臟器圖鑑完整後續

2025-12-06     游啊游     反饋
3/3
弱肉強食,相互撕咬。

即便是至親至愛的人,也終成墊腳石。

張警官堅持的正義。

我嗤之以鼻。

既然他如此的想要知道真相。

那我就成全他。

算算時間,警察應該快到了。

果然,下一秒,別墅大門被暴力撞開。

一群警察將我圍住。

張警官緩緩走出來,語氣有三分得意:

「胡靜女士,又見面了。

警方鎖定到你面前這台電腦正在攻擊警方網絡,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我靠在沙發上,饒有興致的看著他:

「不是你抓到了我,而是我放水給你。」

我的話,讓在場的警察都愣住了。

我指了指身旁蓋著黑布的推車,挑了挑眉:

「送給你的禮物。」

張警官皺著眉頭,猶豫了半秒後。

拉開黑布。

出現三個排列整齊的透明玻璃罐。

浸泡著膽,心,一張完整的臉皮。

19

審訊室內。

張警官神色複雜的看著我。

「明知道是陷阱,為什麼主動跳進來?」

我淡淡一笑:

「因為我想挑戰一下你的正義。

你執著的想要追尋真相,想把我繩之以法,我就想知道,當真相揭露在你面前時,你會是什麼表情。」

張警官皺著眉頭:

「就為了這麼個無聊的理由?」

我不屑的聳聳肩:

「無聊?我並不覺得。

我討厭真小人,但更討厭偽君子,我煩透了你們整天滿嘴公平正義。

誰規定的被殺的一定是好人,殺人的一定是壞人?

你連事情的始末都不清楚,就整天叫囂正義審判,你的正義就一定是對的嗎?」

張警官平靜的看著不同以往的我。

輕輕嘆了口氣:

「對不起,我確實還沒有查清楚你身上發什麼的事情,但你私自拿起屠刀,葬送的不光是他人的生命,還有你自己的人生。

從第一次案件發生,我就希望你能說出真相,不管你信不信,我並不是想抓你,而是想救你。

法律是由人定的,所以會有漏洞,需要不停的完善,而我們執法人員,也在努力的從每個遇到的案件中,吸取經驗,教訓,我們也不能像機器一樣,擁有很精密的大腦,能夠預知未來,所以,希望你們能多給我們一些信任和時間。」

我與張警官無數次對視。

但只有這一刻,是彼此都卸下了防備。

張警官垂眸片刻後,道:

「警犬搜出別墅後山有條隱秘的小路,你們殺了胡瑤,就是從這條路逃出去的吧?」

我搖頭:

「胡瑤確確實實是周子豪殺的。」

張警官輕敲桌面:

「那你也是幫凶吧?」

我沒有否認。

張警官繼續問道:

「刨心挖膽剝臉皮,你是有多恨他們?還是說,這些代表著什麼?」

我給出個微笑,反問:

「北哲大學,查了嗎?」

張警官點頭:

「你在殯儀館提到過輟學的事,所以我去查了,但很可惜,胡瑤的記錄倒是非常多,而你只有寥寥幾個字。」

我淡淡接話:

「溫順,聽話,在校表現良好。」

張警官沒有開口,我繼續說道:

「知道查北哲,說明張警官也不笨。」

接下來,我開始講述我整件事的真相。

20

妹妹從小就長得漂亮,性格外向,深受周圍的人喜愛。

而我並不醜,但跟妹妹比,稍微遜色一些。

性格內斂,不受重視。

明明我是姐姐,但總跟在她屁股後面。

導致她有些看不起我。

父母也不喜歡我。

我與妹妹考上了同一所大學。

她是藝術專業。

我則選擇了計算機專業。

某天夜裡。

她因感覺無聊。

便要去學校後面的爛尾樓探險。

聽說哪裡,曾經弔死過一名女教師。

怨氣特別的重。

我生性懦弱。

非常的抗拒。

但在她的威逼利誘下,還是跟著去了。

爛尾樓什麼也沒有,就是一棟樓。

走了許久,妹妹不屑道:

「切,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嘛,還說有怨鬼,生前都只能上吊的人,死後還能嚇唬誰啊?沒勁。」

聽她這麼說,我趕緊接話:

「對對對,我們回去吧,我有些害怕。」

妹妹見我這樣,立刻甩開我的手:

「真煩,瞧你這慫比樣。

我命令你,站在這裡十分鐘不准動,不然我把你不穿衣服的照片發給你同學,哈哈哈。」

說罷,轉身就跑。

我又想追,又不敢動。

但還沒到十分鐘,妹妹的求救聲就響起來。

我也顧不得那麼多,立刻跑過去。

看見一個穿著邋遢的流浪漢正壓在妹妹的身上。

我撿起一個磚頭慌亂砸過去。

流浪漢只是擦破點皮。

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們。

我趁機扶起妹妹。

卻不想。

妹妹一把將我推向流浪漢,拔腿就跑。

流浪漢見狀,抱著我一邊親一邊笑:

「真香!真香!」

我驚恐到了極點。

盯著妹妹的背影,瘋狂掙扎求救:

「妹妹救我,救我,救…我…」

直到天亮,妹妹也沒有再回來。

21

我被流浪漢折磨了一整夜。

遍體鱗傷。

但警察找來,並不是因為我。

而是流浪漢死了。

他侵犯我以後,站在未封的窗前尿尿時。

我拖著滿身的傷痕。

推下去的。

當警察詢問時。

我謊稱,他自己沒站穩,掉下去的。

這是我殺的第一個人。

爸媽來到學校後,第一時間找到我:

「靜靜,這個事爸媽一定給你討回公道,你放心哈。

還有,不要把你妹妹說出來,免得校方推卸責任。」

過後,爸媽在校長辦公室大吵大鬧了一番。

終於替妹妹爭取到了保研名額。

以及 66 萬封口費。

我不可置信的質問爸媽:

「你們為什麼不追究?」

爸爸給了我一耳光:

「閉嘴吧,還嫌不夠丟人嗎?

你還想追究什麼?那個流浪漢已經死了,還能追究誰?你妹妹嗎?

鬧大了,全世界都知道你髒了,被強姦過,很光榮嗎?你不要臉嗎?」

聽著爸爸對我的指責。

我第一次陷入了自我懷疑中。

被強姦真的是我的錯嗎?

見我不說話,媽媽也搭腔:

「你不去那裡,不就不會被欺負嗎?

說到底,大半夜往外跑,是你自己不檢點。」

我的世界崩塌了。

他們明知道是妹妹逼我去的。

但他們為了保研名額。

更是為了 66 萬封口費。

將我的傷疤撕的更大。

用來掩蓋我原本的傷疤。

這件事後。

我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與被迫害妄想症。

我時常精神恍惚,畏懼生人。

沒辦法正常學習。

遞交輟學申請時。

導師看著我,惋惜的說道:

「唉,何必呢?

以你的天分,將來會有大好的前程,輟學太可惜了。」

導師的挽留,我並沒有聽進去。

找了份方便照顧爸媽的工作。

平靜的生活。

好像正在慢慢撫平我的內心。

妹妹畢業,嫁入豪門。

我們一家托她的福。

從民房搬進豪宅。

但我的人生,再次被打碎。

22

爸爸染上了賭博。

媽媽為了炫耀,買包買首飾。

經常逼問妹妹要錢。

原本妹妹也能應付。

但卻突然查出無法生育。

妹夫為此大罵我們一家是吸血鬼,

用了這麼多錢。

妹妹卻連個孩子也生不出來。

揚言要跟妹妹離婚。

妹妹咬死不願意。

雙方僵持不下。

妹夫開始夜不歸宿,並斷了妹妹的卡。

妹妹每天忙於抓姦。

熬出來毛病,必須吃藥控制。

根本無暇顧及爸媽。

爸爸的賭債越欠越多,每天都有催收上門。

媽媽為了面子,死也不願再搬回民房。

我知道。

無論是為了爸爸的賭債。

還是為了媽媽的面子。

他們都絕不能讓妹妹離婚。

但我卻不知。

爸媽已經想出辦法。

一個妹夫本不該來家裡的中午。

妹夫闖進了我的房間。

爸媽就在客廳。

但任由我怎麼哭喊求救。

爸媽始終充耳不聞。

直到妹夫完事。

我緊抱雙臂,無數恐怖的回憶湧入腦海。

我的身體不停得顫抖。

卻透過門縫聽見爸爸對妹夫說:

「胡瑤胡靜都是我胡家的孩子,誰給你生不是生對吧?

好女婿,你就把心放肚子裡,胡靜身子好,生他三五個不是問題。」

而這句話也被熱衷於抓姦。

火急火燎趕來的妹妹親耳聽見。

妹妹在門外跟妹夫吵了一會兒。

便衝進房間,對著我拳打腳踢:

「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你就那麼騷,那麼想男人嗎?

你就是嫉妒我,恨我,想讓我痛苦是不是?」

我想開口解釋。

但妹妹根本不給我機會。

一巴掌呼過來:

「胡靜,你就是個婊子!我就說當初你怎麼不跑?原來就是想男人,喜歡被男人搞,活該你被那種人強姦!」

妹妹的話,像一道驚雷。

把我自認為撫平的傷疤,虛構的歲月靜好徹底擊碎。

那一刻。

我的心裡生出了殺光他們的想法。

23

妹妹臨走前。

揚言再也不會給家裡一分錢。

爸媽聞言,開始相互埋怨對方出餿主意。

最後又統一把矛頭指向我。

「要不是你掙扎,能浪費那麼長時間嗎?」

「反正你也不幹凈了,給你妹夫生個孩子,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你裝什麼?」

看著眼前熟悉的爸媽。

我第一次感覺,他們不像人,像野獸。

這件事過後,我開始了報復。

我向爸媽提出,既然妹妹不聽話,那就換掉她。

只要他們肯幫我上位。

錢,取之不盡。

爸爸愛財,媽媽也愛財。

哪個女兒嫁入豪門,他們都開心。

既然妹妹不聽話。

他們也不介意換掉妹妹。

妹夫不需要勾引。

只需要勾勾手指。

他說了,他惦記我很久了。

第一步是把妹妹的藥換成維生素。

然後把妹夫的維生素。

換成抗焦慮症藥。

妹夫日漸暴躁。

妹妹也是。

為了給我製造機會。

去年中秋。

爸媽把妹妹與妹夫喊來吃飯。

廚房裡。

我當著媽媽的面勾引妹夫。

被一直緊盯我們的妹妹盡收眼底。

妹妹衝進來就想打我。

但爸媽與妹夫都幫著我。

斥責她精神失常,有病。

妹妹死的前一天。

妹夫定了張次日的高鐵票。

約我隔壁市見面。

我知道,妹妹的精神已經到達崩潰邊緣。

因此,也該收網了。

我反手開了一間好友來賓館的房。

第二天妹夫要出門時。

叮囑他吃維生素。

並把妹夫約我開房的聊天發給妹妹。

妹妹果然瞬間崩潰,上手扭打妹夫。

而吃了「維生素」的妹夫。

也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暴躁。

最終,活活掐死妹妹。

妹夫的別墅靠山。

山上有一條無人問津的小路,只有妹夫才知道。

我因為要跟他偷情,所以他告訴過我。

我順著小道來到別墅。

看見死透的妹妹,驚慌的妹夫。

我抱著他,安撫道:

「不是你的錯,她死了我們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你放心,只要你聽我的,你不會有事。」

此時的妹夫,早就沒了主見。

按照我的計劃,他從小道離開,入住好友來賓館。

而我把妹妹的屍體搬到藏酒室。

將溫度降低,暫緩妹妹的死亡時間。

然後順著小道回家。

向爸媽告知妹夫失手打死妹妹的事。

爸媽非常生氣。

立刻就要報警。

我按下他們的手機,說道:

「他進去了,我們就一分錢也沒有了。

反正妹妹都死了,不如將計就計,讓我嫁給他。」

爸媽喜愛妹妹,但更喜歡錢。

接下來,我讓他們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該吃吃,該玩玩,出去外面溜溜。

而我則在家給別墅的監控視頻做手腳。

這些年,我雖然輟學。

可我依舊熱愛計算機。

凌晨。

我來到別墅,把妹妹移到客廳。

當初若不是她執意要去爛尾樓,又膽小丟下我。

我也不會成這個樣子。

無膽之人,不該有膽。

所以,我挖了她的膽。

用膽上滴出血寫下殺人預言。

用妹妹的手機發送處理過的視頻到家庭群。

然後與爸媽匯合,跟警察過招。

有爸媽給我作證,警察根本沒有懷疑我。

妹夫第二天被帶走。

按照我交代的。

拿出提前訂好的機票謊稱出差。

暫時脫疑。

但這種拙劣的藉口,只能騙一時。

妹夫再次被抓。

張警官給我們看了原視頻。

爸媽打我,罵我,也是故意演戲給張警官看。

就是為了讓張警官相信。

爸媽對此真的毫不知情。

我教妹夫認罪,然後給他找最好的律師,提供妹妹有攻擊性的證據,說服爸媽簽署諒解書。

最後一步時。

我向妹夫提出娶我,並過戶名下全部財產。

妹夫怒斥我與爸媽聯手給他設局。

到了此時。

向爸爸索命的號角正式吹響。

24

我向妹夫謊稱。

一直以來都被爸爸性侵。

爸爸拿著我的私密照威脅我向他要錢。

妹夫得知後,驚訝的說不出話。

我又順勢勸說他,先出來再說。

妹夫才點頭答應。

妹夫出來後。

我又開始給他吃抗抑鬱的藥。

導致他的精神狀態非常的差。

而我藉口每周要回去看望爸媽。

但每次回家的路上。

我都會給自己弄很多傷。

回家後,故意讓爸媽發現。

順勢說出,被妹夫家暴的事。

爸爸因為錢一直沒到手,心中對妹夫非常不滿。

又得知他家暴我,更加厭煩妹夫。

而我頂著一身傷回別墅。

向妹夫謊稱,是被爸爸侵犯時留下來的。

並告訴他:

「爸爸說,你不是真男人,滿足不了我,你生不出孩子也不是妹妹的問題,是你性無能。」

妹夫在藥物的影響下,本就暴躁。

再受到外界的刺激。

無數次揚言要殺了爸爸。

擔心妹夫打不死爸爸。

我特意每周去的時候給他提一瓶白酒。

放在冰箱裡。

在低溫的影響下,白酒的口感大打折扣。

以至於讓爸爸覺得是自己的酒量變好了。

直到某一周,我回去看望他們時。

媽媽說爸爸開始發麻。

為了驗證,爸爸的情況到了哪個階段。

我故意露出新的傷疤刺激爸爸。

果然,一時氣血高漲,爸爸出現第一次暈厥。

我意識到, 時機到了。

之後爸爸約妹夫見面。

而妹夫也受夠了爸爸。

開飯前,我給妹夫吃了最後一顆藥。

我與媽媽離開後,大戰一觸即發。

妹夫把爸爸推倒時, 爸爸磕到了腦袋。

本就在中風邊緣的他, 立即中風。

但毫不知情的妹夫還在一拳一拳向他索命。

表面上看來。

爸爸是妹夫打死的。

但實際上, 都是計算好的。

妹夫再次入獄。

為了穩住他, 我答應一定救他。

火化當晚。

我給媽媽遞了一杯含有安眠藥的牛奶。

等她睡下,我悄悄潛入殯儀館。

爸爸當初為了 66 萬封口費, 捨棄我。

現在又為了妹夫的錢, 再次傷害我。

貪心之人,不該有心。

所以, 我挖了他的心臟,寫下字。

但我沒想到,媽媽並沒有喝牛奶。

張警官把我與媽媽叫來時。

他已經開始懷疑我。

但媽媽為了錢,沒有拆穿我。

張警官沒有證據,只能放我走。

而我對媽媽的審判,也即將開始。

25

我本不想殺媽媽。

她愛攀比,虛榮好面子。

所以,我想找個機會劃爛她的臉就算了。

可她卻罵我掃把星,咒我死。

還自作聰明, 不喝牛奶。

那我就留不得她了。

把她送上車後。

我給她發了條簡訊。

聲稱感謝她顧念母女情份, 沒有拆穿我。

我這裡還有一筆妹夫藏起來的黃金。

如果她願意。

就找個機會中途下車, 來找我。

爸媽貪財是刻在骨子裡的劣根。

她如約而至。

我殺了她, 把原定的劃爛改成整張剝下來。

愛慕虛榮之人,不該有臉皮。

原本, 殺了媽媽我就會出國。

寫下殺人預言也只是為了混淆警方視線。

可在殯儀館時。

張警官的話讓我改變了想法。

人人都自詡正義之士。

每個人都想抓到我。

可我真的是罪大惡極的那個嗎?

我很清楚。

殯儀館的監控是無法恢復的。

但我更想親口問問。

那個口口聲聲揚言正義的人。

我真的該死嗎?

故事說到這裡,基本已經結束。

審訊室鴉雀無聲。

一聲嘆息打破寂靜。

張警官低頭扶額, 道:

「你沒錯, 可你不該殺人,他們犯了錯,應該受到法律的制裁, 你應該相信法律, 相信正義。」

我不屑的輕笑一聲:

「又是正義?正義來過嗎?」

張警官表情嚴肅的說:

「你從未尋求過正義的幫助,為何要質疑正義?

別人我不敢保證,但如果你來找我,我一定會將那些人繩之以法。

正義也許會遲到, 但永遠不會缺席!」

我看著他認真的表情。

想起他死咬著我不放的樣子。

我沒接話。

他永遠不會懂。

沙漠中渴死的旅客不需要遲來的水。

而深淵中掙扎的靈魂。

也不相信遲來的正義曙光。

起身離開前, 我溫和的問道:

「將我繩之以法, 你心中的正義, 得到升華了嗎?」

張警官也站起身, 眼神堅定的看著我:

「正義就在那裡, 只要你向它靠近,你就會感受到它的存在。

胡靜, 積極改造。」

看守所房間內。

我要了紙筆。

給張警官留了一封信。

【謝謝你, 張警官。

雖然你的正義是用來審判我。

但我確實感受到了,原來真的有人在堅持。】

隨後,我背對著監控。

拿出藏在頭髮里的刀片。

生生割下了自己的肝。

我懦弱了一輩子, 從未抗爭過、勇敢過。

肝主怒,主勇氣。

無勇之人,不該有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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