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興沖沖的跟我說:「以後我也要做超人。」
當天晚上,我正愁怎麼東山再起。
手機傳來了視頻聲。
是陸澤沉發來的。
這狗男人把我拉黑,又神出鬼沒的把我拉出來。
我沒接。
他又打來!我又掛。
「再不接,明天接我律師函!」
狗男人威脅我!
我現在這個境地,跟他爭撫養權太懸了。
只好咬牙接了。
我沒讓他看我臉,手機對準天花板。
「兒子呢?」
電話里傳來陸澤沉低沉暗啞的聲音。
「睡了。」我懨懨不快回他。
他輕咳了聲,隔著電話氣息尷尬。
「沒什麼想對我說的?」他問我。
「沒有,該說的都說了,沒事我要睡覺了,別打擾我。」
「這就是你求和的態度?」陸澤沉語氣溫和,但給人的感覺就是質問。
我看了眼手機,螢幕上他裹著浴巾,慵懶的靠在床頭,額前碎發半濕不幹,胸口敞開,腹肌誘人。
這騷包又在勾引我。
以前跟他聊騷的時候,他動不動就露出八塊腹肌勾引我。
我氣哼了聲:「你想多了,別在我這自戀。」
我手指用力戳了下掛斷按鈕。
「你還會找我的。」手機上立馬談出了信息。
我氣笑喃喃自語:「真自戀。」
7
再一次見到陸澤沉的時候,是兒子生日的前一天。
我在商場給兒子挑選禮物。
不巧的是,陸澤沉也在兒童玩具區。
他身邊跟著一個大長腿美女。
那女人說:「澤沉,男孩子都喜歡蜘蛛俠,奧特曼,或是模型類的玩具,我們多買些,他一定會喜歡的。」
陸澤沉的視線在挑選,沒有接她的話。
那女人又說:「雖然我沒做過媽媽,但我很喜歡小孩子的,一定會愛屋及烏。」
我心裡氣笑了,想當我兒子後媽,沒門!
陸澤沉一抬眸,不經意間看到了我。
女人發現他看我的眼神不一樣,大概是猜到了什麼。
「澤沉,你們認識嗎?」
陸澤沉盯著我說:「化成灰我都認識。」
女人立馬笑盈盈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張暖暖。」
我出於禮貌回了聲:「你好。」
陸澤沉電話響了,他走到一邊去接電話。
張暖暖微笑跟我說:「我是澤沉的未婚妻,很謝謝你為我們生了這麼可愛的兒子。」
「你沒事吧?」我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她。
張暖暖淡淡一笑:「你放心,我一定會將他視如己出的。」
「你的子宮是切掉了嗎,這麼找罵?」我譏諷她。
張暖暖把手裡的奧特曼玩具給我看:
「這是我給兒子選的,其實你不必對我有敵意,多一個人愛你兒子不好嗎?」
她看似語氣溫柔,實則攻擊性十足。
「你也知道那是我兒子啊,別這麼沒用,要兒子自己生,別無恥打我兒子的主意。」
我沒好臉對張暖暖。
張暖暖依然維持表面的溫柔:「江研星,我覺得你不是一個不理智的人,江家目前這種情況,你是絲毫沒有勝算,你開個數吧。」
我吃驚了一瞬,張暖暖居然只用一天時間就把我調查的清清楚楚。
所以,陸澤沉也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了。
我淡淡一笑:「把你的子宮切了,我可以考慮把兒子的撫養權讓給你們。」
張暖暖的臉色終於難看了:「你怎麼這麼沒素質,不講道理。」
「對於不要臉的人,講什麼道理?」我平靜譏諷她。
「你才不要臉,休想靠孩子上位,也不看你配比配!」張暖暖的臉氣紅了。
「她配不配,輪不到你來說。」
突然陸澤沉的聲音傳了過來。
張暖暖立馬一副小兔子受委屈的表情:
「澤沉,我不是那個意思,是她不願意把兒子給你,我才勸說兩句的。」
「這件事跟你沒關係,你不該插手。」
陸澤沉表情嚴肅,張暖暖的神色多了一些緊張。
「澤沉,你別生氣,我也是為了你好。」
「張小姐,昨晚我已經把話跟你說清楚了,公共場合,我不想讓你難堪。」
張暖暖被陸澤沉說哭了,紅著眼睛跑了。
我沒想到陸澤晨會向著我。
「你們這是?婚事吹了?」我心情大好,八卦問他。
「我跟你熟嗎?」他擺著架子問我。
「我知道你,19公分不含頭啦」
8
陸澤沉瞬間臉紅了,心慌看了下周圍。
還好沒人。
「不正經。」他小聲嗔我。
「切,裝。」
我睨了他一眼,當初睡我的時候,浪蕩的不得了。
現在裝正經了!
我挑選好玩具就去結帳台。
「一起。」
陸澤沉把他挑好的玩具從我身後放到收銀台上。
收銀小姐姐掃好碼:「一共是4.8萬。」
陸澤沉買單。
出了商場我跟他說:「我替兒子謝謝你。」
「我想聽兒子親自說。」
聽這話意思,是想見我兒子啊。
我怕他跟我搶兒子,當即說:「你都要結婚了,以後會有孩子的,我只有晨晨,所以儘量還是不要再見了。」
陸澤沉深深的盯著我,頗為無奈說:「我真的慣壞你了。」
我只感覺他說話前言不搭後語,莫名其妙。
我也懶得去跟他爭論。
正要走時,他突然說:「我沒要結婚,吹了,你可以開心了。」
我確實開心了,但表面還是裝了下溫柔安慰他:
「節哀。」
他無語看我:「晚上,我想跟兒子吃飯。」
「好嘞,這就安排。」
回去路上,是陸澤沉開的車,我坐在副駕駛。
「你們為什麼分的呀?」我八卦問。
手機上我已經把張暖暖搜了一遍。
但沒搜到她的信息,也沒搜到她跟陸澤沉的新聞。
陸澤沉偏頭看了我一眼:「為什麼要告訴你?」
他還在生我的氣,但也就跟我打嘴仗。
下車的時候,我拎東西,他自然接過去。
兒子見到陸澤沉的時候,高興的蹦起來。
「爸爸,你執行任務回來了。」
陸澤沉偏頭挑眉看我,我立馬心虛的避開他的視線。
兒子興沖沖的跑過來抱著陸澤沉大腿問:
「爸爸,你打了多少怪物?」
陸澤沉又看我,我立馬往廚房走:「我去看看準備吃什麼。」
身後是陸澤晨哄兒子的聲音:「爸爸啊,打了個大妖怪,好不容易才把他打死。」
我悄悄回頭瞄了眼,陸澤沉抱起兒子,父子倆莫名的和諧親密。
血緣可真是奇妙的東西。
吃飯的時候,陸澤沉一個勁剝蝦。
「兒子不吃蝦。」我友情提醒他。
「我吃。」他抬眸看我,語調溫柔。
可他播完的蝦全放回盤子裡了,一個都沒吃。
而我是最愛吃蝦的。
兒子高興說:「媽媽,爸爸是給你剝的,快吃吧,媽媽最喜歡吃蝦了。」
說完,兒子還不忘吐槽一句:「以後剝蝦的活,終於不用我一個人做了。」
陸澤沉嘴硬的狡辯:「不小心剝多了而已。」
吃過飯,把兒子哄睡後。
陸澤沉沒有走的意思。
我去洗了個澡,特地把自己洗的冒香氣。
他坐在客廳看手機,好似是在處理公事。
我穿著膚色短款弔帶睡裙走過去。
9
他抬眸看我怔了一下,喉結滾動,深邃的眸子慾望在翻湧。
我坐在他身邊故意嬌滴滴問:「你是想在這跟兒子睡?」
突然,陸澤沉把我撲倒:「跟你睡。」
他語氣里藏不住慾望的焦灼。
修長的手從裙擺伸了進去。
炙熱的吻纏繞我,我雙手抵在他胸口。
唇間艱難說:「別在這.....」
「哪個是你房間?」
我食指往樓上指了指:「左邊第一間。」
他把我抱上了樓,門是用腳關上的。
一進屋他就把我壓在床上,像只餓久的「狼。」在我身上不知足的「啃食。」
完事後,我趴在他身上望著他的眼睛問:
「你什麼時候知道我的真名的?」
我撫摸我的秀髮別在耳後,狹長的眸子滿是柔情看我:
「這重要嗎?」
確實不重要,可能談起往事,他一生氣提褲子走了,對我來說是麻煩事。
我眼淚很快就擠出來了,故意淚眼汪汪對他:
「其實我也是不得已的,如今江家要破產了,以後我在你這就矮了一截了。」
陸澤沉捧起我的臉認真問:「你對我有真心嗎?有一點點喜歡嗎?」
10
我點了點頭,很篤定回答他:「當然是真心的,其實當初我就是愛你的,現在也是。」
陸澤沉盯著我的眼睛認真的審視幾秒。
突然,他一個翻身將我壓在了身底。
狂熱的吻,又一次覆蓋我....
他信了。
次日,我就收到了一筆大額轉帳,和一份合同。
我沒開口,陸澤沉主動給我送錢,送項目了。
而且是上50億的大單子,有了跟陸氏集團的合作。
搖搖欲墜的江氏集團,暫時避開了風雨。
我之前並沒有在江氏工作,6年前江氏是我爸管理的。
我就是一個整天遊山玩水的富二代。
本打算在玩兩年就回來好好繼承家業。
沒想到我爸突然出車禍意外身亡了。
而我在要上任的前一天,查出了罕見病。
所以當時就沒在江氏集團出現過。
集團里的人基本都不認識我。
除了堂哥江強。
堂哥是大伯留下的唯一血脈,我爸把這個侄子當兒子養。
大伯是在我堂哥初中的時候,跟大伯母打架,被大伯母夜裡給殺了。
大伯母被判了死緩。
此後都是我爸供他讀書,畢業後更是把他叫到了江氏集團工作。
生活上,我爸幫助他娶妻生子,可謂是仁至義盡了。
曾經我爸跟他說過:「小強啊,將來你可得像輔佐我這樣,輔佐研星啊。」
他信誓旦旦的跟我爸保證:「叔你放心,研星上位,我定全心全意輔佐她。」
可他現在要鳩占鵲巢。
江強目前還在公司擔任CEO一職。
他看到我,假惺惺的打招呼:「小妹,你終於回來了,擔心死我了,一直都聯繫不上你。」
我淡淡一笑,懶得跟他虛偽:「行了,你看你笑的比哭還難看。」
江強臉色僵了一瞬,自我找補道:「你都不知道,你消失的這段時間,我真的眼睛都快哭瞎了。」
我去國外的時候,除了姨媽沒人知道我是去生孩子的。
我以為我們家對堂哥是有恩的,有他在他肯定能幫我把公司管理好。
一開始我還跟江強聯繫,跟他說公司遇到困難跟我說。
後來姨媽中途回國,去公司看了一圈。
發現公司大不如從前,根本不像江強說的那樣,一切都好。
我就跟江強斷了聯繫,導致他以為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