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京圈公主,和佛子領證那晚,他對我說:「我信佛,要辛苦夫人以後和我分房睡了。」
我淺笑道:「沒事,我尊重你的信仰。」
婚後我夜夜蹦迪,摟著男模開 party。
沈郅野冷然撥弄著佛珠,對此不聞不問。
某夜我喝醉鑽進他的被窩,發現了不得了的秘密。
他腰上的蓮花胎記,一摸就會動情……
1
我叫江薇塵,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京圈公主。
算命先生說我命薄,要嫁給腰上有蓮花胎記的男人來化解。
否則,我將活不過二十三歲。
我今年二十二歲,是家中獨女,江氏還有千億家產等著我來繼承。
我爸多方打探,得知蓮華寺有位帶髮修行的年輕佛子,腰上有蓮花胎記。
我爸帶著我去蓮華寺拜訪這位佛子。
可佛子聽說幫我化劫的方式是要娶我,拒絕與我見面。
我在佛堂外跪了半宿,天降暴雨。
我渾身濕透,膝蓋也快廢掉了,佛子沈郅野從佛堂里走了出來。
他五官俊俏,身姿挺拔,冷傲孤絕似一朵不染纖塵的蓮花。
明明只有二十出頭的年紀,渾身卻透著一抹矜貴儒雅。
他站在暴雨中對我說:「起來吧,我答應你便是。」
我跟著沈郅野進了他的佛堂。
顧不得渾身濕透,我鼓起勇氣提要求:「可以給我看看你腰間的蓮花胎記麼?」
他猶豫了片刻,脫掉上衣,露出精壯的肌肉。
我眼睛看直了,身材真不錯啊!
更神奇的是,他腰側的蓮花胎記遇水盛開,栩栩如生。
我忍不住伸手去摸,指尖還沒碰到他,被他抓住。
「江小姐,只可看,不許動手。」
我抽回手,應道:「好,那不摸。」
2
第二日一早,沈郅野隨我下山。
我爸和他達成的共識是,他和我領證,共同生活一年。
一年後,我的劫難成功化解,我們再去領離婚證。
屆時他可以自行離開。
我和沈郅野住進了我爸媽給我們買的中式獨棟別墅。
別墅里還特地在一樓為沈郅野留了間佛堂。
領證當晚,沈郅野對我說:「我信佛,要辛苦夫人以後和我分房睡了。」
言下之意是,他雖然為我還了俗,卻只能做有名無實的夫妻。
我淺笑回道:「沒事,我尊重你的信仰。」
沈郅野轉身進了佛堂,裡面又傳來敲木魚聲。
婚後生活枯燥無味,沈郅野在佛堂深居簡出,吃飯也不與我同桌。
我大魚大肉,他只吃清淡的素食。
我們有時一天說話不超過兩句,可把我憋壞了。
好在,閨密許晚芩常約我去酒吧嗨皮,我們夜夜笙歌。
在身邊陪酒的男模換了一個又一個。
我蹦迪歸來後,經過佛堂,聽見裡面傳來木魚聲,我走進去想看沈郅野一眼。
他睜開眼,目光清冷掃過我。
等我轉身離開時,他忽然開口:「夫人下次出去玩,別穿這麼短的裙子,容易著涼。」
「知道了。」我嘴上答得好,可壓根不聽他的,還越穿越清涼。
這天夜晚,我接到許晚芩的電話:「薇塵,快出來玩,有個老朋友也在,老地方見。」
「好,我馬上來。」我回主臥換上一身露腰辣妹裝,開上我的法拉利敞篷跑車往酒吧的方向而去。
3
我和閨密都是京城裡知名的玩咖,是各大酒吧會所的白金 VIP。
到了酒吧包房,我才知道許晚芩說的老朋友是娛樂圈炙手可熱的頂流,顧南溪。
他現在很火,今年才上了年度古裝美男榜,靠著一張貴氣十足的臉圈粉無數。
顧南溪看見我便紅了眼眶:「薇塵,能不能把我從你黑名單里放出來?」
顧南溪從大學開始暗戀我,這些年一直在追我。
他的顏我很吃,可我對他差點感覺。
再加上我家裡人不同意我找娛樂圈人,所以我也就沒有答應他。
我之所以拉黑他,是因為他太黏人,給我發了很多很多微信。
這樣不僅會打擾到我,也會耽誤他的事業。
我鬆口:「行,我回頭給你拉回來,但你別給我發太多信息,不然我會再拉黑你。」
「你現在把我拉出來,可以嗎?」顧南溪在我面前愛得很卑微,「我答應你,我會克制自己,不去打擾你。」
「好。」我拿出手機當著他的面,把他拉出黑名單。
顧南溪唇角綻放一抹絢爛的笑,比酒吧里的霓虹燈還要奪目。
我和朋友們喝酒猜拳,喝得很盡興。
喝嗨了之後去舞池跳舞,玩到凌晨兩點才散。
回到家後,我穿過花園,搖搖晃晃走到佛堂。
佛堂里沒有木魚聲,想必沈郅野已經睡了。
沈郅野就住在與佛堂里相連的臥室,我推開虛掩的門走進去。
平時我只是和他打聲招呼就回自己的房間。
今晚我生出了 big 膽,借著酒勁爬上他的床,鑽進被窩裡。
「你怎麼來了?」他身子一僵,往外挪了挪,故意與我保持距離。
「睡覺,我好暈。」我摟著他就睡,一副「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挪窩」的架勢。
「我扶你回屋睡。」他說著就要坐起來。
我摟住他的腰,不許他動:「別動,我今晚就睡這。」
他渾身不自在:「那你睡,我再去敲敲木魚。」
又敲木魚,木魚有什麼好敲的呀?
我琢磨著,改天一定要拉他去一趟酒吧,給他染上幾分俗世的煙火氣息。
最好再教他抽抽煙、喝喝酒。
他吐煙圈的樣子肯定會很撩人,我光是想想就忍不住想咽口水。
「別走,我就要摟著你睡。」我不放手,將鼻子湊過去嗅了嗅他身上的檀香味,呢喃道,「真好聞。」
他耳根越來越紅,抓著我的手從他腰間移開:「江薇塵……你能不能別亂動?」
我又把手放回他腰間,他穿著一身絲綢睡衣,觸感很好。
我們結婚後,他穿的衣服,里里外外都是我幫他買的。
這套絲綢睡衣其實是情侶款,其實我也有一件。
不知道他今天穿的是什麼顏色的內……哎,我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呀?
罪過罪過。
心裡這般想著,手卻一刻也沒閒下。
我將手指往他衣服里探。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的蓮花胎記在左腰側的位置。
「不可以摸那裡……」他想要阻攔我已經來不及了,我摸到了蓮花胎記。
「我就摸摸,又不幹什麼。」我指腹順著蓮花的紋路慢慢撫摸著。
他身子輕顫,倒吸一口涼氣:「嘶——」
4
沈郅野腰上的蓮花胎記一瓣瓣綻放,他的身體也像是被打開了一個開關。
「你沒事吧?」我感應到沈郅野身體的變化,相當震驚和意外。
「我去念念經。」他挪開我的手,想要起身。
「你是不是發燒啦?你身上好燙。」我半開玩笑地逗他。
「你先睡。」沈郅野下床,拿了件長袍披上,捻著佛珠走出佛堂。
我看著他孤冷的背影愣了愣。
我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
他腰上的蓮花胎記,一摸就會動情……
呵,有點意思。
沈郅野為了不打擾我睡覺,去了花園裡枯坐著。
我透過佛堂的窗戶往花園看去,只見他盤腿坐在蓮花池旁,捻著佛珠。
月色在他俊美的臉上鍍了一層柔光,湖中盛放的蓮花亦不及他的半分風華。
他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嘴唇染上一絲瀲灩的顏色,看上去像勾人的妖孽。
我被他勾住了,起身走到窗畔,望著他出神。
他感應到了一般,睜開眼眸與我對視,很快將眼睛再度閉上。
而我心底悸動不已,有種一眼萬年,被他驚艷了時光的感覺。
好想將他勾得破戒啊。
他幫我化劫,我卻想勾得他破戒,罪過罪過。
第二天,一個網友拍攝的三十秒短視頻上熱門了。
短視頻里是沈郅野坐在花園裡捻佛珠的模樣,畫面美得像是一幅畫。
視頻配文:「我家鄰居昨晚被老婆趕出屋,枯坐在花園捻了整晚的佛珠,好好笑。」
廣大網友們被笑到的同時,都被沈郅野逆天的顏值和那一身出塵脫俗的氣質驚艷到了,紛紛表示想舔屏。
我翻了翻評論區,女網友們簡直不要太離譜。
【三分鐘,我要知道這個男人的所有信息。】
【什麼?他有老婆了?介意多一個老婆嗎?】
【這聲老公我先叫了。】
【長得這麼帥,我不信他老婆捨得把他趕出房門。】
【跪求出圈,靠臉就可以在娛樂圈橫行霸道。】
短視頻點贊量一夜破千萬,沈郅野意外火出了圈。
網友們給他起了個代號——佛珠男妲己。
我倒覺得他叫蓮花佛子更合適。
5
沈郅野是個社恐。
某日我好說歹說,讓他跟著我出去吃西餐。
我將一身大牌男裝丟給他,讓他換上。
他出來的時候又把我驚艷到了。
為了防止他被路人認出來,我給他戴了鴨舌帽和口罩。
我提前預訂了高檔西餐廳的包房。
我點了戰斧牛排、紅酒。
他只要了蔬果沙拉和白水。
我們雖然在一張餐桌上吃飯,可看上去卻像是兩個世界的人。
等吃完晚飯後,我和他坐電梯去車庫開車。
走進電梯,我遇到了一位我爸的朋友——周氏集團總裁周伯伯,和他的影后老婆沈檀。
我爸原本有意讓我和周家大公子聯姻,不過因為我對周嶼初不來電,所以也就放棄了。
我笑著向他們打招呼:「周伯伯好,周太太好。」
周伯伯笑著頷首:「薇塵,有空來我家玩,阿嶼常念叨著你呢。」
沈檀表情則有點怪,她打量著沈郅野,臉上閃過震驚之色。
沈郅野忽然牽住我的手,我察覺到他的手有微微的顫抖,冒著細汗。
嗯?倒也沒有社恐到這種地步吧?
電梯到了,我和周伯伯沈影后揮手告別,牽著沈郅野去車庫開車。
車裡,我察覺到沈郅野眼底藏著一抹化不開的憂傷。
我問他:「怎麼了?你認識沈檀?」
沈郅野收斂起眼底的情緒,波瀾不驚道:「她是我母親。」
「啊?」我一整個震驚住。
沈郅野的媽媽居然是影后沈檀?
難怪剛才沈檀看見沈郅野會有點驚訝,她應該也認出了沈郅野吧。
「那……周伯伯是你爸嗎?」問出這個問題時,我心裡已有了答案。
沈郅野淡淡搖頭:「我不認識他。」
我明白了,周伯伯娶沈檀時是二婚,周家大公子是他和前妻生的。
沈郅野是沈檀嫁進周家前未婚生的私生子。
難怪剛才沈檀沒有和沈郅野相認,因為她這些年都沒告訴周伯伯,她有個私生子。
嫁入豪門的女人,又怎麼可能會被容許在外面有個私生子?這是沈檀要隱瞞的秘密。
所以哪怕兒子站在面前,她也狠心不相認。
沈郅野自三歲那年被他媽媽送去蓮華寺,一直到現在二十三歲,她媽媽除了只留給他一個姓之外,再無其他。
我突然覺得沈郅野身世挺悲慘的。
如果他可以選擇自己的人生,他是否會和我一樣做個俗人?
6
我和沈郅野相敬如賓,轉眼過了九個月。
閨密許晚芩生日這天,在酒吧包場辦 party,我欣然赴約。
我臨出發前去佛堂和沈郅野打了聲招呼。
他看著我說:「能不去嗎?」
「晚芩生日,不去不行,我儘量早點回來了。」
我最近在沈郅野的感染下,生活方式改變了不少。
我這半年去酒吧的頻次已經大大減少了,可我的圈子就是這種圈子,一時半會不可能徹底改變。
沈郅野妥協:「嗯,那你少喝點。」
到了酒吧,顧南溪也在。
這半年他常給我發信息問候,我對他是那種愛答不理的狀態。
半年不見他更火了,最近剛好有一部他主演的劇在熱播,也拿下了幾個高奢代言。
可他臉上並沒有那種意氣風發的神色。
每次看到他,都覺得他對我有種濃得化不開的深情。
顧南溪說要唱一首歌送給我,說這首歌是他大學時為我寫的,名字叫《微塵》。
他唱歌時深情地望著我,他的眼睛是真的很好看,仿佛有一個旋渦要將我吸引進去。
歌唱完了之後,朋友們喝酒、玩遊戲。
我今天喝得不算多,但很快就醉了。
我和朋友們在舞池蹦迪,顧南溪擠過來。
他原本就是全能型愛豆頂流,唱跳演戲俱佳。
眾人的目光被他吸引住,酒吧搖晃的彩燈絢麗奪目。
我腦子很暈,把顧南溪的臉代入成了沈郅野。
我越來越暈,只感覺沈郅野牽住了我的手,扶著我說:「薇塵,我帶你回去。」
許晚芩也喝多了,她顧不上我,我跟著「沈郅野」走出酒吧。
恍惚中,我接了個電話。
電話里傳來沈郅野的聲音:「怎麼還不回來?」
我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連手機也抓不穩。
身旁的「沈郅野」將我的手機拿去關了機,我恍惚看見他的臉由沈郅野變成顧南溪。
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7
等我再度找回一絲意識時,我躺在一張大床上,浴室里傳來淋浴的聲音。
我撐起身子來,看見一個男人在浴室里洗澡。
他背影和沈郅野有些相似,可我知道他不是沈郅野,他腰上沒有蓮花胎記。
男人裹著浴巾從浴室出來,我看清他是顧南溪。
顧南溪擦著頭髮,走到我面前,俯過身來溫柔地問我:「薇塵,要不要先去洗個澡?我去給你放水。」
我原本對顧南溪的態度比較冷淡。
此刻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上頭的作用,我對他的靠近竟然不牴觸,心底還升騰一種莫名的悸動。
我這些年對他缺失的那種感覺,仿佛突然找到了。
我像是被什麼牽制住了,鬼使神差點了點頭:「嗯。」
顧南溪轉身去浴室放水,我去找我的手機。
下一瞬,總統套房的門被人從外面用房卡打開。
沈郅野疾步走進房間,顧南溪從浴室出來,攔在沈郅野面前問:「你是誰?」
沈郅野抬手給了顧南溪一拳,抱著我離開。
第二天早晨我從佛堂醒來。
我腦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便是:顧南溪還好嗎?
沈郅野昨晚下手好像很重的樣子,他會不會傷得很嚴重?
沈郅野走到床畔,打量了我一會兒,說:「你昨晚中降頭了。」
「啊?」我有點蒙。
沈郅野繼續說:「你中的降頭是情降中的一種,對方將施了咒的鉛石放進眼眶裡,與心儀之人深情對視,對方便會跌入愛情旋渦,愛上給她下情降的人,難以自拔。」
「你是說,顧南溪對我下了情降?」我回想昨晚還沒喝多前的細節,他一直深情地望著我。
他為我唱歌時,我與他對視了。
那一眼正如沈郅野所言,我仿佛被他眼底的旋渦吸進去了。
難怪我昨晚醉了後,對他有不一樣的感覺。
今天醒來時腦子裡想的人也是他,原來是情降在生效。
「嗯,是他。」沈郅野點頭,繼續說,「你命中的劫難便是這一劫,從你中情降開始,便是你的悲劇開始,幸好我昨晚去得及時。」
「啊……」沒想到劫難來得這樣快,如果沒有沈郅野,我昨晚恐怕已經任顧南溪為所欲為了。
「我先幫你解情降,情降一解,下情降的人將會受到反噬。」沈郅野讓我收拾收拾,隨他回蓮華寺。
我跟隨沈郅野回到蓮華寺。
他用蓮華寺里一口千年古井裡的井水、佛座下的香灰和解降符幫我解了情降。
我情降解的那天,許晚芩打電話給我說:「薇塵,顧南溪眼睛突然瞎了,他經紀公司要和他解約,他的演藝生涯到此結束了。」
沒有哪個經紀公司會花錢繼續捧一個瞎眼頂流。
粉絲也不會去粉一個瞎眼愛豆。
原來這就是沈郅野說的反噬,從璀璨的星空跌落下來。
我心底五味雜陳,愛竟然會讓人變得這麼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