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像她完整後續

2025-10-0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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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提及兩句,只是驚訝於他這樣一個大帥哥,居然會看上我。

——難道沈淮明是劇情線外的人?

所以他的存在,是不會被彈幕所注意的。

我站在二樓陽台上,看庭院裡許安興奮地跟著狗鑽洞。

我招了招手讓他上樓來。

他咚咚咚幾聲就跑上樓抱住了我:「媽媽!」

我摸了摸他凌亂的頭髮,有意逗他:「別人家三歲的小孩,已經是頂級黑客了。」

「你怎麼還在玩泥巴?」

許安抱著我的腿思考半晌,好奇發問:「媽媽,黑客是什麼?」

我被他的問話逗笑。

但彈幕卻熱衷嘲諷我。

所以我話音剛落,他們已經罵了滿屏——

【笑了,惡毒女配也是做上白日夢了哈。】

【居然還替你的惹禍精兒子幻想上了。】

【只有男女主的小孩才可能是天才。】

【這個孩子怎麼來的你自己最清楚。】

【通過那種見不得光的暗算得到的孩子。】

【一輩子也不會被自己的父親承認。】

【真是替他感到悲哀。】

20

我頓了頓。

在許安的成長過程中。

我有意忽略了父親這個角色的存在。

他現在還小。

他的身邊有各種吸引他注意力的人或物。

但終有一天他會長大。

會問到自己的父親。

到那時,我該如何跟他解釋?

跟他解釋他的出生是我用盡了不光彩的手段。

還是跟他解釋。

他的父親永遠也不會屬於他。

我突兀想到了沈淮明。

想起某個散步的夜晚。

他綴在我身後,突然說起許安:「他很可愛。」

他說他愛我多年。

他會接受我的所有。

我不需要一個男人。

但許安,會需要一個父親嗎?

我蹲下身,捧住了許安的臉。

我想問他對於沈淮明的看法。

但話沒出口。

彈幕在一瞬間沸騰起來。

是過往三年,從未有過的沸騰。

21

【我靠?是我眼花了嗎?】

【樓下那人是誰?】

【那黑風衣大帥哥是誰?】

【他怎麼到這裡來了?】

【他怎麼可以到這裡來?】

【他都準確無誤出現在人家門口了。】

【總不可能……真是來找這位姐的吧?】

我抱著許安站起身,低頭往院門口的方向看。

黃昏沉降。

我在那瞬間。

再一次跟那雙黑沉的眼神對視上。

是快四年沒見的沈識舟。

22

晚間起了風。

沈識舟黑色風衣的衣擺被風吹起。

他就站在風裡,靜靜地注視著我,等我走近。

我給他開了門。

但立在門口,沒有要邀請他進來的打算。

「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我問他。

但沈識舟的目光還放在我身上。

他直愣愣望著我,像是沒回過神。

我輕皺了眉,作勢要關門。

沈識舟的目光晃似戀戀不捨,從我臉上收回。

終於抬手,輕攔了我的動作。

他沒答我的問。

只是垂眼,看向了靠在我腳邊的許安。

沈識舟輕低著頭,看了許安很久。

他的表情籠在暗處,我看不分明。

但許安也並不害怕他。

抱著奶瓶,仰著頭與沈識舟對視。

最後破冰的居然是許安。

他挺慷慨地舉起了自己的奶瓶:「叔叔,你喝嗎?」

23

我詫異地挑了挑眉。

沈淮明出現在許安身邊一個多月。

給他買了玩具、陪他玩了遊戲。

但都沒得到過許安主動的分享。

「謝謝,」沈識舟終於出聲。

他的喉結輕滾,像是在壓抑某種濃烈的情緒。

「叔叔——」

他的話頓在這裡,又說:「我不渴。」

許安抱著奶瓶喝了起來。

沈識舟緩緩將視線從他身上收回。

再次看向我。

「許願,」他叫我的名字:「他是不是……快 3 歲了。」

我垂眼看了看許安的頭頂,輕嗯了一聲。

沈識舟突然勾唇笑了笑。

那笑有些慘澹。

他低低說:「挺好的。」

他的手抬起來,像是要觸碰許安的臉。

許安沒有躲閃。

但沈識舟最後只是伸手,輕輕撫了撫他的頭頂。

24

許安跟沈識舟的眉眼有 8 分像。

我沒有隱瞞他身份的意思。

但沈識舟卻根本都沒有問到這個問題。

我讓幫傭阿姨帶許安進屋去玩。

走的時候,許安還一步三回頭。

猶豫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沈識舟。

他進屋後。

我回過頭,發現沈識舟的目光仍追著許安。

我不知道他這樣奇怪的態度是什麼意思。

直白地問起他:「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沈識舟回神,他沉默地看著我,但沒有回答。

「你來這裡幹什麼?」我繼續追問。

這次他終於回答:「過來度假。」

我有些想笑,又問他:「度假怎麼沒帶著宋輕漾?」

「誰?」

沈識舟失神整晚的臉上,終於有了鮮明表情。

我緊盯他的表情,放慢語速:「我問你,既然是出來度假,怎麼沒帶著宋輕漾?」

25

沈識舟頓了頓,斂了臉上的神色。

說:「她工作忙,這次沒過來。」

我偏頭觀察著他的表情。

笑一聲:「我還以為,你跟她分手了呢。」

最後一抹夕陽消失。

沈識舟終於恢復成往日平靜沉冷的模樣。

他沒應我的冷嘲。

而是反過來問我:「你見到沈淮明了?」

——我的心裡敏感一跳。

沈識舟居然知道沈淮明的存在。

但像是看出我的想法。

沈識舟下一句就說:「他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

「我三歲那年,我爸出軌有了他。」

26

我從不知道這些事情。

我只知道沈識舟是板上釘釘的沈家大少爺。

卻不知道他家還有個見不得光的弟弟。

難怪。

我想起跟沈淮明第一次見面。

他說高中時期的自己毫不起眼。

或許不是不起眼。

而是那時沈識舟的光芒太盛。

他頂著私生子的帽子,只能隱匿在暗處。

頓了頓,我才出聲:「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

但沈識舟下一句話,著實打得我猝不及防。

他說:「你別跟他在一起。」

他的目光認真,表情偏冷。

沒有絲毫的玩笑意味。

27

我沒控制住,皺了皺眉。

為了不打擾他和宋輕漾這對男女主角的美滿生活。

我都躲到這裡來了。

但沒想到時隔三年。

沈識舟追過來的目的,居然是不讓我跟另一個男人在一起。

但憑什麼?

我這麼想著,也就這麼問了出來。

沈識舟的表情冷淡。

但細看,他垂在身側的手卻緊繃著。

他的情緒並不如他表現得這樣平靜。

「他不是什麼好東西。」沈識舟說。

「我了解他,你別被他的外表迷惑。」

但自始至終,我只被沈識舟一個人迷惑過。

為他干盡了叛逆事。

甚至遠遠地躲到這裡。

我問面前人:「你用什麼立場要求我?」

「別人男朋友的身份嗎?」

我抱起胳膊靠在身後的廊柱上。

「可以啊,」我說:「我可以拒絕沈淮明。」

我緊盯著他:「但你也要跟宋輕漾分手。」

28

等量交換,這才公平。

但我話落。

沈識舟卻立刻拒絕了。

他字句清晰,說:「我不會跟宋輕漾分手。」

我看著近在眼前的人,點了點頭。

指向門外:「那你滾吧。」

時隔快四年。

天之驕子沈識舟像是過得並不如何。

起碼現在我面前的他,表情沉冷。

但人卻顯而易見消瘦了些。

他身上增添了屬於成熟男人的落拓感。

眼裡卻沒有半分喜悅。

我話落,他仍立在我面前沒動。

「許願,」他又低低叫一聲我的名字。

他說:「我不會傷害你。」

但他現在在做的、一直在做的,就是傷害我的事。

「滾。」我平靜地看著他。

院裡養的大狗或許是察覺到我的情緒。

慢悠悠踱了過來,威風凜凜立在了我身後。

緊盯面前的沈識舟。

沈識舟不懼狗,甚至一眼沒看過去。

他只是順著我的動作後退半步。

緩緩地退出了我的院門外。

29

——我真討厭沈識舟。

認識他這許多年。

除了他永遠不答應我的表白,不願意跟我在一起。

在別的事情上。

他好像從來沒有拒絕過我。

不論是四年前我給他下藥的那夜。

還是將他逐出院門外的今夜。

或許就是因為他這樣不合時宜的「溫柔」和「縱容」。

我才永遠沒辦法,狠心忘掉他。

回到臥室,許安早已熟睡。

掀開他的被子看了看,發現幫傭阿姨已經給他洗過澡。

我用手蹭了蹭他柔軟的臉。

將他還抱在懷裡的奶瓶輕輕抽走了。

睡下時我才發現。

一晚上都隱隱約約覺得不對勁的事——

這幾年時時刻刻都出現在我眼前的彈幕。

今夜一次也沒有出現過。

30

我努力睜大眼看了看。

黑漆漆的天花板上,沒有半個字體。

除了沈識舟剛出現時。

他們陡然沸騰過。

之後好像再沒有動靜。

世界在這瞬間陡然歸於安靜。

我閉上眼輕輕呼出口氣。

那些彈幕沒說過半句好話。

如果能消失了,也好。

但當晚睡到半夜,我卻被懷裡陡升的高溫驚醒了。

睜開眼,許安已經燒紅了。

我叫他的名字,他像是陷入昏迷。

沒有半點動靜。

我著急忙慌喊起幫傭,陪我一道送許安去醫院。

但匆匆下了樓。

才發現門口仍立著道修長身形。

我一眼就認出來,那是沈識舟。

他居然還沒有離開。

看見我們的動靜。

他兩步迎上來。

「怎麼了?」他看向我懷裡的孩子。

我抱著燒得滾燙的孩子。

再沒心力跟他計較別的。

只說:「發燒了。」

沈識舟反應也格外迅速:「我開車送你們去醫院。」

31

行駛在寂靜的深夜裡。

我抱著許安輕輕地哄,想著辦法給他降溫。

前排的沈識舟飛快開著車。

我能感覺到他的目光如有實質,不時放在我們身上。

到醫院門口。

我才終於抬頭。

對上的,就是沈識舟那雙通紅的眼。

許安被醫生和護士接過檢查。

我們只能在病房外等。

深夜的醫院安靜又壓抑。

我焦急又無奈。

但目光往對面一望。

才發現沈識舟的狀態,更是反常。

他靠在病房門板上。

透過門板上的小窗望向病房門,整個人失魂落魄。

我從沒見過他這樣消沉又頹喪的模樣。

「我有點害怕。」

沈識舟突然說。

他的聲音,壓抑又沉冷。

「你害怕什麼?」

我順著他的話問。

沈識舟轉過頭來,他紅著眼望向我。

問我:「他會死嗎?」

話落。

他的眼角突兀滑下一滴淚。

這是我第一次,在清醒狀態下。

看見沈識舟的淚。

32

養了許安三年。

他當然生過病、發過燒。

這是再小心翼翼,也無法避免的。

所以我雖然著急。

但心裡好歹有個底。

我以為沈識舟是沒帶過小孩,所以被這陣仗嚇到了。

我說:「不會。」

我想安慰他兩句。

但他卻緊接著再次追問:「今天我剛出現……晚上他就進了醫院。」

沈識舟像是陷入了偏執的怪圈。

「這跟你沒什麼關係。」我說。

我看著他。

發現他臉色蒼白,垂在身側的手都在輕輕顫抖。

我走近一步,再次跟他說:「許安不會有事的。」

「許安。」沈識舟抬起濕漉的睫毛看向我。

他緩聲重複:「他叫許安。」

我說對。

他的情緒著實奇怪。

我有意多說兩句安撫他:「生他那天晚上,我打了麻藥迷迷糊糊。」

「當時腦子裡就只有一個念頭——我這麼辛苦生下他,作為我的兒子,我對他沒有別的要求,我只想他一生平平安安。」

沈識舟又哭了。

我沒見過他這樣多的眼淚。

他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但淚順著他的臉往下滑,像是永遠都止不住。

33

看著他這樣。

我罕見地有些無措。

他卻仍自顧問我:「他真的會一生平安嗎?」

我點點頭說:「會的。」

他淚眼朦朧望著我:「那你呢,你會一生平安嗎?」

我說我也會。

沈識舟咽了咽乾澀的喉嚨。

他哭著說:「許願,你不要騙我。」

也就是在此刻。

護士突然推門出來,讓我們去樓下繳費拿藥。

看見哭著的沈識舟。

護士也愣了一愣。

我當著沈識舟的面問許安的情況。

護士說是簡單的換季感冒。

今晚掛了液體,明天就能好轉。

沈識舟才回神似的。

他也覺得丟臉。

飛快轉身擦了抹了淚,側身進了病房。

34

我們守著許安到凌晨。

他的溫度終於降下來,呼吸的頻率也趨於穩定。

稍一放鬆,疲憊感頓時席捲而來。

「你睡會吧。」沈識舟用手臂撐住了我的身體。

他的聲音早已恢復鎮定,他說:「我守著。」

時隔四年沒見。

但我在他身邊,還是感覺到心安。

所以我縱容著意識陷入昏沉。

徹底睡了過去。

但剛進入夢境深淵。

我又聽到了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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