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喜歡你.完整後續

2025-06-2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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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說漏嘴的話被我強行圓了回來。

看到我他明顯也愣了一下。

「新鮮,每天食材都是菜市場新買的,面都是當天發好的。」

我看得出他並不想跟我相認。

我捧著手機站在攤位前裝作看手機。

「好了。」

「多少錢?」

「6 塊。」

我掏出手機掃碼,隨後咬了一口雞蛋灌餅。

我捧著餅,繞過推車,來到了他站的地方。

前面新做的招牌正好擋住了我和他的臉。

8.

我偷偷從包里摸出他的手機丟進掛在一旁的塑料袋裡。

然後拿起辣椒醬往大餅上一層層地刷。

「最近沒事別出門,尤其是晚上,我下班會儘早回去的。」

他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傳來,我沒有回話,只是抬頭沖他一笑。

「老闆你家這辣椒醬挺香的啊。」

手機送到了,我也不打算去警局了,掉了個頭,打算回家。

手裡的雞蛋灌餅被我扔到了小區樓下的垃圾桶,我不能吃辣,真是可惜了。

一連四天陳正澤都沒有回來。

一開始還會給我發幾句問候,後來就沒消息了。

國家開展掃黑除惡鬥爭,他的任務就是偽裝起來,盯住當初我差點被當成涉黃人員的陽光會所。

晚上,我肚子絞痛,一陣溫熱湧出後,大姨媽突然來了。

我在屋子裡翻箱倒櫃地扒了一圈,沒有衛生巾。

看著手機上的時間才早上 9 點多,我連走帶跑地朝著便利店跑去,買好自己需要的東西我就往回走。

那種被人跟蹤的感覺又來了,我幾次回頭都沒看到人。

直到轉彎的時候我看到了地上的影子。

我嚇得腿軟,渾身過電一樣地酥麻無力。

我加快了腳步,掏出手機撥出了電話。

後背被拍了一下,我嚇得扔掉了手機,撒腿狂奔。

沒跑兩步就被人一把摟住了腰身,我伸手用力地撓著自己腰上強勁有力的手臂。

眼淚不知不覺就糊了一臉。

「小喬,別怕,是我,別怕,別怕。」

是陳正澤,他滿頭大汗,喘著粗氣地摟著我。

我轉頭撲進他的懷裡,嚎啕大哭,是真的嚇壞了。

他緊緊地摟著我,手心滾燙,汗水透過薄薄的面料浸濕了我的後背。

等我哭聲減小才發現他的心跳如雷,渾身也在緊繃著,還帶上了絲絲顫抖。

看來他也嚇壞了。

這一夜他沒有再去執行任務,而是摟著我睡到了天亮。

期間他接了好幾個電話,不管我再怎麼勸說,保證自己絕對不會出門,也會保護好自己,他都沒有鬆口,只是一次次地接通電話,解釋後再掛斷。

這一夜我們都沒睡好,等我有些困意的時候已經快天亮了。

天剛亮,陳正澤就火急火燎地出了門,我鎖好了門,以為他不會再回來的時候,門口傳來了電鑽的聲音。

我如同驚弓之鳥,趴在貓眼上往外瞅,是陳正澤。

他此刻正站在梯子上,對著門頭鑽孔。

「這是幹嘛呢?」

「裝個監控,帶自動報警的。」

很快他裝好了監控從樓梯上下來。

這個監控跟普通的監控不一樣,很小一個,倒像個掛在牆上的小裝飾。

「給你,戴好,這是定位報警器,有危險就按紅色按鈕。」

手腕上多了一條類似運動手錶的錶帶,上面卻沒有表,只有一個四四方方的小方格,上面凸出來一個紅色的按鈕。

我伸手摸了摸手上的定位器,心裡暖暖的。

家裡弄好後他沒有再休息,又轉身回到了崗位上。

看著他充滿血絲的眼睛,憔悴的模樣,我心疼極了。

警察這份職業真是偉大卻又非常辛苦的。

9.

晚上,我沉浸在書房碼字,屋裡卻突然停電了。

我打開業主群,發了條語音問物業,是出了什麼問題,為什麼突然停電了。

語音剛發出去沒一會,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這個點正好是平時陳正澤下班的點,我沒有過多的懷疑,打開手電筒走到了玄關。

叮——

物業群里還沒睡的鄰居發出了消息:

「沒停電啊,會不會是你家電錶跳閘了?」

我觸電一般地縮回握在門把手上的手,瞬間出了一身冷汗。

我踮腳湊近貓眼,外面漆黑一片,什麼人也沒有。

我的心恐懼到了極點。

篤篤篤……

敲門聲再次傳來。

我捂著嘴巴,關掉手電,躡手躡腳地打算摸回書房。

卻意外絆倒了放在桌子上的玻璃杯。

清脆的聲音迴蕩在整個屋子裡,像是割斷我神經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顧不得門外是誰,撒丫子快步跑回了書房,反鎖上了門。

拖鞋早就跑掉了,腳心也被玻璃碴子劃破。

我顧不得疼痛,瘋狂地給陳正澤打電話。

可他的電話卻關機了。

我慌亂中看到手腕上他親自給我戴上的報警定位器。

手指對著上面的紅色按鈕不停地按下。

心中祈禱那個外面的人不要進來,祈禱快點有人來救我。

咔噠……

是客廳的門被撬開了。

我抓起桌子上的水果刀藏進了書桌底下。

咔噠!

窗外的霓虹燈把書房照得微亮,我看著一雙陌生的白運動鞋出現在書房門口。

「都找完了,沒有人嗎?」

陌生男人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響起。

我死死捂住嘴巴,眼淚糊了一臉。

「呵,找到你。」

男人突然彎下腰和我對視,他的一雙眼睛黑得發亮。

男人看起來四十多歲,個子不高,一米六左右,剃了個光頭,頭頂有一條扭曲醜陋的疤痕,像一條蟲子一樣地貼在他的頭皮上。

我一臉驚恐地和他對視。

他彎腰一把抓住了我的腳踝。

我尖叫起來,瘋了一樣地把手裡的水果刀胡亂揮舞,劃破了他的手掌。

「嘶~他媽的。」

我被他像死狗一樣拖出來,後腦勺狠狠地砸在了地板上,眩暈一片。

10.

「別動,我下手很快的,殺了你我就可以交差了,我的老婆孩子就不用東躲西藏了。」

男人嘴裡嘰里咕嚕,掙扎中我的睡衣被扯爛,領口的扣子繃掉了好幾個。

歹徒明顯愣了一下,隨後滿臉瘋狂一手掐住我的脖子,另一隻手在我身上胡亂地遊走,甚至解開了我的鬆緊帶……

我用力抓撓著他的手臂,在上面撓出一道道血痕。

「操,死女人。」

他掄起手掌對著我的臉狠狠地扇了好幾下。

疼痛和眩暈讓我毫無反抗之力。

整個口腔里充斥著血腥味。

也許我今晚是逃不掉了……

我閉上眼睛,淚水從臉頰不停地滑落。

恍惚間,我好像看到了陳正澤,他滿臉汗水,頭髮凌亂,一身警服已經濕透。

他逆著光而來,一腳踹開了歹徒,把我摟在懷裡,嘴裡一個勁地說著對不起。

歹徒抓起了地上掉落的水果刀沖我們兩人殺來。

嘴裡還不停地咒罵:

「老子殺了你,殺了你,你害得我家破人亡,我殺了你。」

陳正澤低頭吻了我的額頭,輕聲溫柔地說:

「別怕。」

隨後他們便扭打在了一起,屋子裡只剩下了刺目的紅。

樓下警車聲音響個不停。

如果不是警察及時趕到,歹徒都快被陳正澤打死了。

11.

病房,我的臉頰高高腫起,陳正澤在手術室里搶救。

我身上都是皮外傷。

陳正澤卻在扭打中被歹徒手裡的水果刀在腹部捅了三刀。

我從病床上挪下來,想去手術室門口守著陳正澤。

卻被來照顧我的女警堵在了門口。

「阿澤她沒事吧?」

「沒事,都沒傷到要害,現在已經出手術室了,麻藥還沒過,沒醒呢,醒了我帶你過去看。」

女警扶著我讓我再次坐回了床上。

從她口中我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歹徒叫二標,是陽光會所的二老板。

陽光會所是 C 市黑色產業鏈里的巨頭,經營者是兩兄弟。

經過上次的掃黃事件後,大老闆狂標被警局逮捕,判處無期徒刑。

陽光會所也在狂標欠下的巨額賠款中被抵債。

二標看著兄弟倆創下的輝煌會所被別人低價收購,相依為命的哥哥也被判處無期徒刑。

被仇恨蒙蔽雙眼的他便盯上了這場掃黑除惡行動的負責人,也就是陳正澤。

二標跟蹤了一個多月,發現對陳正澤下不了手,卻在那次買雞蛋餅的事情里發現了我,他轉而盯上了我。

殺人未遂,二標也被收進了監獄。

病房裡,陳正澤面無血色,脫下的藍色警服上沾染了大片血色。

我手足無措地站在床邊上看著他。

「沒關係,我沒事的。別害怕。」

胸腔里噴湧出的酸澀讓我失控地抽泣起來,從被救以來我一直都沒哭,可這一刻我再也忍不住摟著陳正澤的脖頸哭出聲來。

所有的恐懼害怕像是找到了發泄口,我哭得久久不能停下。

12.

一個月後,二標因為犯罪情節嚴重,身上還背了人命,被判處槍決。

住了一個月的院,陳正澤出院了,他身上的傷口已經結痂了,整個腹部 3 條扭曲的疤痕,看起來可怕極了。

可我卻不覺得嚇人,每每夜裡他摟著我,我的手總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撫過。

他當初救我時的奮不顧身經常在我腦海里浮現。

我們是閃婚,其實至今在一起快一年了,我們好像沒有說過愛。

但如今我愛上他了,那麼陳正澤呢?他愛我嗎?

對於感情我並不是遲鈍的,相反我非常地敏感,我不光想了,我還問了:

「你娶了我,你愛不愛我?」

看我一臉嚴肅認真,陳正澤只是一臉笑意地回答我:

「我愛上你的時間,比你愛上我的早。」

「多早?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一見鍾情了?」

「不,比那個時候更早十年。」

「十年?十年前你認識我?我怎麼不知道?」

「你忘了,十年前的二中,有一次在食堂里,有一個小男孩被一群人欺負,其中有一個小胖子最是過分,還把剩飯扔到了他身上,是你路過救了他,還拿著掃把把那個小胖子打得屁滾尿流,直呼姑奶奶我錯了。」

我皺著眉頭回憶,好像真有那麼一回事,十年前我十六歲,上初三,那天食堂值日排到我們班,我們就要在後面擦桌子倒剩飯。

正好那天大姨媽來了心情不好,遠遠地看著一群初一的小屁孩在欺負同級的小男孩。

其中為首的小胖子更是過分,直接把剩飯砸到了小男孩的身上,剩飯撒了一地,我看著一地的湯湯水水,氣得快死了。

奶奶的,我辛辛苦苦創造美好校園,你們就這麼糟蹋。

於是我提起掃把過去,把那個圓頭圓腦的小胖子追著暴揍了一頓,他被我打得鼻青臉腫嗷嗷哭,一個勁兒地說姑奶奶我再也不敢了。

思及此,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合著你是滴水之恩,當以身相許?」

我說完陳正澤臉上的笑意不見了,他黑著臉氣哼哼地告訴我:

「我是當年那個小胖子。」

嚯! 這啥情況?

13.

我驚訝得說不出話了。

後來他說,其實在被打以後他就開始偷偷地觀察我,一開始打算找機會報仇雪恨的,畢竟他當大哥的臉都在小弟面前丟盡了,後來他習慣了無意識地在人群中找我,然後目光忍不住地跟著我,再後來不知怎麼的就喜歡上我了。

「好傢夥,你暗戀我啊?你怎麼不表白呢?」

「本來是想的,可是那次初三的學長追你,你說你不喜歡胖子,以後嫁人也不會嫁普通人,只會嫁人民警察。」

「我有說過嗎?」

「你說過,學長叫張勝 ,我還記得。」

該死的非主流青春回憶在攻擊我。

局裡給他難得地放了三個月的假,我們難得地過上了幾天悠閒日子。

夜裡,陳正澤摟著我,我的手習慣性地摸上了他腹部的傷口。

傷口的疤已經脫落了,只剩下一條條猙獰的疤印。

「你別再亂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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