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家完整後續

2025-08-11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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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周媽媽對我說,「你先穩住他,一切照舊,等阿姨下周回國好嗎?」

我答應了。

7.

夜幕低垂。

遊艇行駛在墨藍色的月光海域上。

「吃零食嗎?」

第三個了。

平時喜歡嘲諷我的公子哥過來和我搭話。

但我不習慣和男生接觸,邊界感十足。

周自予看出來了。

他單手搭在沙發上,饒有興致地看著我的反應。

「喜歡哪個?」他問我,「我替你掌眼。」

他明知道,我哪個都不喜歡。

周自予最好的兄弟秦棋提議玩遊戲。

「來抽籤。」

「每人拿一個數字,抽到相同數字的人,今晚就住一間別墅。」

溫朝朝抽中周自予的數字。

她臉都紅透了,躲在周自予懷裡看我,「竹理,你怎麼不抽呀?」

秦棋拿著抽籤球,走到了我面前。

「玩嗎?小竹妹妹。」

身邊一眾目光聚集在我身上,我知道這是他們設的局。

「我不想玩。」

他們又看向周自予,等著他這個判官一聲令下,開始這個遊戲。

「遊戲而已。」周自予說,「玩不起你來幹嗎?」

我抽中。

是秦棋的數字。

周自予眸光微動,冷淡的臉上沒有任何變化。

可他握著酒杯的指節漸漸泛白。

艙內一群人起鬨。

秦棋坐在我的身邊。

他的手湊近,順勢要撩起我的頭髮。

快要碰到的瞬間,聽見周自予笑了一聲。

秦棋的手停在半空,周圍倏然靜了下來。

周自予指了指我身後那扇窗外,側過臉對溫朝朝說:「看,有粉色海豚。」

一群人紛紛走出去看。

艙內只剩我一個。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予哥???要揍人了。」

「怎麼可能,他煩林竹理還來不及呢。」

幾個發小圍在甲板上。

「秦棋,看來今晚的賭約你要贏了。」

秦棋笑了笑,揚起眉毛。

「你們以後可別再排擠她了,過了今晚她就是我的——」

話還沒說完,他被周自予踹下了海。

「啊!」

身邊人驚呼。

秦棋撲騰著,「救……救命!」

深海的風吹散了周自予額前的頭髮。

他笑得極輕。

像是鬧著玩,可深邃的眼睛壓不住偏執危險的戾氣。

他把秦棋撈了上來。

「周自予你瘋了?」

秦棋嗆水,跪在地上咳了半天。

「真以為我要弄你?」周自予把毛巾遞給他,「法治社會,開個玩笑而已。」

遊艇返程。

一直到停靠碼頭,都沒人敢再和我說一句話。

周自予早就預見了這個結局,長腿搭在矮凳上,悠悠地勾著笑。

秦棋重新抽了數字,和其他人對上了。

只有我沒有對應的人。

「接著玩啊。」周自予說。

可沒人再敢碰與我數字相同的那張紙條。

它孤零零地被丟在那裡。

「既然沒人要你。」

周自予對我說:「那你就去睡我和朝朝別墅里的保姆間吧。」

眾人鬨笑。

周自予起身要下船。

秦棋見勢,收拾著抽籤球,正要結束遊戲。

卻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攔住。

那人頂著眾人的目光下注,抽走了最後一張紙條。

「周寺!」秦棋愣在原地,「你怎麼來了?」

周寺抬眸,直勾勾對著主位上周自予,嗓音低沉散漫:

「我不能玩嗎?」

我很久沒見他了。

逆光下,他優越的眉眼分外冷感。

那天在機場親他後,他就被教練喊去集訓了。

想做的事情還沒開始。

我們很少共同出現在這麼多人面前。

讓我莫名有點緊張的陌生感。

不敢看他。

「你知道我們在玩什麼嗎?」周自予問他。

明明周寺年紀更小。

但他單手拎著黑外套站在那,吊兒郎當地撩起眼睛。

與生俱來的上位者氣場,連周自予都被懾住。

「要不你的數字跟我換?」

周寺捏起紙條。

「我和溫朝朝一間別墅,你捨得?」

二選一,周自予從來不會選我。

「我懂,你不想讓小竹妹妹去當你哥和朝朝的電燈泡。」

秦棋打圓場:

「你就是不爽小竹妹妹當你嫂子。」

「是,」周寺站直,「相當不爽。」

眾人見他這態度,更加坐實了我們關係極差的傳聞。

周自予找不到再次叫停的理由。

他只能看著周寺將紙條明晃晃地收攏在手心。

8.

私人海灘。

周自予的別墅里。

一群公子哥在泳池邊嬉鬧。

周寺坐在離我最遠的沙發上喝著冰水。

溫朝朝正說著周自予要帶她出國讀書的事情。

「你聽不懂這些吧,」她意味不明地朝我笑,「畢竟,你連護照都沒有。」

我眼睛一亮。

「你們什麼時候走?」

「下個月就要走了,他想帶我先去西海岸玩一圈。」

我有些失落,「既然要玩,乾脆下周就走呀。」

她把周自予帶走了。

我不用應付這個瘋子了。

溫朝朝被我噎住,興致缺缺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她的閨蜜也轉移了話題。

「欸,你們說,和周寺談起來是什麼感覺?」

討論帥哥誰都開始起勁了。

「他長得太壞了,肯定是那種玩女人不眨眼的渣男。」

「確實不好駕馭。」

「聽說他一個都沒談過。」

「真的假的?這圈子的少爺誰不是高中就談過好多個了?」

「眼光高唄,也不知道會栽誰手裡。」

我抬眼看向話題中心的周寺。

從他出現到現在,我們連眼神接觸都沒有。

陌生得好像半個月前機場發生的事情是我的幻覺。

周自予從屋外回來,坐在周寺身旁的空位。

我挪開了目光。

手機震動。

周寺發來的。

【走嗎?】

我心頭一跳。

桌上的話題已經重新回到周自予和溫朝朝出國的事情上了。

【幹什麼?】

【想親你。】

耳邊是靡靡電子樂和交談聲。

他哥就坐在他身邊。

周寺起身,走出了大門。

我抬頭,看著牆上的秒針。

不能太明顯。

我還要等一會。

可秒針每一跳,都像跳在我的心上。

十分鐘。

我拿起杯子起身,假裝要去廚房倒水。

「她去哪啊?」

有人發覺。

「聽不下去了唄,」溫朝朝的閨蜜嗑著瓜子,「酸得不行了。」

周自予抬眼,看著我走進廚房。

溫朝朝拉著他看 iPad 上預科學校的介紹。

他低下頭的那個瞬間,我一個轉身,從廚房輕巧地轉出後門。

無人察覺。

夜深淺海,夏夜的晚風溫柔繾綣。

遠處岸邊,圍著站著等煙花的人。

周寺站在燈下等我。

他高挑清瘦,硬朗的五官蒙了一層暖光。

我走慢了幾步。

平復呼吸。

心裡湧起難以言喻的不真實感。

走到他跟前,抬頭看他:

「我們最好別——」

話沒說完。

他把我圈進懷裡,手指抵住我的下頜,低頭猝不及防地親我。

侵占放肆。

迷迷糊糊,腦子缺氧。

分辨了好久才意識到那是他身上葡萄柚的氣息。

煙花綻放,夜空瞬間被花火照亮。

巨大的聲響回落,我才聽清他的聲音。

「換氣。」

他埋頭在我頸窩處,無奈悶笑,「怎麼還是學不會?」

我被親懵了。

他垂眼,問我:「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我們最好別親太久。」

「嗯?」

他歪頭看我。

我重複,「別親太久。」

「別什麼太久?」

我剛想開口,對上他蔫壞的笑眼,亮晶晶地看著我。

明明就聽見了,我輕輕推開他。

他捧著我的臉,又親了一下,「我聽不懂中文。」

棕櫚樹搖曳,煙花表演結束。

人流依次散去。

我回到沙發上坐了很久後,周寺才回來。

「去哪了?找你半天。」

有人問他。

「透氣。」

他沉墨的眼眸純粹乾淨,渾身卻散發著旖旎的懶勁。

「不是,哥們,」秦棋眼尖,「你挺寵海邊的蚊子啊。」

周寺微敞開的襯衣領露出鎖骨,有一處淡紅。

「被咬這麼久還捨不得回來?」

「嗯,我樂意。」

音樂???炸耳,沒多少人聽見他倆的對話。

除了坐在中間的周自予。

我挪開目光,撞上了周自予的眼睛。

他不知道盯了我多久。

表情隱隱透出一股後知後覺的不對勁。

9.

每間別墅里有兩間套房。

玩歸玩,大部分抽中一起住的人,都是各住各的房間。

包括我和周寺。

所以,周自予看著我和周寺走進最末尾的別墅時,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

凌晨兩點,下起暴雨。

開學還有英語分級考。

我背完單詞,剛想放下手機,彈來了周自予的視頻電話。

「你在哪?」

「房間裡,有事嗎?」

他仔仔細細掃了眼我身後的房間,確定沒人後才緩緩開口:

「明天我們要出海三天。」

「我要在遊艇上給朝朝過生日,她不想你去。」

「我勸你最好別無理取鬧,能帶你來已經——」

「好,我不去。」我問,「沒事掛了。」

他有些愣住,「你不生氣?」

我直接掛了。

幾分鐘後,他打給了周寺,問了同樣的問題:

「在哪?」

「還能在哪,房間裡。」

周寺今天趕最晚一班飛機來的海島,很困沒什麼耐性。

周自予同樣掃視了一圈,確定周寺在自己房間裡。

「沒事掛了。」

「等等,」周自予眉頭微蹙,「你這話怎麼???聽起來那麼耳熟?」

「你想說什麼?」

「林竹理在她自己房間裡吧?」周自予問他,「秦棋沒去找她吧?」

套房的裝潢都相似。

所以周自予沒看出來,手機的背面,幾步一遙。

我坐在床上,與周寺無聲對視。

我就在他的房間裡。

周寺垂眼,看著周自予那張難得有點慌亂的臉。

視頻的那一頭,周自予的身後,溫朝朝正在浴室里吹頭髮。

剛才和我視頻時,周自予有意躲避,沒讓我看著。

「怎麼不說話?」周自予催他,「我知道你討厭林竹理——」

「她在我這。」

氣氛凝滯。

周自予矜貴自持的臉上習慣性帶著笑。

可眼底的平靜一點點崩裂冷卻,顯得笑容有幾分森冷。

「你說什麼?」

周寺回他,「你信嗎?」

「不信,」周自予說,「她怎麼會在你那?」

「是啊哥,她怎麼會在我這。」

周寺重複著他的話。

但周自予以為他在開玩笑,神情舒緩了不少,只提醒了他一句:

「明天出海,你記得來。」

屋內,只開了一盞小燈。

周寺坐在床對面的皮質沙發上,陷在黑暗裡,身後是落地窗外一整片沉鬱的棕櫚樹。

視頻通話還沒掛斷。

他清明的眼睛看著我,開口卻是風流話:

「我們在偷情嗎?」

我心頭一緊,呼吸都快停住了。

忙過去,半跪在沙發上,捂住他的嘴。

不料動作幅度太大,一下子重心不穩差點摔倒。

周寺的掌心托住了我的腰,我的膝蓋蹭起他的衣角。

他的腹肌隱約起伏,線條清越。

視頻鏡頭晃了兩下,周自予沒看清。

「周寺,你什麼意思?」

我雙手撐在周寺的肩膀上,朝他搖了搖頭。

周寺越是不說話,周自予的眉頭就越緊。

直到周自予心中猜想升騰到頂點的前一秒,周寺淡淡開口:

「哥,我想和你偷情。」

三人沉默。

周自予問:「被蚊子咬出病了?」

「不給?」周寺懶淡一笑,「不給你查我崗幹什麼?」

周自予暗罵一聲,掛了電話。

我起身要走,卻被周寺扣住腰。

「竹理,我們還要裝不熟多久?」

「我……」這個姿勢讓我重心只能依賴於他,搖搖晃晃的,「我答應過你媽媽,等她回來取消婚約。」

他的眼睛像是浸過冷夜的水,蠱惑人心地望著我。

「喜歡誰?」

「喜歡周寺。」

我實在坐不住了,臉上一熱,倉皇避開他的眼睛。

周寺很低地笑了一聲,捏了捏我的臉。

「你那一百三十二本小說都看哪去了?」

他怎麼看一眼瀏覽記錄就全記下來了。

周寺送我回自己房間。

「睡吧,明天見。」

他轉身要走,卻被我拉住。

屋外暴雨打著芭蕉葉。

他的手倚著門框,垂眼看我,認真地問:「你確定嗎?」

我踮起腳尖,環住他的脖頸。

潮濕的夏夜。

沒完沒了的雨在後半夜停了,帶來一絲涼意。

那天晚上,我只記得兩件事。

周寺沒讓我的腳碰到地面。

也沒再讓我看到天花板的頂燈。

10.

一大早,周自予來敲我的房門。

沒等我開門,他就自己進來了。

「我讓管家給你送早餐了,這三天我不在你……」

他頓住腳步。

我正在扎頭髮,反手關上浴室門。

又是那種熟悉的感覺,他的目光停在我的臉上。

「你這什麼表情?」他問我,「你藏男人了?」

我反問:「你又要檢查?」

我側身讓他進浴室。

但他沒動,戲謔一笑,「林竹理,給你十個膽子你也不敢。」

「你都要帶溫朝朝出國讀書了,為什麼還要管著我的事情?」

「原來你是在氣這個。」

他微微挑眉。

「我是喜歡朝朝。」

「但你以為我管著你是喜歡你嗎?」

他捏起我的發尾,「只是我的東西即使我不要,也輪不到別人。」

我抄起桌上的水杯,澆在他臉上。

他沒躲,閉眼又睜開。

笑得更加囂張。

「對,你就該這樣。」

這水澆滅了他這幾天莫名其妙的煩躁,他攥住我的手腕:

「你看這個圈子,誰敢碰你?」

我垂下眼,捂住臉蹲在地上,肩膀一抽一抽地顫抖。

周自予很少見我這樣。

他怔住了,下意識伸手哄人。

「有這麼難過嗎?」

「你就這麼粘著我,離開一天都不行?」

他語氣有些軟:

「如果你好好表現,我可以考慮出國也帶著你。」

溫朝朝打電話來催周自予了。

他沒再多說,只是囑咐我:「乖乖待著,哪都別去。」

他一走,我放下擋著臉的手。

一滴眼淚都沒有。

我轉身,拉開薄薄的一道浴室門。

周寺抱臂站在門邊,直勾勾地看著我。

周自予再多廢話兩句,裡頭這位就哄不好了。

周自予的遊艇開了好遠,他才想起來少了個人。

「周寺呢?」

他長腿一伸,踢了踢正在刷視頻的秦棋。

「他不來,發燒了。」秦棋抬起頭,「也不知道昨晚玩什麼了,一點沒帶節制的。」

有人搭話:

「他沒節制?我就沒見過比他更自律的了。」

「你不懂,越自律的人破戒起來越瘋狂。」

「真可惜,這三天他都得悶在別墅里了。」

周自予聽著沒多想,單手撬開汽水正準備喝。

秦棋手機里傳來台詞聲。

「可憐的前夫哥被玩弄於股掌一中。」

周自予被水嗆到,「你一天到晚在看些什麼玩意?」

「最近投資的短劇,」秦棋直起身,「你想看?」

周自予眼眸深深,不對勁的感覺又漲了起來。

「你,」他對秦棋說,「現在坐小艇回別墅,幫我看看周寺。」

十二點零一分。

我躺在床上,沒力氣地推了推周寺。

門鈴響了。

大概是客房服務來送午餐。

周寺汲著拖鞋,開門看見了正在對面敲門的秦棋。

秦棋回過頭,也看見了他。

「啊抱歉,你房間是那邊啊?」

秦棋手指晃著鑰匙走過來:

「我差點進了小竹妹妹房間,要是周自予知道了,不得把我扔進太平洋喂——」

他話說到一半,看見了行李架上我的衣服。

死寂。

秦棋呆滯在原地。

周自予不好惹。

但圈裡人都知道,寧可招惹周自予,也別招惹周寺。

他咽了咽口水:

「……你撬你哥牆角啊?」

周寺揚眉笑,「他上桌了?他被邀請了嗎?」

秦棋點了點頭,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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