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動物飼養員後完整後續

2025-07-04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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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選擇都異常順利,齊璇對丹頂鶴一見鍾情,非鶴哥不要,我和鶴哥促膝長談許久,鶴哥終於「勉強」同意配合小姑娘的演出;舒怡選擇了雪狐,小雪一直很想上電視,這次也算讓它如願了;王行川選擇了小浣熊;至於余夜白,他只說自己喜歡水生動物,想去水族館看看。

最後,他也成功選擇了館裡剛出生沒多久的小白鯨。

小白鯨的媽媽叫歡歡,爸爸叫樂樂,自己叫小白,看見我來了之後很開心地問我:「小溫姐姐,你今天要下水跟我玩嗎?」

它探出圓圓的額頭讓我摸,但我怕手上不幹凈,只是掬起一捧水灑在它身上:「姐姐不下水,但是這個哥哥應該會下水陪你玩。」

余夜白是圈裡出了名的水性好,他當時成名就是因為在一部電影里演了一場水下戲,聞言,他也蹲下身,對小白招了招手。

小白就游弋到了余夜白的身側:「你好呀。」

白鯨的聲音近似歌唱,它小小地「嗚」了幾聲,萌化了嘉賓們的心。

齊璇捧著臉和我感慨:「小溫老師,你們動物園的動物真的都太聰明了!好可愛啊!」

王行川也贊同道:「而且小溫老師好像都能無障礙和它們交流,這也太神奇了。」

一路以來,看著我和動物們的交流,幾個嘉賓「哇」聲不斷,誇讚連連。

一天都沒出什麼意外,正式收工的那一刻我鬆了口氣,捏了捏有些酸痛的後頸,往拍攝隊伍那裡看去。

園長還在,甚至對我很淡地笑了笑。

他比了個大拇指,目光平靜,我卻無端覺得,他在等我過去。

我摘下耳返,剛準備向他走去,但大概是這一塊的鵝卵石地有些光滑,我剛轉身,腳底一滑。

雖然時機不對,但我心頭依舊有一種塵埃落定的感覺——果然還是要摔跤,幸好不是在拍攝的時候。

我還在慶幸的時候,手臂卻被拉住了。

對方輕鬆托住我的背,直到我站穩,才放下手,扶了扶有點歪的帽檐。

「我不是說了能扶住你,」他垂眼,像是在開玩笑,「你想摔都摔不了。」

園長的動作十分規矩,觸碰我後背的手也早已抽離,此時正氣定神閒地站在原地,眉眼還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

可我愣在原地,抬眼看他,心跳在這一刻有如擂鼓。

過於強烈的情緒充斥胸膛,清晰的認知幾乎阻擋不住地湧現在腦海——

你完了,溫未晞。

你居然對自己的老闆有了這種不可告人的覬覦之心。

(五)

我幾乎是失魂落魄地回了出租屋。

二十二年了,我從來沒有和一個異性有過親密的接觸,遑論動心。

說實話,我和園長的聯繫也不算多密切,我不了解園長,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喜歡園長。

大概、可能、也許……園長長得好看?

但我總覺得自己從沒見到園長的時候,就有了這種冒犯的心思。

總不可能是因為園長總是說給我漲獎金吧?

——還真有這種可能。

又或許是因為在我倒霉透頂的人生里,忽然有人為我撐了一把傘。

從遇到園長那一刻開始,雲開雨霽,天朗氣清,一切都變得順利而美好了起來。

他是我的人生轉折點,讓人不動心都難。

理清思緒,我看著手機螢幕上的笑臉頭像發獃。

可是就算喜歡園長又能怎麼樣呢?我難道還能真的告訴園長我的心意嗎?

——我怎麼敢的呀!園長這麼厲害的人,也是我能覬覦的?

狠狠罵醒了自己,我又看向桌上那份為園長準備的禮物。

瑩白的包裝紙上有幾個小愛心,之前還沒什麼,我現在怎麼看怎麼覺得心虛,於是趕緊把包裝紙換了。

對,趕緊放棄,趁早睡吧,千萬不能讓園長發現這件事。

……

五個小時後。

凌晨兩點,我點開了和算命博主的聊天框。

「我想問你件事,」我頂著黑眼圈,一個字一個字地敲著,「就是、那個,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那個貴人,他也能解決我的姻緣問題呢?」

沒想到,博主也是個夜貓子,凌晨兩點依舊活躍。

博主:「?」

我:「我只是隨口一問,要不你算下我的姻緣吧。」

博主一針見血:「你喜歡他。」

我:「……」

博主秒回:「放心吧寶,我剛剛算過了,天定良緣啊,金童玉女!」

我心如死灰:「算了,我知道你是安慰我的,我睡了,晚安。」

打完這一筆算卦的錢,我把被子往頭上一蒙,決定摒棄雜念,開始睡覺。

(六)

我沒有什麼朋友,因為一直在打工,和舍友也不熟。

我不知道該把喜歡園長這件事跟誰說,索性和動物園的動物們分享。

尤其是這幾天節目錄製,我和幾位動物夥伴的關係非常密切,於是就順理成章把我的煩惱都告訴它們——這樣,就不會有人知道了。

但顯然,動物們都不太能理解我。

比如我問飛飛:「飛飛,你覺得園長是個怎麼樣的人啊?」

飛飛:「大壞蛋!」

我:「那如果有人喜歡園長……」

飛飛:「那還不如喜歡我,小溫姐姐,那個喜歡園長的大笨蛋是誰呀,我要告訴麗麗,一起嘲笑她。」

我:「……」

麗麗知道,相當於整個動物園都知道了,那猴園的猴子們說不定下次見到我就會圍上來笑我「喜歡園長的笨蛋」。

那種事情絕對不要。

我決定換個動物訴說——正派的丹頂鶴就很合適。

「鶴哥,」我喂食的時候苦惱地說,「你有喜歡的鶴嗎?」

鶴哥不愧是鶴哥,一針見血:「小溫同志,你這是有情況了?」

我卡了一下:「也不算啊,我單相思。」

「嗯,」鶴哥沉吟片刻,「是哪家的小伙子?可以帶過來給我過目,如果不錯,我托園裡的鶴群去為你說媒。」

我:「……鶴哥,是園長……」

「園長?」丹頂鶴不淡定了,轉過頭,「小溫同志,你想好了?」

我:「啊?」

「園長的話更好。我們學習大雁,擺個九字陣為你助陣,」鶴哥一錘定音,「今晚替你表明心意如何?」

我頓時悚然:「不要啊鶴哥!」

在我的好說歹說之下,丹頂鶴勉為其難地放棄了為我說媒的想法。

喜歡又不一定代表表白,我只是想得到一些建議,並沒有妄想和園長真的有什麼。

最後一站,我來到了戀愛經歷很豐富的雪狐小雪的身邊。

小雪靜靜聽我說完,才優雅地梳了梳毛:「飼養員,這件事也並不難。」

我嘆了口氣:「我也知道該放棄,但是……」

「誰說要你放棄了,」雪狐瞪圓了眼睛看著我,「你沒聽過一句話嗎,色授魂與,心愉於側。你長這麼漂亮,只需要略施小計,園長不就手到擒來?」

我:「?」

雪狐循循善誘:「你有沒有想過,男人都是靠什麼思考的?你可以獨自進入他辦公室,來一出含情脈脈的表白,到時候香肩微露,楚楚可憐,與他生米煮成熟飯,水到渠成啊!」

這……這不就是勾引嗎?

我耳垂通紅,語無倫次:「……怎麼、怎麼可能這樣?園長是很正派的人,而且他自己也長得很好看……」

雪狐用一種很詭異的目光看著我:「也對啦,你是不是不知道……」

它沒有說完不知道什麼,周圍忽然響起了一陣狗叫。

我低頭看去,只見一隻毛髮雪白的狐狸狗正努力刨著圍欄:「小雪,小雪,我來了!」

我:「……?」

小雪自得了起來:「你看,我只用略施小計,和我不同物種的雄性都自己送上門來,你對園長不是同理?」

我:「……」

小雪是狐中絕色美人,我與它肯定不能相提並論。

是我冒犯了。

和各個動物都寒暄一通,又到了錄製時間。

今天的錄製安排和我的工作有衝突,主管說已經給我找了替班的人,我才放心地來到了錄製現場。

結果等錄製結束的時候,我才發現是園長在幫我替班。

他此時正好走出虎籠前,不知道在想什麼,表情有些心不在焉,飛飛也蔫蔫地待在籠角,見到我也沒有嗷嗷叫著衝上去。

我還沒想好要不要叫園長,就看見他低頭,拿出了手機。

誒?

我眨了眨眼,還沒反應過來,手機就響了。

園長轉過頭,正好看見了想要逃跑的我:「小溫。」

我拿出手機,看見果然是園長發來的微信,問我現在在哪裡。

我吞吞吐吐:「園長,是你幫我喂的食啊?」

他沒回話,只是沒什麼情緒地重複:「AAA 園長?」

頓了頓,園長揚眉:「你不知道我的名字?」

我才發覺他低頭看到了我手機螢幕上的備註,頓時想挖條地縫鑽進去,聲音輕若蚊蠅:「我知道。」

「哦……」他慢悠悠地問,「那我叫什麼?」

「季星淵。」我抿了抿唇,「園長,我只是……給您加個 A 就會出現在通訊錄前面……所以……」

我的聲音戛然而止。

意識到自己衝動之下說了什麼,我木在原地,只想儘快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不糾結這個了,」他說,「……我更想知道另一件事。」

我下意識問道:「什麼事?」

「飛飛說園裡有個喜歡壞蛋的大笨蛋,」他淡定地問道,「那你知不知道,那個笨蛋是誰?」

我的靈魂仿佛都隨著這句話都飄出了體外,只能表情一片空白地盯著園長看。

思緒一片雜亂:園長知道?園長怎麼可能知道?難道園長也聽得到動物講話?那他知道了多少?

「你要是告訴我,我給你漲獎金。」他的嗓音變輕了,漆黑的眼眸注視著我,一錯不錯,帶著顯而易見的笑意,「可愛小溫?」

——可愛小溫是我以前當藝人時的微博名。

但我那個微博也就幾十個粉絲,大機率還都是殭屍粉,涼得不能再涼,怎麼可能有人知道。

怎麼可能,那個人還是園長。

我感覺自己的 cpu 快被燒壞了,捂著滾燙的臉,很沒出息地落荒而逃。

(七)

園長沒有追我,任由我跑遠了。

只是晚上,他給我發了消息。

「改備註,」他說,「其實你可以直接置頂我。」

我猶豫半晌:「我改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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