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和盛夏裙擺完整後續

2025-08-18     游啊游     反饋
2/3
「難怪總有男生上趕著貼她冷屁股,原來是她勾引在先呢。」

一瓶冰水貼上我側臉,驟然將我從思緒中扯回來。

「別愣。」

祁讓把水放進我手裡,「幫我拿會兒,我上場了。」

他一出聲,其他人跟著回神。

不再提剛才的話,打著哈哈轉移話題。

觀眾席上,剛才的女生自來熟地坐到我身側,介紹自己叫衛櫻。

她瞟了眼我手中的水,氣哼哼的。

「好啊祁讓。」

「又背著我喝冰水。」

見我看過去,她接著說,「你不知道吧?」

「祁讓胃不好,我在他打完球後,都會給他配溫水加葡萄糖。」

「他不太聽話就是了。」

女生目光始終追隨著場上的祁讓。

我小聲問:「你們是在談戀愛嗎?」

她臉騰地紅了。

「你別瞎說呀。」

「我不早戀的,畢業後才談這些問題。」

大機率是彼此喜歡還沒在一起。

那祁讓的水在我手裡,好像不太妥當。

我正打算還給她,比賽中場休息的哨聲吹響。

祁讓走近,拿過水瓶,一口喝了大半瓶。

其他男生都在場地另一邊喝水。

一男生沖我們揚聲吼道:

「衛櫻,給你哥過來。」

「點兒眼力價都沒有。」

衛櫻笑容僵了僵,起身走了。

8

祁讓額前細碎的黑髮不停往下滴汗。

我抽出張紙遞給他。

「吶,擦擦吧。」

「手髒。」

他自然而然地俯身,臉湊到我面前。

「幫我。」

我愣住。

下意識去看對面的衛櫻。

祁讓順著我的目光,跟著掃了眼她。

「看她做什麼。」

我猶疑片刻,望著他問:

「我能問下你跟衛櫻是什麼關係嗎?」

祁讓盯著我。

在我被他看得逐漸不自在時,才緩緩反問:

「梁希,查崗呢?」

他語氣漫不經心的,「你祁奶奶讓你畢業再跟我發展,你現在就管上了。」

「你對我占有欲是不是太強了?」

臉上的溫度瞬間熱到爆表。

我磕磕巴巴把剛才衛櫻的話重述了遍。

祁讓解釋後我才知道。

衛櫻避重就輕。

她給祁讓準備了葡萄糖水,但祁讓一次也沒喝過。

他語氣輕飄飄的。

「我呢,這方面比你強點兒,梁希同學。」

「我有婚約,就不會對其他女生動心思。」

他又在諷刺小時候的事。

我僵硬地轉移話題,「我,我幫你擦汗吧。」

祁讓無聲輕哂,重新彎下腰。

男生五官在我眼前放大。

對視的瞬間,我張皇地挪開眼睛。

不合時宜地想起一個問題。

祁讓小時候也這麼好看嗎。

9

傍晚放學,我果然在校門口看到陳凌。

他這兩天應該又打架了。

臉上身上都添了新傷,甚至還在往外滲血。

他瞥到我身邊的祁讓一群人。

目光一頓,本打算朝我走過來的腳步停下。

嗤了聲,轉身離開了。

祁讓兄弟低罵:

「這孫子看來不徹底收拾一頓學不會老實。」

「阿讓,後天下午陳凌在溜冰場過生,咱要不要去好好給他慶個生?」

男生最後幾個字咬得意味深長。

我聞言立刻抓緊祁讓的袖子。

光是想到那個畫面都會戰慄。

「祁讓,能不能不打架?」

「想想別的辦法,比如他再來就報警。」

他兄弟笑出聲。

「妹妹,報警管得了一時,但……」

「不打。」祁讓打斷他。

男生拖著驚到地上的下巴,不可置信地望著他。

祁讓替他撣了撣身上不存在的灰。

嗓音淡淡道:「儘量遵紀守法行嗎,兄弟。」

說完又看向我,面不改色道:

「我很少打。」

我鬆一口氣的同時腦袋又冒出個問號。

很少打架為什麼會被冠上校霸名號的。

10

再次聽到陳凌的消息。

是他被抓了。

我本想在他再次來騷擾我的時候,直接報警。

但不等他出現,他捅了隔壁職高的校長兒子的事就傳遍了各個學校。

放學,我高興得發尾一甩一甩的。

「祁讓,他是不是這幾年都出不來了呀?」

「何止。」

祁讓說這所職高的校長背後勢力很大。

他在裡面大機率會活得生不如死。

祁讓手裡散漫地轉著耳機盒,像是隨口一問。

「現在上學不用怕了。」

「還要我陪嗎?」

我腳步放緩,飛快地眨了眨眼。

祁讓也不催問,配合我的速度,並肩走在我身側。

腳下的落葉踩的窸窸窣窣聲撓得人心尖發癢。

片刻,我輕聲跟他說:

「我買了好大一瓶蜂蜜芥末醬做三明治誒。」

「你不吃完就浪費了。」

頭頂響起聲幾不可聞的笑。

「梁希。」

「你挺粘人的你知不知道?」

我頭扭到一邊,留給他個圓圓的後腦勺。

11

學校毫無徵兆地開始翻新廁所了。

加了門後,變成了獨立的小單間。

傳聞說是因為有富商來學校捐款了。

當我周五放學,在校門口看到許久未見的宋謹後,便下意識以為這件事是他做的。

「宋謹哥?」

男人的長相比他身後的邁巴赫還要惹眼。

他走到我們面前,唇邊含著笑。

「待會兒還有安排嗎,請哥哥吃個飯?」

「在這等了一下午了,什麼也沒吃。」

我連忙點頭,「好,沒問題的。」

又轉頭邀請沉默不語的祁讓。

「祁讓,我們一起吧。」

宋謹看了他一眼。

「我們敘舊還帶個外人嗎?」

「祁讓不是外人。」

我糾正完他,又興致勃勃跟祁讓說:

「我聽說一家店的湯很養胃,你試一下喜不喜歡那個口味,喜歡的話我可以學著……」

「不去。」

祁讓出聲打斷我,拿出耳機戴上徑直走了。

我小跑追上去,「怎麼啦?」

「你剛才不是還說今晚沒事嗎?」

祁讓不耐地跟我拉開距離。

垂眼睨著我,「我說的話你聽不懂?」

我茫然地和他對視,吶吶道:

「你怎麼了……」

祁讓輕闔了下眼,偏開視線。

像在調整情緒,許久才開口。

「沒胃口而已。」

「你跟他去吧,我先走了。」

我站在原地,怔怔看著男生的背影。

半分鐘後,祁讓似乎是深嘆了口氣。

轉身走回我面前。

「好了,我錯了。」

男生嗓音低低的,裹著妥協的意味。

「剛不該凶你的。」

委屈在安慰下會霎時湧出。

我低頭藏起泛紅的眼不理他。

祁讓抬手幫我整理著圍巾。

「他來了,周日還會跟我看電影嗎。」

「當然了。」

我噌地抬頭,硬邦邦道:

「我們約好的。」

祁讓鼻音嗯了聲,似是笑了下。

「那明天跟他好好逛。」

「周日我來接你,你再帶我去嘗那家的湯。」

11

祁讓回去了。

我帶宋謹去了另一家飯店。

至於有養生湯的那家,我還是想周日和祁讓一起去體驗。

宋謹坐在我對面,意味不明道:

「剛回來沒幾個月,你跟他關係就這麼好了?」

我把招牌魚往他面前推推。

「我們從小就最要好了,宋謹哥。」

「是後面我出國念書才跟他疏遠了的。」

宋謹笑得有些寡淡,沒接話。

「喔對了。」

「哥,你給我們學校捐款了嗎?」

他點頭,「學校環境不太行,投點錢讓他們翻新一下,讓你學上得也不用太艱苦。」

修繕翻新應該花了好幾百萬。

他輕描淡寫的語氣襯得像幾百。

我感嘆金額巨大的同時,也意識到自己已經完全適應這裡的生活了。

以前堆金積玉的日子恍如隔世。

12

周六我帶宋謹在鎮上到處逛了逛。

傍晚,在街邊散步。

他忽然問我:「要不要跟哥哥回去讀書?」

「還上以前的國際學校,學費日常開銷都由我負責。」

我瞪大眼睛,「什麼?」

「別多想。」他笑著說:「我只是覺得你在這裡太受苦了。」

「畢竟我從小看著你長大,算你半個哥哥,多照顧你一些也很正常。」

我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在這裡也挺好的。」

花別人的錢很難心安理得的。

宋謹停下腳步,「希希,理性一點。」

「這裡沒有好的教育,沒有好的生活環境。」

「你繼續和這邊的人混下去,以後想回到原本的圈子就更難了。」

正準備開口,餘光里出現個熟悉的身影。

祁讓額角裂出個傷口,往外淌著血。

指間銜著半根明滅的煙。

他顯然也沒想到會碰到我們,身形一怔。

我急忙跑到他面前,「怎麼又受傷了?」

「你打架了嗎?」

祁讓神情緊繃著,算是默認。

宋謹在身後叫我。

「希希,不想走是要繼續跟這種人鬼混在一起嗎?」

「他會把你帶壞的。」

「跟哥哥回 A 市。」

見我沒有說話,他又將冷聲逼問祁讓。

「希希從小被保護著長大的,天真不懂事。」

「你也不懂?」

「她在這裡繼續待著對她到底是好是壞,你心裡不清楚?」

「不勸她是打算讓她跟你一起在這裡爛下去嗎?」

祁讓罕見地忍讓了他的指責。

他低頭看我,喉結滾了滾,似想說什麼。

「我不走。」

我搶在他前面說道。

接著轉身安靜地看著宋謹:

「我不走跟祁讓沒什麼關係,你別為難他。」

「我只是覺得,我跟你也沒有關係好到可以心安理得花你錢的程度。」

「謝謝你來看我,也謝謝你給我們學校捐錢修繕衛生間。」

「明天你回去我就不送你了。」

說完我也不再看他黑沉如水的臉色,拉著祁讓離開。

13

本來還在計較祁讓又打架的事,不太想理他。

一個人悶悶地往前走。

可男生突然開口。

「喂,梁希。」

「謝錯人了。」

他語調悠哉悠哉的慢。

「學校的公共廁所,跟你宋謹哥哥沒關係,是你祁讓哥哥投錢修的。」

「你宋謹哥哥投的那點兒錢也就夠修個花園。」

我驚愕地回頭看他。

「你哪兒來的錢?」

「你覺得呢。」

「祁叔叔給你的嗎……?」

祁讓媽媽因病去世的第二年。

也就是祁讓七歲時,祁叔叔把情婦和私生子接回了家。

私生子只比祁讓小兩歲。

祁讓因此和父親鬧翻,跟他斷絕關係,跟祁奶奶回了老家。

祁讓說這些年來,他爸爸一直想補償他。

給他的卡,裡面的錢陸陸續續加起來有幾千萬了。

他現在想通了,不再跟他爸爸對著干。

以免以後所有財產落到情婦和私生子手裡。

他動了這筆錢後,祁叔叔立刻發來語音問:

「終於願意花爸爸的錢了嗎?」

「阿讓,你花錢幹什麼了?還夠不夠?爸爸再給你打點兒。」

「大學考回 A 市嗎?放假回來陪陪爸爸好不好?」

男人嗓音里是按捺不住的激動。

祁讓唇邊的笑染上絲絲譏誚的意味。

我不再繼續這個略顯壓抑的話題。

轉移話題問他:

「那你今天為什麼又打架了啊?」

祁讓神色斂起不回答。

恰巧,他兄弟給我打了個電話來。

我接起。

「喂希妹。」

「我聯繫不上阿讓了,你能不能帶點藥膏和紗布去他家找他啊?」

祁讓眉心蹙起,似要開口。

我踮腳抬手捂住他下半張臉,用我能想到最凶的眼神威脅他不要說話。

隨即問電話對面。

「他怎麼了嗎?」

「嗐,你是不知道。」

「今晚我們在飯店給朋友過生,隔壁桌有人喝多了就提起你昨天和你那個邁巴赫哥哥的事兒了。」

「就說話難聽,什麼謠言都造……」

「阿讓拎起酒瓶就上去了,不要命地打,連別人往他頭上砸了個杯子都沒管。」

又說了幾句後,電話掛斷。

我捂著祁讓的手慢吞吞拿下來。

頭也垂得低低的。

鼻子泛酸,輕輕吸了吸。

祁讓可能以為我哭了,輕嘖了聲。

「梁希,你聽話嗎,啊?」

「肯定是因為不是什麼好事,才不讓你知道。」

「非要問。」

他彎下腰,視線和我齊平。

「好了別哭了。」

「我保證,這種話以後不會有人敢當著你的面說。」
游啊游 • 10K次觀看
游啊游 • 230次觀看
游啊游 • 170次觀看
呂純弘 • 660次觀看
游啊游 • 110次觀看
游啊游 • 100次觀看
呂純弘 • 250次觀看
喬峰傳 • 390次觀看
呂純弘 • 870次觀看
游啊游 • 70次觀看
游啊游 • 100次觀看
游啊游 • 70次觀看
游啊游 • 50次觀看
游啊游 • 90次觀看
游啊游 • 60次觀看
游啊游 • 80次觀看
游啊游 • 50次觀看
游啊游 • 60次觀看
游啊游 • 80次觀看
游啊游 • 70次觀看
喬峰傳 • 7K次觀看
舒黛葉 • 610次觀看
喬峰傳 • 4K次觀看
喬峰傳 • 2K次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