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我怎麼能把他在我身下承歡的場景給忘了呢!
完了,完了,我那天吃了好多蟹,該不會是……
我好像知道他這兩天為什麼躲著我了。
9
俗話說得好啊,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火急火燎跑到書房,果不其然,周非魚就在這裡,我衝上去就抱住了他。
我都快急死了,你還有閒心在這練字?!
當事人臉上還有些許疹子沒消,脖子上紅紅紫紫的都是牙印,兇手站在這兒著實有點心虛。
「你想在這躲到什麼時候?」
他無可奈何地捏捏我的臉,「怕你自責。」
我又是嬌嗔地錘著他,「那你就不怕我擔心了?」
他倒是看得開,也不爭辯,徑直認錯,「錯了,以後不會了。」
我卻是極為認真地看著他,「周非魚,我們是夫妻,有什麼問題你也要和我說,我希望可以和你一起分擔。」
這個人就是所有事都憋在心裡,等到你發現的時候,他都已經處理好了,絲毫不給你分擔的機會。
他卻是一臉欣慰地順著我的頭髮,「我家小公主終於長大了,都知道心疼夫君了。」
你這一副「我家有女初長成」的神情是幾個意思?我是你妻子誒!
我又是向他張開手撒嬌,「我要睡覺了,你抱我回去。」
「遵旨。」
10
他把我放到床上,我又見勢攬住了他的肩,問他,「本公主那天威不威猛?」
「威猛。」他眉眼含春,嬌羞一笑後就吻了下來。
我攬上他的腰,真好,我的人形大抱枕又回來了。
等等,我好像忘了什麼事,光顧著高興了,我還沒對他嚴刑拷打呢。
唇齒交錯間,我推阻著他,「你先等會……」
他只當我這是欲拒還迎,又是埋在我的脖頸間啃咬。
我一個鯉魚打挺翻身把他制住了,他卻是震驚地看著我,「你還想在上面啊?」
這個一會兒再說。
我鄭重其事地坐起來審問他,「說!在外面欠了多少「風流債」?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他還嘴硬,「沒有的事,我說什麼?」
非要我一個個給你翻出來,是吧,小周大人?
「聽說你在朔北救了不少女奴?」
他一臉無奈,「你這都從哪兒聽說的?」
「你就說, 有沒有這事吧。」
「那是災民,有男有女。」
「那那個匈奴女將軍呢?還為你終生不嫁?」
「那是她不想嫁人, 拿我當的幌子。」
那麼多男的,為啥就挑你當幌子, 好好反思下你自己!
「那從南楚被你救回來的名媛小姐們呢?」
周非魚瞳孔震驚,「這你都知道!」
「快說, 都叫什麼, 封地在哪兒, 嫁人了沒?有沒有來勾搭你?」
他慌忙撇清,「嫁人了, 都嫁人了。」
睜著眼胡說,明月這還沒嫁呢!
「還有沒有?!」
「真沒有了。」
哼,你說沒有我就信了?你就是個撩人不自知的男狐狸精。
苦了本公主了, 以後得提防各種「明槍暗箭」。
「你今天還沒說呢, 把昨天的也補上。」
他摟住我, 咬上我的耳朵, 「周非魚愛李宜春, 昨天愛, 今天愛,明天會更愛。」
這還差不多, 你生是我的胖頭魚,死了也是我的鍋里肉。
「那我是你的什麼?」
「我的小公主。」
現在呢?別說蜂蜜水了,人都找不到!
「冬寶」「小……小水蜜桃兒。」
行了, 本公主原諒你了, 「那你輕點, 我腰疼……」
11
我懷疑周非魚不愛我了,這次是真的,我已經掌握了充足的證據。
自從他知道我有了身孕,就不和我親近了。
每天就知道盤著我的肚子傻笑, 別盤了,我又不是個核桃。
以前他給我抹精油的時候,抹到一半我就把他推倒了,現在我親他一下,他就攔下我了。
「玩會兒嘛?」
「小心寶寶。」
我又作勢上去撲他,他徑直把我圈在懷裡,「你可小心點。」
我現在只能祈禱生個兒子, 這要是生個女兒,又來一個小情人來搶他。
他卻說,「男女都好, 是男孩的話, 我倆一起寵你, 女孩的話,我一起寵你倆。」
就你會說。
還好是個兒子, 暫時還沒有小情人來搶他。
不過娃兒還沒看一眼,就先來看我, 這是親爹嗎?
他淚眼婆娑地看著我, 「不生了, 以後不生了。」
我都沒哭,你這哭的洶湧澎湃,有點過分了。
寶寶生在朔冬, 我們給他取名「朔」。
冬天之後就是春天,我知道,我們以後還會一起度過很多很多個春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