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當天,丈夫為救我被火燒死。我獨自撐起夫家,替他照顧爹娘,養大他侄子。
病危之時,死了多年的丈夫突然帶著外室母子出現。
原來丈夫心悅外室,又貪圖我的嫁妝。
假死騙我給他家當牛做馬操勞一輩子。
再睜眼,回到新婚當天。
望著火光沖天的新房,我悄悄上了鎖。想死是吧,成全你。
1
「救火呀!」
嘈雜的聲音讓我頓時清醒過來。
想到前世曹家人對我的所作所為,我立刻繞到側邊,將小門鎖上。
前世,曹雲青就是從這小門偷跑出去的。
這世,我讓他燒得連渣都不剩。
聽到腳步聲傳來,我連忙退回到前門。
「都別攔我,雲青還在裡面,我死也要進去救他。」
婆母帶著僕人趕來,聽到我的呼喊愣住了。
前世,婆母也是這時候趕來的。
那時我剛甦醒,還沒反應過來。
便聽她說家中失火,丈夫為了救我被困火場。
往後的日子裡,她給我扣上喪門星的帽子,藉此殘害我一生。
兩世為人,我自然不能再被她魚肉,必須搶占先機。
見我要往火場沖,害怕被我發現真相,婆母急了:
「趕緊攔著呀。」
我推開僕人,大聲怒吼:
「娘,你放心,我就算犧牲性命,也會護雲青安全。」
周圍人聽得真切,望著我的眼神滿是敬佩。
曹雲青想借救命之恩將我後半生都困在曹家後院,給他當牛做馬。
那我就成全他。
不過,這一世,我要當施恩之人。
2
婆母是曹雲青假死的知情人。
她兒子設了這麼大的局,她自然不會容許我破壞:
「來人,帶新婦下去歇著。」
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便順勢被丫鬟給拉開。
這把火比前世可大不少,就算曹雲青不死,也得燒殘。
次日,我迷迷糊糊之中被秋菊給喊醒:
「小姐,大相公沒了。」
瞌睡蟲瞬間消失,我帶著秋菊趕到前廳。
見我出現,婆母滿是怨恨地朝著我瞪來。
我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朝著棺槨撲去:
「雲青,都怪我無能,沒能把你救出來。讓我隨你去吧,我不想活了。」
我就是要鬧,鬧到所有人都知道。
是曹家對不起我。
是曹雲青害我守寡,而不是他為了救我而亡,讓我背上一輩子克夫的罵名。
婆母反應過來,朝著我怒罵:
「喪門星,都怪你……」
不等她話說完,我發瘋似的拽起她的領子,掐著她脖子死命搖晃:
「為什麼阻止我救雲青?」
婆母被我搖晃得翻白眼,眼見就要斷氣了,周圍人才衝上來將我拉開。
我真恨不得將這老東西給掐死。
前世曹雲青假死後,她折磨了我一輩子。
這個仇我一定得報。
直接掐死太便宜這老東西了,我要讓她生不如死。
婆母喘了口氣後,指著我大罵:
「大逆不道的東西,居然敢謀害婆母。你們還愣著幹嗎,趕緊把她拉出去亂棍打死。」
我的癲狂再次發作:
「雲青一個人上路太孤獨了,我去陪他。」
曹雲青娶我是為了我娘家的財富。
曹家人怎麼捨得我死呢?
見我真的拿頭去撞,曹家人連忙上來阻攔我。
婆母沒想到我動真格,嚇得臉色全無,不敢再沖我叫囂。
我鬧累了,便如了他們的意,停下來休息。
等休息好,不用婆母點撥,我自己站出來:
「如今雲青不在,我這個未亡人要替他撐起整個曹家。」
婆母面上嚴肅,心裡還不知道多開心呢:
「你有這份心,我自然要成全你。」
前世在我掌家後,才發現曹家有多麼不堪。
曹雲青娶我的聘禮居然是借的,留給我的只有一堆外債,無奈之下我只能掏空嫁妝來填補虧空。
這世,想讓我補貼,做夢去吧。
我掌家自然得我做主。
這一刻,便是曹家人噩夢的開始。
3
回到房間後,我立刻吩咐秋菊守在門口,隨後將門關上。
夏竹從小門悄悄進來,走到我面前。
她跟秋菊都是我的陪嫁丫鬟,是我在曹家唯一能信任的人。
夏竹滿臉的憤怒,替我抱不平:
「小姐,大相公的沒死,就腿被燒傷了,曹家騙了咱們。堂少爺正準備讓人將他送去鄉下莊子養傷呢。」
什麼堂少爺,分明就是曹雲青的私生子。
曹新寧這小子年紀不大,心思卻十分歹毒。
前世,我辛苦撫養他成才,他轉頭就侵占我娘家的財產。
在我病危之際,為了逼我交出印章,這白眼狼硬生生將我十根手指的指甲全部拔掉。
這一世,我定叫他後悔來到這世上。
「夏竹,你去西街鋪找張掌柜,告訴他不要讓曹雲青活著到莊子。」
張掌柜身綠林,我爹救過他的命。
看他辦事頗有些手段,就給了他一間鋪子讓他打理。
我爹是他恩人,我要他辦事,他必然傾盡全力。
張掌柜手上多的是殺人無形的好法子。
既然曹家辦了喪事,就別浪費。
4
我剛掌家,婆母就病了。
聽說得每天喝百年人參燉煮出來的續命湯,才能逐漸好轉。
大夫剛走,曹新寧便迫不及待地吩咐我:
「嬸嬸,奶奶的身體重要,你趕緊讓人去買幾斤百年人參來。」
幾斤?
他怎麼不喊我去把長白山給他搬一座來呢?
我直接攤牌:
「沒錢。」
曹新寧愣了一下,皺眉盯著我:
「難道嬸嬸要看著奶奶死嗎?」
我朝他攤開手:
「你孝順,你掏錢。」
曹新寧氣得滿臉漲紅,聲音瞬間拔高:
「可如今是你掌家,家裡的吃穿用度都是你負責,這錢自然得你出。」
我早有準備,讓秋菊將曹家的庫房帳本遞給曹新寧:
「你年紀不小,曹家什麼情況你也得了解。」
前世,我顧及曹家的顏面,處處遮掩,用娘家錢填補曹家的窟窿。
非但沒得到曹家人的感激,還將這群白眼狼的胃口養得越來越大。
這世,我直接將帳本攤在明面上。
反正我不姓曹,要丟臉也不是我丟臉。
「曹家現在還欠著外債幾千兩銀子,別說買人參了,下個月僕人的月例錢都不知道從何處借呢?」
曹新寧急切地喊道:
「你的陪嫁……」
他剛脫口便反應過來,沒敢再繼續說下去。
他不說,我就裝傻。
陪嫁可是新婦的私房錢。
曹家在當地也算有頭有臉的望族。
若是讓人知道他們用剛過門新婦的私房錢,曹家會被鄰里笑一輩子。
見他愁眉不展,我給他出了個好主意:
「一隻人參得十兩銀子,不如你這學堂別上了吧,能換三五隻人參給老夫人續命。」
聽見這話,曹新寧慌了:
「不行!我可是要考功名的人,是曹家未來的希望。」
望著他慌亂的神色,我就想笑。
狗屁的希望。
這巴掌沒打到自己臉上,都不覺得疼。
「那就只能委屈你奶奶了。」
不等他繼續,我便甩手走人。
讓我掌家,就得按照我的規矩來。
5
回到閨房後,早先悄悄跟著大夫離開的夏竹已經回來了:
「小姐,那大夫說要用百年人參做藥引,是老夫人逼他這麼說的,其實老夫人根本就沒病。」
果然如我所料。
禍害遺千年,這老東西的身體比我還好,怎麼可能會大病?
想坑我,沒門。
「張掌柜那邊來消息了嗎?」
夏竹點了點頭,秋菊自發地退到門外去站崗。
倆丫頭在知道曹家人的所作所為後,都氣得咬牙切齒,準備替我出惡氣呢。
「張掌柜扮成山匪打劫了大相公,只可惜關鍵時刻,大相公摔下山崖被獵戶給救了。」
渣男可真難殺,兩次都沒能弄死他。
夏竹拎出包袱,放到我面前:
「小姐,這就是從大相公那打劫來的包袱。」
我翻開看了看,驚了一下。
曹家人還真心疼這個窩囊廢,光銀票都有上千兩。
難怪老東西急著裝病騙錢,恐怕是知道曹雲青被打劫,急著給好大兒籌錢呢。
望著一整疊的銀票,我激動得笑出聲。
沒了這錢,我看曹雲青能在外面混多久。
「讓張掌柜不用再追殺了,找人盯著就行。」
6
吃午飯的時候,秋菊慌慌張張跑進門:
「小姐,不好啦,老夫人請了曹家耆老,說是要問罪於你。」
我不慌不忙地將飯吃完,才放下筷子起身。
「走,去看看。」
剛到正廳,便聽到婆母的哀號聲:
「老天爺,我命苦呀,兒子剛被喪門星剋死,我也要沒命了。」
我頗為嚴肅地握住她的手:
「娘,我不許你這麼說。」
婆母愣在原地。
我繼續道:「那日你不許我捨命救相公,我明白你是為我好,今日我決不許你罵自己喪門星。」
婆母氣得渾身發顫,惡狠狠地將我的手甩開:
「蠢貨,我罵的是你。」
說完,婆母便開始精彩的表演。
她哭訴我不給她買藥,同時還說我虐待她,將曹府的傭人全都遣散,準備讓她死在病床上。
虐殺婆母可是重罪,是要被處以極刑的。
這死老東西真半點都沒念我好。
既然她不仁,那我也不用跟她客氣。
直接扔出帳本,把曹家欠了一屁股債的醜事全都抖了出來。
那些家僕是得知曹家欠債、無法發月例自己走的,根本就不是我的惡毒。
見哭訴不成,婆母開始撒潑:
「各位耆老必須給我做主,毒婦這是要我死呢。
「我掏空曹家,讓我兒迎娶她,她連藥都捨不得給我吃。」
曹家大族長黑著臉朝我瞪來:
「無論多困難,總不能看著你婆母死吧?」
我一改剛才的彪悍,紅著眼開口:
「族長說的是,本應該如此,只是……」
「只是什麼?」
他話音剛落下,夏竹便帶著給婆母看病的孫大夫前來。
「族長,我這做小輩的不好說出口,你還是自己問孫大夫吧。」
婆母萬萬沒想到我早有準備,看到孫大夫出現,雙腿開始發抖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孫大夫能被他們收買,自然也能被我收買。
孫大夫微微顫顫地伸手指向婆母:
「都是曹老夫人逼我乾的,她說兒媳婦娘家有錢,不捨得給她花,讓我多開點人參給她換錢。」
婆母氣得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
「你胡說,毒婦給了你多少錢,讓你這麼攀咬我?」
我也不辯解,冷笑著看向婆母:
「娘,你這中氣還真足。」
婆母不是病得快死了嗎?
怎麼還這麼有力氣?
反應過來後,婆母又跌坐回去繼續號。
現在再裝重病可沒人信了。
她那點把戲,在場人看得清清楚楚。
曹家長輩的腦袋都快埋到褲襠里了。
今天曹家這臉,算是徹底丟盡。
見計謀被拆穿,婆母還想裝暈躲過去。
其他幾個耆老也紛紛起身要走。
我這主角沒喊散場,這戲不算完。
我攔住大族長不讓人走:
「曹家欺人太甚,冤枉我謀害婆母,有這麼欺負人的嗎?
「大族長,你可得給我做主。」
大族長滿臉尷尬地看著我:
「那你說怎麼辦?」
我冷冷一笑:
「我要休夫。」
7
此話一出,震驚四座。
婆母更是拍案而起,衝著我怒瞪道:
「我兒為救你而亡,你現在居然要休夫,這是要讓他靈魂都不得安息嗎?
「你這等行徑,跟畜生有什麼區別?」
她才是老畜生呢。
她越急,我態度越平淡:
「娘,你可別把這污名往我腦袋上扣。成婚當天,家中突然失火,我拚死要救自己的相公,你們卻死死攔著。不到頭七人就給安葬了,你們安的是什麼心?」
曹家人急急忙忙地將曹雲青下葬,是怕被人發現端倪,很多流程都沒有走。
前世我也覺得奇怪,可曹家人說是怕婆母瞧見憂思過度。
不能為已逝之人再傷了未亡人,才如此急切。
仿佛被我踩到尾巴一樣,婆母急得跳起來:
「一派胡言,都是你命中帶克,害死我兒,你這個喪門星。」
哼,我冷笑一聲:
「難道正如外界所說,曹家人就是騙婚,惦記著我娘家財產?」
婆母驚得臉色都繃不住了,僵直身體瞪著我。
她沒想到,事情居然會敗露,還是被外人所知曉。
反應最快的還是曹新寧,他憤怒地指著我:
「嬸嬸,逝者為大。叔父人都不在了,你還將這樣的污名扣在叔父的腦袋上,是何居心?」
好小子真厲害,一句逝者為大,讓曹家耆老看我的眼神都變了。
叫喊著要開宗祠,拉我去浸豬籠。
「別急呀,這話又不是我說的,外面的人都這麼說。他們還說前兩日在城外看到了相公,說是被山匪打劫,讓一獵戶給救了。」
我話落的瞬間,婆母嚇得跌坐在地上。
我連忙撲上前:
「娘,你這是怎麼了?該不會這事是真的吧?」
婆母嘴唇都在發抖,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曹新寧也嚇得不輕,不過他還知道辯解:
「嬸嬸莫要聽了奸人胡言亂語,侮了叔父的清白。」
我不理他,毛頭小子理他就是給他臉了,我直接將目標鎖定在曹族長身上:
「族長,茲事體大,不如報官吧?
「若流言是假,我願以死謝罪。」
8
假死之事再怎麼鬧,也是曹家私事,有曹家族長和一眾耆老做主。
報官上了公堂,那可不是私事了。
一旦查出曹雲青假死騙婚是真的,曹雲青受罰是小事,連累整個曹氏家族那就麻煩了。
出了這種丟死人的事情,那就是曹家人一輩子洗不清的污點。
日後曹家的子弟還怎麼考功名,曹家女子還怎麼嫁高門?
我以死明志,可把曹族長給嚇壞:
「萬萬不能報官啊!」
我認真看向他:
「為何不可,難道假死是真?」
曹族長厲聲喊道:「曹雲青已死,我以曹家全族為證,這話新婦以後莫要再說了。」
我默默地點頭,內心笑開了花。
有了大族長這話,今日過後,世上再無曹雲青。
婆母冤枉我沒成功,曹家族長也看出我們這房有貓膩,怕捲入紛爭。
見我鬆口,急急地人離開。
戲唱完了,這戲台總得有人拆吧!
我望著曹新寧急切的背影冷聲喊道:
「急著要去哪呀?」
9
黑心肝的白眼狼,罵了我還想跑?
我直接以不敬長輩之名,罰他去跪宗祠。
曹新寧不服,梗著脖子要反抗:
「嬸嬸憑什麼責罰我?」
我冷笑:「就憑我掌家。」
他氣得叫罵道:「我不服。」
我管他服不服,讓秋菊叫來兩個年輕力壯的長工,將他給摁下去:
「看管好堂少爺,什麼時候認錯,什麼時候給飯。」
早在醒來的第二天,我就讓娘家送來兩個長工當幫手。
曹家族長和耆老才被嚇走,以後恐怕不敢再輕易管這房的事情。
曹家原來的奴僕基本都跑了,現在能用的幾個都是我的人。
偌大的曹府,就算曹新寧叫破喉嚨也沒用。
曹新寧掙扎無果,朝著曹老夫人求助:
「奶奶救我!」
我使了一個眼色,長工快速將人拽走。
婆母急得直拍大腿:
「毒婦,你真歹毒,我要……」
不等她說完,我便冷冷打斷她的話:
「族長才剛走,娘是打算將人再請回來,還是打算去報官?」
婆母瞬間閉嘴。
她可不止曹雲青一個兒子,還有一個嫁入侯府的女兒。
那才是曹家真正的希望。
曹雲青假死這麼大的把柄在我手上,她敢鬧嗎?
「娘,您年紀大了,沒事還是多歇息吧。」
「如今我掌家,後院我會打理好的,您不用操心。」
我掌家的曹府,不聽話就得挨打。
這刀是他們親手遞給我的,那就別怪我下手無情。
10
「大姑奶奶回來了,老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下人稟報完,我便起身趕往前廳。
前世,這位嫁入侯府的曹家大姐曹雲慧可沒少給我罪受。
侯府雖然名聲大,可內庫空虛。
她嫁的人是侯府世子的弟弟,不是襲爵的世子爺。
為了能夠在侯府站穩腳跟,她沒少跟娘家伸手。
吃穿用度全靠她,還拿她的錢討好夫家,平日裡還沒少挖苦她。
最可恨的是,前世曹雲青假死回來後,就是這位大姑奶奶借著侯府的勢力上下打點,讓我求告無門。
我還沒去找她算帳呢,她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得正好!
我剛進正廳,曹雲慧就直接朝我發難:
「柳文君,你欺負婆母,虐打侄兒,你認不認罪?」
我輕笑一聲:
「認呀。」
曹雲慧愣了一下。
隨後眼神狠厲地瞪著我:
「卑賤商賈出生的毒婦,上不了台面的下等人。」
她罵我,我不跟她計較,還配合地點頭:
「姑奶奶說的是,我怎麼能同姑奶奶這樣寬宏大量的人比。畢竟我死了相公,沒有機會享受妻妾同房。」
曹雲慧的相公荒淫無度,不僅寵妾滅妻,還喜歡妻妾同房,享受齊人之福。
曹家雖比不上侯府,祖上也是清白之人。
曹雲慧害怕失去侯府小少夫人帶來的榮耀,不敢鬧,背地裡任由旁人嬉笑。
前世我勸她和離,她卻扇我巴掌,罵我不安好心,還說我嫉妒她。
現在當眾被我掀開這層遮羞布,面子裡子全丟了。
曹雲慧氣得跳腳:
「賤人,你胡說什麼,我要撕爛你的嘴。」
11
曹雲慧朝我撲來,我快速躲開。
望著她那張牙舞爪的模樣,我只覺得好笑:
「姑奶奶可真是大度,姐夫身邊的小妾都有喜了,你還有心思管娘家的閒事。」
曹雲慧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望著我:
「你說什麼?」
「姑奶奶若是不信,找個大夫回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見她極其敗壞地要走,我故意再添一把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