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之前還抵死不從,現在卻已經能完全接受了。
我還沒坐上去一會,他就急了。
「你到底會不會?動作那麼慢,磨刀呢?」
本來就不太好受,顧景安還一個勁地用語言刺激我,我沒好氣地瞪著他。
「說的容易,那你來?」
「你把手銬解了。」
顧景安還真想來,他搖晃了下手,示意我解開。
見我露出一臉難色,他眸色沉沉,繼續說道:「我保證,一我不跑,二我不打你,三我只干*你。」
他把「干*你」兩個字咬的很重,頗有咬牙切齒的意味。
我樂了。
老斯,我家少爺怎麼被調成這樣了?
經過慎重的權衡利弊下,我決定還是給他解開。
畢竟這活太累了,還是交給專業的人來做,就比如這種擁有公狗腰的人。
結果為了這個決定,我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剛開始,看著少爺額角的汗以及紅撲撲的臉蛋,我無比感嘆躺著的感覺真好,不僅手上摸了好幾把硬邦邦的腹肌,嘴裡也沒閒著。
什麼「少爺好棒!」「少爺好猛!」「少爺身下死,做鬼也風流。」
惹得少爺一邊捂住我的嘴,一?ū??邊抓我的手,表情又狠又羞地警告我:「你再這樣,我就不客氣了。」
我嘿嘿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沒當回事地回道:「好啊,我倒要看看怎麼個不客氣法。」
話音剛落,比普通 Alpha 強悍十倍的信息素鋪天蓋地地向我襲來。
後來我哭的眼淚糊了一臉,不顧視線模糊,拖著兩條抖成篩糠的腿往外爬,嘴裡喊著不要了,可還沒爬幾步,就被一隻手拽了回去。
身後的人貼上我的身體,掰過我的臉迫使我回頭。
他舔掉我臉上的眼淚,慢慢靠近我的嘴巴。
就在要碰上的時候,我憑藉著最後一絲理智捂住了嘴,聲音顫抖道:「這裡不可以。」
我們兩個又不是戀愛關係,為什麼要親嘴?
可身後的人並不這樣認為,對於我的拒絕,他很不爽地說道:「我就要!」
他強硬地掰開我的手,帶著冷冽的薄荷香向我吻來。
呼吸被掠奪,我的理智徹底崩塌。
同時強烈的不安感也被放大,手胡亂地想要什麼,直到有一隻手和我十指相握,密不可分。
我的心安定下來,隨著他一起沉淪。
再後來我的意識模糊,隱隱約約地感受到滾燙的手貼上了我的小腹,有人在我耳邊惡魔低語道:「不是要懷孕嗎,這麼點怎麼夠?」
8
睡夢中老感覺到有股視線黏在我身上,很不舒服。
我睜開眼,入目便是一張帥的人神共憤的臉。
正一錯不錯地盯著我。
我有點懵,思考了片刻才反應過來。
哦,這是被我囚禁的少爺,昨晚我們還大幹了一場。
顧景安手摟著我的腰,露出一個羞答答的笑:「你醒了。」
講真,少爺這張臉簡直是女媧絕世之作,尤其笑起來,魂都能給人勾走。
我合理懷疑他是電燈泡精轉世,不然怎麼讓人眼前一亮又一亮。
把我亮清醒了,這才注意到我們倆之間離?ú?得很近,上彼此呼吸交融,兩張臉的距離不超過 10 厘米,下有個惡棍戳著我,兩條大腿交纏在一起。
......?
一晚上還沒夠?
我往後挪了一下,結果全身上下就像被人揍了一頓酸痛的要命,尤其是腰及至膝蓋的部位。
不僅如此,由於一天一夜沒吃東西,肚子已經餓的前胸和後背貼貼了。
而罪魁禍首面色紅潤、精神煥發,還笑得一臉乖巧無辜。
靠!
越想越氣,忍無可忍。
我抬起手,毫不留情地扇了他兩巴掌。
「你是不是趁機報復我?」
顧景安被我扇懵了,一雙桃花眼緩緩地瞪大。
他捂住臉,不可置信地叫道:「你敢打我?」
我不甘示弱地瞪回去,就打你,咋地。
然後不知怎麼就發展成了瞪眼比賽。
兩個犟種,已經瞪到天地不知何物了。
直到我的眼淚被刺激流了出來。
顧景安驚坐起,他捂著胸口,耳根通紅。
「你......你作弊!」
因為他的動作,毯子從我的胸口滑到腰腹。
接著我就看到他的喉結動了動。
「算了,我不跟你計較。」
聲音有點啞。
9
我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真是好奇奇怪怪的一個人。
我打算下床,遠離奇葩物種。
見我要走,顧景安急切趴下來,撐在我的上方。
醞釀了好久才彆扭地說出一句:「我是第一次。」
說完期待地等我回復。
絞盡腦汁,我也沒琢磨???出他的目的是什麼。
但為了防止他作妖,我一頓彩虹屁輸出。
「哇,少爺第一次就這麼厲害!我好性福哦,以後絕對能生個胖娃娃。」
少爺被誇成胚胎,都不好意思了。
我撲哧一聲沒忍住笑了出來。
少爺呆愣愣地看著我,突然低下頭在我的嘴巴上吧唧了一口,認真的說道:「我會對你負責的。」
看顧景安認真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
我笑不出來了。
完了,攤上大事了!
因為原生家庭的不美滿,所以我是個不婚不戀主義者。
我張嘴想說清楚,顧景安捧著我的臉又親了上來,話全被堵回了肚子裡。
我想了想,讓顧景安揣著要負責的心思似乎對我會更有利。
於是我打算不說了。
反正我不需要他負責,到時直接悄悄地把他送回去就行了。
我知道這樣做很對不起顧景安,但如何呢,我本就不是一個好人。
誰家好人會搞囚禁啊。
10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我和顧景安廝混了一個月。
他似乎也挺熱衷於和我做這件事,我一回到家,他就眼巴巴地看著我。
「怎麼回來的這麼晚,你是不是已經把我忘了。」
還有點委屈巴巴。
雖然嘴上埋怨我,但手上動作卻非常利落地把自己扒了個乾淨。
乖乖地躺下,一副等待被我寵幸的樣子。
我發誓,我真沒調。
自從顧景安說要負責後,對我的態度簡直一個大轉彎。
變的很乖很老實還很膩歪,從來沒有想過跑。
因此我只在他左腳腕套了根鏈子,長度夠在房間裡自由活動。
一個月沒出門,顧景安的皮膚更白了,身上好幾處我無意識抓下的劃痕,極其明顯。
我尷尬地收回視線,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今天不做了。」
顧景安騰地一下坐起來,三步並兩步地走到我面前,神色慌張道:「為什麼,寶寶,是我哪裡做錯了嗎?」
打小我就臉皮厚,就算和顧景安坦誠相見、換各種姿勢,我也從未感到羞恥。
但他的一聲寶寶卻把我叫的老臉一紅。
我放下杯子:「你別叫我寶寶。」
顧景安誤解了我的意思:「是因為我叫你寶寶你才不想做的嗎?那我不叫了,你別生我氣了好不好?」
繼而用鼻子在我臉上蹭來蹭去:「求你了。」嘴巴有意無意地擦過我的下巴。
黏糊糊的像只撒嬌的大狗狗。
弄得我痒痒的但又很舒服。
我承認,抵抗不了顧景安的撒嬌。
解釋道:「我沒生氣。」
伸手抱住在我懷裡蛄蛹的人。
再也按耐不住向他分享我的喜悅。
「是我懷孕了,顧景安,謝謝你,幫我實現了願望。」
11
天知道,看著驗孕棒出現兩條槓,我手都是抖的。
害怕搞錯了,我又特地跑了醫院一趟,得到同樣的結果才定下心來。
說完,我感受到顧景安動作一頓,他垂下眼,伸手摸我的肚子。
過了一會,氣壓有點低的問道:「懷孕了就不能做嗎?」
醫生好像沒說過。
我老實回答:「那倒也不是。」
顧景安抬眼看我:「那為什麼今天不做?」
當然是因為目的達成我要送你回去啊,不過這話我是不可能說的。
我趕緊從袋子裡拿出在路上買的酒來。
「因為今天有好事發生,必須要好好慶祝下。」
「懷孕不能喝酒。」
顧景安皺著眉把我手裡的酒搶走,扔進垃圾桶。
我誒了一聲,急忙彎腰去撿,嘴比腦子快地說道:「那我不喝,你喝。」
沒有意識到這句話很不對勁。
站起身,顧景安一雙桃花眼緊緊地盯著我,目光翻湧著我看不懂的情緒。
「為什麼非要我喝酒?」
他上前一步逼近我,溫熱的呼吸打在我的臉上,突然冒出一句:「寶寶,你不會不要我的吧。」
我心猛地一跳,差點沒嚇死。
他怎麼知道的?
是我露餡了?不應該啊。
肯定是在炸我!
我強裝鎮定,笑的一臉諂媚:「當然不會,你怎麼會這麼想?」
顧景安看了我良久,我嘴巴都笑僵了,他終於勾起一抹笑。
「我相信你寶寶。」
12
最後顧景安還是喝了酒,酒量很差,一杯就倒了。
但酒品很好,醉了也只是安安靜靜地趴在桌子上睡。
我默默地看著他的側臉。
不由的,心裡頭泛起一絲難過。
其實我知道自己有點捨不得他。
一個月的相處不是假的,哪怕是養只貓都會有感情,更何況還是個人。
可這一切只是我偷來的,我們之間的階級相差太大,就像電視劇里演的那樣,窮小子和富小子之間是沒有好結果的。
我不可能一輩子把他囚禁在這個小房間裡,離了我,他會過的更好。
最關鍵的是我過不了心裡那關。
曾經我爸媽很相愛,可沒過幾年後,他們之間只有爭吵、出軌、謾罵和毆打,連帶著看我也不順眼一起打罵。
後來他們散了各自組建新家庭,我被孤零零地留在原地。
到現在我都不能釋懷。
我之所以想要一個孩子,是因為我想知道愛自己的小孩很難嗎?
想到這,心裡便好受多了。
我解開顧景安腳上的鎖銬。
摸了摸他的腳腕,感慨道:「以後你就自由了。」
話音剛落,突然,頭頂響起一道怒氣沖沖的聲音。
「謝遠,你這個騙子!」
聲音賊大,嚇得我渾身一哆嗦,沒蹲穩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裡的鑰匙也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