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話我沒有張口去問,突然間我沒有了勇氣去問。
我害怕鄧卓告訴我,我喜歡的那個少年回不來了。
「我們兩個人也是有聯繫的,他的事情我或多或少知道一些。」
看著他陌生的眼神,我突然回過神來。
我不能相信他說的話。
差點被他繞進去,憑什麼他說他是鄧卓,他就是了!
我站起身冷笑的看著他。
「你演的真的很好,據我所知你和鄧卓的記憶應該是共享的吧!」
從一開始他就認識我來看,他們的記憶確實是共享的,我一著急,忽視了這一點,差點被他牽著鼻子走。
我出門前,看了眼一臉邪笑的「鄧卓」。
我相信我的鄧卓會回來的。
我去找聞之商量辦法,喚醒鄧卓主人格。
聞之給出的方案是讓他休息好,有良好的環境,就能喚醒鄧卓的主人格。
「海哥!」鹹魚突然衝進了屋裡,氣喘吁吁的看著我和聞之,「額,聞先生好!」
聞之點了點頭。
我皺著眉說道,「怎麼了?」
「鄧卓跑了!」
聽到這句話,我心裡咯噔一聲。
我起身跑出門,不管身後的兩人的表情有多震驚。
我似乎猜到了「鄧卓」跑出去是幹什麼去了。
我打電話讓鹹魚帶人到酒吧去。
我趕到的時候,綁架鄧佳的幾個人正歪七扭八的躺在地上。被揍得親爹來了都認不出來的樣子。
鄧卓站在人群的中心在尋找什麼。
剎那間,一個人影,拿著刀飛速沖向了「鄧卓」。
「小心!」
我下意識地沖了出去,用身體幫鄧卓擋住了刀。
我看著腹部汩汩流出的鮮血,自嘲的勾了勾唇角。
沒想到,我竟然也有為別人擋刀的時候。
可能是不想讓他的身體受到傷害吧。
我擋刀的一瞬間,腦子裡突然蹦出來一句話。
「如果,鄧卓不被我糾纏,是不是就……」
劇烈的疼痛讓我昏厥了過去。
閉眼之前,我看到了鄧卓眼底的情緒,想伸出的手在半空就落了下來。
我以為他會扶我,沒想到他站在一旁看著我倒在了地上。
11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已經不見了鄧卓的身影。
聞之鹹魚也不見了。
我問了手下的人才知道,鹹魚跑了。
鄧卓折磨鄧全是因為鹹魚告訴鄧卓,鄧佳12歲那年,鄧卓不在家的時候,被醉酒的鄧全性侵了……
鹹魚就是小時候和鄧佳一起玩的小胖子。
而鄧全是鹹魚殺的。
當我聽到的時候,有著不小的震驚。
我康復能下床的那天,聞之回來了。
「鄧卓呢?」
他沉默良久之後。
「鄧卓,他回來了,也沒回來!」
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樣子,我著急的喊出聲。
「什麼意思?」
「給你看個視頻吧!」
說完他拿出了一個視頻。
視頻里是一個穿著紅色西裝的「鄧卓」,他依舊帶著笑,但這次的笑與以往不同。
我認真的看著視頻。
「江海,你好,重新認識一下,我叫漠然,是鄧卓體內的第二人格,我的存在就是想保護鄧卓……!」
我靜靜的聽完了漠然說的話。
心裡有種說不出的苦澀。
最後漠然讓聞之用催眠的方法喚醒了鄧卓,因為鄧卓現在太虛弱了,也不想醒過來,如果不是漠然主動的話,很難喚醒鄧卓。
鄧卓醒後,卻失去了記憶,許是因為不想記起來這部分痛苦的回憶吧。
自從我知道他不是鄧全親生的時候,我就鬼使神差的幫他找親生父母。
如今親生父母找到了,看起來是個不錯的好人家。
他還沒醒,我便把他送回了他親生父母的身邊,在這之前我並沒有再去見他。
或許對他而言,我永遠的消失在他的世界,才是最好的吧。
漠然後來又出現過一次,但很快就消失了。
那天鄧卓看我的眼神從滿含笑意變成了清冷。
我看著他,僵硬的轉身離開了。
少年看著我眼中帶著疑惑。
追了上來,「我們是不是見過?」
「沒有!」
我快步離開了,確切的說是落荒而逃。
我有點不敢面對現在的鄧卓,我怕壓制不住我內心對他的喜歡,占有!
12
我還沒走到門口,一群黑衣人將我圍在了原地。
「江海,我們真的沒見過嗎?天知道我費了多大的勁才讓漠然把你約出來!」
我想過鄧卓會恢復記憶,卻沒想過他會對我展開報復。
「你想起來了?」
「你說呢?」
我失神的看著他,果然,他真的恨不得要殺了我。
我確信現在眼前的人就是鄧卓,但是我卻看不清他。
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呢!
或許我從未了解過真正的他。
當晚,他將我帶回了他的家,他並沒有殺了我。
而是用我對他的方式同樣的對待了我。
他給我灌了烈性的春藥,我隱忍的躺在床上,痛苦很快擊潰了我的防線。
瘋狂過後,我躺在地上,他用腳踩著我的臉,「這樣的感受,美妙嘛!」
我看著他這副樣子,我笑出了聲。
沒想到,鄧卓骨子裡也是個惡的。
確實也是,在那樣的環境下又怎會長出一個小嬌嬌呢!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走丟嗎?你知道他們為什麼從來沒找我嗎?是他們把我扔了!因為我骨子裡就是惡的!哈哈哈哈,我本就是一個被拋棄的人,又何必呢……」
鄧卓掐住我的脖子,瘋狂的喊著,眼底的猩紅出賣了他的情緒。
本來應有的窒息感,並沒有來,那一刻,我突然感覺在這場博弈中,我沒有輸!。
他將我丟在了地上,我笑了,笑得很大聲。
誰能想到這樣表面看起來軟糯的少年,也有化身為狼的時候呢。
鄧卓,這一次是你主動來招惹我的。
「我和他們生活在一起,依舊要當一隻小綿羊,去做他們心中的孩子,這麼多年,有時候我都不記得真實的我是什麼樣子了,我這一生中,給過我溫暖的只有佳佳……」
沒等我說話,鄧卓自顧自地坐在一旁說了起來。
我突然有點心疼他,至少我有過父母的疼愛,而他……
我看著他,選擇了沉默。
我沒有立場去說些什麼。
因為我們是一類人,可以惺惺相惜的一類人。
我突然間就有些後悔,自作主張的把他送回原生家庭了。
他並沒有囚禁我。
我卻決定留在這裡。
反正也都知道對方不是什麼好人,為什麼就不能成為對方的依靠呢!
……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