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周年紀念日完整後續

2025-08-11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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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字眼很刺耳,我心煩得很。

清了清嗓子,我冷冷拒絕:「麻煩你送一下,我不舒服,懶得過去。」

卻聽余鈞文在電話那邊頓了一秒,冷笑出聲。

「你最好先看看我給你發的照片,不來別後悔。」

掛電話後,我打開聊天框,余鈞文果然發來了幾張照片。

那些照片里,我看到張辰正牽著林渺的手,喝得東倒西歪。

9

我爸硬生生捏扁了煙盒,忍住罵人的衝動。

「你別去了,讓鈞文處理吧。」

我抬頭,看了一眼他的鬢角,才發覺他真的老了。

明明剛染了發,也遮不住幾縷斑白。

小時候我從不羨慕別人父母恩愛,只崇拜我爸的無所不能。

然而,沒有媽養的女兒大概青春期來得晚,叛逆期會延遲。

不聽他勸而堅持和張辰在一起,就是我最大的叛逆。

「爸,以前你什麼都替我擺平,把我慣得上天,後來張辰出現,又把我寵成了傻子。」

我擦去眼淚,定定看向他:「這次,我想自己解決。」

我爸還是不放心,派了司機送我過去。

餐廳包房外,余鈞文和劉副總扛著張辰朝我走來。

林渺緊跟著小跑出來,笑著說要搭把手。

但在看到我的一瞬間,她馬上就變了臉。

不過她很快就調整好了狀態,裝作若無其事,親親熱熱地喊我「墨墨姐」。

我沒理她,第一次當著別人的面冷落了她。

余鈞文似乎看出我的不對勁。

忙亂之中,包房裡有人冒出頭,喊劉副總回去接著喝。

林渺也趁機開溜,走之前還陰陽怪氣地瞥了我一眼。

像是認定我不會拿她怎麼樣似的,也不知她哪來的自信。

余鈞文把張辰扛到車后座,喘了兩口粗氣,一臉嫌棄地打量張辰的醉態。

「他不是你男人麼,怎麼摟著女秘書的腰?」

他繞到車前,凝視著我,像要把我看穿。

「這就是你當初非要不可的人。」

余鈞文的諷刺猶如利劍,直直戳中我心窩。

我不知從何說起,暫且沉默不語。

「挺逗的,他一晚上都在誇你。」

說著說著,余鈞文又開始冷笑,仿佛遭遇了多麼滑稽的事情。

「你知道嗎?後來他喝大了,當著全桌人的面,說要跟你求婚。」

10

我又開始反胃,但晚飯沒吃幾口,我只能蹲在地上乾嘔。

求婚?好可笑。

這些話從張辰嘴裡說出來,簡直比打我的臉還要諷刺。

再次抬起頭時,余鈞文被我滿臉的淚水嚇壞了。

「哎喲祖宗,我……我就是貧幾句啊!你怎麼還哭了呢?」

余鈞文趕緊湊過來,小心翼翼地扶我起身。

「哪兒不舒服麼?你那厭食症還沒好呢?」

今晚,我的淚腺在兩個男人面前決了堤。

不愧是從小跟我對著乾的鐵哥們,還是余鈞文了解我。

我一哭,他就全明白了。

他「呸」了一口,狠狠瞪向后座的張辰。

「這孫子真不是個東西!」

把張辰弄回家,余鈞文送我回我爸那。

一路上,我又將這些腌臢事兒講了第二遍。

我還做不到雲淡風輕,余鈞文也越聽越憤怒。

等紅燈的時候,他氣得給了車后座幾拳,揚言要給張辰點顏色看看。

等他冷靜下來,我向他吐露了心中計劃。

「幫我個忙,不許拒絕,不許反對。」

從小到大,我也從沒向余鈞文低過頭,他是我的好兄弟,是我表面上的「死對頭」。

哪怕他每次對我耀武揚威,但其實都是假把式。

關鍵時刻,他回回都幫我。

「許昕墨,你終於肯找我了。」

停好車,余鈞文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你放心,這個世上除了我,不能再有第二個人欺負你。」

11

接下來,我藉口回我爸家調養身體,躲了張辰整整一周。

五年前剛患厭食症那會兒,我爸專門請了家庭醫生給我調理身體。

這次情況類似,張辰便沒有多想。

他每天都會打電話過來,我應付著他的各種噓寒問暖,儘量不讓他看出異常。

我有時候會懷疑,他是不是已經知道我發現了他的秘密。

但他如此沒防備,我又不確定了。

B 輪之前,公司在新的一周召開了股東大會。

但這次,作為大股東之一的我爸竟然缺席了。

在余鈞文的通風報信下,股東會開到一半,我推門而入。

生生打斷了正在彙報 B 輪方案的劉副總。

自從我開始調養身體,慢慢從公司「隱退」後,與會眾人便鮮少看到我出現,此時紛紛驚訝。

林渺直覺不妙,從張辰旁邊快步走過來,說話聲不大不小的,假裝善意地提醒我。

「墨墨姐,我們會還沒開完,您找張總有私事的話,要不先去辦公室等他,一會兒再……」

她好有手段,僅用三言兩語,就把我塑造成了一個無理取鬧的總裁傻夫人。

但我很快就讓她閉上了嘴。

「不好意思,今天我是代表我爸來參會的。」

林渺頓時睜大雙眼,那張平時可愛乖巧的圓臉,此時看起來藏滿了狡猾。

張辰張了張嘴,乾巴巴叫了我一聲,並沒多說什麼。

但他看我的眼神也突然變得很微妙,溫柔中帶著警惕。

在林渺裝作無辜茫然的注視下,我淡定入席。

快速與余鈞文對視一秒,我抬眸睨了林渺一眼,理所應當行使我對她的使喚權。

「別愣著了渺渺,去給我倒杯溫水。」

把林渺支出會議室後,我直接叫停了 B 輪方案的彙報,劉副總滿臉疑惑走下了台。

「趁著大家都在,作為公司法人,我今天要宣布一件事。」

回歸了身份,我正襟危坐,眼神堅定。

「我要註銷公司。」

12

剎那間,一屋子譁然。

劉副總嚇壞了,眼神在我和張辰之間反覆徘徊,焦急地問我們怎麼回事。

張辰變了變臉,但很快繞到我身邊,輕輕牽住我的手。

他耐著性子,向大家連連說抱歉。

「墨墨最近精神壓力大,這其中可能有什麼誤會。」

他又轉頭捧住我的臉,笑裡藏刀似的,想要用虛假的溫柔桎梏我。

「墨墨,別鬧了,有什麼事咱回家說好不好?公司這些你就別操心了,我會處理……」

余鈞文看不下去,直接開口打斷了他。

「既然墨墨表態了,那我也說兩句。」

他站起身,眼神越過張辰,全然傾注給我。

「我和墨墨、許伯父加在一起,持股比例足夠有話語權,這家公司雖小,也是墨墨的心血。」

余鈞文平時總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今天卻帥得一本正經。

他看向我,同我一般堅定:「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

我點點頭,仿若獲得了無窮的力量。

一把甩開張辰的手,我走向余鈞文。

回頭對上張辰複雜的神色,我硬氣回應。

「張辰,我是來通知你的,不是來和你商量的。」

說完,我把爛攤子留給張辰,讓余鈞文送我回家。

我知道,只要我走出這間會議室,這個由我一手打造起來的公司就會面臨消失。

那些東奔西走過的、推杯換盞過的、頭破血流爭論過的、面紅耳赤爭取過的一切一切的心血,頃刻間都會付諸東流。

從校園步入社會,我親眼看著它一點點壯大、變強,客戶越來越多,項目一個比一個大,員工規模逐年遞增。

沒想到有一天,我竟要親手毀了它。

我後悔嗎?我不能後悔啊。

我別無選擇。

13

但其實,我早有安排。

除了張辰、林渺和他們的某些黑化心腹外,其他員工很快就會收到新公司的安置安排。

接張辰的那天晚上,我向余鈞文借了一家閒置的公司。

我和他還有我爸商量好,讓這間公司隨時可以接應舊員工,我們也物色好了職業經理人。

我們也會做好全部過渡,會讓所有客戶相信,這只是一場悄無聲息的內部變動。

表面上,一切還會如舊,換公司也不過是換了個殼子。

張辰和林渺的消失,不會對任何項目造成太大的影響。

雖然在我心裡,它已經不是那份曾經的事業,初心早已不在。

接下來,我不會再孤軍奮戰。

我爸、余鈞文本就是我手上的資源,是最信任我、最支持我的人。

我早就該回到他們身邊了,而不是和白眼狼張辰作伴。

在股東大會上丟了一枚定時炸彈後,我把手機關了靜音,不再理會張辰和林渺的電話轟炸。

我知道,雖然註銷公司並不容易,但我下定了決心斷舍離。

余鈞文很識趣地一路沉默,把我送進家後就走了。

終於四下無人,我能強撐到現在,已經很難得了。

緊張的神經幾近崩塌。

我終於能把自己關起來,一個人哭了很久很久。

為我逝去的青春,為我自以為是的夢想,為我努力拚搏過的每一寸光陰而流淚。

想到那些爭分奪秒的過去,我哭得泣不成聲。

這份事業,明明也是我的事業啊,誰說只屬於張辰一個人。

最初它也是滿懷希望的,充滿挑戰與激情的,擁有光明未來的。

可如今它變了質,正如我歷時六年的愛情。

再捨不得,我也必須丟棄。

哭得累了,我躺倒睡下,但一直在做噩夢,我睡得不踏實。

一覺醒來,臥室門被鑿得哐哐響,我的電話被打爆。

開門後,看到余鈞文一臉兇相,我太陽穴突突直跳。

我突然感覺很不對勁。

果然,在他的手機屏里,我看到自己的私密照正在公司內網裡被瘋傳!

腦子裡有根弦猛然崩斷。

照片里,我衣衫不整、面露繾綣,卻是對曾經最信任的張辰才袒露過的狀態。

而現在看到,我只覺得難堪不已、萬分羞憤!

手段怎麼會如此卑劣?我氣得眼前一黑。

14

忍著難受,我又翻了一遍那些照片,快要把手心掐出血。

我強迫自己冷靜,余鈞文卻冷靜不下來。

不用我多說,他已經在查發照片的 ip 地址,並想辦法從內網刪除。

他氣得要命,並發誓要「弄死」那兩個人。

沒多久,他動用關係查到了真相,告訴了我是誰在搞鬼。

果不其然,正是林渺。

畢竟在我認識的人當中,能做出這種勾當的只有她。

林渺甚至沒有太多的拐彎抹角,用的還是老家的 ip 地址。

我猜,她大概查過相關法條,篤定此行為要判也是情節較輕。

可一想到我的隱私被多次轉手、被眾人圍觀,我氣得心臟直疼。

難道是我逼得太狠麼,難道做錯事的人是我麼?

越是這樣,我越不能慫,我真的不能再忍了!

我已經遍體鱗傷,必須要把他們也都拉下水。

我拜託余鈞文回去處理照片,並再一次請求,讓我自己解決問題。

哪怕破罐破摔,我不怕直面現實,也不怕丟人現眼。

他們強加給我的,我都要反擊回去。

余鈞文咬牙切齒地答應下來。

我逼自己收拾好情緒,化了淡妝,獨自一人去公司。

我沒塗口紅,儘量讓自己顯得楚楚可憐。

但當我前腳剛踏進公司大門,張辰媽媽熟悉的聲音就在我身後響起來。

毫無防備下,她嗷嗷叫著撲過來,一把抓住了我。

「許昕墨你怎麼想的?這麼大一家公司,你說不開就不開了啊?誰允許你這麼乾的?!」

她的聲音尖銳又響亮,擾了一層樓的寧靜。

「你怎麼能這樣對張辰,他哪裡對不起你了?」

15

這些話很難聽,很讓人生氣。

張辰媽帶著哭腔一句句控訴我,我卻耷拉著手臂任由她抓。

我被抓得生疼,虛弱得像是沒有反抗的力氣。

圍觀的員工漸漸多起來,有些是臉熟的老員工,也有些是新人面孔。

前台小李被嚇個半死,她顫抖著撥打內線。

沒一會兒,張辰和林渺從辦公室跑了出來。

「你說什麼也不能關掉公司!你拿什麼賠我兒子的事業?!」

張辰媽還在撕扯著嗓子哭喊:「你知道我兒子為這個公司付出了多少心血嗎?他忙得昏天黑地,你倒是一天天在家閒著,你當初就……」

眼看她的巴掌朝著我的臉就要扇過來,林渺卻突然湊上來,擋在了我身前。

沒想到,在這種危機時刻,林渺還能繼續演戲。

而張辰見縫插針,竟一把護住了林渺,讓自己媽撲了個空。

儘管他在我心裡已經淪為了負分渣男,但親眼看到他緊張林渺的樣子,我還是覺得扎心又刺眼。

「媽,你來添什麼亂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張辰真是鎮靜啊,仿佛戴著虛偽面具。

他耐心勸說自己媽,又來安撫我。

「最近失眠症又復發了嗎?墨墨,我真的很擔心,可你一直不接電話,公司都亂套了。」

這一刻,我真的敬佩他的隱忍。

他究竟是演的,還是真的,我分辨不清。

但我終於能看清,原來他和林渺是一類人。

為達目的,他們都可以睜著眼睛說瞎話。

「我媽就是亂操心,她沒文化,你幹嘛跟她一般見識,不累嗎?」

張辰的語氣溫柔得不像話,而我耳邊還充斥著張辰媽難聽的罵聲。

「阿姨您消消氣,可能是有什麼誤會……」

林渺的茶味兒也濃郁得讓我作嘔。

我咬了咬下唇,冷笑一聲。

真的都別演了,我真的忍無可忍了。

終於,我決定當著眾人的面,徹底撕開一切——

「那你呢,你累不累?!」

我直視張辰,眼裡不知不覺已蓄滿淚水。

我的聲音越來越大,帶著顫抖。

「在家裡哄我睡覺,出差又要哄林渺睡覺,你累不累?

過完我們的紀念日,又要去給林渺過生日,你累不累?

一邊在我爸面前扮演好女婿,一邊又把林渺的肚子搞大,你累不累?」

說完,我看向近在咫尺的林渺,立馬收住眼淚。

我看到她欲言又止,但我沒給她開口的機會。

然後,我一巴掌狠狠扇在了她的臉上。

「還有你,裝了這麼久,你累不累?」

16

「阿姨,正式介紹一下,您旁邊站著的這位,是您兒子的新歡林渺,肚子裡懷著您家的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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