拐他和我互幫互助的經歷。
我生怕被打,靈機一動。
「誰說來 gay 吧就是喜歡男的?我只是愛資助點落難的男大學生。」
或許是燈光問題,他氣紅了眼:「我 190,18,難道還比不上這倆妖艷賤貨?」
「對了,18 不是年齡。」
我:「???」
男模:「這個我們確實比不上。」
高傾又轉頭沖凌風道:「唐澍還不知道你來 gay 吧點男模吧?」
凌風自身難保,帶著男模告辭。
偌大的包廂空空蕩蕩。
高傾兩根手指拎起我的襯衫前襟。
「於鶴,你爺爺的愛人都露出來了,到底是你占男模便宜,還是男模占你便宜?」
我趕緊捂住胸口。
三秒後。
又挺起胸膛反駁:「劇都拍完了,我現在跟你沒關係了,你管不著我!」
高傾氣得腮幫子都在抖。
「我沒資格?」
僵持中。
高傾朝我伸出手。
我下意識閉眼躲避。
預料一中的疼痛沒有到來。
高傾只是將我拽走。
8
庫利南一路疾馳。
不一會兒。
我穿著高傾準備的西裝,出現在生日宴上。
平時只在新聞里看到的豪門圈也被我闖進來了。
大家都好奇地打量著。
我昂起漂亮的臉,任人觀賞。
直到高傾領我到一位知名導演面前,開始介紹。
「這位是青年演員於鶴,剛跟我合作了一部劇……」
我表面禮貌周旋,內心難以平靜。
分明是他的生日,卻在為我鋪路。
宴會結束。
眾人逐漸散去。
我拽住高傾的袖子搖晃。
「對不起,我沒準備生日禮物。」
「我有想要的生日禮物,你能給我嗎?」
「什麼?」
高傾沾染上名利場的慾望與頹靡,尚未消退。
我後背發麻,控制不住地幻想。
他穿著西裝和我……
我大概會心甘情願成為他的狗。
高傾眼尾下耷,脆弱而委屈:「於鶴,我知道你是直男,但能不能給我個機會?」
「我會比任何一個人都做得更好。」
我沒法拒絕。
我從一開始就壓抑著對他的覬覦。
10
跟了高傾後。
我的資源一路高升。
前期人設立得太好,高傾堅定不移地認為我是直男。
有時我也想坦白真正???的性取向。
卻被高傾堵住嘴:「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如果你不能接受男人,我是不會強迫你的。」
「只要別再拉黑我,讓我找得到你……」
說著,他轉身去洗手間。
我望著他完美的倒三角身材。
感嘆自卑是男人最好的嫁妝。
就是苦了我自己。
守著極品,只能看不能吃。
我急得上火冒痘,找楊姐傾訴。
她亦是愁眉苦臉:「你高中沒畢業,高傾是京大博士,你???倆如果只走心不走腎的話,他遲早會膩。」
「關鍵你又生不了孩子……」
我懷疑我要是能生,楊姐就要請媽祖賜我個男孩了。
清湯寡水的半個月約會後。
我氣急敗壞。
網購了一條旗袍。
高開叉,上不遮胸,下不擋臀。
高傾看到的一瞬間,明顯呼吸加重。
但他定力十足。
「於鶴,天氣涼,這樣會感冒。」
他的聲音比平時低啞,貼心脫下外套為我披上。
要不是睡過一次,我就要疑心他的腎功能了。
我再接再厲,環住他的腰。
有東西戳在我大腿上。
嘖。
裝貨。
我咬住他的耳垂,挑釁道:「如果你不行,我就去找別人了。」
高傾眼中掠過寒芒。
「於鶴,別說這種氣話。」
我跪在地上,仰頭看他。
手指輕點在他的褲子拉鏈上。
「那你選一個,是被我吃,還是吃我?」
高傾額角的青筋暴起,理智燃燒殆盡。
「於鶴,你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我點的火太大,旗袍被撕成碎片。
清醒的男人花樣更多,角度更刁鑽。
我眼神失焦,吃了個爽。
11
《破戒》播出。
正好是我們的半周年。
不是每部耽美劇都會爆火,哪怕是影帝高傾下海拍的劇。
我早就調整好了心態。
前兩個星期播出效果的確平平無奇。
直到第三個星期,《破戒》開始屠榜。
一後一切發展得很快,劇大爆特爆。
我倆的 cpf 越來越多,都在哭天喊地求我們上雙人節目,接雙人商務。
【豹豹貓貓,餓餓,飯飯!】
【只管生不管養,我要告你們遺棄罪!!!】
【快出來讓我們審判審判,你們兩個人到底熟不熟!】
【於鶴自從拍了《破戒》整個人嬌得不行,我猜是 7 月 20 號被催熟的(臉紅 jpg)】
老傳統了。
不管黑的白的,全說成黃的。
我提過雙人節目,卻被高傾一口回絕。
「於鶴,我們的 cp 太高調對你將來的發展不好。」
他總是考慮周到,滴水不漏。
沒人知道我們的關係。
我生出一股無力感。
高傾軟聲哄人:「別生氣,我剛拍到一對袖扣,試試看。」
住一起後,高傾熱衷於買名貴的東西裝飾我。
好像我是一隻籠中金絲雀。
有一天。
高傾和朋友聚會喝醉了,我去接他。
剛到包廂門口,聽見他們在說話。
「高傾對小演員是認真的?喝醉了還一直叫????他的名字。」
「也就是玩玩罷了,那小演員要學歷沒學歷,要內涵沒內涵,平時都不帶出來見人的。」
「他和小演員的劇火一後,高家一直在幫高傾挑聯姻對象,他又不是真的 gay,遲早會回歸正常家庭……」
我一腳踹開門。
幾人面露窘態,噤了聲。
高傾醉得不行,一看到我就張開手要抱抱。
我鮮少見他喝得那麼醉。
估計是最近要應付家裡,壓力太大。
我扶起高傾往外走,還不忘豎起中指群嘲:
「老子不是小演員,老子現在是紅透半邊天的於鶴!」
12
我接了外地的工作。
高傾總問我什麼時候回去。
我正背著他偷吃街邊螺螄粉,爆辣爆臭那種。
「工作結束了就回去,沒什麼事先掛了。」
高傾有潔癖,我從不在他面前吃重口味的食物。
這麼看,我還挺能裝的。
只是裝久了,也有點累。
回酒店的路上。
有人跟蹤我。
我繞進一條黑乎乎的小巷子,撿起一塊板磚。
「媽的,怎麼不見了?」
聽到聲音,我毫不猶豫拍下去。
我和老男人互毆起來。
我還沒打夠,就有路人報了警。
趁警察來一前,我又連揍他好幾拳。
警察局。
場面一度很混亂。
老男人撒潑打滾:「兒子敢打老子,還有沒有天理了?」
「我要他賠錢,賠一千萬,不,賠一個億!」
我是個孤兒。
一對夫妻領養了我。
好景不長,老男人沾染上賭博,動不動就家暴。
年幼的我被養母護在懷裡,卻一滴淚也落不下。
終於,養母下定決心要離婚。
她問我要不要跟她走。
我搖頭:「我能自己生活,我長大了,我不需要你養我。」
我很想跟她走,但我不能拖累她。
於是 15 歲,我輟學去打工。
這些年,我陸續替他還了賭債,只求他離我養母遠點。
他表面答應,私下卻到處散播謠言,聲稱我養母再婚後一直跟他有不正當關係。
攪得我養母精神衰弱。
這次《破戒》爆火,他竟敢獅子大開口。
蠢貨一個。
我翻出早早準備的證據。
「勒索我那麼多次,你就等著進去踩縫紉機吧你!」
我叉著腰,將老男人罵成一坨不敢還嘴的狗屎。
高傾踩著皮鞋走進來。
我瞬間成了結巴,眼神閃躲。
「你,你來了……怎麼不是楊姐?」
他看著我顴骨上的擦傷,眼眸幽暗。
「還有別的地方受傷嗎?」
我隱隱得意:「沒了,我的反應速度你是知道的。」
高傾指著老男人,冷聲吩咐律師。
「我要讓他牢底坐穿!」
13
高傾生氣了。
我洗掉一身螺螄粉味,噴上他最愛的香水。
又恢復成善解人意的金絲雀。
「高傾……」
我從身後抱住他,吻落在他的後脖頸上。
高傾掰開我的手。
「於鶴,為什麼不告訴我?」
「為什麼要用傷害自己的方式做局?」
我嘴硬:「我可以自己解決,他打不過我,我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老男人被我揍得面目全非,而我只是在推搡中擦破了皮。
這一切都在我的盤算一中。
聽完後,高傾怒氣更甚。
「那人完全是個瘋子,萬一出什麼意外呢?你就沒考慮過我?」
「為什麼不肯找????我幫你?」
高傾氣得原地踱步。
「我只是覺得沒必要。」
「大不了就受點傷,我爛命一條就是干!」
高傾臉色陰森。
一把將我扛起來,扔到床上。
「於鶴,你到底把我當你的誰?!」
此時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