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友埋進土裡後完整後續

2025-10-0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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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回應。

腦海里浮現出各種糟糕的想像,我把滿天神佛在心中求了個遍。

媽媽家的門幾乎是被我砸開的。

她穿著圍裙,拿著鍋鏟,一臉驚訝。

「是晚晚呀!怎麼突然過來了?」

她熱情地把我迎進門,又是遞水又是幫我脫外套。

我鬆了口氣,一下子癱坐在地。

9.

情緒平復後,我開始旁敲側擊跟媽媽打聽程宇。

畢竟是媽媽介紹的,她說不定知道些什麼。

可她壓根沒仔細聽。

只是因為我來了而興奮。

她一個勁把桌上的點心盤往我面前推,裡面是話梅和綠豆糕之類的小零嘴。

我媽不愛吃這些。

只有不常來的我愛吃。

我鼻子一酸。

「晚晚你等會啊,媽去熬你最愛的紅棗粥。」

看著她在廚房忙忙碌碌的背影,我心底突然生出無邊勇氣。

我一定要保護好媽媽。

依稀聽到點通話聲,但都被抽油煙機的噪聲吞沒了。

不一會,粥好了。

我一邊喝,一邊和她聊工作上的趣事。

就在這時,有人推開門。

我轉頭去看,呼吸一窒。

是程宇!

他氣喘吁吁,手裡拉著一個墨綠色旅行箱。

30 寸。

足夠裝下一個人。

看到我,他又一次露出詭異的笑:

「太好了……我還以為,你已經跑掉了。」

我立刻起身,想擋在媽媽前面。

但不知為何完全使不上力氣,一下就撲倒在地。

碗被打翻,滾燙的紅棗粥澆了我一身。

但媽媽只是平靜地看著。

她甚至走到程宇身邊,貼心地幫他拉開 30 寸行李箱。

「她剛一個勁跟我打聽你,應該是猜到了。

「你動作快點。」

紅棗粥里有東西!

我一直在想程宇的同夥是誰。

我懷疑過他的每一個朋友,猜他外面是不是還有別的女人。

但我從沒懷疑過——

媽媽。

竟然,是媽媽啊。

為什麼!?

這時,我的手機又一次彈出了自己的案件通告。

但我已無力再看。

評論區中的置頂是這樣一句話:

「這女的自己識人不清,怪誰?評論區的女生們找對象一定要擦亮眼睛哦~」

我心灰意冷地閉上眼睛。

10.

再次醒來時,我在一輛麵包車的后座上。

膠帶把我手腳勒成紫紅色,已經失去了知覺。

我艱難撐起依舊無力的身體。

沒有吵也沒有鬧。

「媽,讓我死個明白。」

程宇憐憫地看我一眼:

「別叫媽了,林珍珍不是你媽。

「是我媽。」

接下來,林珍珍講述了一段往事。

原來早在七年前,她就開始謀劃這一切。

我的人生,不過一場巨大的騙局。

11.

林珍珍曾是個千金大小姐。

家裡人有多寵她,從名字就能看出來。

吃最貴的,穿最好的,眼睛長在腦袋頂上,把周圍人得罪了個遍。

除了姜柔。

兩家家世相近,兩人學校里聚會上抬頭不見低頭見。

簡直孽緣。

她與姜柔表面上是姐妹花,實際私底下暗暗較勁。

比成績比容貌比身高比穿搭甚至三圍。

等結婚生子後,又比孩子。

斗得久了,竟咂摸出點惺惺相惜的味道。

可那一天,一切都變了。

林家倒台。

非法集資、詐騙、洗錢……罪名多到林珍珍發懵。

林父鋃鐺入獄,財產全部沒收。

曾山盟海誓的丈夫一夜間捲款帶娃跑路。

親戚朋友避之不及,微信群秒踢。

她徹底淪為笑柄:

「以前拽得跟啥似的,活該!」

「哈哈,豪門千金變落水狗,她咋還有臉活著?」

「姜柔才是真千金,人美心善,氣質甩她十八條街!」

林珍珍逃一樣離開那座城市。

她想找工作養活自己。

可誰願意雇個罪犯的女兒?

她沿街乞討了一段時間,甚至偷過超市的過期麵包。

後來,好不容易有個鄉下醫院願意收留她。

她刷馬桶、擦地、給病人端屎端尿。

那些她曾最看不起的活,現在全落到她頭上。

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短短一月頭髮就白了一半。

偶爾翻報紙,姜柔又上頭條了。

【姜柔任集團新總裁。】

【姜柔向震區捐款三千萬。】

【姜家獨生女十四歲精通五國語言,未來不可限量。】

……

她把報紙撕了個稀巴爛。

憑什麼?

憑什麼姜柔依然活得光鮮亮麗?

就這樣兩年後,她聽到了一個大新聞:

姜柔的女兒,被拐了。

姜柔大受打擊,甚至在記者會途中昏了過去。

她在值班室電視機前笑出了聲。

真解恨!

她記得那孩子。

女孩每次看到她,都會叫一聲林阿姨,臉上是燦爛的笑。

裝,真特麼會裝。

跟她媽一樣噁心。

她不無惡意地想:

最好是被賣進山里,十年生八個。

一輩子也出不來!

可老天偏愛打她臉。

沒兩天,姜柔女兒居然出現在了醫院裡。

她渾身髒兮兮,頭上有傷,衣服破爛,不知經歷了什麼。

林珍珍站在角落,直勾勾盯著。

有民警在和她問話,但女孩只是搖頭。

林珍珍仔細聽了一陣,越聽越心驚。

女孩居然失憶了!

她連自己是誰都搞不清,身上又沒有任何能證明身份的物品。

林珍珍呼吸急促,鬼使神差上前一步:

「警官,這是我女兒。」

她看了一眼外面即將沉沉墜入地平線的太陽:

「林晚。

「這是我女兒,林晚。」

起初,她只是想讓姜柔多受點折磨。

姜柔痛,她才爽。

但漸漸的,她有了更好的主意——

讓兒子程宇,把姜柔女兒搞到手。

只要成了姜家女婿,還怕翻不了身?

不僅兒子能掙更好的前程,她也能做回千金大小姐!

面前的女孩小心翼翼又帶點討好地叫她:

「媽。」

這一聲『媽』,舒服得她五臟六腑都發麻。

扭曲的內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姜柔,這次輪到你嘗嘗失去一切的滋味了。

這真是老天給我的,最好的禮物。

12.

「所以,我其實是姜柔的女兒。」

我內心驚濤駭浪,腦袋疼得快要炸開。

林珍珍不是我的親生母親。

她原本有更長線的計劃,只是被程宇急需用錢給打亂了。

這時車已進山,彎彎繞繞到了程宇提前踩好的點。

他把我推搡下車。

我記得這個地方。

上一次,我就被埋在這裡。

胸口一陣陣抽痛,被背叛後的憤怒壓也壓不住地冒出來。

全是假的。

會在深夜等我回家的母親,信誓旦旦向我求婚的男友。

從一開始,就是假的!

「我信了你們七年!」

我聲嘶力竭,眼淚都飆出來:

「你們就不怕遭報應?」

程宇被我激得紅了眼:

「閉嘴!」

他抄起一旁的鐵鍬,毫不猶豫朝我後腦削來。

比起上一次循環里的慌張和窩囊,他整個人看起來硬氣不少。

因為他有媽媽在背後撐腰。

我沒有。

我孤身一人。

13.

程宇抓著我的頭髮,拖行了一段距離。

血糊了滿臉,我又一次被踹進坑裡。

耳邊傳來程宇的抱怨聲:

「呼~累死了。媽,快來幫忙!」

她站在坑沿,面上有一絲猶豫和不忍。

她真的會動手嗎?

林珍珍假裝我母親,已經整整七年了。

我發了工資後,總在第一時間給她打去大半,和她無話不談。

她也冒雨給我送過傘,趕地鐵給我送午飯,親手織毛衣到眼花。

雖然我們是從仇恨開始的,即使我們是假的母女。

總也該有點感情吧?

我不再掙扎,輕輕喚了一聲:

「媽。」

一陣窒息的沉默。

她指尖神經質地顫抖。

然後,林珍珍的回應,是將最後一抔土,蓋在我臉上。

她選擇了程宇。

一邊是十月懷胎的親生兒子。

另一邊不過是她最恨的那個人的女兒。

我悲哀地想:

「要是我,大概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吧。」

沉甸甸的泥土一層一層壓下來。

「媽,你趕緊幫我跟你那個熟人打聲招呼,把保險公司手續趕緊辦下來,我急用!」

「擦擦汗。我兒衣服都髒了。」

程宇和林珍珍火熱討論的聲音逐漸遠去。

我只覺得無比的疲倦。

再也不想睜開眼睛。

可就在這一刻——

腦袋隱隱作痛,一直以來塵封的記憶,被這一鐵鍬搗出一絲裂縫。

一個名字從意識深處浮上來:

朝露。

我不是林晚。

我是許朝露。

我有家,有一對愛我的父母。

好像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人。

男生的臉陌生又熟悉,像一片晚霞中最後掙扎的那束光。

我猛地睜開眼睛。

我要把這本屬於我的一切,全部奪回來!

14.

在接下來的循環里,我試了很多辦法。

報案。

沒證據,被原樣送回家。

想直接做掉程宇。

被二人聯手反殺。

聯繫姜柔。

電話還沒接通,程宇直接從背後捅了我一刀。

還有一次,我甚至鼓起勇氣,拎起酒瓶在燒烤攤上砸了個施暴男,進了派出所。

我以為自己安全了。

結果突發心臟病,緊急送到醫院,最後還是被兩人找到帶回了家。

可我根本沒有心臟病!

無論我怎麼掙扎,都只會打草驚蛇。

反而會被他們用一種更快、更詭異的方式扼殺。

更要命的是——

我的死亡時間,開始提前了。

第一次是 5 月 16 日。

然後是 15 日。

再後來,14 日。

現在,是 13 日。

我開始睡不好,心臟莫名刺痛,頻繁耳鳴。

每次在新的循環中醒來,我都更接近死亡。

這不是巧合。

簡直就像……

我被活埋,是一個既定事實。

人沒有辦法改變已經發生的事實。

只能按照劇本去死。

我焦慮地咬著下唇。

手指上的倒刺被我揪得直冒血珠。

我不知道進入循環的原因和規則是什麼。

我只知道自己快要瘋了。

難道我再一次醒來的意義,只是再一次被殺死?

活著這件事本身,就是錯的?

認命嗎?

我撫摸著腕上的智能腕錶,突然想到一種可能。

如果『被活埋』是註定的。

那,『被活埋』之後呢?

15.

我盯著那個每次發來我案件通報的陌生號碼。

輸入框寫寫刪刪。

最後還是決定單刀直入:

「你是誰?

「為什麼給我發這則新聞?」

我坐立不安,隔一會就看一眼手機。

就在我以為不會收到回復時——

叮咚。

我立刻撲向手機。

回復很長。

「您好,抱歉打擾。我不是可疑的人。

「最近林晚一案轟動全城,我是被害人的

信息突然中斷。

螢幕上一直跳動著正在輸入中。

好一會,猶猶豫豫跳出一個詞——

「……曾經的戀人。

「我做了刑警,追查這個案子好多年。

「您的手機號是她生前用過的。

「我其實把這個號買下來了,不知道為什麼串線到您這裡。

「只是想告訴她,我把案子破了。

「我找到她了。」

信息又一次中斷了。

對方邊打邊刪,詞不達意。

又過幾秒,他仿佛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新的信息帶著些慌亂和羞赧:

「我沒什麼人能說這件事,沒注意,太囉嗦了。

「對不起,打擾您了……祝您安好。」

我盯著手機發獃。

宋時晞……

我想起當時,我就是在他眼前被拽上一輛黑車的。

他居然……一直在找我?

我記得他的志向,曾是做一名飛行員。

現在卻成為了一名刑警。

是因為愛?

或更多是……愧疚與自責?

客廳響起門鎖轉動聲。

是啊,因為我嘗試求助。

這次循環中的程宇又在 13 日殺過來了。

我擦乾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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