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拿下裴弋那天,我前男友也穿進來了。
那晚,我被抵在後院的假山上,前男友把我的嘴唇咬出血。
好不容易逃回到房裡,裴弋卻將我五花大綁。
我開始拚命呼叫系統。
他笑眯眯地看著我。
「不用叫他了,淺淺。我把系統屏蔽了。」
1
系統是個卷王,為了不讓我這一年躺平,第一時間發布了任務。
————治好裴弋的「不行」。
等會吧,治什麼?
「是的,宿主,你沒有聽錯。」系統機械的聲音說道。
我跟系統一通亂罵。
想到系統承諾的兩百萬獎勵,最終咬牙切齒地答應了。
我花重金,從御醫的祖傳秘方里,搞來了一張強效壯陽的方子。
我在小廚房裡,跟系統嘀咕:「我為什麼不能直接給他來一顆藍色小藥丸?一步到位,簡單快捷。」
系統機械音回答:「親,那是作弊哦。直接使用超出當前世界科技水平的物品,會被判定為違規,扣除全部獎勵。」
行吧。
我看著方子上那些虎狼之藥——鹿茸、海馬、鎖陽。
「哼,我就不信了。」我扇著小火爐,對著鍋里黑乎乎的藥汁自言自語,「等會兒這藥灌下去,最好補得他鼻血長流!」
啊哈哈哈!
「什麼事這麼開心?」
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突然從我身後響起。
「壯陽的!裴弋喝完肯定會……」
話說到一半,我僵住了。
這個聲音……
我極其緩慢地轉過身,對上了裴弋俊美無儔的臉。
他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門口。
要命了。
2
裴弋笑眯眯地走進來,拿起我放在旁邊的藥碗,聞了聞。
「淺淺,想讓我喝嗎?」
我點了點頭。
他笑了。
我卻後背發涼。
「淺淺想讓我喝,我就喝。」
他將鍋里剩下的藥汁全部盛了出來,一飲而盡。
喝完,他還用指腹擦了擦嘴角,然後看著我。
我緊張地問他:「感……感覺怎麼樣?」
裴弋看著我,輕輕地搖了搖頭。
「沒什麼感覺。」
他垂眸:「淺淺,我這副身體,怕是會拖累你。我知道,你一個女子,不好開口,明早,我就請求父親,退了這門親事。」
說完,他就轉身走了。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腦子裡一片空白。
就在這時,系統的聲音再次響起:
「親,友情提示一下哦。如果退婚的話,就拿不到錢了哦。」
3
當晚,我翻來覆去睡不著。
主要是為了我那還沒到手的 200 萬獎金。
是不是玩得太過火了?男人最忌諱這個了。
我躡手躡腳地摸到裴弋的院子。
那個叫青安的小廝在屋子裡急得團團轉。
我抓住青安就問:「怎麼了?」
青安看到我,都快哭了:「溫小姐!您可算來了!您那碗藥藥性太霸道,公子身體受不住,已經昏迷多時了!」
「大夫呢?!」
「公子不讓請,」青安眼淚都下來了,「說是怕老夫人知道,會怪罪您。」
確實,總不能讓別人發現,他虛成這樣吧。
我讓青安去把我從家裡帶來的劉大夫請來。
劉大夫趕到時,裴弋已經面色青紫,氣息微弱。
把完脈,劉大夫說再晚半個時辰,神仙難救。
他要立刻施針,得先脫掉衣服。
我站在床邊,看著下人們手忙腳亂地解開裴弋的衣衫,露出了他那蒼白卻……完美精壯的肉體。
我晃了晃神,他那線條分明的胸膛和緊實的腹肌,不像一個常年臥病在床的人。
劉大夫忙活了一夜,總算把裴弋的命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他告訴我,裴弋這次元氣大傷,想要徹底清除體內的火毒,還需一味極其珍稀的藥材——百年份的冰心雪蓮。
系統說,這玩意兒只能自己去山上挖。
「去哪挖?」
「城外三十里的蒼嵐山頂,懸崖之上。」
我二話不說,立刻指揮我爹給我配的所有護衛去山上。
等他們把藥材帶回到府里,我不眠不休地親自守在藥爐邊,給他煎藥。
裴弋終於醒了。
我端著一碗還冒著熱氣的藥,走到他床邊。
「我睡了多久?」他聲音沙啞。
我把藥碗遞到他唇邊。
「差點就永遠睡過去了!快喝了!對你好的!」
他看著我,還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淺淺想讓我喝,我就喝。」
他聽話地將那碗苦澀的藥汁一飲而盡。
等他喝完,我看著他那張蒼白得過分的臉。
我心軟了,當然還是為了我那 200 萬獎金。
我悶聲悶氣地對他說:「我不嫌棄你,我也不想退婚。」
他薄唇輕啟。
「好。」
4
大婚這天,我逃離了那令人窒息的喜宴,獨自來到後院。
還沒等我喘口氣,一道黑影便從假山後閃出,將我狠狠地抵在了假山石上。
是裴珩——裴弋的弟弟。
我看著這張和前男友長得一模一樣的臉。
難道他也穿進來了?
他抓著我的手腕。
他看著我身上這身嫁衣,眼中滿是瘋狂的嫉妒和不甘。
「溫淺,」他咬著牙,一字一頓,「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嫁給一個病秧子?」
「放開我!」我掙扎著,心中又驚又怒。
他卻笑了起來。
他猛地低下頭,狠狠咬住我的唇,直至鐵鏽味蔓延出來。
我奮力推開他。
他舔去嘴角的血跡,眼神瘋狂。
「我就是這本書的男主,有男主光環。按照劇情,我以後會輔佐新帝,權傾朝野。」他看著我,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到時候,整個裴家都要仰仗我。」
他頓了頓,似乎覺得這是天大的恩賜,才繼續說道:
「淺淺,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結局那麼慘的。到時候,你就跟了我,給我當個侍妾就是了。畢竟,我們有過情分。」
我看著他那張曾經熟悉的臉,聽著他那理所當然的話。
想起來,他騙光我的積蓄後,還出軌被我在酒店抓包,只覺得一陣反胃。
我打斷了他。
「傻逼。」
5
我帶著一身狼狽,跌跌撞撞地衝進新房,反手就把門閂死死地插上。
我靠在冰冷的門板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心臟狂跳不止。
「怎麼了?跑這麼急。」
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突然從內室傳來。
我渾身一僵,猛地抬頭,只見裴弋正安靜地坐在床邊。
他……他怎麼會在這裡?!他不是應該在前廳敬酒嗎?!
他笑眯眯地站起身,朝我走來:「淺淺,你今天真好看。」
他的目光很溫柔,卻死死地盯在我紅腫出血的嘴唇上。
我心虛得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什麼都沒有問。
只是走到我面前,從懷裡拿出一個小巧的白玉瓷瓶,用指尖沾了點清涼的藥膏。
「可能會有點疼,」他聲音溫柔,「忍一下。」
他指腹帶著微涼的觸感,在我唇瓣上輕輕摩挲,久久不肯離去。
我害羞地把臉移到一邊。
「累了吧?」上完藥,他開始幫我解開嫁衣。
那沉重的鳳冠霞帔被他輕巧地取下,放在一旁。
他指尖不經意間划過我的後頸時,我忍不住縮了一下。
他動作一頓,俯下身,親了親我的臉頰。
似乎是想更進一步。
他病還沒治好,他會自卑吧?
我決定先他一步,給足他面子。
我背對著他,用被子蒙住了頭:「裴弋……今天太累了,我們……我們各自休息吧。」
身後沉默了片刻。
「是因為阿珩?」
我沒聽清裴弋說什麼,「裴弋,你剛才說什麼?」
他沒什麼表情,「我說好。」
我感覺床榻微微一陷,他躺在了我的身邊。
一股溫熱的氣息噴洒在我的頸窩,帶著好聞的藥香。
我睡得極不安穩。
我感覺裴弋一共起來兩次,才睡著。
嗯,果然是腎不好,晚上起夜都這麼勤。
6
第二天去敬茶,沒看見裴珩。
我拉住一個小廝問:「二少爺人呢?」
「回少夫人的話?ú?,二少爺昨夜感染了風寒,高燒不退,下不了床了。」
呵,讓你跟我裝,男主也得生病。
半夜,我感覺身邊的人動了。
裴弋沒有起身,只是翻了個身,面對著我。
接著,我聽到了布料摩擦的聲音,和極力壓抑卻愈發粗重的喘息。
他在幹嘛?
我悄悄掀開一條眼縫。
月光下,裴弋正看著我的臉,在……
我在做夢,肯定是看錯了,我硬著頭皮睜開了眼睛。
正好對上他那雙染滿了慾望的眸子。
他手上的動作沒停,就那麼直勾勾地看著我。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我瘋狂呼叫系統:「統!救命!他不對勁!」
系統毫無反應。
這時,裴弋停下了動作,慢慢向我靠近,溫熱的氣息噴在我的臉上。
他啞著嗓子問:「淺淺,怎麼了?」
「沒……」我結結巴巴地回答。
「淺淺,是嫌棄我嗎?」
「不……不是。」
「那為什麼不肯跟我圓房?」他的聲音委屈。
「我……我沒有不肯啊……」我感覺臉頰有點發燙。
裴弋長得實在是太好看了。
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突然抓住我的手,一把按在了他滾燙的腹肌上。「淺淺喜歡看?」他低笑一聲,聲音性感得要命,「那……淺淺喜歡摸嗎?」
說著,他便抓著我的手。
「!!!」我嚇得想抽回手,卻被他死死按住。
他整個人覆了上來,臉上滿是毫不掩飾的慾望,死死地盯著我。
他的目光移到我嘴唇上。
沒等我反應,他吻住我。
他的吻很輕柔,極盡試探和纏綿。
我無力地推著他,「不……不要……」
他停下來,用額頭抵著我的,用氣聲蠱惑。
「淺淺,你要。」
「裴弋,你……」
「淺淺,我們成婚了,喚我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