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吻這點小事完整後續

「那，那你看了嗎……」我忍不住好奇。

他鼻音嗯了一聲，神情淡然。

「跟著看了會兒，沒意思。」

江闊提著我的腰站起來。

手滑到衣擺處，停下，要探不探。

「但當晚，我夢到你了。」

我似乎感覺到指尖輕划過皮膚。

未知領域帶來的不確定感讓我有些害怕。

「哥哥……」

「不怕。」

他唇蹭著我的耳朵，「哥哥不做什麼。」

「你還有點兒小。」

順著側臉往前，吻移到唇邊。

下唇瓣被含住。

江闊的舌尖抵了進來。

我情不自禁輕哼一聲，仰頭攀上江闊肩膀。

渾身像過電一樣酥麻。

我逐漸腿軟。

江闊吻沒停，一隻手撈起我的腿窩，把我抱起放到沙發上。

他支起條腿，邊吻邊下壓。

非常紳士的是，下半身始終和我保持著距離。

16

在一起後，江闊好像染上了接吻上癮症。

周五下午沒課後，他開車接我回家。

剛進門，就被他抵在玄關上親。

手揉著我的肩頭，嗓音聽起來有些難耐。

「寶寶，我在學校附近再買一套房好不好。」

「這兒太遠了。」

「我不能每天都抱到你。」

我推不動他，「哥哥你親得太重了……」

好在沒幾天，江闊就跟著導師出差去了外地。

他離開前一天，我在學校遇到了宋禾。

她和江闊是一個導師。

這次他們一個組都要跟著去出差。

她見到我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妹妹，好久不見呀。」

我還記得她跟蹤過江闊，說話很難聽。

「有事嗎？」

「我知道，我一直欠你個道歉。」

她熱情得和幾個月前仿若兩個人。

「那個時候，我不該誤會你和江闊的，更不該那麼說你。」

「真的對不起。」

她眨了眨大眼睛，「你能不能原諒我？」

我對她實在沒什麼好感，只小聲說：

「那你知道錯就好了。」

「學姐，我還要去圖書館。」

「先走了，再見。」

當天下午，我在人工湖附近又看到宋禾。

她正在打電話，沒注意到我。

「我轉變策略了，要想追到他，先從他身邊的人下手。」

「我現在正賄賂他妹呢。」

晚上，江闊帶我回江家吃飯。

回來的路上，我突然想起這件事。

「哥哥，宋禾知道我們在一起的事嗎？」

他目光落在前方，手腕轉了下方向盤。

「應該知道。」

「她之前去實驗室找我，我不在，我室友跟她說了我談戀愛了。」

我放心下來。

那宋禾今天電話里說的應該不是江闊。

她大概換目標了。

車拐進停車場。

我解開安全帶正想下車。

江闊給車落了鎖。

我回頭，「？」

他指尖敲了敲方向盤，思索出句話。

「還沒在車裡親過。」

？變態這一塊。

我抿了抿似乎還隱隱發麻的唇，嚴肅給他科普。

「哥哥，你現在最好還是不要太放縱。」

他冷眼盯著我。

像是想聽聽我能胡說八道出來什麼。

「你看你比我大那麼多。」

「你現在不存點精力，25 歲後怎麼辦？」

「都說男人過了 25 歲就是 60。」

我越說越覺得自己有道理，不免露出擔憂神色。

「到時候你中看不中用，我把你甩了都是情有可原的。」

江闊要笑不笑地靠在椅子上。

「孟昔，你才多大。」

「這些話都是從哪兒聽來的？」

談戀愛後，我經常會刷一些情侶帖子。

評論區關於男女運動的討論簡直打開我新世界的大門。

原來小說都是假的。

保溫杯，嬰兒手臂，一夜七次三小時，都是虛構的。

半分鐘，大拇指粗細才是真的。

江闊聽得可能破防了。

抽出安全帶捆住我的手，又插進卡扣里。

「我勸你最好別聊這個話題。」

「你江闊哥哥道德底線也沒你想得那麼高。」

男人的手從衣擺探進去，繞到後背，向上碰到最裡層布料。

動作被刻意放慢，像在變相警告。

「畢竟 18 歲，也能睡了。」

江闊半個身子壓了過來。

我被陌生的觸感嚇地縮了下肩膀。

氣勢瞬間軟了。

「哥哥我錯了……」

江闊親下來時，我乖巧地張開嘴，沒敢再躲。

車內狹小的空間，會將彼此的吞咽聲成倍放大。

空氣隱隱升溫。

江闊吻又落到鎖骨上。

他輕咬了下，喃喃道：「要想我。」

17

本以為出差幾天就會回來。

但一周後，江闊說導師還要再留幾天。

熱戀期，實在想男朋友。

周五下午，我買了張高鐵票帶個小行李箱就去了江闊所在的城市。

我沒提前告訴他。

一路都在期待看到他驚喜的神情。

願望落空。

他看起來，一如既往地神色淡然。

江闊牽著我進了房間。

我還沒調理好失落的情緒，吻就鋪天蓋地落下。

換氣間隙，我氣息不穩地問他：

「哥哥你看到我不高興嗎？」

他密密麻麻地吻著我的側臉，嗓音低冽。

「為什麼這麼說？」

「你看起來好淡定……」

江闊無聲笑了下，拉起我的手下壓。

「淡定嗎？」

我首次接觸，驚訝得瞪大眼睛。

手心都仿佛被燙到了一樣，驟然抽回手。

我的第一反應是：

小說也不全是假的。

保溫杯稍微有點誇張，但也很接近了……

江闊悠閒地欣賞了兩秒我嚇傻的表情，又親了我下，轉身進了衛生間。

半個小時才出來，還順便洗了個澡。

我沒再問任何讓自己面紅耳赤的話。

江闊邊擦著頭髮，接了個電話。

「宋禾生日，過來一起玩兒唄。」

「她死磨硬泡讓我打電話叫你過來。」

「不去，掛了。」

「別別別哥。」

「你這樣，你不是還要來找我拿報告嗎？你就剛好來一趟，大不了你轉身就走也算我完成任務了。」

等他掛了電話，我才不解地問出聲。

「宋禾不是知道你有女朋友了嗎？」

「為什麼還纏著你？」

江闊面上浮起一層淺淺的躁意。

「她腦子有問題。」

那如果宋禾還喜歡江闊，又為什麼對我那麼友善呢？

18

所有疑惑都在宋禾生日派對上解開了。

她攔住拿上報告要走的江闊，當眾告白。

江闊沒什麼反應，只問她：

「我跟你說過幾遍我有女朋友。」

「你聽不聽得懂人話？」

宋禾咬著下唇，「那不是你搪塞我的藉口嗎？」

「前幾個月你還在說只拿她當妹妹，現在突然在一起了，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你們聯合起來演戲，不就是為了讓我放棄嗎？」

我：「？」

我正躲在一旁嘗那杯專門給江闊特製的雞尾酒，聞言差點嗆到。

……的確，早該想到的。

跟蹤江闊，見面第一句問我和江闊睡了沒的人本身就不正常。

周圍有人看不過眼，小聲勸江闊。

「誒，對女孩子說話太難聽啊。」

「沒看她都快哭了。」

「有啥事不能坐下來心平氣和說呀，她只是喜歡你，也沒做錯什麼。」

江闊輕哂了聲，拉起我想直接走了。

我垂下眼，掙開了他。

終於明白為什麼江闊到現在還沒擺脫她了。

周圍總有人在道德綁架他。

他根本沒辦法對一個女生做得過火一點。

我拿下斜挎包放在一旁，朝宋禾走過去。

「你是近親結婚的產物嗎？」

宋禾紅著眼，「你什麼意思？」

我定定看了她兩眼，抬手不遺餘力扇了她一巴掌。

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把她推倒，摁著她打。

「就是說你腦子不健全。」

「這次懂了嗎？」

這是我第一次打架。

獲得百分百勝利，衣角微髒。

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宋禾蕾絲裙子絞在了椅子腿上，起不來。

我隨手拿起個杯子扔到她身上。

「以後, 離我男朋友遠一點。」

「能做到嗎？」

宋禾小聲哭著。

「說話。」

我又砸碎了個杯子, 碎片濺到她小腿上, 劃出血痕。

宋禾一躲，「我知道了……」

周圍剛才不敢上來拉架的人，又開始說風涼話。

「江闊，就這樣看著你女朋友發瘋？」

「鬧得也太難看了吧。」

他話音剛落，我也往他臉上丟了個蛋糕。

「你們比宋禾還要噁心。」

「站在道德高點綁架江闊，莫名其妙當起了感情判官。」

「除此之外，找不到你們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意義了嗎？」

男生低咒一聲, 擼起袖子衝上來。

身後沉默了半晌的江闊, 踹了一腳面前的椅子。

抵到男生腿邊。

他穿著暗紅色的衝鋒衣，懶散地抱著胳膊倚在吧檯。

「真要動手啊兄弟？」

剩下幾個看戲的把他拉了回去。

「行了行了, 江闊練自由搏擊的。」

「你真要充面子跟他對上就是找死……」

「他不打女的，還他媽不打你個孬種嗎？」

男生悻悻放下手，摸了一把臉上的奶油。

我深呼吸了下。

平靜下來, 牽起江闊的手走了。

身體里隱隱翻湧著一股熱源。

我沒放在心上, 以為是打架導致的腎上腺素飆升。

19

回到酒店, 我抱住江闊的腰也不說話。

頭頂傳來一聲笑, 「怎麼了？」

他把我抱起來坐在他腿上，「跟誰學的打架？」

「你小時候，我打架都是先把你送回家的啊。」

他半開玩笑的語氣也沒讓我輕鬆起來。

我埋在他懷裡, 悶聲說：

「終於知道你為什麼一直都沒談戀愛了。」

「被這種人纏著, 都快噁心死了。」

「跟她沒多大關係。」江闊說。

我抬頭，下巴壓在他胸膛上，「嗯？」

「那為什麼不談？」

他把我往上抱了抱，扯出個笑, 腔調很散漫。

「因為我還要養妹妹。」

江闊說談了戀愛就可能照顧不好我。

爸媽那時總是滿世界出差, 把我扔到江家。

江奶奶年紀又大了。

他自覺擔起照顧我的責任。

我上了高中後主動疏遠他, 他以為是我討厭他了。

索性雇了個保姆照顧我的起居。

而他搬回了學校，偶爾才會回來。

酸酸的感覺又湧上鼻子。

我把江闊抱得更緊了些, 「不是討厭。」

「是喜歡哥哥。」

江闊握著我的手腕親了親，「手很漂亮。」

「打架的時候也是。」

我窩在他懷裡。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溫馨時刻並沒有持續多久。

我覺得好像身上熱得受不了了。

「哥哥，我是不是發燒了呀？」

江闊嗓音沉下來, 「怎麼了？」

「哪裡不舒服？」

他的手貼上額頭時，不適感得到絲絲緩解。

我撐著他的腿，臉追上去蹭他的手。

「再摸摸我，哥哥。」

「我好像發燒了, 需要降溫。」

江闊像是想到了什麼，停下動作。

喉結上下滑動了番。

「沒發燒昔昔。」

「應該是中藥了。」

「？」

空氣凝滯一秒。

「？？？！！！！！！！！」

宋禾簡直作死。

那被加了料的雞尾酒是她的二手方案。

如果江闊拒絕了她，就逼著他喝下這杯酒。

打算生米煮成熟飯。

20

「應該沒事, 我只喝了一小口。」我斷定道。

畢竟意識還是非常清晰的。

「應該洗個澡就會好了。」

我信誓旦旦走進浴室。

氣喘吁吁地拖著身體出來。

「還是難受……」

江闊一言不發地抱起我, 往臥室走。

我忙去推他, 「我, 我還沒準備好……」

「不做。」他說。

那怎麼辦？

腰上的浴巾帶被解開。

我不由得緊繃起身體。

江闊親了親我的臉, 「別怕。」

一切似乎都發生在夢裡一樣不真實。

江闊低聲評價我：「太快了。」

「……你快去洗手。」我臉埋在枕頭裡不敢看他。

江闊沒動。

他說他的原則是有來有往，不給人白嫖的。

我的手被他摁下去。

不太公平的是，時長不一樣。

半個小時了……

我手都要破皮了。

「哥哥，我想睡覺了……」

「叫我什麼。」

我快要哭出聲, 「老公……」

這一晚，江闊跟我說了無數次叫了老公，很快就會放過我。

但等來的只有時間線拉長。

死騙子：）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