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和黔國太子爺學養蠱完整後續

2025-06-30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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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看到穿著樸素盤著掉須折耳根、醉飲茅台的黔國太子爺時。

不禁脫口而出:「兄弟,你莫不是喝了假酒?」

那個男人眯起危險的雙眸,薄唇輕啟:

「把她給孤抬走,做蠱蟲的實驗母體。」

1

我穿越回古代了。

如果是正經朝代,我還能憑藉微薄的歷史知識苟下去。

但問題是,我穿越的這個古代看起來很不正經啊!

抬頭看著上方這個灰塵撲撲歷經風霜大寫著「黔國」的掛牌,我開始回想自己是不是漏了一段歷史記憶。

至於為什麼說這個朝代看起來很不正經,看不遠處被圍起來的幾個男人就知道了:

幾個看著像侍衛的男人穿著扎染的圖騰衣服,腰間圍著的腰帶像是——變異加粗加長版本的折耳根?

而他們正圍著一個穿著樸素低調也掩蓋不住俊朗高貴氣質的男人。

他手中不斷摩挲著一根已經被盤到掉須、看起來光滑勁道的折耳根,另一隻手拿起攤販釀的酒開始試飲。

那攤主迎合得很諂媚:

「太子爺,您嘗嘗,這可是小的用家裡最後的精品存糧釀出的茅台酒,一定是正宗佳釀!」

什麼太子爺?這時代還有茅台?

我忍不住湊近跟著嗅了幾鼻子,不禁皺眉,作為一個愛酒人士,這酒我一聞起來就感覺不太對勁兒。

絕對是贗品!

那個被稱為太子爺的男人表情未變,只是又多嘗了幾口。

看著有點傻白甜啊,不會就要這麼被誆騙著買一壺吧。

我作為正義大俠兼愛酒人士忍不住站出來大聲制止:

「兄弟!你莫不是喝了假酒?」

一下引來眾人注視,那個男人好看的雙眸也看了過來。

在這俊美男子的注視下,我有些忸怩:

「那個……我聞著這酒味道不太對,你可別被騙了。」

他身旁的侍衛立即怒氣沖沖地抽出刀指向我:

「大膽!竟敢公然質疑太子爺的釀酒方子!妖言惑眾霍亂人心,你這條命夠償還幾回!」

啥?這劣質酒是這什麼太子爺出的秘方?

好像馬屁不小心拍到了馬蹄上……

老天爺,我不會第一天就把小命交待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兒吧!

那男人倒是未動怒,勾起唇邪魅一笑,饒有興致地問我:

「那你倒是說說這酒何處為假?又如何能成真?」

「這個,這個嘛……」

我極度緊張地絞手指,我也不知道啊!

我只是個平時愛小酌兩杯的普通人,哪兒能得到國酒茅台的釀造秘方!

「如果我說,這是直覺,你相信嗎?」

我還想做最後的掙扎,但那男人淡淡的興趣卻極快褪去,恢復到面無表情的模樣。

他眯起危險的雙眸,薄唇輕啟:「把她給孤抬走,做蠱蟲的實驗母體。」

蠱蟲!

我驚恐地想為自己辯解幾句,卻被有力的侍衛二話不說架起來關進了一個幽深潮濕的地牢里。

那四周的牆壁上附滿了一動不動的小蟲子,我忍著恐懼想靠近瞧上兩眼,它們好像感覺到了什麼,紛紛開始抽動起來,但始終沒離開牆壁。

嚇得我馬上蹲到地牢中間的地面上抱頭蜷縮著。

我算是明白了,我這應該是來到了一個架空的古代,還是周圍的人和事看起來精神狀態都不太正常的朝代。

黔國、折耳根、茅台、養蠱……

這莫不是我的快樂老家貴州的古代架空版!

還沒等我理清思緒,眼中就出現了一雙帶神秘圖騰花紋的鞋子,抬眼一看,這不是那黔國太子爺嘛。

他看不清情緒的眼眸正對上我懵然的目光,冷笑:「你想要斷情還是絕愛?」

嗯?這倆不都一個意思嗎?

他似乎看出我的疑惑,紆尊降貴地向我解釋:

「斷情蠱就是先從吃斷你的經脈開始,再蔓延向骨髓和心血,最後慢慢地啃食掉你的身體。絕愛蠱則是直接咬破你的心口,你會死得很痛快。」

「這個,好像都挺痛的哈!但不是說斷情絕愛嘛,這怎麼聽著像絕命啊。」

我試圖插科打諢拖延時間,想著該如何應對眼前這位看著嗜血殘暴還掌握著我生殺大權的太子爺。

他勾起狀似天真的一抹笑:

「絕命了不也就斷情絕愛了嗎?」

絕,要說絕還得是您絕!

我身體止不住地微微發抖,開始擔憂我的脆皮小命。

「所以,你想選哪一種呢?」死神呢喃如在耳邊。

「如果非要選,那就絕愛蠱吧!讓我死乾脆點!」

我雙眼一閉咬緊牙關回答,放棄抵抗。

說不定死了就能回去了!

但等了很久也沒見什麼動靜,我顫著睜開一隻眼睛看情況。

那黔國太子爺正附身看著我,他半披的長髮也垂到了我的脖頸。

我們的距離越來越近,直到他湊到我的耳邊,酥酥麻麻地氣息打在耳垂上讓我不禁瑟縮。

他似乎很滿意我的反應,捏著我的耳垂輕笑著對我說:

「不如,孤給你試試深情蠱吧,剛養出來,你倒是榮幸。」

「倒很想看看一個人對孤用情至深失了心智的模樣呢。」

2

眼前的男人有著近乎完美的長相,他垂下頭用那雙深邃多情的桃花眼看著我時,我幾乎快被那魅惑的目光吸住了神,下意識就想點頭。

卻看到他勾起惡劣的笑,好像真要起身為我精心挑選一隻蠱蟲,我猛地清醒過來,還想掙扎一下為自己掙條活路:

「我覺得不用什麼蠱蟲,任誰看著您都會不由自主地失了心智的!」

沒有誰會拒絕彩虹屁!

如果失敗了,那一定是誇得還不夠!

所以我頂著他玩味的目光,開啟誇誇群群主舌燦蓮花模式:

「您瞧瞧,您腰間的這折耳根腰帶,不僅將您的身材襯得頎長無比,還能消災引福!再看您這衣料花紋,扎染圖騰增添了神秘高貴的氣息,正與您這通身氣質相匹配!」

「都不用開尊口,您這高雅身份與地位自然彰顯不言而喻,那個不長眼的還敢上前衝撞您呢!」

「當然這都是身外之物,主要是您的天人之姿與人格魅力,讓我忍不住折服!黔國有您,這可是萬民之福啊!」

「您看看自己渾身都是優點,哪還需要藉助什麼蠱蟲,所有人都會不由自主為您失了心智迷了心竅的!」

我一口氣不帶喘的夸完,靜待這位太子爺的反應。

結果就是,沒有反應!

他聽完竟然一點表情波動也沒有!

我絕望地閉上眼,自己可能真的要葬身於這個奇怪的異世界了。

「將她帶去孤的宮殿候著。」

誒?我詫異地睜開眼,只看見那道離開的英挺身影。

太子爺這是要先做舉行什麼神秘儀式才為我下蠱?

不管如何,我又多了一些時間,萬一就能找著活命機會呢。

樂天派的我立刻回血,得知還能進宮到那太子爺的宮殿里,我隱隱好奇。

馬上就要見到傳說中金碧輝煌大氣磅礴的皇宮了,不管這世界有多奇怪,皇宮的設計至少都大差不差吧!

想到這兒我有些期待,不枉穿越一遭,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了。

直到我一路進了宮被人帶到太子宮殿,我的沉默還是震耳欲聾。

不是,誰家的皇宮不是雄偉氣派金光閃閃的啊!

御花園呢?怎麼變成了水稻田!高大豪華還貼金的宮殿呢?怎麼變成了樸實無華的青磚小平房!錦鯉也沒在荷花池中暢遊,稻田裡倒有幾尾撈起來就能下鍋的草魚。

想像中雲鬢衣紛的美人流連於畫廊的場景更是沒有出現,往來的宮人頭戴發巾手端衣盆穿梭於十步一見的織布機之間。

我無數次地想問那侍衛大哥是不是把我帶錯了地方——其實去太子宮殿只是個善意的謊言,而是要送我上山下鄉?勞動再改造?

怎麼這黔國上下處處透著古怪。

我這種怪異的感受在抵達那太子殿時上升到了高潮,一個青衣老頭遠遠地笑開懷迎上來,還向我旁邊的侍衛確認著些什麼。

看著他那笑得皺紋都展開的臉湊過來端詳著我,我下意識往後傾,這裡的人都一副不太正常的樣子。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啊?」

他一臉和善地問我,倒是令我卸下幾分緊張。但心中仍有防備,生怕他像他們家太子爺一樣變幻無常翻臉不認人。

「趙,趙晚瓊。」

「是個好名字,方便問姑娘可是黔國人士?年方几何?可有婚配?家中幾人,排行第幾?生辰八字多少?」

這一串連問給我打得措手不及,這是真要查清戶口給我送去改造啊!

我擺著手連連後退:「老伯,您先冷靜冷靜。」

黔國果然人均變臉大師,那老人立刻一臉愁苦,繼而揪心掩面:

「太子爺成日操勞家國民生大計,夙興夜寐,從不考慮自己的人生大事,實在令人憂心不已!聽說您是太子爺差人送過來的,好不容易在太子身邊見著一位女子,老奴怎麼冷靜得下來啊……」

我扯著嘴角抽搐:「您不會要說——我是你們太子爺帶回來的第一個女人吧。」

難道我拿了太子爺下蠱跑的小嬌妻劇本?

他立即放下假意擦拭眼淚的袖子,雙眼放光地看著我:

「哎喲喲,姑娘果然是秀外慧中!與我們太子爺正相配!」

他熱情地拉著我走進殿中——與其說是宮殿,不如說是青磚白瓦樸實無華的庭院,但布局雅致,倒別有一番景致。

那老伯很是熱情地與我交流,從他口中倒是我倒是解了不少疑惑。

我穿越來的確實是一個連歷史都沒記載過的架空年代,黔國是這個世界眾多的國家之一。而由於地處偏僻荒涼地形,與外界交往不易,黔國發展起來很是費力。

黔國皇帝到了楚逍佛系父皇這一代,他早已認清了現實決定自給自足——

大刀闊斧地改造皇宮、縮減用度保存實力,皇帝帶頭耕地種田,皇后領著後宮眾人織布做衣,黔國上下一心守著自家一畝三分過日子,倒是和諧安定。

而黔國太子爺楚逍,年紀雖輕卻心有一番壯志。

自成事起便致力於挖掘黔國發展的各大優勢,釀酒經商開路通信,黔國的各行各業在楚逍的帶領指導下發展得如火如荼,國力大增。

黔國從各國眼中那偏遠小國一躍變成了優質潛力股,黔國人現在腰杆挺直了走起路來也昂首挺胸,全國上下對太子爺楚逍是讚不絕口。

老伯是自幼伴著太子爺楚逍長大的家奴——楊總管。

而他誤以為我是楚逍中意的人,拉著我誇讚了好一番這太子爺的赫赫政績,把他誇得天上有地上無,明里暗裡示意我錯過這村就沒這店了。

要不是我剛來就見識了楚逍的瘋批屬性,我還真信了他是個良配。

怪不得那天我站出來質疑那酒有問題,楚逍身邊眾人差點對我群起而攻之。

原來我冒犯的不止是太子爺,還是他們心中的財神爺啊!

3

我住到了楊總管給我安排的屋子,看到他離開時殷切的目光,我就隱隱猜到事情沒那麼簡單。

果然,入夜月上梢頭時,一個走得有些搖晃的身影推開了房門。

「你怎麼在孤的寢殿?」

楚逍好像喝了不少酒,邁進屋子的腳步已經有些虛浮,他走過來時帶來一陣酒香,昏黃燭光下我看著他昳麗俊美的臉,呼吸有些停滯。

怎麼個事兒,酒還能隔空醉人啊!

「孤問你話,你裝啞巴?」

他已經來到了我坐的桌前,為了不得罪這太子爺,我連忙回話:

「是楊總管讓我住這裡的,我不知道這是您的住處。」

他坐下來偏過頭仔細瞧我:「你知道孤讓你出那蠱蟲牢是做什麼嗎?」

我心一緊,試探性發問:「給您洒掃庭院上山種樹下田抓魚?」

楚逍哂笑:「你倒是探聽了不少消息,不過,孤留你是有別的用處。」

那張好看的臉一下湊得很近,我呼吸一滯,不會真拿了太子爺籠中寵強制愛的瘋批劇本吧!

「你再聞聞,覺得孤這次喝的是不是假酒?」

我懸在半空的心終於落地,搞半天還是對我說的話耿耿於懷呢,我急忙接話:

「您身上這酒香一進來我就聞到了,定是難得的佳釀!」

楚逍帶了一絲得意的笑:「這可是窖酒,一壺出世多國求買,自然是佳品。」

「太子爺您決策有方,出自您手的東西怎麼會不好呢。」

把太子爺哄高興了,他終於得了閒心問我叫什麼名字。

「趙晚瓊……」

他喃喃著我的名字,倏地蹙眉:

「這名字不好,窮什麼窮,孤身邊的人怎麼能叫這個名字,太晦氣!」

既來之則安之,既來之則安之!

我拿這句話安慰自己,無數次按捺住自己想擺爛的心思,平心靜氣地問:

「那您覺得什麼名字好呢?」

「你以後就叫小錢吧。」

錢錢錢!你這黔國太子爺真是掉進錢眼裡去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咬牙切齒地認下這個名字。

而這太子爺還不滿意,搖頭否定:

「不好不好,怎麼能掙小錢!要賺大錢……大錢不好聽啊,那你就叫錢兒吧。」

我擠出笑容應下。

「錢兒,過段時日京國太子前來訪問,他要向孤求一個深情蠱,目前孤還不能確定這蠱是否有效。」

「孤閱人無數,唯獨見你卻實在看不出有何長處。你今日在牢中一番口齒伶俐,倒是很會胡說八道,你到時先替孤糊弄住他,待孤將蠱蟲養製成功,就狠宰他一筆!」

我極力忽視他的內涵,安慰自己是楚逍有眼無珠。

京國太子?難道就是那傳說中言情一百篇,篇篇有爺名的京圈太子爺?

他求深情蠱,難不成是要和那他帶球跑的小嬌妻上演火葬場追愛記?

沒想到我穿越回古代也能看到這場大戲!

我忍不住搓手期待那京國太子爺的造訪。

4

京國太子還要過一段日子才到訪,而剩下這段時間為了彰顯我的存在感,不讓楚逍動不動就拿我試蠱,在楊總管的攛掇下我以侍女的名義成日跟在楚逍身後。

抱好大腿很重要,何況這可是黔國太子爺的大腿!

多次跟著楚逍來蠱蟲牢後我也不太怕那些小蟲子了,在看著楚逍用不同的方法精心飼養蠱蟲時還多了幾分好奇。

我終於忍不住湊上前:「太子爺,您今日用的養料我倒是沒見過,這是何物?」

楚逍瞥了我一眼,只將手中的罐子遞給我,我接過後將那粉末狀的養料學著楚逍的樣子,撒給一隻通體烏黑的蠱蟲。

許是我太小心翼翼,那蟲有些不滿足地伸長了身子,我嚇得手抖了幾分。

像是我的行為取悅到了他,我身後傳來一陣低笑,楚逍懶懶散散地開口:

「此乃百蟲蠱,將百種毒蟲放在深壇中讓他們自行撕咬搏鬥,最後只剩下一隻毒蟲。它已吞噬攜帶了百種毒素,再將它研製為末,將之喂養蠱蟲,這蠱,也就成了。」

我忽然覺得手中的罐子和指尖都很燙手:「那,那中蠱之人會如何?」

「自然是承受如百毒之蟲撕咬一般的苦楚,痛不欲生。」

毒,太毒了!我再次慶幸自己沒真招惹上這位太子爺,不然他有千百種方法讓我受夠折磨。

我忙把罐子塞給楚逍,他竟好似知道我心中所想,拽過我的手扔了一張帕子覆在上面:

「放心,你這手無事,錢兒還有用,孤怎會讓你有事呢。」

伴君如伴虎的陰晴不定滋味我算是體會到了。

眼見別國之人私下源源不斷地前來拜訪楚逍,散千萬金只為求得一隻蠱蟲而高興離去,我倒是知道楚逍大刀闊斧地改革黔國的錢從哪兒來的了,這蠱蟲市場竟能日進斗金!

來都來了,穿越一遭,怎能不學點特產回去?

我決心克服內心恐懼,從楚逍那兒偷師學藝,學一點養蠱的皮毛,在這無依無靠的世界也有個自保的能力。此後若誰要是得罪了我,還能讓他吃一番苦頭。

當然,楚逍除外,畢竟作為一代蠱蟲宗師的他,向來只有令我吃苦頭的份。

於是在楚逍每日潛心喂養和研製蠱蟲時,我便跟在他身後用小冊子悄悄記下:

「軟筋蠱,取毒蟲筋骨為引,使蠱蟲吞之,中蠱者骨骼松弱、易於折斷。」

「毒花蠱,以毒花心蕊入蠱,中蠱者泛疹昏迷,整日昏睡。」

「鬼蜂蠱,毒蜂以毒花……」

誒,剛才楚逍是怎麼操作來著?這個鬼蜂蠱他是怎麼喂養的,動作太快我沒看清啊!

「毒蜂吸食毒花產蜜,以此為引喂養蠱蟲。」

「哦哦哦,原來如此!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

我筆尖稍頓,抬頭看給向我道出答案的人,不是楚逍是誰!

他剛不還在牢里試驗這蠱蟲功效嗎,怎麼瞬移到我這裡了?

為了掩飾我的偷師行為,我訕訕一笑,將冊子呈上去:

「您瞧瞧,就擔心您養了太多給記混了,我專門給您記錄成冊,今後您翻閱就可憶起!想要傳給後人直接抄印便可,我還算貼心吧!」

「孤早說過,你胡說八道的功力是一流的。」

他將冊子接過,一頁頁地翻看,我心中不免忐忑地看著他。

作為一個初學者,我記錄得還是太詳細誇張了,很容易看出我在偷師學藝。

楚逍挑眉:「這畫得都是些什麼玩意兒,孤養的蟲有這麼丑?」

為了辨清不同蠱蟲,我還特地為每一種蟲都畫了肖像,可惜學藝不精,有些抽象。

我尷尬一笑:「看得懂就成,心照不宣嘛。」

楚逍把冊子扔到我懷裡:「笨學生才這麼記,學東西是要親自去體會和感知,跟上。」

忙不迭接住我的學習手冊,我眼睛不由睜大。

太子爺這意思是,一代蠱蟲宗師要親自教我?

5

我欣喜若狂地跟上楚逍的腳步,來到了一處釀酒的山莊。

一個侍衛上前來稟報:

「太子爺,依照您的意思將那人推到咱們最大的釀酒園。近日我們盯緊了他,此人果然小動作不斷!此前欲銷往別國的茅台酒都已收回,確是假酒無疑。只是無論用何手段,他都不肯招認。」

進了堂廳,侍衛便押解了一人進來。

仔細一看,他竟就是我穿越當天指控賣假酒給楚逍的那個攤主!

所以他那日賣的酒果然是假的,楚逍也意識到了,還玩了一招引蛇出洞。

堂下的那人傷痕累累,還掛著狠毒的笑朝楚逍叫囂:

「你就算抓了我也不會知道黔國賣出去的酒到底有幾分真假!可惜啊,你辛辛苦苦打出名的招牌就要砸了哈哈哈哈哈!而這只是一小步,黔國所有的東西都會被毀掉,只配回歸成以前的老破小原樣,你們別想站起來超越我們!」

沒等楚逍有所反應,我拳頭已經硬了。

這些日子跟在楚逍身邊,我親眼所見到了一國太子為了拯救修復一個弱小的國家是多麼努力。

正如楊總管所說,夙興夜寐無論朝夕,楚逍白日在宮外與官員百姓共同商討如何將黔國特色產業發揚光大,晚上點燈徹夜研製蠱蟲將其賣到別國備足資金。

他日夜都在為黔國的發展奔走努力著。

釀酒制茶種地織染,他從未作壁上觀,反而親身示範。就連養蠱,也是楚逍為了多一筆財力才開始辛苦研製的,其間隨時會面臨毒物入體的風險,他也沒有放棄。

我常在心裡吐槽楚逍為人陰晴不定,但我這些日子惹惱他多次,他也只是說些用蠱蟲嚇唬我的話,卻從未付諸行動,反而還會留足時間讓我偷學,這些我早已偷偷留意到了。

而現在冒出一個狡詐之輩,竟然有如此陰險心思,想將他所有努力都毀於一旦,將黔國摧毀,我恨不得衝過去給他放兩隻楚逍養的蠱!

楚逍好似看出了我的義憤,拍了拍我的手,遞過來一個罐子,我揭開發現那竟是他方才喂養的鬼蜂蠱。

「正巧孤這小玩意兒還沒試驗過。錢兒,你去讓他試試,這蠱的功效你就看著此人的反應總結出來。」

正合我意!

我這次再沒了懼怕的心理,那蟲被我拿起也乖巧得很,直到它靈活地鑽入了被押住的假酒攤主體內——

那一臉自傲狠毒的人表情倏地變得恍惚,又捂著耳朵掙脫開束縛在地上反覆劇烈滾動,好像受到了莫大的刺激。

「我的耳朵!好吵!是什麼一直在叫!啊——你們給我下了什麼藥……」

那人的神情由痛苦到飄忽直至呆滯,好似對外界再無反應。

楚逍的聲音淡漠得如遠天外傳來:「你是哪國細作?」

中了鬼蜂蠱的人嘴也不犟了表情也老實了:「倭國人士。」

「你潛入我國散播假酒秘方霍亂人心、摻造劣酒壞我招牌意欲何為?」

「倭國眼熱黔國久矣,派我等前來竊取國酒秘方再擾亂國酒商鏈,毀而自用。」

倭國,我冷笑,古往今來,還都是偷雞摸狗的一把好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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