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朕的嘴唇,聲音低得宛如呢喃:「再叫一次。」
正準備想個理由矇混過去的朕:「啊?」
12
羞恥,太羞恥了。
朕沒想到,這死太監的癖好那麼獨特。
說是肯定不會說的。
朕只能看著這死太監越貼越近,慌亂中喊了一聲:「愛卿你聽朕說。」
然後下一秒,話就被堵了回去。
混雜著酒香的吻,弄得朕都有點醉了。
天花板仿佛在跳舞。
朕還沒反應過來,身體一輕竟是被抱了起來。
接著摔進柔軟的床鋪里。
葉崢嶸壓了上來,靈活的手指鑽進朕的衣襟。
不過一會,朕身上就被解得乾乾淨淨。
不是你為何那麼熟練?
喝了酒的葉崢嶸,少了許多溫柔,多了一些花招。
把朕折騰得死去活來。
朕嗷嗷地喊疼,他就在我耳朵邊輕笑。
「這點程度,陛下你也太嬌貴了。」
一直到半夜,葉崢嶸似乎是睡熟了。
朕輕手輕腳地爬起來決定繼續自己的逃跑計劃。
媽的,這皇帝誰愛當誰當,老子不當了。
回了房間將行李收拾妥當,又躡手躡腳地趁著月色往回趕。
沒辦法,出城必須要經過葉崢嶸的寢宮。
剛爬到葉崢嶸房頂上,卻見一個人影鬼鬼祟祟地往房間趕來。
朕定睛一看,是阿應。
剛剛背刺過朕的阿應。
阿應衣服穿得極為單薄,攏著胸部四下張望了一番便閃身進了葉崢嶸的房間,順勢鎖上了門。
哦,有好戲看,難不成要上演美男計?
逃跑計劃先等一會,先讓朕觀望一番。
朕輕手輕腳地挪開一塊磚,趴在屋頂上將眼睛貼了上去。
剛才在夜色中,只當阿應穿得單薄些。
如今在昏暗的燈光下才發現,他穿得甚是清涼。
身上只著一件薄紗,內里春色一覽無餘。
尤其是他還特意捂著胸,大有一種欲拒還迎的意味。
看得朕一個直男都快流鼻血了。
相比之下,葉崢嶸倒是冷靜了許多。
雖說看起來醉意不減,面上薄紅卻冷若冰霜。
聲音更是冷得直掉冰碴子。
「你來幹什麼?」
仿佛剛才與朕耳語廝磨的不是他一樣。
阿應也被他話中的冷意嚇得愣了一下,但還是軟軟地跪了下來。
「求大人垂憐,阿應被陛下懲罰,所有衣物都被丟進了河中,阿應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只好來大人這求一件遮羞的衣服。」
說著說著,眼淚都流了下來,好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真的,要不是朕被冤枉了,朕都要被他這副模樣迷惑了。
美人計,真的恐怖如斯。
果不其然,葉崢嶸也上當了。
他懶懶地伸出一條手,阿應立馬聽話地把臉送了上去。
胸口更是毫不避諱地露出大半。
葉崢嶸捏著他的下巴低低地笑了:「你想當皇帝?」
懷裡的阿應抖了一下,隨手撥開如墨的長髮,聲音婉轉多情。
「阿應只想成為大人的人。」
朕在房頂上看得恨鐵不成鋼,阿應啊阿應,天下的好男人那麼多,幹嗎揪著一個太監不放。
他倆越靠越近,正當朕以為馬上要發生點什麼限制級內容時。
一聲慘烈的尖叫嚇了朕一跳。
不是,掏個耳朵的工夫,怎麼好像反轉了。
朕復又將眼睛貼了上去。
原本柔情多嬌的阿應此時渾身是血地在地上爬。
而葉崢嶸更加可怖,半張臉都滴上了血。
襯得昳麗的面孔平添許多妖異。
朕嚇得一哆嗦,差點從房樑上摔下去。
什麼情況?
葉崢嶸像個鬼似的笑了起來。
「你腰上的真的是胎記嗎?」
阿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大人饒命……」
葉崢嶸蹲下身,掐住阿應的下巴。
「勾引人之前, 要先做個了解啊。」
朕早已麻溜地從房頂上翻了下來。
在那把劍快要落到阿應身上時,一把推開了房門。
「愛卿,你們在幹什麼呀?」
13
阿應連滾帶爬地抱住朕的腿:「陛下救我!」
葉崢嶸也看了過來。
凌厲的眼神落在朕的龍腿上。