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多了個街溜子完整後續

2025-08-10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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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

【女配在幹啥?】

【看上去在打坐修煉。】

等彈幕看見我坐在哪兒時。

彈幕驚呆了。

【這哪兒?】

我睜開一隻眼,往下瞄。

顯而易見。

宗主的房頂。

彈幕:【?】

不坐房頂修煉坐哪兒,這些宗門宗主貪污靈力嚴重,就這兒靈力最為充沛。

我吸吸吸。

吸收靈力吸得飛快。

吸完就溜。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彈幕嘆為觀止。

相伴這麼些年,和他們都快要產生感情了。

算是見證了我的各種成長的青春疼痛。

【我是真想不到有人能厚臉皮地把這些事情歸為青春疼痛,痛啥了?其中的甜只有自己知道。】

【可能是對方痛吧。】

16

某天和高階妖獸激戰後,憑空出現三個人。

兩男一女。

那少女有些訝異:「師兄,竟然是高階銀獅!」

另外兩人頓時朝我鎖定目光。

幹嘛。

有病。

我沒管她,剛要繼續剖丹,一道鞭聲呼嘯而至,甩進獅獸屍體,我閃躲及時,覷一眼那深入骨髓的鞭痕。

高馬尾少年歪頭,惡劣地笑:「抱歉,我的師妹說想要獅丹。」

另一個年紀較長些的男子皺眉,卻並未阻止。

「我是雲渺宗沈奕,獅獸不是什麼稀罕東西,我們可以用靈草和你換,疏通經絡,助你修煉。」

我站起來,擦擦臉頰的血。

「你們要這個?」

「廢話!」

「獸丹留下,屍體你可以帶走。」

少年召回劍,漫不經心。

「否則……」他壞笑,「我還會剖了你的丹。」

「師弟。」

「師兄!」

「哇塞。」

【哇塞。】

【哇~剖~你~的~丹~】

三道聲音一齊響起。

屬我和彈幕的「哇塞」最為哇塞。

少年可能是真想在大家面前裝波大的,兩個同伴的打斷也沒能堵住他的嘴。

我起身,真誠道:「那你很會裝了,不過我就不給,如何呢?」

他眯眼。

甩著鞭子衝上來。

鞭氣逼人,直搗命門,他想要我的命。

彈幕:【快!往右兩厘米掏他腰子,掏!】

陰得沒邊。

極短暫的過招。

血淋淋的洞口映襯著少年不敢置信的眼神。

他轟然倒地。

少女痴呆片刻,尖叫起來。

凝眸,臉色逐漸難看,知道為時已晚。

我已經挖了他的丹,象徵著他一生傲氣的金丹在手心稍稍用力,頃刻間化為烏有。

他的二十年,也瞬間化為烏有。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能殺了高階銀獅,就能殺上百上千個你?」

我用腳尖踢踢瀕死的少年。

沈奕警惕地擋住少女。

他對少年的生死並沒有什麼深刻想法。

師兄弟的情誼不過如此。

「走吧,」我擺擺手,保持和善,「我只殺他一個。」

沈奕不敢輕舉妄動,他們後退到一個安全距離,放鬆警惕後預備召劍離開。

我瞬閃到背後。

一手抓一個肩膀。

「嘻,騙你們的。」

春風吹又生,斬草還除根。

彈幕沉寂一片。

然後。

【oi!!】

【女、配、牛、掰!】

「等等!劍下留人!」

突然傳來一聲高亢呼喊。

我覷來人一眼。

有點眼熟。

那沒辦法,等不了,劍扎得更迅速了。

地上躺倒三人,死的透得不能再透。

沈少珩氣喘吁吁。

他垂眸:「還是來晚了一步嗎?」

我背著手。

覷他一眼。

神神叨叨的。

腦子有病。

他身後又是一群少年模樣的人呼啦啦而至。

有人驚呼:「謝無言、沈奕、黃玉!是雲渺宗宗主座下直系弟子!」

【直系弟子?宗主教出這種敗類,六百六十六。】

【說明宗主也可以準備準備後事了。】

有人已然在沈少珩身後垂淚啜泣。

我不解:「爹媽死了這麼哭喪?」

對方尷尬收住。

不過是裝裝樣子。

沈少珩蹙眉:「為何如此草菅人命?你和我回去,如今主動認罪伏法,我為你爭取……」

「你傻逼吧。」

沈少珩啊沈少珩。

路上沒有通天樹,只有一物降一物。

我翻手掏出劍,微微一笑。

「沈少珩,你想死了吧?上次沒死成是不是特別可惜特別遺憾?」

「你!竟敢對師兄無禮!可惡!」

「你什麼你,討厭我是你的問題,你完全可以去死。」

【習慣了。】

【我也是。】

【啊啊啊啊女配真是毫無核心價值觀但是十分有主見不內耗的好寶寶。】

【不內耗轉化成外耗。】

【你管「你完全可以去死」叫有主見的好寶寶??是不是太溺愛了?】

他們見形式不對,只好暫且撤離,臨走前還說要我好看。

嘴上說不讓我好過。

實際上頌成一坨。

17

待我歷練歸來,得知宋言月下山回來的時候帶回來一個同她生得有三分相似的女子。

那女子叫宋言意,是宋言月同父異母的妹妹。

宋言月有些苦惱:「言意似是覺醒了靈根,不慎誤入我們山下結界,被豹子所傷。」

我和陸扶光站在一邊。

「師弟,你怎麼看?」

陸扶光搖搖頭。

「靈根虛浮,空有其表,滿嘴謊話。」

我點點頭。

「嗯,當誅。」

陸扶光:「??什麼豬?」

宋言月有時會同她說些話。

我陰暗爬行。

「師姐,你就和她聊吧,她講話比我有意思多了,我去死好了。」

宋言月摸摸我的頭。

「我與言意多年未見,往後大約也不會再見,師姐最喜歡的那是你呀。」

我看得分明,那個叫宋言意的對宋言月的招待似是習慣,心安理得接受她所做的一切。

我皮笑肉不笑:「宋言意。」

她聽到後,像是第一次注意到我這個人一樣,略帶歉意柔柔一笑:「我方才身子不適,沒有注意到這位……妹妹。」

話里話外顯得我是外人。

我覺得有點意思。

陸扶光猛然轉頭:「你叫師姐什麼?」

我擺手,示意他不必說話。

「手上戴那麼多串,最近過得不順吧?」

宋言意握緊杯子。

「是不是很想留下來但是現在找不到藉口了?」

宋言意無意識咬唇。

「我猜猜,最近沒少想辦法磋磨我師姐,想要什麼?師姐的丹,師姐的血,還是師姐的生活?」

「你!」

她慌亂站起來,怒目而視,恰逢謝清玄回來,頓時跑到謝清玄身邊泫然欲泣。

「謝師兄,此人實在可惡!」

謝清玄沒有回答,只是淡淡問她:「上山的陣法是怎麼回事?」

他身後,一群宛若蒼蠅吱哇亂叫的人浩浩蕩蕩走來。

我們宗門是很難被找到的,除非有人告知。

宋言意咬咬牙:「娘,你怎麼來了!」

她是偷偷傳信告知不假,卻沒想到娘直接帶著人找上門來。

他們現在遇到的是謝清玄,死纏爛打方能奏效。

若是遇到我……

我掀起眼皮。

那就撞大運了。

可惜。

宋言月見到為首華貴婦人時臉色微白,忍不住抓緊袖口。

婦人眯著眼睛笑:「我們此番上山便是接言月回家,言月許久未歸,定然會想家,讓言意待在山上先……」

想用宋言月代替宋言意。

【都鯊啦!全鯊啦!我看過這段劇情,繼母一直虐待女主,把人扔到山裡自生自滅,沒想到女主靠草活了下去,還遇見了師兄。】

【從前在人間時,宋言月被他們折騰得半死還能活了下去,還恰逢機緣,怎能不遭人嫉恨,他們便生了這樣歹毒的心思,若是女主被帶走,他們已經準備好在山腳就地取了女主的心頭血再埋了她!】

當誅。

全誅。

18

宋言意竊喜:「姐姐,你愣什麼,母親很想你,還不快——」

劍聲錚鳴。

宋言意的臉瞬間煞白,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拂雪劍洞穿了她,又飛了回來,只留一個黑色的洞,冰氣森森。

她轟然倒地,死不瞑目。

就是這樣一個在許多人眼裡的人族「天才」,耗盡家財用天材地寶堆出來的「天賦之人」,就這樣死了。

毫無技術含量的一劍。

我收了劍。

一抬頭對上師兄師姐的目光。

謝清玄:「……」

宋言月睜大了眼睛。

陸扶光攤了攤手。

我努力解釋:「真的沒辦法,當時收劍已經來不及了。」

「……」

【喂,我舉報。我看見女配甩著劍一頓狂砍的。】

【收不回來=我不想收。】

【殺殺殺殺殺殺!】

【誰懂,我真的要粉上女配了!】

【哪怕再愛也只敢克制地用「粉」嗎?哈基粉你這傢伙……】

什麼亂七八糟的。

這彈幕真是。

「意兒!意兒!」

珠圓玉潤的婦人尖叫一聲,撲在宋言情的屍首上毫無形象的嚎叫。

「賤人!你去死!去死啊!」

她又朝我狼狽撲來,絲毫沒有最初在人間時磋磨宋言月的囂張嘚瑟模樣。

我輕巧閃開,一腳蹬開她,再操縱靈力將她從地上提起。

「你有本事就殺了我!來啊!」

她猩紅眼睛,聲嘶力竭。

我從來沒聽過這樣奇怪的要求。

召出拂雪,抬手幻化出百道劍影。

她忽然驚恐起來,不斷搖頭。

「不,不,你不能殺我!你怎麼敢!」

奇怪,為什麼不敢。

劍影肅殺,百道白光之後,地上連碎片都無影無蹤。

形魂俱滅。

我揮揮手,欣慰:「母女團聚,好不感人。」

陸扶光:「。」

他默默地站到了宋言月身旁。

宋言月有些體力不支,便先回去休息,我蹲在床邊巴巴地望著她。

她抿唇,想說什麼,又被我晃胳膊晃得暈暈乎乎。

「師姐,」我可憐兮兮,「你是不是生氣了?」

萬一氣我自作主張。

或者氣我血腥暴力。

師姐長長久久的嘆了口氣。

她溫柔地碰碰我的臉,

「師姐知道,你是好孩子。」

【還好孩子呢,劍當你面扎了十來個了。】

【你們家管這叫好孩子?】

「言意想要我的心頭血,」宋言月輕輕搖頭,「我早便知道。」

若是她改變主意下山,或許不會死,可她的貪婪占據理智, 分明是不打算要宋言月活。

從前我以為有家的宋言月不會留在山上很久。

想到之前我還執意想把她送回家的事——

「對不起。」

「嗯?」

「沒什麼, 師姐,」我低頭摸了摸拂雪,「你不用再憂慮看不到下雪了, 因為你的雪來了。」

【……】

【說實話我本來覺得挺感動的。】

19

宋言月遭親人惦記, 謝清玄遭門派惦記。

不能為自己所用和合作, 那便絞殺。

我出去不過半月,收到了這樣一條玉簡消息。

【速歸!十人圍剿大師兄!】

圍剿誰?

謝清玄?

我猛然御劍回宗。

甩著劍提著拳頭從灌木叢里沖了出來。

看見我, 圍剿眾人齊刷刷嘲笑。

「這便是你謝清玄請的救兵?一個區區小女娃?」

謝清玄撐著劍, 一向注重儀容的他因受重傷又與這幾人纏鬥。

整個人明顯體力不支, 嘴角溢出一絲血, 眼尾殷紅。

看著我如天神般降臨, 眼裡有迷茫, 又有遲疑, 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擔心。

我翻身而下, 站定在他身邊。

對著一眾警惕目光森然一笑。

「想殺我師兄——」

「和我的破傷風之刃說去吧。」

拂雪扭扭劍身, 有點不滿意自己的新名字。

又不能朝我發脾氣。

只好狠狠地朝對方殺過去撒氣。

「陸扶光,上!」

陸扶光:「……」

他認命繼續甩著劍沖了出去。

我掏出劍一頓亂轟亂砍。

「你和我的閉關老祖說去吧!」

「看我揍不揍你就完了!」

師姐在後面蹲著翻儲物袋, 抹著眼淚狂扔補氣丹補血丹,屬於一邊掉血一邊回血。

她還要擔心地叮囑:「小雪, 你別吃太急, 小心噎著!」

我一邊吃一邊砍一邊點頭回應。

一心三用。

我大喊:「師兄!師兄!」

謝清玄餘光看向我。

「攻他下體!下體!踹啊!用力踹!」

謝清玄:「……」

師兄看上去有些侷促。

我著急:「沒時間開玩笑了, 我在空氣里灑滿了軟骨散,你們記得防一下!」

【你哪來這些東西?】

【?一不留神你又加了什麼?】

【百寶箱「毒物版」】

【女配, 你師弟看上去有點死。】

有我的聯手, 師兄對付十個人顯然要輕鬆許多。

我不僅不正面對抗, 我還要偷他們的屁股。

最大意的直接被我從天上踹下來。

惡戰結束,我掛了彩。

有點傷心。

【其實可以看一下地上的屍體, 挂彩的感覺上就平衡一些了。】

【師兄活著師姐活著師弟活著閉關老祖也活著,我宣布這是年度最佳親情戲!】

最後一個圍剿的人還剩一口氣。

我踱到他身邊, 笑了一下。

「老頭, 我不僅叫伏雪,還可以讓你們伏屍遍野。」

「現在可不是比誰頭髮白誰修為就高。」

20

經歷一場天地為之色變的圍剿。

我也想過些安生日子。

但有人不讓。

沈少珩身後是一眾白衣修士, 對我表以敵視或輕視。

「沈少珩,我不喜歡手下敗將。」

「那便再比一場。」

沈少珩定定看著我。

「就算比一千場一萬場, 」我隨意用拂雪指著他, 「你, 沈少珩,都不可能贏過我,別浪費我的時間。」

拂雪應聲嗡鳴。

易容臉都看不出來連和我站在一塊的資格都沒有。

肺霧。

他看上去有些失落。

「而且我真心很討厭你們,」我真誠道,「能不能滾遠點, 看見你們我就手癢,想捅。」

「你!」

沈少珩身後的跟班氣得臉蛋通紅。

「你什麼你。」

我作勢伸腿伸手要打他。

對方果真瑟縮了回去。

我樂了:「逗你的, 膽小鬼。」

對方更紅了。

等他們嗆夠了轉身預備回宗。

我的手悄無聲息在背後運作。

拂雪乖乖的幻化劍影。

「喂,沈少珩。」

他們回頭。

劍影猛然躥出。

我百無聊賴地喊:「誰跑得慢誰當前排,直接死哦——」

頓時,一堆人兔子似的各顯神通。

顯然, 這個比較好玩。

【顯然,這不是人幹事。】

【女配這麼干一定有她自己的理由。】

我羞澀:「這其實是我的小巧思。」

21

師兄問過我飛升的事。

上天?

算了吧。

我深沉:「我的路,就在腳下。」

還沒鬧夠呢。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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