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女顏真更是勸他,「哥,我也是你的妹妹,ẗũ̂⁸你不能為了笑笑不顧我的前程啊。」
呵。
所謂的親情,在金錢的誘惑下,如泥土般骯髒發臭。
17
廢棄的工廠里,我裸露著身體,六個彪漢衣著不整,被林柚逼著去見陸庭深。
警察早早地包圍了這裡,顏塵推著裝滿美金的行李箱,聲音沙啞又卑微,
「錢在這裡,你放了那個女孩。」
彪漢剛走出來,警察就一擁而上,最後按著林柚的話語,朝著顏真大喊:「買主,買主!你答應我們要給錢的!」
顏真驚慌失措地搖頭,在顏塵那冰冷的目光里,聲音微弱,「我,我……」
我特意讓林柚把我弄得慘一點,臉上還有紅色的血跡,雪白的皮膚爬滿了鞭痕,手被鐵鏈捆著,驚恐地看著他,滿眼的淚。
他踉蹌地把我抱在懷裡,眼淚像斷了線似的滴在我的肩膀上,「對不起……笑笑,對不起…….」
對不起,太晚了。
18
顏塵不再想通過和陸庭深收購公司奪回家產。
他將顏真雇凶強暴我的證據,以及小叔涉嫌謀害我父母的罪名,起訴到了法院。
他不想走到這一步的,可更不願讓自己妹妹變成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顏真求他看在都姓顏的份上,不要把她送進監獄,ŧû⁶他冷漠地回了句:
「是啊,都姓顏,你為什麼非要置笑笑於死地?」
眼神晦暗,再也沒了往日的仁慈。
別墅里,我睡了很久,皮外傷倒是沒什麼事情,很多只是擦傷。
養了好多日,陸庭深寸步不離地照顧我。
他滄桑了許多,更加克制和隱忍,怕我有什麼心理陰影。
每天不停地道歉,我提出一個要求,只要他答應,我就原諒。
那個要求是,不再禁錮我。
我要走,一個人走,在自己的世界裡成為公主。
他去陽台上吸了根煙,最後頹靡地問我,「為什麼……一定要用離開我作為懲罰嗎?」
是的,我語調平緩地開口,
「留在這裡,我不是顏笑,我是陸庭深的顏笑,你懂嗎?我要做自己的公主,至少在做選擇時,不會因為大局,讓我成為你的妹妹。」
他開始祈求,輕顫著撫摸著我的臉,「不會再有這樣的情況了,笑笑,真的不會了……」
「陸庭深,在國外的五年,我想得很清楚。以前我很天真,總希望有人可以保護我,現在我長大了,會自己保護自己了。你明白嗎?我不再需要你了。」
19
酒吧里。
恢復自由身後忙碌了好幾個月,再也沒有人跟著,我十分自在。
約了林柚喝酒,我穿著弔帶包臀長裙,如釋重負。
聽說陸庭深找了人「好好照顧」顏真,聽說他和我哥簽訂了協議,將曾經吞掉的產業以入股的形式還給了我哥。
林柚問我:「有什麼打算?」
我歪頭想了半天,「成立工作室,開始創業。」
她又問:「真的不打算原諒陸庭深嗎?」
「林柚,你不知道,那個晚上,我本來準備向他獻身的。如果不是那句妹妹,我真的想跟他結婚。可我現在明白了,我不需要誰打著為我好的旗號偷偷愛我。我要的是,打著愛我的旗號大方地對我好。」
她搖晃著酒杯,包間裡十分安靜。
最後她問:「你愛陸庭深嗎?」
我沒回答。
我也不知道。
以前很愛,每天都想跟他纏在一起。
為他下廚,為他穿漂亮的裙子,督促他戒煙,催著他早睡。
現在,我學會了利用他回擊顏真,更是利用他對我的愛,看到我被綁後的慘狀,從而愧疚地不再捆綁我。
五年了,愛沒有那麼重要了。
我有了事業。
我的事業蒸蒸日上,尤其是那位給陸庭深打電話的影帝級明星,指明讓我設計禮服後,我的知名度迅速誇大,手上的商業合作接到手軟。
20
一年後。
名流宴會,觥籌交錯,棕色的卷髮披在肩上,我穿著一身露肩的深藍色魚尾裙,身段纖細,款款而至。
我熟練地挽著顏塵的胳膊,渾身散發著優雅和尊貴。
不遠處的京圈太子爺依舊被人包圍著敬酒,他看到了我,眸色閃過一絲喜悅。
再次相逢,我已不再是單純的小白兔,只會跟在他身後。
我也可以獨當一面,擁有自己的舞台。
顏塵去談生意了,我慵懶地靠在吧檯上,物色著帥氣的當紅ţü₉小生,不忘商機地給他們塞著名片。
不知是誰彈奏著鋼琴曲,一首《夢中的婚禮》悠揚傷感。
我仰頭將酒一飲而盡,陸庭深出現在了我面前。
他成熟了不少,禁慾且性感,打趣地說:
「這次不再是房卡了吧。」
我點頭,同他碰杯。
「你不會再把我帶走吧?」
相視而笑,默默無語。
或許,這是我們最好的結局。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