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甚至還想上前握住我的手,我直接沒忍住。
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
直接破口大罵:
「顧子奕,你是腦子有病還是進水了!」
「我辛辛苦苦懷胎 10 月的金疙瘩,你讓我生下來把他送走。」
「我呸!你能接受綠帽子戴得穩穩噹噹的!我要什麼不好,要你一根爛黃瓜!」
「想想孩子有你這種名義上的父親都令她不能快樂長大。」
月份大了之後,有時候對著肚子講話,寶寶會動動小手或者小腳作為回應。
血脈相連的感覺,是世界上最神奇的一件事。
原本我還想著占著顧太太的位置,噁心他們。
沒想到卻把我自己噁心到了。
我實在不能再和這幾個討厭的人有聯繫。
罵完一頓後,我直接帶著保鏢走人。
回家後,我立馬聯繫律師提出了離婚。
全然不知顧子奕看著我離開時,眼裡充滿了狠勁。
我原以為我的讓位是成全他和小三。
可沒想到顧子奕卻死活不肯簽字。
我把提出離婚的消息甚至告訴了顧母和王伊伊。
她們兩人動用了任何手段和方式,都沒辦法說服顧子奕。
於是我每天都讓人送一份協議過去,他每天都撕毀一份。
到最後實在沒辦法,我親自拿著協議去公司找他。
幾天沒見的顧子奕,整個人變得憔悴、蕭條、黑暗了幾分。
我全當看不到,把離婚協議扔在他桌面:
「快簽,別在這裡晦氣人。」
顧子奕的手用力地抓著協議,力度大到紙張都起皺了:
「沁沁,你就這麼狠心,一點都不顧及我們的情誼嗎?」
我看著他冥頑不靈的樣子,忍不住嘆了口氣:
「28 個。」
08
顧子奕沒聽懂我的話。
「我們認識了 26 年,你出軌了 28 個人,你出軌的人數甚至比我們認識的年份還多……」
顧子奕這才惶恐了起來:
「那些人我都是玩玩的,我和她們並沒有什麼。」
「都是媒體捕風捉影的!」
我平靜地看著他:
「那王伊伊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你的嗎?」
「你說我變得像瘋子,那你知道你的情人們是如何一個個把你們的親密照發給我。」
「一個個像我訴說著你有多愛她們。」
最後,我語氣平靜:
「顧子奕,我們好聚好散……」
沒曾想這句話直接刺激了他,他激動得眼球都布滿血絲了。
他一步步地向我靠近過來,我給門外的保鏢發送消息。
卻沒有任何回復。
顧子奕就像魔怔了一樣:
「沁沁,只要我把她們都清理乾淨,」
「我們就能回到從前。」
顧子奕把我囚禁了。
他安排醫生看過我的胎兒,我威脅他:
「你敢把我的孩子弄沒了,我就立馬死在你的面前。」
我的表情過於認真,顧子奕不敢輕舉妄動了。
他把我安排在一個郊區的別墅里,裡面的裝飾跟我們的新房一模一樣。
他一個個說著我們的回憶:
「沁沁,這是我們去法國旅遊買的花瓶,還記得這是我們在一家中古店淘的。」
我直接打擊他:「在你和第一個秘書出軌時,我就已經把它砸了。」
他的身體一僵,表情一愣,馬上又變得若無其事地回憶下一項。
「沁沁,這是我們資助的畫家送給我們的第一幅畫,說是感恩我們。」
「那個畫家的妹妹是你出軌的第 20 個對象。」
「那這個寶石,是我們去拍賣場時,我送你的定情信物。」
「這個寶石系列的最新款,王伊伊就在我面前炫耀過你送她。」
顧子奕被我打擊得體無完膚。
可能他自己也從來不知道,我們之前所有的美好回憶。
都已經被他破壞了。
他強撐著鎮定,豆大的汗珠從太陽穴流下:
「沁沁,你今天好好休息,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了。」
那落荒而逃的樣子,仿佛背後有洪水猛獸追趕著他。
我嘗試過逃離,可這次顧子奕卻做得很周密。
整個別墅外部都有人把守,只有幾個傭人照顧我的日常起居。
我試過和她們聯絡感情,都沒有得到回應。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我假裝像以往幫助顧子奕出門時整理衣服,一起用餐,甚至囑咐他路上注意安全。
一時之間我們就像回到了最初新婚的時候。
臨近預產期,顧子奕告訴我:
「沁沁,我要出差幾天,在你生產之前, 我一定會趕回來。」
機會來了。
09
顧子奕出差第二天,我躺在床上假裝要生了。
傭人急忙跑上來, 我要求她們幫我喊 120。
她們面面相覷,我喊得更大聲了。
眼神余光中有個傭人偷偷摸摸出去打電話給顧子奕。
等她回來後,她就安撫我:
「再忍耐一下,家庭醫生準備到了。」
比起家庭醫生先到的人是王伊伊。
因為她知道,顧家的家庭醫生只會照顧幾個重要人物。
能把醫生叫走的, 一定是顧家重要的人。
可是顧父顧母都好好的在家,顧子奕出差了。
再加上我之前時不時故意在顧子奕衣服上留的頭髮、香水味。
她以為是顧子奕其他的情人懷孕了, 故意攔住家庭醫生,自己就帶著人過來。
她沒想到裡面的人原來是我,她破防了:
「趙君沁!住在別墅里的人怎麼會是你!」
我的保鏢早在我失蹤不見時就監控了顧子奕, 只可惜他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終於在王伊伊過來的時候,他們也找到了我。
王伊伊知道我們新房的裝修,她看著這裡的裝飾跟那邊一模一樣。
輪到她發瘋了。
她拿起高爾夫球棒瘋狂打砸著裡面的東西:
「他明明說過最愛我的!」
「我以為他最近清理以前的情人是為了我,原來都是因為你。」
「憑什麼!憑什麼!我肚子裡懷著的還是他的孩子!」
「他怎麼可以這樣子對我!為什麼要欺騙我!」
看到我們的婚紗照時,她更是拿起花瓶想直接砸上去。
還沒有舉起來, 王伊伊就感覺到腹部一痛,接著緩緩有兩行血流了下來。
王伊伊被救護車接走時,我也上了保鏢的車回家了。
爸爸媽媽看到我平安歸家,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媽媽忍不住落淚, 爸爸則是下了狠心要給顧家一個教訓。
等到顧子奕趕回家時,王伊伊早產生下了一個女兒。
顧母得知王伊伊生的是女孩,不僅看都沒去看, 連預訂好的月子中心都退了。
王伊伊就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待在醫院。
女兒因為早產, 多次被下了病危通知。
等醫生第三次下病危通知書給王伊伊時, 她哭著打電話給顧子奕:
「子奕, 你快來看看我們的寶寶,她要不行了。」
我直接跟他提起了離婚訴訟, 他忙著打官司。
公司上,趙家又打壓著顧家的業務。
顧子奕忙得暈頭轉向, 直接不耐煩道:
「不行就不行了, 我又不是醫生, 我去看了難道她就能好起來!」
最終到孩子沒了之前,顧子奕都沒去看過她們一眼。
王伊伊直接瘋了, 她趁著顧子奕一次應酬喝醉酒在路邊等司機時。
她拿著刀子沖了上去, 狠狠地刺了顧子奕幾刀,邊捅邊大吼:
「你這種人,根本不配為人老公, 不配為人父親!」
「去死呀!你趕緊死了去陪陪女兒!」
10
女兒滿月那天。
我收到了顧子奕的離婚協議。
沒有什麼比對仇人落井下石更令人愉快。
顧子奕還在 ICU 時, 我打電話給顧母:
「再拖著不離婚,顧子奕的遺產就全部都是我的。」
顧家的其他私生子看顧⼦奕快要不行, 紛紛跳出來蹦躂。
顧⺟一邊擔憂著顧⼦奕,⼀邊要保住他的位⼦。
直接安排律師對接好了這件事。
等顧子奕從 ICU 出來, 又清醒過來時。
所有事都已經塵埃落定了。
⼥兒擺百⽇宴的時候,媽媽忍不住問我:
「不用通知一下她的爸爸嗎?」
我看著熟睡的女⼉, 搖了搖頭。
她從來都是只屬於我一個人的⼥⼉。
顧子奕番外。
我醒來後, 整個世界都變了。
公司總經理的位置不屬於我了。
我媽也變了個⼈,把私⽣子當做親生⼉⼦捧在⼿上。
我聽到了那天她和醫⽣的對話:
「你說什麼?不能生育?」
「顧家怎麼會讓⼀個無法⽣育的人接管企業!」
於是她就捨棄了我。
出院後我去看了沁沁, 她的孩⼦已經生下來了。
跟她⻓得很像。
我又去精神病院看了王伊伊。
她把⼀個破爛的洋娃娃當做⼥⼉,正在拍著哄睡唱搖籃曲:
「念念乖~念念乖~」
我這才想起來——
念念,是我給未來女兒取的小名。
現在什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