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反派,但我打入了主角團。
看著懷揣希望等我來救的男主,我從暗處走出,摘下面具。
「聽說你在等我?」
夜楠寄渾身是血,眼神幽幽地盯著我,半晌開口:「白塵雪,你騙我?」
我笑了,不過是救了他幾次,誰知道堂堂男主這麼容易信任人。
我打斷他的筋骨,將他推下了魔淵。
掉下去前,他唇角帶血,眼底意味深長:「你最好別落我手裡!」
我心底冷哼,Bking 一個!
系統捧心尖叫:【宿主你好帥!】
我擦了擦手指:【系統,仇恨值夠我回家了麼?】
系統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仇恨值沒長,慾望值爆表了!】
我不明所以:「什麼意思?」
【意思是您要去埃及拔草了,自求多福吧,死道友不死貧道,拜拜溜,宿主!】
我思考了一會兒,反應過來:【系統!你這個畜生!】
1
「系統?系統?!」
喚了兩聲沒有聽到它的回覆,我才真的確定這狗東西真的扔下我跑了。
畜生!
要我完成任務的時候就是親親宿主,利用完了,跑得比誰都快?
幸好,這些年的反派也不是白當的。
因為和主角團天天混在一起,天材地寶我也沒少拿。
現在修真界,實力強過我的不超過十個。
而且背地裡我也背著主角團建立了自己的勢力。
換句話說,這些年,黑白兩道的好處我都沒少占。
我回到自己的地盤便開始了閉關。
畢竟男主可是氣運之子,我苟一點總沒錯,不能讓我屁股不保。
閉關第五十年,我的小弟敲開了密室的門。
「樓主不好了!不好了!有人打上門來了!」
我剛御劍飛出山頭,一道劍光將我腳下的劍打落。
我調整姿勢落地,才沒有讓自己太狼狽。
夜楠寄從林間走出,黑衣黑髮。
他長睫微掀,抬眸看我:「白塵雪,想好怎麼死了嗎?」
我嗤笑一聲:「話別說太滿,誰死還不一定呢!」
這些年我又不是在吃素!
他遺憾地搖搖頭:「沒選死法嗎?那我替你選,被我做、死怎麼樣?」
聽到這話,我面色鐵青:「滾犢子!你個死斷袖!」
系統當初果然沒說錯!
夜楠寄提劍斬來:「讓我看看這些年你長進了多少!」
我抬手擋住。
刀光劍影,兵器相接的錚鳴聲在林間此起彼伏地響起。
過了一會兒,我的額頭冒汗,幾十年不見,他的實力長得也太恐怖了!
不愧是男主……
劍氣割掉我一縷頭髮,夜楠寄抬手接住:「如果這就是你的全部實力,那你還是老老實實做我的人吧。」
「至少……同我在一起,天材地寶可沒有少你的。」
我面上閃過被羞辱的不甘。
我的實力之所以增長得快,的確和夜楠寄每次將機緣都讓給我脫不開關係。
本來,按照我的計劃,在我背叛他後,只要他恨我,仇恨值滿,我就能回家。
也就不會有現在這遭了。
閉關的這些年,我實力增長還沒當初在夜楠寄身邊當臥底來得快。
夜楠寄見我沉默,下一瞬閃身過來,摸上我的臉:「生氣了?」
我反手就要斬掉他的狗爪。
下一秒他又出現在十米開外。
他的速度太快了,這幾十年,想也知道以他的氣運,各種秘境傳承、天材地寶肯定沒少遇到。
我已經被他甩開了一大截。
夜楠寄看著我收回的刀,做西子捧心狀:「你真狠心,摸摸小臉就要斷我的手。」
看著他眼底的戲謔玩味,我青筋直跳???。
墜崖到底給他打開了什麼開關?
他以前也不這樣!
夜楠寄作為男主,以前是第一宗門大師兄,為人正直,行事磊落,樣貌精緻出眾,氣質清冷高雅。
是三宗十派眾女弟子的夢中情人。
現在倒好,墜個崖給人整成變態了!
我看著他一笑,下一秒,傳送符在指尖燃盡。
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傳送符不要錢地燒,等停下來,我已經出現在千里之外。
這些傳送符還是以前和主角團混,夜楠寄送的。
他估計也沒想到,自己送我的東西全被用來對付他了。
我掩飾掉自己的氣息,隨便選了一家自己的產業,開了房倒頭就睡。
累死了,睡一覺再想該咋辦吧!
下一秒,我進入夢鄉。
2
半夢半醒間,我感覺身上一涼,濡濕的柔韌的東西在我身上掃蕩。
我心頭一悸,想醒過來卻睜不開眼。
【靠北啦!宿主醒醒!再不醒屁股不保!】
我在腦海破口大罵:【你個狗東西還知道回來!是我不想醒嗎?還不快想想辦法!】
【好吧好吧,你忍住了!】
下一秒,十萬伏特將我劈得渾身顫抖抽搐。
我睜開眼,長劍現形,朝夜楠寄砍了過去!
「老子砍死你個不要臉的狗東西!」
他舔舔唇意猶未盡,看向我胸膛:「你倒是對自己狠,不過你確定這個樣子和我打架?」
我低頭一看,衣襟大敞,整片胸膛布滿密密麻麻的吻痕,有的地方還濕漉漉泛著水光。
我捏了個法訣,換了衣服清洗了身體。
【宿主,剛才的電擊好像讓男主發現我了,小弟先走一步!】
下一秒,系統又從我腦海離開,不見蹤影。
夜楠寄幽幽地打量我,氣勢凌人。
「給你三個選擇,要麼自己想明白,乖乖做我的人,同我雙修;要麼我強制愛,將你一輩子囚在洞府,任我索求;」
「若你兩個都不選,也還有最後一個選擇,繼續和以前一樣,同我做一對友愛的師兄弟,不過,這次要裝就得裝一輩子,別再想著背叛我。」
「白塵雪,你選哪個?」
看著他囂張凌人,勢在必得的樣子,我握緊了劍,冷笑一聲:「老子選你死!」
下一瞬,我倆打成一團,房間桌案、床榻、書架等被劍氣絞得粉碎。
不過片刻,夜楠寄將我壓在地上,狹長的狐狸眼眯著,嗓音冷怒:「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完便吻上了我的唇,將我壓在身下肆意親吻。
邊吻邊將手伸到了我兩腿之間。
?!!
我身體一僵,用力推他,狠狠在他舌尖咬了一口。
他微微起身,擦掉唇角的鮮血,另一隻手用力攥緊。
「嘶——鬆手!」
我臉色一白,額頭疼得直冒冷汗,男人最脆弱的東西在他手中,由不得我不認慫。
看著我痛苦的模樣,他眸中閃過複雜的情緒,有恨意有解氣還有心疼。
「白塵雪,你若還想要這玩意兒,就別惹我生氣,不然我遲早廢了他,反正同我在一起後,你也用不上!」
說完他微微鬆手揉捏起來。
我抵不過身體最本能的反應,化身擎天柱。
他看著我腿間:「要我幫你嗎?」
我咬牙恨恨地盯著他:「不需要!」
他裝作沒聽到:「不客氣,當師兄的該做的。」
說完便繼續動了起來。
「我說了不需要!」
「你他娘給老子住手!」
「嘶——嗯——夜楠寄!我要殺了你!」
恥辱……天大的恥辱!
看著他濕漉漉的手指,我雙眸通紅,沒忍住生理性的淚水。
他上前吻在我嘴唇,一觸即離。
「抱歉沒忍住,師弟這個模樣太誘人了!」
我、要、殺、了、他!
巨大的怒氣吞噬了我僅剩的幾分理智。
下一瞬,各種爆破符、陣法連同殺傷性武器全朝夜楠寄招呼而去!
我則從原地消失,瘋了般朝魔界跑去,打算去投靠魔尊幽月。
夜楠寄這個變態!
我捂著乾坤袋默默流淚,存貨沒了大半,再遇上他可就真的插翅難逃了。
好在我長得不錯,幽月對我表示過好感,讓我可以隨時投靠她,不然真沒去處。
再怎麼樣,幽月好歹是個女人,還是個好看的女人,落在她手中總比落在夜楠寄手中好。
進入魔界,我看著周圍井然有序的魔兵,腦中閃過一絲疑惑。
魔界突然這麼有秩序了嗎?
以前不是走在路上十個有八個在打架的嗎?
不管了!
我朝魔殿飛奔而去。
殿前,魔兵攔住我。
「幹什麼的?!」
我拿出幽月給的令牌:「找魔尊。」
兩人對視一眼,將我帶到了一間房間。
整個房間陰沉沉的,除了門沒有窗戶。
大門還巨厚。
過了許久,有人開門扔給我一枚通訊玉佩。
我摸了摸,輸入靈力:「幽月?」
過了一會兒,幽月有些僵硬的嗓音在那邊響起。
「塵……塵雪?」
我開門見山道:「嗯,是我,你以前說過的話還算數嗎?」
「什……什麼話?」
「聘我為魔界王夫的話。」
幽月看著夜楠寄漆黑的臉色慾哭無淚,祖宗求你別再說了,再說我連這僅剩的護法之位也沒了。
夜楠寄氣得笑出聲:「告訴他,作數。」
幽月抖著嗓子:「當……當然算數!」
「你這幾天待在房間裡,嫁衣我會派人送過去。」
等到通訊靈玉熄滅,幽月立馬跪下:「屬下知錯!那是屬下之前同他的玩笑之言,屬下沒想過他會當真!」
幽月內心後悔極了,當初仗著自己是魔尊沒少調戲良家少男,現在遭報應了!
誰曾想夜楠寄這貨居然墮了魔,沒多久就將她從魔尊之位上踹了下來。
「傳令下去,好好準備大婚之日。」
夜楠寄看著玉佩冷笑,自己送上門來的,就不要怪他了。
3
放下玉佩,我倒頭躺下,心中卻不安極了。
這裡是魔界,夜楠寄總不可能找到這裡來吧?
躺了半個月,幽月終於將嫁衣送來。
她看了我一眼,隨即轉過身,因此我沒看到她眼底的心虛。
「那什麼……你試試嫁衣合不合身。不合身我再叫繡娘改改。」
我到屏風後換了衣服,大紅的衣袍襯得我五官眼神瀲灩,多了幾分妖冶。
聽見我換好,她轉過身,眼底閃過驚艷。
幽月心中流著麵條淚,她的美男王夫……從此就要離她而去了。
又過了幾日,一大早一群人便進房間將我拉起來梳妝。
我啃著妝娘帶來的包子,一臉昏沉。
成親也太麻煩了,不想有第二遭。
梳妝完畢,妝娘在我眼上蒙上紅綢,蓋上蓋頭。
?
還要蒙眼?這是什麼新型情趣嗎?
眼睛被蒙住,我只能靠他人攙扶著走。
走了沒幾步,一雙大手將我從幾人手中拉出,將我攔腰抱起。
幽月妹子好力氣!
我好歹也是個男人,被一個女人輕飄飄地抱著走,這畫面太美,我不敢看。
我掙扎了一下:「我可以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